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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稍事休息,车队前往演讲地点。亚当斯把时间安排得非常紧凑,他有很多事要做,经常工作到九点,有时甚至还会到凌晨。
防弹车行驶在路面,车窗是密封式的,这个坚固的移动堡垒安全可靠,外面是看得见或看不见的特勤处保镖。
车子经过百万大楼,经过谢丽大厦,经过街心花园,经过一大片热烈欢迎总统的人群。
现场周围已经被特勤处严密控制,以确保总统先生从车中走到演讲台上的这段路不会出任何意外。亚当斯就任总统的四年中,特勤处到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恐吓信和恐吓电话,抓获了无数制造恐怖言论的嫌疑犯,每天的工作繁忙得令人目不暇接,完全忘了什麽是放松和休息。他们中的不少人甚至都曾期待过亚当斯能在这次的大选中落选,这样好歹能休息四年了。虽然特工们之间流传著这样的玩笑,但他们仍然是最可靠的保镖,在亚当斯总统新一轮的任期内也会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附近高楼的楼顶盘旋著巡逻直升机,这样的街头演讲,狙击永远是简单的方法。每栋楼都已经被彻底检查了一遍,除了媒体和受邀嘉宾,一切都在特勤处掌握之中。
临时搭起的演讲台显得庄重而严肃,进入现场的有退伍老兵、政府官员、各界人士。在特工们以人墙组成的警戒圈外,受邀者们依次接受安全检查。
亚当斯稳步走向演讲台。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
百万大楼的尖顶在他眼中似乎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低下头,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赖特.芬格静坐在座位上,“工具”不见踪影。
亚当斯停顿了片刻。
“非常感谢,我衷心感谢你们,尊敬的嘉宾,亲爱的公民,还有为这个国家作出伟大贡献和牺牲的英雄们。今天,我来到这里之前,到了一封恐吓信。寄信者在这封恐吓信中扬言要在上午,我登上这个演讲台的时候,让我倒在国旗下。这封信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一个蓝色的,毫无敌意的信封,写著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邮寄编码。因此,它没有在特勤处的检查下被拦截。”
现场安静得只听得到微风。
总统先生的演讲以这样奇特的开场白展开,令人颇感意外,但亚当斯一向喜爱即兴演说的习惯深得人心,气氛反而更为庄严。
“我将这件事公布於众,并非想指责特勤处的特工们工作疏漏,实际上他们在过去的四年中作出的贡献应当获得美国秘密工作人员的最高荣誉勋章。今天,这封信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工作失误,因为再坚固的堡垒也会有看不见的缝隙,我们需要危险的提醒,好让我们不会在舒适和平静中失去警惕。两年前,装满炸弹的汽车冲进商场,使无辜的人丧生火海,更多人一生将以令人敬佩的毅力习惯他们的假肢。现在,我站在这里,接受来自恐怖分子的挑战,他们和其他所有以制造恐怖行动来企图获得利益的人必须认清一点,美国绝不向国际恐怖主义作出任何妥协和低头。”
奥斯卡远远地听到了总统先生的演讲。现场情况不容乐观,安检时,警方没有从赖特.芬格身上发现可疑物品,他走过金属探测门时甚至没有发出警报,随身之物只有一个木质烟斗和一盒火柴。他泰然自若地顺利通过了检查。
亚当斯总统的演讲振奋人心,引起了阵阵掌声。
奥斯卡离开现场往外围走去。
昨晚,他尽唇舌说服上司安排一部分人手在距离演讲现场更远些的区域,警察局长则认为,应该将警力更多集中在会场周围。
“会场周围有特勤处的保镖,不需要我们去添乱。”
“这怎麽是添乱,如果总统先生出了什麽意外,这个责任是我来扛的。奥斯卡,你最近在查什麽案子,整天都找不到你的人影,你能不能好好在办公室里待一天?”
“你先冷静一下,我等会儿再来找你谈。”
“千万别再来了,让我多活几年。”
奥斯卡找不到人发泄不满,对经过的阿尔伯特.诺曼说:“那个老家夥什麽都不肯听。”
办公室里传出杰瑞德先生的怒吼:“奥斯卡,我听得到,你他妈走远一点再说。”
诺曼冲门里喊:“他走远了,老家夥。”
“你看起来很憔悴。”诺曼说,“要不给自己放个假,反正你每天也是到处闲晃。”
“他说得不错。要是有一个人相信,世界就真美好了。”
“他是谁?”
奥斯卡看了他一眼:“诺曼,想立功吗?”
由於上一次扫荡地下军火库的功劳,阿尔伯特.诺曼警官受到上司的青睐,今天由他负责总统演讲现场周边的保安工作。但是诺曼换掉了警服,和奥斯卡一起在街上闲逛。
谢丽大厦的待租空房中,韦德正通过狙击镜搜寻目标。他看到了相距不远的百万大楼,在某个不起眼的窗户中找到艾迪森.汉特,而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韦德转向另一边,调整狙击镜的放大倍率。他的目标不是艾迪森.汉特,而是那两个试图引起骚乱的恐怖分子。虽然全都是猜测,但露比的想法似乎真的和委托人不谋而合。
艾迪森发现了目标,两个年轻人从街角走来,他们步履稳定神情放松,其中一个背著背包,另一个提著手提袋。他的枪口向其中一个瞄准。忽然,从对面走来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艾迪森选择瞄准另一个,可是非常凑巧,一个身材肥硕的胖子恰好经过,将目标严严实实挡在身後。
艾迪森愣了一下,紧接著他从狙击镜中看到更令人意外的一幕,两个目标人物忽然向前摔倒,分别被经过的人架住,并未倒在地上。两人的後脑冒出血花,已被子弹击中了。
艾迪森难以置信,有人比他快了一步。他调转镜头,从子弹射来的角度判断狙击手的位置。这是个有计划的行动,突然出现的人阻碍了他的视线,却给另一个狙击手留出最佳射击角度。
韦德找到目标,迅速判断距离进行计算,调整风偏和弹道高度,没有犹豫的一枪,接著又是一枪。两发子弹全都命中了目标後枕部。
艾迪森做不到,他瞄准的是胸口,心脏或是肺部中枪都可以致命,这是以最大效率和最小失误来完成任务的他,从战场上养成的习惯。
艾迪森的脑子成了一片空白,镜头转向神秘狙击手的藏身处。韦德也正在看他,伸出右手向他挥舞了一下。
奥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