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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帮忙时见到的高利贷的小头目和他的跟班。
“就是了。那个跟班当时还老是用舌头在口腔里顶来顶去,和今天见到景象一样。两个人的声线也接近。”想到一半,安康被绑住的手被管道上的刺给勾住了。
这刺很尖锐,不然刚才也没法让他头破血流。
刺疼使得安康的神智一下都回了笼。
他现在不知道郑斐和具体在哪个方位,刚才被拖来拖去,他也迷糊了。但这飞来横祸,显然和他脱不了干系。郑斐和明显是受他牵累的那一个。如果没有他,这两个混混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郑斐和......
安康努力蜷曲着手指摸了摸那根嵌在这根管道上的钢刺,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欠这人的太多了,他造的孽,他总要想办法还。
一身冷汗的郑斐和坐在那里,已经没有了一点声响,不仅仅是因为现在外面有人,他和安康交流起来不方便,还因为他当下脑子里全是当年那些情形,一幕幕,折磨人得很,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来说话。
他对外界的感知,已经没有那么清楚了。
......
早上九点。
阿香被弥弥推着,迟疑地给安澜敲了个电话。平时没什么事,她一般都不会麻烦先生的,可今天......低头看了眼绕着自己转圈圈的弥弥小姐,她对着接通的电话开了口:“先生,小姐问您今天什么时候回家接她?”
一夜未睡的安澜揉着脸,从白悦华那里接过了自己的手机,扶着额头:“阿香,最近要请你多帮忙照顾着弥弥。我和跃华这两天有点忙,暂时顾不上她,也不回来了。”
阿香侧过头看了眼停下了脚步还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的白弥弥,卡了壳。
准备出门找爸爸的白弥弥拉着今早自己梳好的歪歪斜斜的小辫子,专注地看着阿香。
阿香遮了遮话筒,放低了声音,犹豫地道:“......也不知道先生昨天对小姐说了什么,小姐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我怕劝不住。”
安澜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白弥弥趁着自己不在,又在和阿香提些无理请求,这丫头对着他们两乖得具有欺骗性,对着阿香就知道撒娇耍混,叹口气,道:“你把手机给她吧,我跟她说。”
阿香点了点头,点完想起来对方看不见,又连忙答应了句,蹲下来把手机贴在了白弥弥耳边。
弥弥冲阿香亮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唇语了一句“就知道阿香也喜欢我”,一只手接过了稍显笨重的手机,一手给自己整了整帽子,不慌不忙地道:“爸爸,你昨晚答应我,只要我乖乖睡觉,今天就带我郊游的。说话不能不算话哦。”
安澜使劲闭了闭眼,脑子像都是朽坏的钟表,咯咯吱吱动了半天,才勉强转动起来,记起这点。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向弥弥开口。
白弥弥等了一会,没等到那头的回应,喊了声:“爸爸?”
安澜酝酿了半天,都没能开口。看不下去的白跃华拿过了手机,看了眼安澜,对着话筒道:“弥弥乖,先把电话给阿香好吗?”
白弥弥觉得不太对劲了。只他安澜爸爸一个不对劲,是常有的事,可白爸爸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疲惫。她有点迟疑,没把电话给阿香,把自己追问郊游的话吞了回去,换成了:“那弥弥可以来找爸爸吗?弥弥不去郊游了。”
白跃华这才知道安澜在纠结什么,这人向孩子许了诺,现在的情况又做不到,内疚呢。
听着弥弥的要求,看了眼还望着自己的安澜,白跃华果断下了一个决定:“你让阿香带你来悦华吧,现在先把电话给阿香,可以吗?”
弥弥“恩”了一声,重复了一遍“让阿香带着弥弥来悦华”,得到了白跃华的肯定,才把电话递给了阿香,自己找来个小凳子在旁边乖乖坐下了。
别人不知道,阿香还是清楚的,悦华的火灾都上了本地手机报的推送了,避过白弥弥的注视,艰难地开了口:“现在带弥弥小姐来吗?先生。”
“恩。”白跃华看着还望着自己没打采的安澜,挠了挠他的下巴,被安澜一巴掌拍开了,“叫丁叔接你们吧,或者你自己开车也行,注意安全,我们就在前广场等你们,放心。”
“那好吧。”阿香妥协了。
……
早上十点。
胡子拉碴的丁默熬了一夜的审讯,才完事,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一来就看见了前广场上的一辆十二米长的房车。要是在往日,他肯定要先酸酸白跃华这排场,今天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敲了敲房车的门。
门开了,开门的之后他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白弥弥。丁默吃了一惊,这才看到白弥弥身后刚露出半个身子的白跃华。他总算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要在大火之后开这么招摇的房车出来了这还有个小不小点要照顾。
白跃华正小心地护着白弥弥,对着他做了个别多说的表情。
丁默会意,抱起白弥弥,刮了刮她的鼻子,就装作要要用胡子去扎她。
察觉到势头不对的白弥弥蹬着腿,躲过丁默的物理攻击,溜下去,直接噔噔噔得跑到了呆在车外等人的阿香身旁。
看着她跑到阿香身旁,被阿香安稳地扶住了,丁默笑了笑,才转身跟着白跃华上了车。
车里不止有安澜,还有彪子。丁默多看了一眼。
白跃华一看就知道他是职业病又犯了,补充了句:“彪子没问题。”
心气不平的丁默把自己嘴里那句“熟人犯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接过了安澜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立案了吗?”
安澜指了指外面,点了点头,丁默看了一眼,多少算松了一口气。
安澜:“但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
彪子和白跃华都没有开口。
丁默一口喝干了水,把杯子放回了桌上,接话道:“什么问题?”
“绑架的人绑走斐和,我能理解,但为什么捎带上安康呢?”
“他……不了解情况,所以分不清自己的绑架对象?”昨晚他和安澜又通过一次电话,安澜提到了郑斐和失踪的现场状况,但这话一说出口,丁默自己都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不可能。”彪子直接否定了这个答案,“他既然做了那么多准备,绝不可能不了解目标的相貌。”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安康扔那,还要带走……怕安康看见他?”丁默顺着安澜的意思问了下去。
安澜先彪子一步否决了这个猜想:“昨晚经理去调到了监控。监控里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他们的伪装非常成功,安康就算在现场,平白无故的,事后也认不出他们。”
一时间想不明白为什么,丁默干脆先放下了这个问题,道:“这个暂时先不说,昨晚的审讯结果出来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