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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救你出来!”刨着刨着,突然觉得手底下的土有些湿,再摸到咩咩兽屁股后面的毛时有些湿湿涩涩的,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脸色微变。
双手除了泥土还有血。
这只……羊,受伤了?
是的,还是伤在屁股上。
黄玉把咩咩兽挖出来,解开它四蹄的绳子,检查过伤口后稍稍松了口气,还好口子不深,没伤到筋骨,血流的也不多,就是有些脏了。
军师教的处理伤口的新办法中有一条是什么来着?
黄玉沉思片刻,盯着咩咩兽屁股上血糊糊脏兮兮的毛自言自语:“得把毛剃了,用……酒消毒?”
屁股对着黄玉乖乖的给这只人类看伤的咩咩兽抖了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说黄玉和受伤的咩咩兽。
再说被咩咩兽大军吓跑的土匪们,骑马跑回一个谷地之中,远远地就大喊起来:“来了!来了!快逃啊!”
鹿爷安稳的坐在手下搬来的虎皮椅子上,眉头皱起。
大地一直在震动,若是地龙翻身时间未太久了些,不是地龙翻身,更像远方千军万马齐奔腾,但西北大营军马未动,全在离此处百里之外的地方,如果有动静,他一定能够接到消息。
发生什么了?
那几名土匪没到地方就从马上跌下来,连滚带爬的往这边来:“兽群!兽群!”
什么东西?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这下不用他们几个喊,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情况不对,纷纷紧张起来,警惕的注意着周围。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种气势雷霆万钧的动静就在即将喷薄而出的一刻消失了,四周刹那间安静下来,安静的让人发慌。
突然有土匪指着一旁的山坡大喊一声:
“那是什么?!”
山坡上出现了一只全身雪白的长毛动物,身材高大壮实,头生两角,似羊非羊,它看着谷地中聚集的土匪们,伸着脖子用力的叫道:“咩咩!”
“你姥姥的瞎嚷嚷什么,不就是一只羊吗?!”土匪们松口气,朝着一开始大喊大叫的人埋怨,“过去把它抓下来!”
“别过去,不对劲!不止一只,有很多!”
有人极其嚣张的大声嚷嚷:“来的越多越好,来的少害怕不够分呢!”说着叫了几个人就要往上走。
咩咩兽看着下面的人类,目光似乎在搜寻什么,最后落在一开始逃跑的几个知情的土匪身上,突然回头大声叫:“咩!”
一个高大的影子逆着光走出来。
那是骑着咩咩兽王的赵小禾,阳光从她背后照射过来,金芒万道,刺眼的让抬头看过去的土匪们忍不住用手遮住眼睛。
赵小禾震惊的望着山下的土匪们,她怎么也没想到咩咩兽王会载着她来到这里。
但是到底为什么?
别管为什么,托咩咩兽们的福,她已经成功的暴露在所有土匪们的目光中,赵小禾连忙按着咩咩兽的脑袋道低声道:“撤,先撤!”
鹿爷眯着眼睛,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但见到“他”出现的一刻就有种感觉,眼里瞧见的身影和他曾经看过许多次的画像完全重叠。
或许是他!
给大齐这个破败的国家一再带来希望的道士。
若真的是那人。
鹿爷眼中划过一抹冷光:“拿弓箭来。”试他一试!
手下把弓箭递过去。
鹿爷才刚摸到弓,咩咩兽王看到,突然“咩”的一声,四面八方的咩咩兽们闻讯而动,咩咩吼叫着冲出来。
鹿爷保持着拿弓的姿势,动作和表情都凝固了。
他奶奶的……
突然被带着从山上俯冲而下的赵小禾抓紧了咩咩兽王的角,崩溃的叫出了所有土匪们心情:“卧槽救命啊啊啊啊啊!”
咩咩兽王:“咩!”
土匪们几乎一瞬间就被潮水般的兽群淹没了。
鹿爷顾不得震惊或者尴尬,被手下护着没命的跑,折损无数人才终于冲出咩咩兽们的包围。
赵小禾感觉自己完全是在
跑到再也跑不动才停下。
“逃出来了吗?”
“有没有追上来?”
“没了!”
“安全了!”
鹿爷的手下劫后余生,几乎要哭出来。
“鹿爷,鹿爷,您没事儿吧?”
怎么可能没事!
鹿爷看着两只巴掌能数的过来的手下,眼睛赤红,头上青筋冒起,上千人眨眼就没了!还有黑狼王亲手训练的一百锐,全折了进去!
毫无反抗之力!
他怄的想吐血,悔的肠子都青了,濒临死亡的感觉,仓促逃命的狼狈,还有那颜面尽失带来的打击和由此产生的挫败感,都如同烈火一般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
鹿爷表情森然:“此仇不报我枉为人!”
“你已经不算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微微喘息着说道。
第118章贼他妈有创意的
一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从岩石后走出来,或许是刚刚跑过来的,他气息略显不稳,白净的面皮透着粉色,显得气色极好。
这名年轻人有着一双十分明亮灵动的眼睛,目光如孩童般清澈,但他黑润的眸子里所透露出的坚定和沉静却是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会有的,这样一双眼睛甚至比他那张脸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鹿爷瞧见这人,虽然心情糟糕至极,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觉得此人仪表风度不凡,有种不同于俗世之人的独特气质,过目难忘,因而竟没能想起来问方才那句话到底是谁说的,上前一步打量他一眼:“你是何人?”
“我啊。”年轻人平复了呼吸,慢慢的捋起两边的袖子。
鹿爷等人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根棍子,一个方板,棍子上还固定着三个圆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呀。”年轻人又说了一句,同时一撩衣袍蹲下了身子,棍子平放在地上,方板抵着“他”身后的大岩石,圆环一个朝上,两个分别向左□□斜。
棍子正对着鹿爷他们。
鹿爷皱了皱眉,突然冷声道:“方才那句话是你说的!”
“当然是我。”年轻人放好那东西,站起来退到一边,注视着鹿爷,面带微笑的重复道,“我说,你不算人。”
鹿爷怒目圆睁,他突然想到了对方是谁:“你?是你!”
赵小禾挑了挑眉,表情莫名,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放在心上的无所谓,鹿爷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关心自己是谁,不关心自己为什么认识她,不关心自己的愤怒是从何而来。
这是彻彻底底的漠视。
鹿爷:“我杀”
赵小禾轻轻挥手,铁架台的棍子瞬间伸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