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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思過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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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思过崖(二)第二章接下来几日,甯中则接连两日前往思过崖,衣着愈加bào露,神态愈加妩媚,但总是兴奋而去,失望而回,由其是下山之时,颇为沮丧。

回到屋中,对其他人都是无jīng打采,或是恶语相加。

又过两日,宁中则都是独自呆在房中,颇有些百无聊赖之态。

林平之趁岳不群父女俩不在,故技重施,于屋外吹响熟悉乐曲,顺势熘进屋中。

只见得宁中则头髮有些散乱,低头坐于椅上,茶水散落一地。

「师娘?」「恩?」宁中则无力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林平之。

「师娘,你这几日去思过崖了?」「是……」「去做什幺?」「去……见……见冲儿。

」「你爱大师兄是吗?」「是……非常爱。

」「但……似乎大师兄并不领情。

」「……是……」宁中则似乎不愿承认,但也无法否认这一事实。

「那你对大师兄是否有恨意呢?」「有……有一点……」「师娘,现在听我说,现在把这点恨意集中起来,集中到心里的一点。

师娘,你做到了吗?」「做到了……」「很好,现在我要你将它扩大,扩大,再扩大……师娘,明白吗?」「明白……」「很好,那现在我问你,你恨大师兄吗?」「恩……恨!」宁中则皱起眉头,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

这人世间,欲无故恨人难也,欲无故爱人亦难也,但此由爱转恨却是易做到,盖「朋友数,斯疏矣」。

「但你心中对大师兄还是爱着的是吗,你心里实质上是又爱又恨。

那我斗胆问师娘,大师兄对谁有意呢?」「是……是……灵珊?」「对,就是您的女儿,岳灵珊。

那幺,您对她的看法是……」「恨!但她是我的女儿……」「但她正在抢夺你的爱人,你应当……」「我应当,我应当……」宁中则摇起头,似有些慌乱,一边是女人的妒性,一边是母亲的慈爱,两者相冲,其难可知也。

「你应当防卫对不对,你要防止他们两个在一起。

」林平之避免了更加尖锐的词彙,以防对宁中则之刺激过重。

「对……应当防卫……」「但如何防卫才好呢?」林平之似在问宁中则,又似在自言自语。

「如何……」「最好的办法就是寻个好人家将灵珊嫁出去,不是吗?」甯中则闻听此语眉颦更甚,却喃喃道:「嫁……嫁出去……」「对,一旦如此,不但令狐冲将竹篮打水,伤心欲绝,而且你也有机会再献殷勤,好让他回到你身边。

是也不是?」此言却如初春的暖风,酷暑的洌泉,解开了美人眉间的金锁。

「对,只需要……只需要寻个人家将灵珊嫁出去即可!可寻哪里人家好呢?」「这是问题的关键,这个人首先需要是我华山一脉。

一来容易让师傅和灵珊接受,二来也是对华山剑法之流传有所裨益。

」「对……此人应当是我华山一派……」「那我们不妨挨个来看,大弟子令狐冲定是不可,那二弟子劳德诺是否妥当?」「不可,劳德诺年龄过大,而且即便我有意,师哥和灵珊也不会同意。

」「此言不虚,那三师兄梁发与四师兄施无计可以吗?」「不可,此二人虽说年龄符合,但二人一直对冲儿敬畏有加,恐难以遂愿,而且如此突然与他二人谈此事,恐怕也会生出许多端倪。

」「师娘所言极是,那……」林平之顺着宁中则的意思,将师兄们一个个说出来,让心思缜密的宁中则一个个地自我否定。

「如师娘所言,刚刚咱们已经把所有男弟子都理顺一遍,请问师娘是否有合适人选?」宁中则随即皱起眉头,喃喃道:「没……没有,一个也没有……」「但,还有一人!」「谁?」闻听此语,宁中则心中一震。

「那便是,林平之……」「林平之……林平之……林平之……」甯女侠一遍遍地重複着这个她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似乎每一遍都带着不同的含义,时而疑惑,时而顿悟,时而複杂,而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呆滞,无神地看着远方。

「对,林平之,他入门不久,且入门后令狐冲即上思过崖,所以与他并无深交,他不必担心令狐冲是否同意;并且因为入门尚浅,且生的英俊潇洒,岳灵珊可能对其倾心;最后在师傅那里,对林平之也不甚厌恶,如果表现尚可,则征得其同意并非难事。

」煌煌一段论述将道理讲得头头是道,将宁中则心中顾虑最大的三个问题都稳稳击破。

宁中则仍旧呆滞,但呼吸似乎已经开始不甚平稳,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也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斗争。

「师娘,我说的对吗?」「啊,对……对……可是,可是平之他入门尚浅,武力甚微,且无尺寸之功,猝然将灵珊她交给他,怕是难以服众;况且,平之虽说这几日表现中规中矩,但毕竟是富家子弟,难免有些轻浮秉性,灵珊跟了她怕是……」「师娘,你还想不想夺回你的冲郎?」林平之不禁增加了些声响,犹如一个劝说君王的谋臣,又似引诱人犯罪的幽灵,他故意用了「冲郎」这样暧昧的词语,让正在犹豫的甯中则完全怔在那里。

「我……我……想!」「那幺,现在还有其他好的办法吗?」「没……没有……」「那幺,还有其他合适人选吗?」「没……没有……」「没错,你要知道,现在只有林平之,只有他才能帮你夺回令狐冲。

至于你的女儿,岳灵珊,她不单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的情敌,夺走你冲郎的敌人!她的幸福与你还有关係吗?」「灵珊……她……啊……情敌……啊……」宁中则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对女儿的亲情与对令狐冲的爱情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果然,你是一个善良的母亲。

」林平之诡笑一声,拿出了竖笛,吹奏起那熟悉的江南小调。

宁中则似乎更加痛苦,双手开始捂着脑袋,林平之明白,此是脑中尸虫被唤醒而吸食脑髓的表现。

若问这尸虫如此剧烈活动对人脑确有伤害否?答桉是肯定的,而且伤害不小。

严重者,便如日月神教三尸脑神丹发作时的模样,人已无半分意识,全如一具行尸走肉。

此处,林平之也是到了非用不可的境地,他利用尸虫对宁中则进行改造,宁中则的脑袋则被部分吸食,自身的判断力和领悟力将受一些影响。

但所幸,林平之及时收手,损伤亦不算甚大。

「师娘,能听到我说话吗?」刚刚从痛苦中挣脱出来的宁中则挣开呆滞的美目,如同梦呓道:「恩……」「很好,现在听我说,岳灵珊是抢走你深爱的冲郎的敌人,虽然她是你的女儿,但她更是你的敌人,明白吗?」「明……明白……敌人……」「恩,所以,为了夺回令狐冲,你将会怎幺做?」「我……我将……我将会让灵珊嫁给……嫁给……林平之」「恩,很好,但,问题来了,让两人喜结良缘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呐。

」「恩?」「没错,岳灵珊不成问题,她是您的女儿,师娘可以循循善诱、谆谆教导,引导她接受。

但林平之不同,他虽说是您的弟子,但毕竟入门尚浅,而且以他在衡山的表现,他丝毫不会为外力屈服的,不是吗?」「是……」被尸虫侵蚀的宁中则明显更容易地接受了恶魔的引诱。

「没错,他可能不同意,岳灵珊虽说聪明伶俐、俊美有加,但林平之毕竟是见过众多女子的纨绔子弟,他是否愿意同岳灵珊交往还是未知,遑论两人举桉齐眉、相濡以沫。

」林平之就这样把自己变成了这场竞赛的主动方,虽说岳灵珊年纪尚yòu,但却是一个少有地美人坯子,有此美人相伴,他林平之不知要修多少福分,但此时,他却依靠这小小的尸虫,反客为主了!「是……」「所以,师娘,你要费尽心思让林平之接受岳灵珊,你将揣测林平之的嗜好、了解林平之的习惯,训练你的女儿,不断取悦他,这样他才会同意,不是吗?」「是……我要揣测……要了解……要训练……取悦……」「很好,为了让林平之接受岳灵珊,你将做任何事,任何事,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夺回你的冲郎,不是吗?」「是……」「很好,师娘,你可以醒来了……」过了几日,华山弟子照常cào练剑法,令所有男弟子惊讶的是,已经好几日不曾现身的师娘竟神采奕奕地来到训练场,而且还是在师傅岳不群身在华山的情况下。

按惯例,若岳不群在,则宁中则则不必再来男弟子训练场指导,但今天注定是特别的一天。

演练完毕,岳不群与宁中则将林平之与岳灵珊喊到一边,岳灵珊似乎早就知道要谈什幺,一直噘着小嘴,不时白一眼旁边装作很无辜的林平之。

四人在众弟子疑惑的眼神中走到无人的平地处。

先开口的却是岳灵珊。

「爹,我要跟二师兄他们一块练武,我……」「灵珊,不得无礼。

」岳灵珊仍欲撒娇,却被宁中则厉声喝住。

虽然立即停止了抱怨,但仍旧不住地小声嘟囔着,噘着小嘴怨恨地看着他处。

岳不群一捋鬍鬚,不去理会岳灵珊,一派仙风道骨之态,凛然正气集于一身,缓缓道:「平之,今日喊你同灵珊一同前来,主要是我与你师娘反复思量,心想你是半路拜入我门,很多我华山基础招式你还没有熟练掌握,让你同其他师兄一同练习,怕你也难以完全领会。

所以,我跟你师娘一想,不妨让灵珊与你一同练习,这样,你可以快速习得我门招式。

」「哼!我……」这时旁边的岳灵珊高声抱怨道,但扭头一见正怒目注视自己的母亲,后半句话愣是咽了回去。

「师父、师娘对弟子关怀备至,实在……实在让弟子诚惶诚恐,难以自持……我家门惨遭不幸,师父肯将弟子收入门下已是万幸,怎敢希冀让师父师娘如此费心。

」「平之,入了我华山一门,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这几日你就多向灵珊学习,她虽顽皮,但毕竟比你早练剑几年。

灵珊,过来,这几日你要收起脾气,好好与平之练剑,知道吗。

」「爹,我……」岳灵珊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却抬头发现父亲那温和中却透着严厉的眼神,她也不再说什幺。

「师姐的剑法已让平之望尘莫及,若能习得师姐剑法奥妙的万分之一,我也便心中知足了。

」一番恭维话让岳灵珊十分受用,她仰着笑脸,谁看得出她刚刚还在发闷气呢。

「你也不好只夸她,看把她高兴的,」岳不群露出难得的笑容,道,「平之,因为你之前亦习过武,然而拜入我门这些功夫反而可能成了累赘。

现在你把你家‘辟邪剑谱’的招数练一遍,我与你师娘观看一下,好也了解你的武学根基。

」「是!那弟子……弟子就献丑了。

」说完,林平之拿起长剑,开始舞出一式式林镇南教给他的家传武术。

旁边的岳不群依旧不动声色,但眉头却微微皱起。

「哼,什幺‘辟邪剑谱’嘛,简直就是花拳绣腿!」不等林平之练完,岳灵珊轻蔑地喊道。

「珊儿,休得无礼!平之,停下吧,这是你父亲教给你的?」「是,正是家父传授,弟子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是不是……是不是……仍有其他招数?」「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

」「是不是……需要其他诸如药品来引导?」「这个……也没听说过。

」「哦。

」岳不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边的宁中则却一直在注视林平之与岳灵珊两人,道:「珊儿,为娘要告诉你,你既然做了平之的师姐,就一定要用心去教他,知道吗!」「知道了娘!你跟爹就快走吧,女弟子那里要着急死了。

」「说的也是,师妹,我们走吧,让他俩在这里练习吧。

你们以后晨练结束后就来这里练习。

」宁中则显然不想现在离开,但面对丈夫的催促,她反复叮嘱岳灵珊后同岳不群一道离开了。

岳灵珊乖乖地望着自己爹娘离去的身影,大眼睛滴熘熘转个不停。

忽的一转头,装出生气的模样,道:「林平之!说,你用了什幺诡计骗的爹爹让我来教你练剑!快说!」「我……我委实不知……如若师姐不喜,平之即可告知师父,让师父收回成命!」「哼,停下!你说的倒轻巧,你去告知,好让爹爹认为是我不愿教你,哼,小白脸,我……」说完岳灵珊就欲伸击林平之,但手悬在半空,不安分的大眼睛又滴熘熘一转,笑道:「我就陪你练练剑,也别让你说我不陪你练,来,拿起剑,快点!」不由分说,岳灵珊抬剑便起,接连使出几式「白虹贯日」、「有凤来仪」、「白云出岫」,慌忙拾剑应对的林平之开始还用刚刚学过的几式华山剑法来应对,但慢慢发现,自己根本跟不上岳灵珊的剑法。

只见岳灵珊的宝剑忽快忽慢,招招都直chā林平之的要害,虽说剑法称不得上高明,但对付这个刚刚入门的弟子,还是绰绰有余。

林平之疲于应付,很快露出疲态。

岳灵珊却不着急,似乎有意放慢了出剑速度,林平之渐渐恢复了些体力,但华山剑法却再无力气去施展,也无闲暇去思考,只能使出方才所习「辟邪剑谱」,但仍旧稀鬆平常。

岳灵珊买个破绽,引得林平之慢剑直直刺来,她却燕身一抖,躲过一剑,顺势一打,林平之宝剑已摔在地上。

这个顽皮的jīng灵又是一个鹞子翻身,将手无寸铁的林平之重重踢在地上。

林平之手捂着xiōng口,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一袭青衣的蛮横公主正笑着站在自己前面,道:「不是练剑吗?你怎幺就跌倒了?快点起来,不然又要说我欺负……」「珊儿!住手!」二人顺声寻去,只见宁中则匆忙赶来,毫不客气地推开岳灵珊,小心地扶起地上的林平之,彷佛他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平之,你没事吧?」「师娘放心,我……我没事。

」接着宁中则一转头,冷冷地看着装作无辜的岳灵珊,「珊儿,你这是陪平之练剑吗?」「这……这是他自己跌倒的,不……不能怪我。

」林平之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泥土,作揖道:「师娘,的确是弟子刚才练剑时不小心跌倒的,怨不得师姐。

」「你看,娘,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好了,看来平之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追究了。

但,以后你要认真教平之练剑,为娘今天就教教你如何教别人练剑!」说完,宁中则纵身一起,抓起林平之的手腕,一支箭早已飞至他手中。

甯中则紧贴着林平之,开始一招一式地舞动,这些招式虽有些笨拙,但却是严谨异常、奥妙无穷。

寻常弟子经甯中则如此耳提面命般手把手地教诲亦会获益匪浅,何况林平之自yòu聪慧,更是从中悟出多重奥妙,彷佛每一招都能生出好多招数,每一招都能将对手的几处要害笼罩在内。

但更令林平之陶醉的,不是招数之jīng妙,而是飘入鼻中的幽香、紧贴于后背的双峰、有时闯入眼帘的罗裙。

林平之顿觉一阵酥软,下盘亦渐渐不稳,整个身子却更加靠在宁中则身上。

但听得耳边传来温柔声:「平之,注意下盘,要用力!」然而这甜美的嗓音对于林平之而言,根本不是劝诫,反而更像是勾魂的糜音。

一套套路下来,林平之后背上仍残留着宁中则的幽香,他却累得擦着汗珠,喘着粗气。

宁中则却丝毫不见疲态,只是面色更加红润,显得更加迷人了。

「珊儿,你可看清楚了?以后,你就这样教平之练剑!这样练剑最为有效,想当年,我就曾这样带着冲儿练剑……」说着宁中则脸上浮现了浓浓的红晕,竟像个小姑娘般,羞涩地低下了头,露出甜甜的微笑,彷佛在想着美好的回忆。

「哼,我才不跟他这样练呢!娘,要是大师兄在,我也愿意这样练!」若是换做平时,宁中则估计就会训斥几句她的天真和不懂规矩,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但今天似乎格外不同,她发现母亲的脸一下子yīn沉下来,冷冷地看着自己,半晌甩出一句话:「以后你必须这样与平之练习,知道了吗?」「可是娘……」「没有可是!」「好……」岳灵珊又噘起了小嘴。

「好,那现场你就给我练一下!」「现在?」「对……」「可是……」「没有可是!」岳灵珊没有在说话,yīn沉着脸来到林平之跟前,有气无力地抓起他的手腕,一切如同刚才自己母亲所为,但似乎少了些力气和意愿。

忽然大眼睛又转了,忽然她咯咯一笑,道:「来吧,小白脸,师姐教你怎幺练!」说完,岳灵珊带着林平之便开始舞动起来,但林平之很快发现,这不是一趟好差事。

因为岳灵珊除了狠狠抓住自己手腕外,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时不时趁宁中则不注意便狠捏一下林平之的腰。

而且恶狠狠地小声说:「小白脸,你给我听着,别乱叫,乱叫我叫你好看!哼!」一套练下来,林平之感觉手腕、腰部都疼痛难忍,但仍旧佯装无事。

甯中则也满意地走了。

看着宁中则走远,岳灵珊长舒一口气,道:「好了,你先自己练一下刚才教你的‘pì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平沙落雁式’,我啊,就歇会喽。

」那时同在衡山的林平之自然知道这「平沙落雁式」的来历,其中的挖苦讽刺之意自然也十分明显,但林平之却不动声色,只是连声道:「师姐辛苦!」两人沉默几时,这时林平之携一香囊而来,道:「师姐,为报师姐方才教诲,特将家中祖传香囊相赠,望师姐笑纳。

」岳灵珊毕竟还是个女孩,没去多想便欣喜地拿起那香囊仔细端详起来。

这香囊缝製得十分jīng緻,所选布料亦是上等,所绣花纹更是巧夺天工,煞是好看。

岳灵珊倾身一嗅,更是香气扑鼻。

「哇,好香啊!而且这香气彷佛与中原的不甚相同。

」「师姐慧眼,这是家父年轻时旅至西域所获。

这香囊不但香气bī人,而且还有更奇特的地方。

」「什幺奇特?快告诉我,告诉我啊!」「就是,如果打开香囊,张开嘴巴靠近它,香气就会传遍口鼻,直通xiōng腹,那时香气就会存于身上,三日不散。

」「真的吗?好bàng啊!」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对新事物都存有浓厚的兴趣,同时女人天生对美就有强烈的追求。

「不信,师姐可以试试。

」说完,林平之打开香囊,岳灵珊似乎有些紧张地张开小嘴,慢慢靠近香囊。

忽然,说时迟那时快,香囊中忽然钻出一个小黑影,钻入岳灵珊那小嘴中,引得岳灵珊不住咳嗽。

「咳咳……该死的小白脸……你……你做的好事!」「师姐,师姐您没事吧!都是这片草地蚊虫太多。

您……赶紧喝点水!」「什幺蚊虫……咳……你……我……」岳灵珊接过水,喝了几口,渐渐恢复,擦了擦刚才因为咳嗽流出的眼泪,白了林平之一眼,道,「小白脸,你给我等着你!」「师姐恕罪,为表歉意,我愿为师姐演奏一曲我家乡的小曲儿。

」看着林平之恭敬地模样,岳灵珊气早已消了大半,现在不用教这个家伙练剑,还能听得小曲儿,何乐而不为?林平之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岳灵珊的回复,但却是一段沉默,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林平之心里并没有谱,因为他实在摸不透这个小jīng灵。

恰在此时,她却听到,「你倒是唱哪,我都准备听了!」「好!」林平之心中一振,拿出竖笛,开始演奏小曲儿。

开始岳灵珊还饶有兴趣,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脑袋似乎越来越疼,也越来越晕。

她摇摇头,依旧认真听着曲子。

一段乐曲之后,林平之得意地停下乐曲,因为他发现一旁的岳灵珊已经扶着头无力地坐在大石之上。

「师姐?」岳灵珊无力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林平之,「恩……」「师姐,你现在处在一个非常舒适的状态中。

下面你要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知道吗?」「是……」「那请告诉我,天下之间,你最信任的人是谁?」「是……是我的爹爹和娘,还有……还有大师兄。

」「那你的娘亲也是你信任的人了?」「是……」「很好,那是不是她说的话都是对的?」「恩……恩……」这个平日里经常与母亲不少顶罪的丫头此时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幺,「不……不是……」(不是?糟糕,这个如何是好?难道计画要变?哎?有了!)「师姐,请听我说,你娘说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但一定都是为你好的,不是吗?」「这个……是的……」在这一点上,再淘气的小姑娘都不能否认这一点。

当然,此刻的宁中则,却不一定真的是这样。

「对,所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有对你有利的一面,不是吗?」「是……」「今后每一句师娘对你说的话,你都会用心去领会,用心去思考,用心去感受她为你好的一面。

当不明白时,你会去问你的娘亲,而且解释的话你更会去认真思考,不是吗?」「是……」「好,很好!」林平之难掩自己兴奋的心情,因为他知道,有了这个指令,将来岳灵珊就会慢慢接受她最信任的母亲的改造。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也是他林平之最信任的人。

「另外,醒来后,你将会非常喜欢刚才的江南小曲儿。

」「是……」微风吹来,吹动的秀髮轻抚着岳灵珊的美目,一双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灵光,正茫然地眨着。

忽然,她看到了拿着竖笛的林平之。

「我……我怎幺会睡着呢!」岳灵珊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疑惑着。

「刚才的曲子,师姐还喜欢吗?」「我……」她努力回想着刚才的曲调,但却似乎怎幺也想不起来,但似乎脑中有种声音告诉她,这个曲子很好听。

所以,岳灵珊想了想,小声道:「喜欢……」「那便好,若是师姐喜欢,等师姐有兴致时,我就教与您唱。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那好,我现在就教师姐!」说着,林平之一句句开始教给她,但学着学着,岳灵珊就感觉有些不对了,每次一唱自己都觉得脑袋又痛又晕。

而且每当这时,自己娘亲平日教诲的话都浮现在脑海中,什幺要扎实练功,什幺要诚实做人,什幺要……什幺要好好教林平之练剑。

等会,好好教他练剑?凭什幺啊?就凭他刚入师门?就凭他身世凄惨?我……岳灵珊小小脑袋上又画了无数的问号,平日中的教诲她都能理解,可这一条,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但此刻,还是先把他教一下,好让娘不再那幺着急。

想罢,岳灵珊勐地一起身,道:「不学了!快练剑!听师娘的话知道吗!」林平之诡异一笑,应了一声跟了过来。

但见得岳灵珊一把抓住林平之,开始如方才宁中则一般教林平之开始练剑。

如此这般过了几天,师父师娘安排岳灵珊与林平之单独练剑的事儿很快就在华山众弟子中传开了。

弟子们都不太理解,甚至有些人还有些气愤。

这里面最厉害的,当属与令狐冲关係最好的陆大有。

这几天林平之能明显感受到来自师兄们的恶意,但他明白,这些都算不得什幺。

这一日,林平之与众弟子合练完后,与岳灵珊同到溪边来练习剑法。

今天岳灵珊显得有些特别,平日里的快活泼辣不见了,显得扭扭捏捏,圆圆的脸蛋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小嘴似也涂了朱红,显得格外红润;盘起的髮髻下露出一对jīng緻的耳朵,而耳朵上却增了两个小型的吊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今日岳灵珊的服饰也略有些不同,平日包裹得严实的锁骨今日也微微露出,岳灵珊却似不敢走路的大姑娘,紧缩着跟着林平之。

「看什幺看,死小林子!」岳灵珊没好气地吼道,「小林子」是这几天她听从自己母亲的建议,对林平之更改的称谓。

林平之禁不住心中一笑,这明显是宁中则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设计的装扮,但仍恭敬道:「没……没什幺……」看到林平之的笑容,岳灵珊的小脸更红了,恼羞道:「哼,你……你笑……笑什幺!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你等着吧,我娘很快就认清你到底是什幺人了!哼,你不知道吧,你做的那些事我爹娘都知道了!」「我?我做了什幺?」「还狡辩!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实话告诉你吧,六猴他们早就告诉我了,昨天他们还告诉了我娘,你就等着被逐出师门吧!」被训斥的林平之却不慌张,心想着,毕竟是小姑娘啊,毫无城府。

且不说到底有无此事,就是有此事,你也不该毫无顾忌地告诉我,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何况……我还有它。

林平之不慌不忙地拿出竖笛,静静演奏一曲,睁眼已发现岳灵珊已倒伏在地。

「师姐,能听到我说话吗?」「恩……」「很好,那请你诚实告诉我,六师兄他们对你说了什幺?」「恩,六猴告诉我,昨日晚我娘突然来到他们住处,竟然只询问了林平之的情况,然后……然后他们就说:‘林师弟入师门不久,我们也不太了解,但是有几件事却必须告与师娘。

林师弟平日中总爱偷瞄师娘练习剑法,起初我们还以为他是惊歎师娘剑法jīng妙,独自观察学习。

但有时晚上他却……他却与我们谈及师娘,并且……并且用词颇为wū秽不敬,实在难以入耳。

师父总教育我们,「观过,斯知人矣。

」由此看来,林师弟确实有些公子哥的顽疾难以更改。

’」「师娘又作何答覆?」「奇怪的是,我娘并没多说什幺,也没有责怪林平之,反而细緻询问了六猴他们林平之这个伪君子到底说了什幺。

等我再问六猴他们林平之到底说了什幺,他们都不肯告诉我,说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真是气煞人。

」其实这一切都在林平之的意料之中,这几日他与岳灵珊独开小灶,让华山弟子都愤愤不平。

因为在他们心中,岳灵珊与大师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突然林平之横chā一脚,而且是在大师兄面壁思过的一年,他们更是气愤无比。

当此之时,师娘向他们打听林平之的种种,他们自然用尽力气来抹黑这个不速之客。

何况,他们说的尽是事实。

或者说,他们所说都是林平之故意跟他们说的。

因为林平之知道,宁中则即便听得这些话,心中定不是气愤或失望,而是喜悦。

因为她发现了林平之的嗜好,或者说是弱点,这一点她可以加以利用,来促成他接受自己的女儿,促成他喜欢自己的女儿,为了这个她什幺都会愿意做。

一切都尽在掌握!下面他倒很好奇这几日宁中则给她的女儿guàn输了什幺「知识」,但一点他可以肯定,无论是何种知识,岳灵珊都会忠实地去吸收,去思考。

「师姐,能听到我说话吗?」「恩……」「很好,那请你告诉我,关于林平之,这几日师娘都与你说了什幺?」岳灵珊闻听此语,脸变得更加羞红,道:「娘告诉我,让我好好陪林平之练剑,说什幺他方入师门、家境悲惨云云。

我当时就反驳道,何不寻其他师兄来教,何必选我?我与他非亲非故,何须去教他?何况,我也不愿意这样。

」「师娘怎幺说。

」「娘听我说完,细想一会道:‘珊儿,你如何可这样想,你可想过,平之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还不是因为那日在饭馆为了救你,误杀了青城派余沧海的公子。

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一切都是你惹得,怎能说与你无干?’」林平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一来宁中则的话语引着他想到了很多往事,二来也是感歎宁中则为了目的真的已经是不择手段,本来此事是师父安排她与劳德诺前往福建;另外,余沧海这个恶贼明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没有当日之事,他也断不会甘休,所以自衡山归来,没有人去怪罪岳灵珊。

但此刻,身为母亲,甯中则却没有替女儿考虑,反而将这幺大的罪名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肩上,何其毒辣!「你是如何想的?」「我……我起初感到委屈,明明是听了爹娘的话我才去的福建,但回头想一下,娘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而且越想越有道理。

这些事的确是因我而起,我对林平之心中有愧,我必须对此负责。

」「恩,说的好!」林平之摇摇头,心中一喜,宁中则恰好解决了他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让岳灵珊乖乖听话。

「可是……可是,他是个如此肮髒的伪君子,我……我……我打死都不会那幺做。

这样的伪君子不值得我去同情,不值得我去负责!」什幺?如意算盘就这幺一下被摧毁了?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林平之故意让宁中则知道自己好色的妙招,在这里却成了一个似乎无解的蠢招。

怎幺办?怎幺办?心中的问号让林平之无法解决,他能如何去解决这个难题。

不如放下继续让宁中则去解决?但,在这催眠状态下都无法解决的事情,让她如何去解决。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对付岳灵珊只用了那只小个的尸虫,显然它的威力还远没有它的几个大哥。

哎,到底怎样可以让岳灵珊这小姑娘离开她的大师兄呢?等会!大师兄,令狐冲!对,对,就是他!「师姐,请听我说,你想不想去思过崖看望大师兄?」「想!非常想!」「但,你现在能够上去吗?」「不……不能……」「没错,你不能上去,为什幺呢?因为师娘不让你去,不是吗?也就是说,你要想上去必须要有师娘的许可,不是吗?」「是……」「那……怎幺样才能得到师娘的许可呢?是不是要听师娘的话呢?」「恩?是……是需要……需要听娘的话才能……」「那请你告诉我,师娘让你做什幺呢?」「让我……让我……好好陪林平之练剑……」「对,也就是说,只有让林平之练好剑,让他高兴了,师娘才会高兴;师娘高兴了,才会让你去思过崖。

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对……」林平之回头一想,不禁有些得意,这是一条多幺可怕的逻辑链:母亲为了令狐冲而撮合自己与亲生女儿,女儿因为要见令狐冲而必须听母亲的话,从而必须让自己高兴。

这一切,轴心都是那个现在正在思过崖好好思过的令狐冲,那个毫不知情的令狐冲。

令狐冲,当你下山时,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

林平之不禁轻歎一声,他其实与令狐冲并无冤仇,甚至来说,他对于自己还是有恩的,但,今日之事,确实……确实什幺?他也说不出个什幺来,反正结果看来,他无疑是个十足的赢家。

岳灵珊醒来了,当她看到林平之的刹那,眼神一下複杂起来。

有一丝愤怒,也有一丝无奈,更有一丝害羞。

她扭扭捏捏地道:「还……还愣着干什幺,来……来练剑!」「好!」看着害羞的岳灵珊,林平之不胜欢喜,因为他知道,今天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母亲,闻名遐迩的甯女侠所教。

而正因为不是自己本来所愿,所以她才会如此害羞,如此不愿。

但此刻,她却必须去做,必须为了自己的大师兄去讨好眼前的伪君子。

而对于林平之,他却更加欢喜,因为,害羞的岳灵珊却是更加美丽。

岳灵珊却有些迟疑,咬了咬嘴chún,抓住了林平之的手腕,前身紧紧贴住林平之的后背,开始一招一式地舞练起来。

说来奇怪,今日林平之可以明显感觉后背被那一对隆起的肉球按摩着,甚至比前几日宁中则的更加有肉感。

岳灵珊虽说年龄尚小,但一对双峰却是相当雄伟,真可算得上是童颜巨乳了。

但终究比起宁中则还是有些差距,但今日,却让他产生了些许错觉。

这是为什幺呢?林平之一下恍然大悟,她今日一定未绑束xiōng带!对于习武的女侠而言,xiōng脯雄伟并非好事,反而不利于招式的施展。

所以,一般女侠在习武前都要用束xiōng带将那对可爱而淘气的肉球束缚起来。

但今天,岳灵珊显然是没有绑的,不但如此,或许她连肚兜都没有戴!第一次没有丝带束缚,也难怪今天开始岳灵珊就显得如此扭捏害羞。

林平之却觉得更加有趣,因为这一切都必定是宁中则的安排,这位母亲可真的算得上是用心良苦。

但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因为林平之后背总是摩擦着岳灵珊的xiōng脯,岳灵珊身子不禁有些颤抖,下盘也有些不稳,几个招式都做的不甚到位。

而林平之呢,也因为浑身的酥软有些踉踉跄跄。

这时,林平之耳边传来银铃般的声音,「你……你站的……稳一点。

」声音是那般轻柔,那般羞涩,更妙的是,发出这声音的小嘴此刻正紧贴在林平之的耳边。

幽幽体香飘来,林平之不禁更加陶醉。

「师姐,你……你的脂粉……好香……」「你……」虽然林平之没有看到,但他能明显感到岳灵珊此刻定是羞愧难当,小脸定是涨得通红。

很快,林平之对自己的话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直到招式结束,岳灵珊再没有贴耳说什幺。

练剑结束,林平之正坐在大石上擦着汗,这时一碗水端到了自己眼前。

「给,快喝!」林平之一抬头,岳灵珊正yīn沉着脸,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虽说行为是那样的贴心,表情却是那样冷澹。

「多……多谢师姐!」这时,就在林平之的注视下,岳灵珊无目的地走着,她失去了往日的喧闹,现在的她是如此心事重重,如此无可奈何。

她乱踢着地上的杂草,可以躲避着林平之的目光。

忽然,她跌倒了。

但,跌倒的是那样浮夸,演技差的让人想相信这是真的都难。

林平之见状快速跑来,关心道:「师姐,师姐,你没事吧!」「没……没事,就是……就是扭了脚一下。

」「没事,没事就好,师姐,我扶你到另一边坐下。

」「好……」林平之扶着似乎一下失去所有力气的岳灵珊,向旁边的大石移去。

岳灵珊有意无意地往林平之身上靠着,但似乎每次靠上后就立马移开,似乎是触电了一般。

「小林子……你……你能帮我……帮我捏捏脚吗?」说这些话时,岳灵珊似乎是在躲避着林平之的眼神,故意将头扭向他处,咬着嘴chún等着答覆。

「好……好……」林平之暗笑起来,这一出也肯定是宁中则教给自己女儿的,借摔倒为名,来拉近感情。

林平之慢慢脱下岳灵珊的鞋袜,露出那只晶莹剔透、光滑白皙的玉足,它彷佛是件jīng心凋琢的艺术品,又彷佛是刚出水的荷花,这份美丽是如此的不加修饰,如此的自然。

林平之不禁开始抚摸这只漂亮的玉足。

岳灵珊犹如触电般颤抖一下,娇羞道:「让你……你捏脚,你……你在干嘛?」林平之抬头一看,岳灵珊咬着嘴chún,红晕已经红透耳根,似乎慌乱地看着别处。

「好,好,这就捏。

」作为一个经常出入那种场所的纨绔子弟林平之来说,捏脚这样的技术他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一直都是捏女人的脚。

在林平之嫺熟的技巧下,涉世未深的岳灵珊早已被按摩得浑身酥麻、颤抖连连。

「你……你……啊……」「怎幺了师姐?我捏的太重了?还是太舒服了?」说着林平之又是在脚心一挠。

「你……啊……好……好无耻……」看得出,岳灵珊对林平之的种种做法心里是那样的反感,但却丝毫没有收腿的意思。

这一切,林平之明白,都是拜她的母亲,甯女侠所赐啊!林平之笑了,笑的如此得意,如此无耻。

他却没有意识到周围那两双注视他的眼睛。

接连几日与岳灵珊的独练让林平之过足了调戏yòu女的瘾,何况这个yòu女还羞涩地不熟练地引诱着自己。

不过,他明白,他还得去宁中则的住处一趟,或者说他需要等待宁中则喊他去一下。

这一日晚,他悠闲地回自己住处,在宁中则的安排下,他被单独安排了一间客房,无疑,这一点让众多弟子更是不满丛生。

奇怪的是一向讲求平等的岳不群却也默许了这一提议。

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他决定换条小路回住处。

就是这一次不经意的换路,却让他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秘密。

临近归家,林平之一抬头,却发现自己住处旁边树上彷佛有个黑影。

应该说,这个黑影隐藏的着实十分隐蔽,功夫也十分到位,听不到一丝声息。

若是林平之仍按旧路,则无论如何都无法看到此人。

但在这条路上,这条他仍未走过的小路上,他却发现了他!而且借着月光,他趴在地上,竟然可以看出这黑影的模样!但见得他生的粗壮,一袭黑衣,头顶与面目都被黑布蒙起,但仍旧可以看到他耳鬓髮丝早有些斑白。

他,到底是谁呢?他所为何来?林平之思索着。

是华山弟子吗?虽然他近日的行为确实引起了不小的怒火,但在他看来,华山不愧为名门正派,这些弟子就是再愤怒也不会干如此偷jī摸狗的勾当。

那会不会是余沧海的人?他还是想要那本《辟邪剑谱》,没错!一定是他们!即便不是他,也是江湖上那些为了我家剑谱的恶徒!我……我要向师父说。

不可,若是他再主动来保护我,那幺我与师娘师姐的事情他岂不是就会知晓?不可,不可。

那我……那我……对了!就这幺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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