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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过、被泡沫冲过的悦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白跃华握住了安澜的手捏了捏:“可以问一下监控公司,我记得,之前他们安装的时候似乎说过云端储存,你要不要去找找?”
“对对对,我去找找他们的联系方式。”习惯把东西都留在悦华里的安澜不知道这个自己有没有备份,经理那有没有存档。听完了白跃华的建议,就一边翻手机一边去找经理了。
支开了安澜,白跃华对着彪子:“说吧,刚才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彪子掏出那个被压得扁扁的挂件,对着白跃华展示了小恐龙带红的背面:“第一,行动时间不到五分钟,却能下这么重的手,还可能是下手过后直接带着两个完全没有意识的男人离开现场,一个人肯定做不到,是团伙。第二,后巷的口子是新修的,至少在巷口建设的这段时间,他一定了解过这个情况。另外,火灾前后,周围那么复杂,人也不少,他还能全身而退,说明这人不仅仅了解过悦华,附近的环境他也一定非常熟悉。当然,也可能是他具备某种可以不被人注意的条件。第三,信号消失得蹊跷,应当是提前购置了信号屏蔽仪,这说明他对斐和的身份和安全情况有充分了解,并做足了准备。”
“第三点,我给你一个补充材料,丁默刚才说了火灾是人为的,那个放火的据说是为了给一个催债的团队制造点什么机会。”白跃华皱紧了眉头。
“……我不认为,他们是单纯的为了钱。”彪子对催债这个说法并不赞同。
白跃华眼皮一跳:“不是谋财,那就是……害命了?”
“他们和九年前那帮人估计差不到哪里去,都是些亡命之徒。”彪子的脸色也沉下去了。
想但多年以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郑斐和,白跃华心头一恸:“好了……我明白了,在警察来之前,你可以再组织组织语言,想想怎么跟安澜说清楚。但是,暂时别在我姐、我姐夫和弥弥面前露出风声。”
彪子点了点头。
白跃华想了想,不放心地又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这边还没到勒索电话,他怕有些人不上心,拖延了黄金救援时间。
第52章第52章(修)
安康眼睁睁看着郑斐和被敲了后颈倒下去的,他被人捂住口鼻,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也失去了意识。
......
凌晨五点。
郑斐和睁开了眼睛。脑子还有些发懵的他拧着眉头,有些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云山雾绕的,还是后脖颈明显的疼痛很快把他拉回了现实。
“滴答滴答”远处有水珠溅落的声音,他坐着的地方似乎是片水泥地,不仅冰凉,还有些发潮。
劲地挪了挪,郑斐和压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察觉到自己的眼睛上似乎被捆缚了什么东西,动了动手脚,果然也被捆住了。
周围很安静,郑斐和试着去解自己身后的绳扣,却没想到这扣子是越解越紧。没一会儿,他就出了一头大汗。
忽然,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地响了。
郑斐和不太确定那是什么,便谨慎地屏住了呼吸,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郑斐和?”还麻着半边身子的安康醒过来,眼前漆黑一片。罩住他的像是个黑色的塑料袋,脖子上被系紧了,看不到地面的情况,只有塑料袋顶端薄弱的地方还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这塑料袋随着他越发紧张的呼吸起起伏伏,很快就因为闷热沾上了不少水珠,让他觉得非常不适。
郑斐和脑海里最后一帧模糊的画面被唤醒了: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安康被捂住了嘴,惊讶地看着他。
“安康?”郑斐和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别怕,积极回应了这声招呼,手脚的温度却渐渐降了下去,“你还好吗?”
“我还好。我看见有个蒙着脸的人敲了你一棍子,你呢?”
郑斐和舔了舔唇,努力克制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生理颤抖和因脑震荡而引起的种种不适,轻声回应:“我很好。”
安康敏锐地抓住了他声音里的干涩:“你声音怎么了?”
不停吞咽的郑斐和压下心底的惊恐,悄悄深呼吸了两口,才回答:“我真的没事。你能看见什么吗?”
安康还记着电影院里郑斐和的那满头大汗,声音低了下去:“现在这种情况……你可别骗我。”
安康的倔脾气,郑斐和也有一点了解。眼下这个状况,他怕自己现在不说清楚,要是待会出了什么事,安康有机会逃跑却因为顾忌他而搁浅了。想了想,他对安康和盘托出:“我十六岁那年被绑架过,之后落下了点毛病……”
郑斐和安慰着自己,轻轻松松地揭开了自己最后一道伤疤:“英文简称ptsd,你可能没怎么听过,中文名创伤后压力症候群,听起来应该挺吓人的。但不是什么大事,你别介意。最严重就是我待会动作可能不太利索或者不能及时给你回应,你要是能抓住机会……”
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十六岁从劫匪手下第一次逃出去却被打到半死的情景,身上隐隐作痛的郑斐和呼吸一窒,确认了耳边的叫骂声是幻觉,缓了两秒,接着磕磕巴巴地道:“……就、就先跑,千万别回头。我还有点脑震荡的症状,带着我可麻烦了。别到时候救人不成,还被人一窝端了,那多惨。你先走,然后想办法叫人来救我。”
说完了,他自己也觉得直接把自己摘出去,太过悲观,听起来不能让人安心,补充道:“我要是能出去,也同理。你放心。”
把现在这个郑斐和和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那个小太阳一对比,安康没有说话。
这个病,安康听过。不仅听过,还见识过。他有个初中同学,被人猥亵之后,患上了ptsd。好像是病情根本没得到家人的重视,后来因为抑郁症自杀去世了。那时候他高一,他们原来的班长知道了之后,特意组织他们还在本市又愿意去的同学去送了一程。
他印象很深,是因为他们到的时候,发现姑娘真是……什么都没有。
父母和亲戚言语之间既嫌弃她自杀没出息,又觉得被人猥亵才是件不干不净的事,导致她的葬礼上冷冷清清,偶然还夹杂着几句污言秽语。他当时觉得不能理解这个躺在冰棺里的女孩可是这些人的血亲,是受害的那一方啊,他们怎么忍心往这个受害的姑娘身上打上“有罪”、“不洁”的烙印呢?
要是他们班不去,那个总是牵起嘴角轻笑的姑娘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可能连一个像样的纸花圈都没有。
他从那个时候就明白这个病一点也不能轻视。现在听着郑斐和故作冷静的声音,也不知怎么才是安慰,怎么才对他有用,凭着刚听到的动静,一个劲地朝那边挪:“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