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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虎就打着哈欠进来了。
他们还都刚刚睡下就被叫醒传唤过来,不过看宋大人也是一副眼底乌青的样子也没有怨怼,不由有些心生敬佩。
见了他们这样,顾言之忙说:“对不住了二位,本官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想邀二位前来商议,一时之间忘记了时辰。”
“大人言重了。”眼见宋大人虽然脸上带着疲态但依旧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两个人也都打起了神去听他说话。
顾言之道:“本官心里还是有些在意,大昌的兵马集结于凤城城下的原因。昨晚那破城的主将二位可认识?”
二人面面相觑,昨夜他们只遥遥看见了个年轻将领,却真就不知道他是谁,于是纷纷摇头。
顾言之以手点着椅背,见两人都不认识姜钦便也没说自己与他“相熟”的事,只是道:“那可有派探子去查探?”
二人依旧摇头。严守成道:“昨天那个局势光是想着怎么除凤城之危就已经够焦头烂额了,哪里有心思去想……”
后面王虎拍了他一下,止住了他的话语。
顾言之点头,颇为认可他的说法,喃喃自语道:“可见凤城的军事体系并不完善。”
“唔。”严守成偷偷看了他一眼。
顾言之说:“实在是我之过也。”
“大人别这么说。”王虎抱拳道:“自先祖设立虎豪关之日起,数百年来凤城从未遭受过像昨夜那般的危机,朝中兵将皆将此地当成安逸享乐之所,多少人不以上阵杀敌为荣,反而倾羡我等这样在这里供奉闲职之人。是以凤城会有此状,实非大人之过。”
顾言之摆了摆手,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锅,他不过是说出来意思意思顺便拉拢人心而已。
于是他就坡下驴道:“这些谁是谁非的事咱们暂且放下不提,本官已经上书朝廷,但等朝廷下达文书调兵遣将估计最短也要用上一个月,这期间……我担心对方会再次折返攻来。还有以后,敌军能轻易跨过段昌岭深入我宜国腹地,我只恐怕未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王虎和严守成都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们觉得大人说得对。即便最后边关得以安宁,但凤城却一定会沦为兵家必争之地,永无宁日。
顾言之继续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本官决定带一队人马亲入段昌岭探查情况,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可啊大人!”二人忙道:“段昌岭别说山路难行猛兽纵横,就是千年的毒烟瘴气也不能进入啊!”
顾言之摆摆手:“毒瘴的事本官自有法子应对,但遇上猛兽本官就没有办法了。”他摊手,无奈的样子竟然有几分明动可爱。
“那大人也不可亲自前往,只等朝廷下来文书,自会安排人前往探查……”
“身为凤城的父母官,本官在任一天便要负责一天。”顾言之一本正经,一脸正气地道:“怎可全部都倚仗朝廷,若是如此,那本官这郡守也不必当了!”
“大人!”
被宋大人的一席话说得很是惭愧,王、严二人也不再劝了,反而主动请缨要求带着人马护送大人,与他共同去查探段昌岭的详情。
对于这种情况顾言之倒很是满意,他一开始器重严守成和王虎二人便是看重了他二人具是有血性的汉子。这种人有自己的正义及要守护的东西,只要站在大义面前顾言之便自信能指使动他们,为他所用。
顾言之言道:“那就叫严校尉与我同去,至于王校尉,我走之前会为你安排妥当,本官不在的期间就由你来暂管凤城的防卫。”
“是。”二人无甚异议,齐齐应下。
“嗯,两位大人昨夜辛苦了,现在先回去睡个好觉。除非大昌兵马有通天之能,否则量他们也无法做到迅速补给折返,我们便定在明日正午准时出发,二位觉得如何?”
王虎他们自然没有异议:“那大人您也多多休息。”
“嗯。”
将人送走以后顾言之便倒头又补了个回笼觉。
一觉从天亮睡到傍晚晚霞临门,顾言之觉得口渴难当,叫一声也没人答应,便只能坐起来自己下地找水喝。
原主以前太过不务正业,不仅导致现在的凤城犹如一片散沙,这郡守府中的混乱程度也不遑多让。
之前那个叫兰馨的婢女被他勒令养伤,原主身边的大丫头之前因为伺候不周被他一气之下哄出府中,管家又没有再安排别人来伺候,就导致顾言之想使唤人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叫谁。
顾言之倒也无所谓,他喝了口水润完喉后便又是一条好汉。
换了身衣服,甩着袖子在后院里头慢慢走着,路过的下人们纷纷紧张地向他行礼,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顾言之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这府中的风气秩序也是时候该整顿一二了。于是便招手,让一个下人将管家叫过来。
宋府原来有个老管家,是宋老爷过世以后为数不多地还对宋家忠心耿耿的人。
可是宋老大人去世以后宋仁贤便不受管教了,老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几次没忍住跟原主发生了冲撞,原主经常在外面受气,便受不得府中有人忤逆他,更别说是管教,于是找了个由头便将老管家送回老家,美其名曰是养老去了。
新来的这个倒是个聪明人,不怎么管事儿,他搞不明白的、做砸了的事就让下人来背锅,为人又很会阿谀奉承,将原主哄的好,府里头的下人们唯有巴结他才能过上好日子,至于那些不懂眼色或是得罪了他的人,则多半会被他安排到喜怒无常的变态原主身边伺候。
原主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以后家道中落反而更加娇气,每个被派到他身边伺候的人都用不上几天就能尝到苦头。
因此府中的人对宋管家亦是敢怒不敢言,也正是因为有了他,这郡守府的后院才乱成这样。
顾言之叫人去将宋管家找过来,又召集了府中所有下人前来,他自己就在花园里头的石凳上撩起衣摆坐了,悠闲自如地喝茶。
不多时管家赶到,他一路小跑到顾言之身边,殷勤备至地问:“大人找小的来不知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顾言之说。
他这么语气不善地一开口,四周的下人都将头埋得低低的,寒蝉若禁。他们太习惯自家少爷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了,每次少爷这般说话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
就是不知道今日是谁这么倒霉。
宋管家眼珠转了一圈,也知道这是少爷又要搞事情了,便忙道:“哪里哪里,老爷您有什么吩咐就能随时叫我。只是不知道这府里哪个不长眼的又惹您不高兴了?”
原主虽然只喜欢人叫他老爷,但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年轻,且行事幼稚如小孩儿一般无常,是以所有人都习惯在心里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