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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一苇一愣。
“爸……”萧胤瞬间皱紧眉头。
“用你的钱来打。”萧昊从牌桌下面拿出好几张一百的扔到萧胤的位置上,“来吧。”
萧昊这架势明显是不容拒绝。
萧胤知道他爸怎么想的,刚刚他把他妈气成那样,他总得找回来。
萧胤伸手按住杭一苇的肩膀,“就玩几把,玩完了我们就回去,嗯?”
他幽深的瞳孔里带着点祈求,是商量的,小心翼翼的口吻。
这样的态度是萧家人从来没在萧胤身上看过的,萧婷微微挑眉,看了萧胤那样之后又跟萧老大,萧老二对视了一眼。
“来吧,输了算萧胤的。”萧婷一手托着下巴,勾起眉梢就朝杭一苇眨了眨眼睛。
萧胤不耐烦的看向萧婷。
杭一苇深吸了口气,他像是被困到了山顶,只有一条泥泞的小路才能下山;“你肯定要输了。”杭一苇看向萧胤。
萧胤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没事,够你输。”
杭一苇皱紧眉眼,担忧的走过去坐到了刚刚萧胤的位置,“我打的很烂,嗯……”
“没事,总不能欺负你一个小孩子。”萧婷勾起红唇,跟萧胤相似的狭长眼眸带着风流之态。在气质上,萧婷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萧昊一边洗牌一边说了一句,“别有压力。”
杭一苇谨慎的点头,他猜到了这是萧胤的父亲,他不知道萧家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好像在萧家,萧胤喜欢男人这件事,是众所皆知,并且被认可接受的。
就跟喜欢一个女孩儿没什么两样。
杭一苇心脏跳动着,他觉得这样很好。
那样的温柔。
萧胤让人找了个凳子过来坐到了杭一苇身边,一手搭在杭一苇的椅子扶手上,看着他摸牌出牌。但是他也没有在旁边指点杭一苇。
打牌这件事,旁边有人乱指点,好牌都能打成一团糟。
打了两把之后,萧婷有些火。
“踩狗屎了吗?运气这么好!”这两把玩的比萧胤玩的时候结束的还快,因为杭一苇结束战局的时间总是在三五回之后。虽然胡的都是小牌,但是架不住他胡的次数多啊。
萧胤在旁边憋着笑,伸手在杭一苇后颈上轻轻捏了捏,杭一苇侧身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有种狼狈为奸的既视感。
结果这一晚上萧婷不放人,硬是抓着杭一苇不让走。
萧老爷子看了一会儿就去睡了,萧胤坐在杭一苇旁边一直陪着他。晚上的时候,萧家的这些媳妇儿们也来看了一眼,大概了解了一下谁输谁赢之后就去睡觉了。
快到早上六点,萧婷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有美容觉这件事,一阵鬼哭狼嚎的喊着散场就跑了。
杭一苇困得不行,双手撑到桌子上倒下去就想睡,萧胤赶紧把他拉起来,“别在这睡,楼上去。”萧胤把他拉到自己怀里,想抱着他上楼。
萧昊若有似无的瞥了他一眼,萧胤皱了皱眉头,只好松开杭一苇,将手放下改去牵杭一苇的手腕。
杭一苇困的脑子不清醒,跟着他就上楼了。
杭一苇是被饿醒的。
他起来的时候以为还在自己家,翻身就坐到床上,坐了几秒之后又啪的一下倒下去。
萧胤就在他旁边玩电脑,听到动静就朝他看过去了,结果看到这一幕,萧胤不自觉的低笑出声,他将电脑放到一边,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里从里面翻出了相机,对着床上的人咔擦一声拍了一张照片。
杭一苇听到声音眉头轻蹙了一下。
他抬手将被子往上一拉,将所有的声音跟光线隔绝在外。等了几秒之后,他大概清醒了一些,他先是艰难的抬起眼皮,感官回了神,他身下的被子不太像他的。
然后下一秒他猛然瞪大眼睛,将被子往下一拉,映入眼帘的就是萧胤。
“醒了?”萧胤笑着看向他。
杭一苇头皮发麻,他僵硬的应了一声嗯。
他是真的睡糊涂了,连自己在哪睡的都忘了。
“你去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去吃饭。嗯……吃完饭我们就回去拿东西。”萧胤坐到床边,笑得特别贼的看向他,“昨天晚上赢得钱我们五五分。”
“不用!”杭一苇埋着头翻身从床上起来。
“我去洗漱了。”
萧胤没吭声。
他看着杭一苇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往后一躺,被子上还有温度。他看着头上的天花板,唇角轻勾了一下。
昨天晚上那笔钱不是什么小数目。
他以为杭一苇会跟他要的,就算不连之前他赢的那些,杭一苇他也还能分出好几千出来;杭一苇平时想方设法的赚钱,任何事都要跟钱扯上关联,这种时候他居然没有要。傻的有些可爱。
他们没有在萧家吃饭,因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萧家的人都忙自己的事去了,就留了几个小的在这边陪老爷子。杭一苇走的时候,老爷子还专门跟杭一苇说等之后他那几个朋友把钱给他了,他就让萧胤把钱给他送过去。
杭一苇突然就想到了萧胤第一次让他给萧婷写字。
爷孙俩做的都是一样的中介生意。
第38章
元旦结束之后,大家都还没从假期的自由中走出来。
同时也没觉得这已经是新的一年;还没放寒假,怎么能叫新年呢。
沈学初一早就坐到讲台上面了,做一个管理者要想培养出学生的自觉性,就要先从自身做起,如果自己都还没将心回来,早上能拖到最后一秒进教室就绝对不会提前两秒,那么他的学生们只会更糟糕。
管理者就是一个风向标。
你是什么样子,你带的人如果不是有强大的才能与坚韧的毅力,那么他也将是你潜移默化的样子。
上课铃声一响,沈学初就守着门口,迟到的人全站到讲台上。
杭一苇没迟到,他就坐在讲台右边看台上的乔卓一脸的幽怨,乔卓这个假期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别提有多气了。
杭一苇咳嗽了一下,自知理亏的把视线别到一边了。
“谭雪,统计一下还有谁没到。”沈学初看了看手表。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谭雪是八班的纪律委员,平时对迟到这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老婶吩咐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去统计,实在不得不去得罪人。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放个假回去,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是吧?”老婶沉着一张脸站到杭一苇背后,怒目看向站了一讲台的人。
上面的人大气不敢出,只敢埋着头,全都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都是天真善良的孩子,哪一个‘大人’愿意毫无理由的去责怪呢。
老婶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