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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所指为何,他把玩了会手中的酒盏,然后满饮而尽,笑着回应:“自然是多亏了道长。”
若是旁人在这,定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以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其实谢不过是以剑者的身份,恭喜自己的敌人,于剑道之上,突破了心魔,剑意再进一步。
白晴朗的突破,是他未曾料到的变数。这样的变数,他既是不甘,又是欢迎。原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对方,没想到只是眨眼之间,白晴朗竟然又将自己甩下。
“听说你那里有一颗毕露丹。”谢索性开门见山,直接询问对方,“不知要什么代价才肯让给我。”
“哦…不知谢道长肯付什么代价?”白晴朗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目光落在酒杯里,像凝视自己心爱的情人,眼角微微地泛起桃色,酒不醉人,人自醉。
“但凡我有,只要我能。”谢并不喜欢讨价还价,他更习惯于明明白白将自己底线划出,端看对方想要的,是什么价码。
“道长真大方,这可真让晴朗为难了。”饮完杯中酒,白晴朗站了起来,直接拎起桌上那壶温酒,转身又走到窗边,遥望窗外明月。
月色正好,人也正好。
“道长…”白晴朗的声音难得迟疑,“你想杀了我吗?”
白晴朗此刻背对着,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透过缝隙,看到窗外那轮明月,笼着薄雾轻纱。
“想。”谢没有因为有求于他而产生丝毫迟疑,老老实实地给了他答复。
“哈……”白晴朗笑了出来,对这个回答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转身倚着窗台,背对窗外。
霜白的月色落在他的发丝衣物之上,勾出他的身影,冰冷寂寞。他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水自嘴角溢出,络绎不绝地打在他的胸膛上。
“我也是啊。”白晴朗用手背擦去下颚酒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慢条斯理地往他所在走去,“好想杀了你,从来没有这么强的念头。想把你从头到脚,一点一点地吞下去。不管是肉体,血液,还是骨头,一点都不剩地吃进肚子里面,这样就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你了。”
“若你是要谢的命,那就罢了。”谢丝毫不为所动,彷佛白晴朗的话,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这条命,谢给不了。”
白晴朗走到谢身后,右手按在他的肩上,将原本想站起来的谢又压回椅子上:“道长莫急。”
他提起酒壶,含了一口,径自扭头贴上谢的嘴唇,将酒哺给对方。看着谢被酒水滋润的唇瓣,他伸出舌尖,在上面描绘了一圈,然后用鼻尖蹭着谢的颈项:“道长的性命,晴朗以后在战场上再取。那颗毕露丹,只换道长一夜,陪晴朗共度至天明如何。”
“好。”谢被强喂了一口烈酒,又听到白晴朗那个求欢的要求,也不见他怎么变脸色,就直接答应了白晴朗的要求,丝毫没有扭捏,就像他之前拒绝一般自然。
白晴朗见他同意了,那神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见到他眼角那抹桃红越发的撩人。他轻笑一声,看了眼桌上的酒菜,忽然伸手将碗盏通通挥开,那些致的菜肴摔了一地,梨木桌上空出好大的位置。白晴朗翻身坐在桌面上,居高临下贪看着谢的每个神情,欲望的火花在眼底流窜,他的嗓子已被渴求烧干,发出暗沉沙哑的声音:“只有今夜,求道长忘却我们彼此的身份。忘却你是谢,我是白晴朗。忘却白晴朗和谢之间的恩怨纠葛…”
即使心肠再硬的人,听到这样深情又软弱的请求,也该心软。
谢看着白晴朗,摇了摇头:“没必要。”
白晴朗用手捂住眼睛,嘴角却翘了起来:“真不愧是谢道长,连场美梦都不肯让我做么?”
他举起手中的酒壶,瓶口悬在谢头顶,手腕倾斜,那一瓶新丰酒便如山涧水瀑,通通倒在谢头上,将他额发打湿,又潺潺地从脸颊眉眼流下,顺着长长的颈项,突出的喉结,流入衣襟之中。
酒香,人更香。
情浓,怨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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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炖肉,虽然这种情节老套又狗血,但是lz最喜欢狗血啦=w=
之前考虑过一羊两吃,但是为了lz的节操(所剩不多),也为了有洁癖的亲友考虑,两吃是没希望了--花(椒爆炒)羊肉还是再放后面点的部分吧,别接这么近了orz
第44章下
湿漉漉的黑发粘着冰凉的肌肤,烈酒熏得谢不得不闭上眼睛。
白晴朗两手撑住椅背,压低上身,贴近谢的脸颊。对方那几乎堪称顺从的姿态犹如浇在心头的一桶油,让他身体里的那把火将一切焚烧殆尽。
细嫩的舌尖舔舐在谢的眼皮上,白晴朗能够感受到舌尖下那转动着的眼球所透露出的不安和颤抖。谢的手掌紧紧握住两侧扶手。他在克制自己的本能,所有生物共通的,保护自己要害的本能。
透明的酒渍还挂在他的睫毛上,就像斑驳的泪痕。白晴朗抑制不住心底最渴切的欲望,想要让他哭出来,不是由于疼痛,而是想看到他身体为自己敞开,理智被快感击溃的模样。
大概是妄想吧,白晴朗的舌尖从眼皮上移开,沿着眉头,细细地舔向眉尾:“道长的眉毛生得真好看。”
这个人,就算赤裸着身体,折断手脚,浑身沾满液,也没办法让他折腰屈服……
眼睛缓缓睁开,谢看着面前那骤然放大的俊俏面庞:“难得能破开心结,结果你的追求还是这么肤浅。”
白晴朗抬起谢的下颚,昏黄的烛光下他那带着劝诫的表情让白晴朗失笑出声:“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还是从前那样…也好过现在,任由你这魔障缠心。”说完这番似真似假的话后,他舌头已撬开对方的嘴唇,潜了进去。
舌头被对方热烈的勾缠,吮吸,就算逃避,也会被紧紧地追上,就像末路的逃兵,死地生还。下颚被白晴朗的手指用力扣住,来不及咽下的唾液自唇与唇的黏合处满溢出来,顺着嘴角流向耳畔。谢几乎喘不过气,最后不得不用手推开白晴朗,咳嗽着将堵住气管的唾液吞下:“咳……你……对你来说……剑到底算什么?”
“你不是说过么,剑即是道。”白晴朗温和地抚摸着面前人的脊背,从上往下,将那衣领下无法遮蔽的,白皙,纤长的后颈,贪看个干净。
“那你的道,在哪里?”
“我早已失了我心中的道。”白晴朗手指潜入谢的衣襟当中,隔着那层薄薄的中衣,搓揉着胸膛那点凸起,“现在的我,不过是失去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