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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苏先生有什么吩咐?”谢青风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开始称呼他为“先生”。
“能不能给我加床被子。”苏桥作势拢了拢身上的棉袄,“你们京都的牢房真的太阴冷了。”
谢青风侧目瞟了眼苏桥消瘦的模样,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先生莫慌,我和刑捕头说一声,一会把你请到我府上去歇着。我先去把人抓了。”
“行,去吧,后生。”苏桥红唇往上一勾,笑得动人。
谢青风恍惚感觉自己看到了一幅动人的病中美人图。
“好端端一个公子,和美人有什么关系……”谢青风嘀咕一声,忽而又想起苏桥神神秘秘在他耳边嘀咕的那句话我呀,眼睛能够看见人的生死之气。
“这个先生有趣的紧。”谢青风“嗤”一声笑了,继而加快脚步,出了牢房,点了银甲卫,搜京都的搜京都,出城追捕的出城追捕,一时之间,查案的事情有了眉目。
当然,谢青风没有忘记要把苏桥请到自己府上。
苏桥原本以为京城禁军银甲卫统帅的府邸一定金碧辉煌,自己能够好好享受一把。
凉风吹过,苏桥站在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府宅前面,傍大款的梦想如泡沫碰到硬物,“噗”地一下就破了。
送他前来的小厮敲了敲门,大门应声而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慈眉善目,面带微笑。
中年男子见到苏桥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苏桥引进府宅:“苏公子,客房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进来稍作歇息。洗澡水、茶点也都备下了。”
“谢谢管家。”苏桥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江湖痞气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带那位管家也不由得对他敬重了几分:“苏公子客气、客气,叫我老徐就好。”
“有劳徐管家了。”苏桥客气一番后,来到了徐管家为他准备的客房里面。没过一会,就有几个小厮拿着热水,捧着糕点来到了苏桥房里。
苏桥看他们忙上忙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伙子,你们统帅府上,都没有丫鬟的么?”
小厮言:“丫鬟?厨房的胖婶算吗?”
“……算吧,唔……味道不错。”苏桥捏起桌上的小点心,吃了起来,这个谢统帅,真是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苏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就躺倒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心中还不忘埋怨,京都的牢房,是他住过最差劲的牢房。
苏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搓着眼睛走了出去,就看见有个小厮在门口转悠,似乎是在等他。
小厮看见苏桥出来了,就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去:“苏公子,谢统帅回来了,等您一起用晚饭。”
“已经回来啦,抓到人了吗?”苏桥问。
“谢统帅从来不和我们说案子,恐怕您得自己问他了。”小厮回答。
真是公事公办的好少年,苏桥感慨。
苏桥来到大厅,桌上已经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虽然都是小炒肉、骨头汤这类的家常菜,但是厨师手艺显然非常好,这些普通的饭菜都飘着诱人的香味,放着亮晶晶的油光,一眼看去,色香是有了。
“后生,晚上好啊。”苏桥和谢青风打了个招呼,一点都不客气,拖了个凳子就坐了下去。
他把头伸到饭桌上,深深闻了一下,搓了搓筷子就胡吃海喝起来,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谢青云好像没有动筷子。
苏桥抬头,谢青风黑着脸坐在他对面,看着一桌子菜发呆。
“谢统帅,吃菜。”苏桥颇有主人风范地给他夹了一大口茄子。
“人抓到了,他们的车里…有好几个孩子。”谢青风用了很长的时间,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
“看到啦?”苏桥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后生,据我推测,这个团伙的规模算是小的了。你要调整好心态,没准以后还会见到呢。”
“你倒是吃得下?”谢青风的语气里面有些责备。
“嘿嘿,吃饱了好干活。”苏桥嘴里塞满了菜,“他那两个同伙怎么说。”
谢青风说:“他们担心官府介入,采生折割的事情败露,就跑路了。他们不知道杀人的究竟是谁。”
“嗯…”苏桥沉思了一下,“那些孩子都没有少?”
“嗯,他们说,一个没少。”谢青风听他这么说问,也疑惑起来,“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哪个行侠仗义的家伙,不可能不管孩子。”
“所以,不会是仇杀。”苏桥撩下筷子,开始盛汤喝,不断砸吧嘴,“后生,你家口粮真不错。”
谢青风瞥了他一眼,问道:“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怎么说话七老八十的?”
“以我的江湖历练,叫你一声后生准没错。”
谢青风哼哼:“少得意,算命先生。这顿饭算是我赔罪,吃完这顿你就支你的摊去。”
“咳……”苏桥一口汤卡在喉咙,“这就要赶我走?”
“你还有别的用处?”谢青风瞥眼。
“没有了。”苏桥脱口而出,说完就有点后悔,自己可能住不了旅店了。
“那么,明早就走吧。继续摆你的摊子去,我还有事,不招待你了。”谢青风也没吃饭,就出去了。
苏桥哼哼,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用完就扔。
既然这样,还是吃饱点吧,这么想着,他又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他觉得右眼有点痒,伸手揉了揉,还是不舒服。他抬眼往往屋外,一片漆黑。他神色忽而凝重,瞳孔之中又浮现淡蓝色的光芒。
漆黑的天空,蒙着一层如血一般的红光。
“京都果然有问题。”他喃喃自语,“来都来了,总得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先吃饱,先吃饱。”
第4章什么馄饨
谢青风貌似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苏桥在谢府借宿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向徐管家告辞。
徐管家非常贴心,给苏桥准备了一些碎银子和一些干粮。苏桥暗想,谢府的这些人都这么慈眉善目,唯有谢青风,一头刺。
他估计忘记了,老徐只是管家,要是没有谢青风吩咐,苏桥别想在谢府多睡一晚。
苏桥拎着鼓囊囊的包袱,从谢府出来,随意找了个角落,又变装成一个中年算命先生,摇着拨浪鼓,往人多的地方蹦去了。
“客官,算命否?”
“客官,祖传的辟邪符了解一下?”
每个见到摇着拨浪鼓的苏桥,都笑着捂嘴,却没有一个人照顾他的生意。
一名推着小推车的青年打着哈欠从他面前过去。
“小哥,辟邪符了解一下?”苏桥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困倦的小青年听到“辟邪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