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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掉队,副将在迎面狂吹而来的风中艰难的大喊:
“赵郎君,你跑什么?!”
赵小禾也大声回答:“圈地!日落之前一定出结果!”
啥?
副将被狂风吹着艰难的思考了半天,恍然明白了赵小禾的意思,连忙大叫:“停!停停停!”
待赵小禾停下,副将连忙问她:“赵郎君究竟是何意?”
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圈地啊!”赵小禾一脸无辜的重复,“元帅不是说随便我圈吗,你看白纸黑字上写着。”赵小禾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副将看,指着“准”字道,“元帅的字。”她怀疑,“莫非元帅想反悔?反悔就反悔吧,唉。”她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我等升斗小民哪有什么话语权,大灰,回去了,我们回京城,离开这伤心之地。”
副将:“……”
你特么戏是不是太多了?!老子一句话都没说啊!
“等等!”副将满头黑线的叫住她,憋着闷气道,“赵郎君,元帅岂是言而无信之人?答应你就绝不会反悔,只是,只是……”副将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赵小禾刚刚让他看的内容中有一句话,大喜,可让他捉到漏洞了,“赵郎君,元帅答应的是让你用双脚丈量,骑马,额,骑狼不算!骑什么都不算!你得用自己的‘双脚’!”副将强调,发觉自己真是机智极了。
赵小禾眨了眨眼,拍了拍巨狼:“大灰,你慢点跑两圈给将军看一看你家主人我到底有没有严格遵照约定来做。”
大灰鄙视的看了眼副将,哼哧哼哧的载着小跑了一圈。
副将第一眼没看出毛病,第二眼不由得目瞪口呆,眼珠子盯着赵小禾的两只脚。
只见这两只脚从巨狼身体两侧垂下,如同走路一般前后划动,每“走”一步,向前迈出去的那只脚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踩在地上,飞快的落地,又飞快的抬起。
大灰赚了一圈又一圈,让副将看了个够。
赵小禾乐呵呵的问傻眼的副将:“这算不算脚量?”
副将:“……”
元帅:“……”
军师哈哈大笑。
“还有呢。”副将嘴角抽了下,“他还说,要是有地图,他连跑路都省了,一脚踩在地图上,省时省力还方便。货真价实的‘用脚丈量’。”
“妙啊!妙啊!实在是妙!”军师一琢磨,觉得这主意简直妙极了,“我得把这个办法记下来……”
“活学活用坑别人吗?”白简嘴贱的问了一句。
元帅脸黑了。
副将愁眉苦脸,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还有呢。
副将:“他还”
“哼!”一个不和谐的冷哼声再次打断了副将的话,副将怒了,有完没完!能不能让他一次把话说完?让老子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额,黄副将,算了,不跟这个浑人计较。
黄雎满脸不屑道:“元帅,此人一肚子诡计,用的都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有失光明正大,非大丈夫所为!何必跟他较真,他想要荒地就划出一块给他,岂容他如此嚣张放肆!”
元帅听到黄雎这话就忍不住摇头叹息,黄雎也算自己手底下一员猛将,上了战场真没的说,可惜有勇无谋,武断鲁莽,又不听人劝,实在让人头疼。
他没理会黄雎,而是问军师:“军师如何看?”
军师笑道:“给他。”
“给他?”元帅沉声道,“军师可知他跑的这一圈土地面积究竟有多大?孟阳关孟阳县,还有整个浮罗山、一大半的三元河流域,雪谷那一块的地界算都被她圈了进去……”
军师反问:“难不成元帅还能食言?”
元帅一噎,心道老子要是能食言还用问你该怎么办?现在不就是让你给出主意的嘛,你倒好,只顾着在旁边瞎开心,看本帅倒霉对你有什么好处?
“又不是以后都给了他。”军师摇着扇子,“况且,这未必不是好事呀。”
元帅心里哼了一声,好事个屁,被小兔崽子坑的人不是你。气归气,但军师的话还是得听一听,元帅板着脸道:“哦,说说看。”
军师道:“敢问元帅,赵郎君所划区域,是否包括了黑狼王的势力范围?”
元帅:“黑狼王一干土匪主要活动区域皆包含在内。”
“那元帅可知鹿王及千名土匪是如何被抓的?”军师瞥了眼昂首挺胸的黄雎,“当然,黄副将辛辛苦苦把人押送回营,虽无功劳,苦劳却是有的,听说黄副将还遇到了对手是不是?”
黄雎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不屑道:“哼,能当本将对手的人还在娘胎里没生出来呢!”
“这个我知道!”白简早就憋不住了,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眼神分外诚恳的提醒道,“黄副将你忘了啊,你的对手不是人,是一只羊!就是跟着黄玉回来的那只叫皮皮的羊,黄副将你不是被它同伴摔了一跤嘛,军营里都传遍了,哈哈哈哈。”
众人:“……”
你背后笑笑就算了,当着人家的面笑不是拉仇恨是什么?
黄雎涨红了脸,满脸怒容的瞪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白简:“哼!”
白简完全没有感受到黄副将的怨念,他兴致勃勃的说道:“皮皮摔跤真的厉害极了,除了几位将军没和皮皮比试过,我们都和黄副将一样不是它的对手。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说着,还一脸傻呵呵的摸了摸屁股,仿佛被一只“羊”打败是多么值得光荣的事情。
黄雎的脸红里透着黑,黑里透着青,眼神如刀恶狠狠地射向白简,粗声粗气道:“老子那是没防备,再比一次看老子不把它剁成肉酱!”
“黄副将你太血腥了。”白简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皮皮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伤害它?”
可爱?
黄副将不屑的看着白简这个小白脸,一个大男人成天把可爱挂在嘴边,娘不娘。
“好了!够了!”元帅怒道,“你们两个都闭嘴,让军师说话!”
军师不紧不慢的摇扇子:“我想说的话,白副将不是已经说了吗?”
“我说了?”白简指着自己的鼻子,纳闷儿,“黄副将摔跤这句吗?”
“差不多,咳。”再叫这小子说下去黄副将真的要动手了,军师接着道,“皮皮绝不是任何一种羊。黄副将可能不清楚,不过我却从当日被孟瓒带出军营的士兵们口中听说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咩咩兽是如何源源不断地从帐篷里跑出来,又如何回到帐篷内消失无踪的。
“我分开询问,所有人口径一致,只有细微的差别。他们说的都是实话。”军师问,“元帅认为这是戏法能够办得到的吗?”
元帅无言。
军师道:“无论他要这些土地要做什么,既然把黑狼王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