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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吗?我们当前最大的任务就是学习,只有学习,才能改变命运,建设社会主……”
“停停停!”秦掠打断他,“这几句话念的我都快会背了。”
凌理道:“刚好能帮助你复习政治,洗涤你被肮脏的资本主义所侵蚀的思想。”
秦掠不理他,笑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说你整天清心寡欲的,就没个看上眼的女生?上次那个姑娘,叫齐捷是吗?我觉得她就挺不错的,本来还想逗逗她玩。”
圆脸男生也来劲了:“还有,我听说你有个青梅竹马,就在隔壁班,听说长得一般,但个子挺高,大长腿。哎,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
青梅竹马?大长腿?
想了半天,凌理恍然,随即有些无语,这说的是蒋思思吧?
“我发现你们的思想特别不纯洁!”凌理义正言辞,“再无凭无据地造谣,我要告你们诽谤了!”
“……”一片嘘声。
秦掠又道:“那江时倾呢?”
凌理脑子一懵,差点没反应过来:“江时倾?他怎么了?”
秦掠坏坏地笑:“你们以前不是经常打架吗?见面就吵,怎么最近整天黏在一起?光天化日,勾肩搭背,无视风纪,你知道班里的女生怎么说你们的吗?”
凌理:“……她们说什么了。”
秦掠道:“具体说什么我没听到,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班里的确有几个女生,特爱凑在一起讨论男生的“八卦”,班里好几对都被拉郎配了。不过谁都知道她们只是开玩笑,凌理本来只要发挥一贯的不要脸就好。
然而,抬头看见江时倾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这里,他一时嘴拙,竟久违地感到一丝窘迫。
“!……”
“别装了!”
“快解释一下!”
这次的嘘声更大,凌理一张老脸差点绷不住。
他笑骂了几句,目光却始终停在眼前的人,见江时倾缓缓露出一个笑,他便也笑了,迎着风奔向江时倾身侧。
“今天跟我回家吗?”
“不去。”
“可是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还有好多作业没写,太难了,都不会。”
“你会觉得难?”
“今天觉得很难。”
“……”
无论他提什么要求,江时倾总会妥协的,今天也一样。
回到家,浑身汗涔涔的,凌理便先去冲了澡,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时,江时倾还安静地坐在书桌前,捧了本百年孤独看。
这本书看着小小一本,其实文学重量如板砖,是他少数几本翻了两页就再也看不下去的。此时,江时倾修长的手指印在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成了陪衬,灯光下赏心悦目。
凌理看了两眼,便赶着江时倾去洗澡。刚从室外回来,出了汗,衣服黏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他温声和气地劝,认为自己既体贴,又善解人意,江时倾却宁死不从,眉毛一拧,脸一沉,气势格外唬人。
凌理不以为意,直接从衣柜里扯了一身衣服扔给他,内衣也是干净的,没穿过,不知道江时倾穿上会不会大~
那人抱着衣服,不情不愿地去了,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吸顶灯的灯光有些刺眼,凌理突然觉得有点累,他坐在床尾,上半身舒服地躺了下去。
‘你知道班里的女生怎么说你们的吗?’
不知怎么又想到这句话,秦掠开口时意味深长的神情,以及其他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哄声,凌理有些想笑。
怎么都喜欢开这种玩笑了?
心里知道不过是取乐,凌理本该不在意。但,昨天周默也让自己离江时倾远点,冷嘲热讽,语气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好烦。
浴室的水声停了,里面的人拉开抽屉,浴室又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被这轻微的声响拉回思绪,内心奇异地平和下来,凌理缓缓阖上眼睛,有些累,却没有丝毫困意。
一片安静中,他听见浴室的门打开,脚步声刻意放轻,是江时倾走了出来。
凌理动了动手指,又放弃起身,就这样躺着吧。
一股混合着沐浴露的独特气息越来越近,那味道他很熟悉,而熟悉的这个人也已停下脚步,停在离他很近的上方。
落地窗外满是星光,夜空被灰蓝色的窗帘框起。
凌理只感觉脸上被轻柔地抚过,接着,额头贴上一片温热。
霎那间,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呼吸急停。
那是什么?!
是江时倾?他在干什么?
脑中混乱如麻,只能控制自己不能动。
不能动,不能动,不能动!
凌理紧闭双眼,慌乱中,只有一个念头格外强烈。
绝对不能让江时倾发现他醒着!
第22章狗男男
短短的几秒钟,凌理却像坐着过山车呼啸冲进谷底。
江时倾关灯出门后,他瘫在床上,睁开眼睛,久久没有再动。
他从不认为,自己会喜欢男生。发生这种事后,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看待江时倾,就算努力隐藏,假装不知道,但相处时躲闪的眼神,不自然的动作,已经足够明显了。
江时倾又不傻,凌理这种不算回应的回应,已经清楚地昭示了什么。
他很识趣,也不会在明确对方的心意下,自欺欺人的装傻。
等凌理从混乱的状态里回过神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聊过了。
课桌上的试卷一张一张发下来,又一张一张交上去,越来越喧噪的蝉鸣声中,夏天来了。
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就像在房间里找不到通风的开关,压抑,压抑地喘不过气。
但也仅此而已。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期末考试后,过个漫长悠闲的暑假,就什么都过去了。可周五傍晚,突然又在篮球场遇到了来打球的江时倾。
对方神色冷淡地和别人同行,像是根本没受什么影响,眼神短暂地望过来,旋即移开。
凌理若无其事地跟人打闹,心里却突然有些委屈。
这个人也太善变了吧,这才几天就已经把自己抛在脑后了。他酸酸地想,说不定终于发现还是女生更好,不知道又瞧上谁了。
他的想法十分阴暗,让江时倾知道,肯定要好好教育一顿的。
然而对于感情这种事,凌理半点经验也无,他在心里闷了好久,困惑疑虑都要开出花来了,也没想过找人倾诉排解。
现在看着江时倾半点不受影响,只有自己可笑地自困其中,凌理的心情糟糕透顶。
他中途借口家里有事,退出球场,闷头往校门口走,一边打电话叫周默陪自己去吃饭。
周默都已经快到家了,硬是被他拽了出来。
烧烤店门口排出了五六张桌子,旁边的马路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