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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这头,回到房间重新接了电话的郑斐和听完安康的描述,脸色一变,连连应声之后,问了个地址,冲进厕所里抄起杯子漱了口,又随意抹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急急忙忙地拿着包和手机准备出门,跑下楼梯的时候还记着对厨房喊了一声:“兰姨,我有急事,不吃饭了。”
兰姨闻言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到了郑斐和的背影,叹了口气,又去忙活了:这要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说出去谁信呐……
安康在电话里说的地址在一家医院背后。前不久,因为他妈白跃樾生病住院,他们一家可没少往那里跑。白跃樾那场大病除了让郑、白两家都操碎了心,也让郑斐和羡慕起了自己父母之间的感情艰难的时候,有人能陪着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联系起那段时间的经历,郑斐和突然觉得,恐怕安康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再想想上次欺负完胡家少爷之后,自己和安澜闲聊时,安澜不经意里提起的那句“他倒不是缺心眼,大概是很缺钱”,已经坐在后座的郑斐和心中有了计较。
看着司机把车开出车库,又往别墅外的街道驶去,他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唉,最后还是要先用钱来解决问题。明明之前跟那人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提那“借钱”两个字,只是含糊了过去的……
司机看着郑斐和的愁眉苦脸,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少爷是遇见什么大事了?”
郑斐和闷闷不乐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发愁啊。”
“吃喝管饱,身体健康,有啥可发愁的?”
“丁叔,你说要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一开始,我是说一开始啊!也许、可能是为了他的钱,那可怎么办?”
丁叔随手打着方向盘,刚要转弯,闻言噗嗤一乐:“您就发愁这个?我还以为啥大事呢?咱们少爷这是开窍了?可不枉您陪着弥弥看的那些偶像剧了。”
郑斐和幽怨地看了一眼笑得牙不见眼的丁叔:“我那是为了哄她,不是自己喜欢看。”
“哦。”丁叔敷衍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谁在车上看得前仰后合的,比谁都来劲。
“……真的。”郑斐和有些反常,烦躁地抓了抓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根本没信。”
丁叔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真有些不高兴的郑斐和,及时把话题转回了开头:“可是她还是爱上你了,这有什么可烦恼的。你有钱,这是你的本事嘛。”
“可是那些钱一开始也不是我挣的……”
丁叔这下是真的搞不懂自家少爷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了:“您这问题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有什么区别?管她因为什么,她总归是爱上你了,又不是爱上了你的钱。你有钱是你自身条件的一部分嘛。”
郑斐和:“......好像挺对的?”突然觉得丁叔是个哲学家。
丁叔笑了笑,接着说道:“当然,我说的也不定对哈,看您自己怎么想。”
“那我要努力让他爱上我的其他优点,这样……”就不用发愁了呀。郑斐和觉得自己豁然开朗。
丁叔欣慰一笑:“谁家姑娘?要是您愿意,您告诉我,我去向夫人透露一下,替您打个前哨。”
“不是哪家姑娘,待会车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丁叔心里默忖:说不出哪家,那就是个没背景的孩子了……
郑斐和:才不是什么姑娘,是个长得好看说话好听的男人……
两人各怀鬼胎,都对着后视镜颇为心领神会的一笑,有了那么点偷鸡贼的默契。
郑斐和看着窗边飞速略过的景色,想起了昨天在悦华和澜哥的那场谈话,在澜哥提到安康又转移话题之后,他废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把话题转回了安康的身上,连他澜哥盯他都没发憷。
“刚才那个人……你怎么知道?澜哥你调查过他?”看着澜哥饶有兴味的眼神,郑斐和硬着头皮还是把话题绕了回去。
安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玩起了手中的酒杯:“你澜哥看起来那么无聊?要是想进悦华的人,我都调查一下,那我也用不着操心悦华了,趁早关门吧。”
“那你知道的那么清楚。”郑斐和心里打着一点小算盘:现有的资料不好好集利用,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安澜转了转酒杯,盯着郑斐和问了一句:“你很在意?”
郑斐和讪笑了两声:“你不觉得他长的好看?”
“还行吧。”安澜想起安康应聘的时候的惹眼模样,蹙了蹙眉。
郑斐和像是突然抓住了什么的尾巴似的,忙指着他道:“你看你看你看,你皱眉了!你自己说这话都心虚,还拿出来唬我。”
安澜轻笑了一声,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与桌子相碰的酒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呵,说得好像你看脸还挺光荣似的。从小到大因为这个惹了多少祸,你心里没点数吗?不知道是哪个呦都十六了,看见人类还能走不动道,有一次光顾着发痴,被球砸了都不知道躲,还砸出个轻微脑震荡,求我去医院打掩护的?”
“澜哥”郑斐和从小斗不过安澜或者被安澜抓住教训惯会使撒娇这一招,在他澜哥面前装起乖一向不扭捏,顺手得很了。
“你不喜欢别人,就别去招惹。别老是临到头看见一个更漂亮的,就又跟着傻跑。”安澜难得看着郑斐和头疼,在感情上这人开窍比谁都晚:“这不叫爱。”
“什么招惹不招惹的?这就是我的喜欢,纯粹的喜欢。”郑斐和倒是没在意安澜的语重心长:“每个人对爱的评价体系不一样而已。你怎么知道我对别人的喜欢和别人对我的喜欢不是真心实意的?”
安澜:“一番歪理还振振有词。只看一眼就能喜欢上了?再看一眼更漂亮的就‘移情别恋’?我看你果然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一次正经恋爱没谈明白过。”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郑斐和有些泄气。相较于诸事繁忙的老郑和到处飞的白跃樾,自他十五岁见到安澜第一面以来,挨得最多的教训就是他澜哥的,然后是白跃华。安澜这种语气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本该乖乖应下的,但这会儿还是没忍住,给顶了回去:“有个成语叫做一见钟情,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澜哥你知道伐?”
看着明显不服气的郑斐和,安澜都快被他气笑了,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让你带弥弥好好做作业,你是不是又跟她一起看偶像剧了?”
郑大少望天望地望地毯,就是不望安澜。
“难怪你白哥上次跟我说,下次得把你和弥弥隔开,不能再让你给她补习了。也对,让一只瘟猪去教另一只瘟猪,那得瘟出一窝来。”
“说的澜哥你能辅导似的。”
安澜顺着话茬接了下去:“怎么,你澜哥高中肄业,没文凭,没文化,还就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