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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有乌鸦盘旋在苍凉的头顶,那是一只灰白色的乌鸦,羽毛在月光下染上一层妖异的红,和苍凉说话,“大王现在怎么办?”
苍凉站在黑暗里,茫然的抬头,雪花落在他的眼睫毛上,他缓了好一会儿,问:“阿渠死了?”
斑鸦说:“青渠大人没死啊,只不过这个身体不能用了,他要换个身体才能继续在这个世界,青渠大人太强大的本体被这个世界排斥的厉害,在这个世界也被限制着不能使用超过世界承受力的能量,所以不能修复那个身体,找其他适合的身体也需要一段时间。”
苍凉揉了揉眼睛,说:“哦……算了,你去告诉阿渠不必帮我了,我这里情况有点奇怪。”
斑鸦从不罗嗦,可是它现在暂时还不愿意回去,青渠大人正生气呢,都怪白鸦出的馊主意事情才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复杂。
“大王你可以吗?”斑鸦很担心,在它的印象里,大魔王的智商和白鸦是有得一拼的。
苍凉说:“你是在质疑我吗?我告诉你,就算只有本魔王一个人,这个游戏我也赢定了!我永远都是你们的老大。”
斑鸦无奈:“我质疑了吗?”
然而苍凉大魔王已经不理它了,斑鸦在上面又转了几圈,忽然感应到了什么,连忙的跑路了,随后没几秒,苍凉就在脑袋里听到系统机械的声音:“……你……做了什么?”
苍凉心虚了一秒,还以为自己小弟也过来的消息被这个智障系统知道了,谁晓得系统下一秒又说:“现在感化值只有百分之五十了。”
苍凉心中一喜,嘴上却说:“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都是你的错,都怪你让我破产,现在我和小年只能搬来这么个破烂地方,现在好了吧,才来没有一天就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系统死机半晌,说:“我并不能控制世界走向,一切都是你的选择,世界的发展不是一本写好的书,是每个在此间的生命的选择组成的未来,每一个选择都有可能影响到后来的发展,只不过我们可以预测最后的结局罢了。”
“苍凉,这次可能是有什么意外让目标感化值下降,你要注意目标的心理变化,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人,碰见了什么事情,也可能是想起了什么过去,总之你要不遗余力的感化他,这样才不会在第一个世界结束就受到惩罚。”
“呵,终于暴露了吧。”苍凉眯着眼睛,说,“我特么就知道你们会有惩罚啊!混蛋!他们这些人天生就是做坏蛋的料子,我要是怎么用心都感化不了,你也要惩罚我吗?”
系统说:“苍凉你激动什么?只是说有惩罚机制,但是要看评分的,满分十分,低于五分才会有,你只要没有暗地里做小动作,全心全意的,起码表面上人设过得去就好,还是说你在心虚?”
苍凉心里的小爪爪擦了擦冷汗,表面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说:“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真是不可理喻!”
系统也的确没有抓到苍凉大魔王的小尾巴,所以现在也只是稍微提醒威胁,至于以后的惩罚,那也是这个世界的任务结束后才会有的事情。
“对了,你没有忘记第三个任务吧?”系统实在是走不开,最近很多世界都出现了漏洞,都人为破坏,修补需要时间,要不是因为这边世界也出现的小范围的崩坏,系统才不会过来。
苍凉被提醒的愣了愣,说:“咳,废话,我当然记得啊。”妈耶!小年生日礼物啊卧槽!劳资现在一穷二白,还马上要跟着这小崽子跑路去,送他西北风可以吗?
“记得就好,魔王,请继续努力,你目前为止都做的不错。”
苍凉敷衍的点头,忽然意识到系统似乎根本发现不了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也就发现不了自己好兄弟阿渠的存在,是阿渠搞的手脚吧,不愧是本魔王的兄弟,这智商就是不一样。
说罢,前去之前酒店的殷年已经出来了,背上背着一个背包,就跑过来,而系统也无声无息的离开,留下苍凉一个人在思考:小年生日是啥时候来着?
殷年离开了不过十分钟不到,可是神情却像是离开了好几年,他拉着苍凉说:“苍凉,你看得见路吗?”
苍凉本想摇头,他一个娇滴滴(划掉)威武霸气的魔王,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几乎是和瞎了没两样的待遇?!
但是现在他应该是体谅少年,帮助少年度过难关的人设才对。
所以他点头说:“嗯,看得见。”其实苍凉也想过要不自己拖拖后退,直接和殷年一块儿被那个老板的手下抓住算了。
可转念一想,这逼孩子把他阿渠给逼出那个身体了,那个老板本人是死了,自己留下来和那个老板又没有交情,肯定是个死字不用说的,他可不想被这些愚蠢的人类控制住折磨起来,他宁愿先跟着殷年跑路。
少年看见苍凉说的迟疑,也明白男人其实是看不清的,可是让男人背着背包,自己再背着苍凉,根本就不可能,那样的话他跑不了多远,体力就会没有。
殷年一面将大棉袄披在苍凉的身上,苍凉套上后,就挺殷年说:“那,小舅舅,你抓紧我的手,你跟着我后面跑,看不见也没有关系,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这就像是再和一个盲人说‘虽然你后面是悬崖,但是我在后面接着你,你只管跳,相信我。’一样。
这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和信任的。
苍凉这次却毫不犹豫的说:“嗯,好。可是小年,我们为什么要走?你相信我的话,会没事的。”大魔王还在假装不知道少年杀人了。
殷年紧紧抓着男人的手,没有将实情趁着这个时候坦白,他只是说:“我不想你受委屈。”
说完,少年很体贴的帮苍凉戴上上连衣帽,戴上口罩,声音很低,观望了左右后,说:“我们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这个雪夜,苍凉跟着一个少年跑了两站路,在城中村那个站上了公交直奔火车站,苍凉看不清路,什么都看不清,就连走路都很有可能自己绊倒自己,于是他很乖的一直被殷年牵着,就像他当初领着殷年走出容所那样,牵着对方。
这样的身份和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转换对少年来说很新鲜,他买了票后就和苍凉上了火车,等了十分钟后,他们便离开了这座城市。
殷年给苍凉买的是卧铺,自己却是站票,殷年说:“我不喜欢睡觉。”
躺在窄窄卧铺上的苍凉大魔王眨了眨那双失去黑框眼镜的漂亮眼睛,眸色在这一刻温柔似水,轻笑着,在微弱的床头小灯光的照耀下,说:“我也不喜欢睡觉,不然我们一块儿坐着好不好?”他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少年扭头便走,说:“不好,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