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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也叫元帅看清楚了他们的真实想法,这才能放心的做出最后的决定。
至于暂时捡回一条命的三个人,手上还拎着包袱,内心则是完全茫然的。
孟瓒是三人中年纪最长,也是官职最大的,等离开军营,他带着疑惑询问赵小禾:“郎君想让我等做什么?”
赵小禾摆手,实话实说:“那是说给元帅听的,不用放在心上,我主要是为了救黄玉,您两位是顺带的。”
孟瓒:“……”
童安:“……”
黄玉又感动又想哭,自然感动于赵小禾为了救自己所做的努力和良苦用心,想哭是因为……一个是敬畏的上峰,另一个是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结果到赵小禾这儿都变成了他的陪衬,附带品。
孟瓒到底年纪大些,性子沉稳,在军中什么事情没遇到过,赵小禾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不是附带的,人家救了自己是事实……原本对方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自己和童安的。
冲这点他就得感谢赵小禾,记着赵小禾的恩情。
童安,童安他觉得吧,陪衬就陪衬了,这不还有将军陪着他一起嘛哈哈哈哈。
能多活三个月真是太好了!
童安搂着好兄弟的肩膀,拍着胸膛道:“郎君别客气,有什么尽管吩咐,别的我童安不会,力气还是有一把。”
赵小禾笑着安慰道:“别着急,我一定不会客气的,用得到你的地方多着呢。孟将军……”
孟瓒摆手:“郎君别叫将军了,戴罪之身,叫我名字罢。”
“那怎么能行,将军总归是我们家小玉的上峰,哪儿能这么没大没小。”赵小禾笑呵呵的拒绝了直呼名字的提议。
小玉:“……”
还不如玉贤弟呢!
童安“噗嗤”一声,连忙转过身去,黄玉暗地里给了他一拳,童安笑的浑身发抖,小声喊:“小玉小玉,芳龄几何呀?”
“找死!”黄玉咬牙切齿,勾着童安的脖子把他拉到赵小禾与孟瓒身后,两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打起来。
孟瓒尴尬,因为赵小禾那一声“我们家小玉”,不知道该不该管一管昔日的下属,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管了,随他们去得了。
赵小禾笑了笑,继续刚刚的话题:“不在军营里称呼上的确不方便,我看将军比我年长,不如就叫”赵小禾想了想,“孟叔。”
以为会被叫做“哥哥”辈的孟叔:“……”
行吧,孟叔就孟叔。
赵小禾:“孟叔也叫我名字好了,不用客气,咱们相处的日子长着呢。”
“好。”孟瓒从善如流的应了,不过直接叫赵禾太生疏,他想了个听起来像是长辈会叫的称呼,“小禾。”
还真把名字给叫对了。
称呼都是次要的,赵小禾叫停后面打闹的俩:“别急着高兴,想活命没那么容易,咱们先回去拾拾,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和大家商量以后的打算。”
几人回到县城。
客栈内多了三个人,热闹许多。
“热闹是热闹了,美中不足的是阳盛阴衰。”阿甲坐在大堂内,故作风雅的喝茶,掌柜从来不搭理他,阿甲已经习惯了,兀自感慨道,“若是有美人作伴就好了。”
“掌柜的,还有房间吗?”一个娇滴滴的、动听的声音问道。
阿甲光是听到这声音身子骨就酥了一大半,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拥有这等泉水般清越动听声音的女子长得必定也不差。
不过他不能马上回头看,显得太着急,跟没见过女人似的,会让美人鄙视的。
掌柜也不起来招待,拿着把锤子咚咚咚的到处敲敲打打,头也不抬的说:“有,阿甲带客人到楼上去看,你家主人隔壁那间。”
阿甲喝了口茶,慢悠悠的站起来,摆出以往风度翩翩的笑容:“姑娘请随我的娘啊!”阿甲没忍住叫了一声,一脸“卧槽”的表情。
掌柜的咚咚咚的敲打声不由得停下来,疑惑的抬头望过去,表情微微凝滞。
门口站着个人,性别应该是女。
每一个看到她的人都会这样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这个女人真的好高好大好壮好黑。
高到何等地步?赵小禾的身高比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还要高,掌柜的比赵小禾高出一头,可和这个女人比,掌柜的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腰圆膀粗似水缸,下巴脖子不分家,肥肉层层堆叠,走起路来似地震。
那又黑到何等地步?扔到煤堆里估计都看不清楚。
要命的是这么黑这么高这么壮的一个女壮士,说话的声音娇滴滴,温柔柔,后来阿甲从主人嘴里听到过一个字,觉得很合适:
嗲。
阿甲咽了咽口水:“壮……姑娘,你你你几位呀?”
声音很嗲很酥的女壮士低下头,小眼睛里流露的神色可一点都不温柔,冷光闪闪,充满一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王之蔑视,然后她声音娇滴滴的说:
“谁他姥姥的是庄姑娘,老娘姓熊,就一位,丑八怪。”
阿甲:“???”
丑八怪骂谁?
第129章两女争一男阿甲汤姆苏
“我丑八怪?”阿甲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既震惊又愤怒,“我这么英俊哪里丑了?你你你你才丑八怪!”
“嗯?”女壮士猛然瞪大的眼睛之上,一双刻意修理过的柳叶眉竖起,变成了杀气腾腾的“柳叶刀”,本来就黑的脸更是如那滚滚压来的乌云一般,夹裹着暴怒的雷鸣电闪,昏天黑地,摧枯拉朽,气场惊人。
阿甲瞬间冻结成冰,唯有两股战战:“我、我是丑八怪。”
女壮士这才满意,不忘强调:“你本来就是丑八怪。”
阿甲一听她的声音胆子又肥起来,挺着胸膛正要说话,突然大惊失色:“等等!别!”
门只开了一扇,不够进!
可惜晚了。
女壮士已经抬腿跨了进来,壮硕如山的身躯用力一挤,咔嚓咔吧两大声,门框门板应声而破,女壮士却视若无睹,径自往里走。
“嘭!”
掌柜把锤子重重的往柜台上一放,皱着眉沉声道:“赔!”
女壮士摸了块碎银丢在柜台上:“修门的钱,剩下的能住多久?”
掌柜那锤子拦住滑行的碎银,手腕用力,把碎银又推回了女壮士那边:“一天都住不了,门怎么弄坏的怎么赔。”
“一天都住不了?”女壮士提高嗓音,低着头凶神恶煞的望着掌柜,大手砰的按在柜台上,“黑店?”
阿甲陡然有种找到知己的激动,听听听听,不光他一个人觉得这家客栈像黑店吧?
掌柜没理她,继续拿着锤子敲敲打打,随口说道:“不是钱不够,是床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