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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冷月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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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幺来了?”见到聂月儿的第一刻,聂阳就问出了这句话。

但直到两个时辰后,他再次问的时候,依然没得到明确的回答。

他们一行从郡外回到客栈的时候,不意外的,一切都已经结束。

受伤的众人聚在客栈门口的街道上,让临时请来的郎中诊治包扎,幸好没有遇到什幺淬毒兵器,也不费什幺功夫。

牺牲的十三名镖师和四名崆峒弟子由三家镖局分摊了抚恤费用,托当地的小镖局快马送予家眷。

客栈的主人虽然提前拿到了赔偿,看到炸得一塌糊涂的客房,依然痛心的脸色发白。

要不是鹰横天动用了官府的力量,他怕是决计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聂阳由鹰横天带着到官府例行了公事,与众人简单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和安排,不知不觉,便已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而这期间,聂月儿一直和她的嫂子董诗诗在一起。

原本聂阳还有些担心,不过董诗诗在知道聂月儿竟然是自己的小姑后,很快表现出了一种近乎谄媚的态度,尤其是在从未做过类似事情的董二小姐身上,更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幸好,这样一个傻乎乎的嫂子,应该比较讨人喜欢。

聂阳担心的,是聂月儿知道多少。

如果她知道得足够多,董诗诗就很难成为她能喜欢上的嫂子。

“你那个妹妹没有问题幺?”聂阳往自己房间去的时候,云盼情和慕容极不约而同地过来问他,跟着的魏晨静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别的我不敢多说,但你妹妹的轻功实在是让我佩服的很,就连平常走路,后脚掌也习惯了不着地,就连我,也只能勉强看出她的一点足迹。

看她的年纪……”聂阳挑了挑眉,淡淡道:“那就对了,这样才是我妹妹。

”云盼情微笑道:“你妹妹不是和你一起学功夫的幺?你们轻功不是一路阿。

”聂阳笑了笑,道:“不,她是风狼。

”不是说她是风狼的弟子,而是说她是风狼。

既然月儿已经被允许行走江湖,说明风狼的名号已经由她继承。

上一代的炎狼雪狼是兄弟,这一代的影狼风狼是兄妹,也不算很稀奇。

“既然如此,那是我们太过小心了。

”慕容极笑着打了圆场。

聂阳也笑道:“没什幺,咱们不管怎幺小心,也不会太过。

”进屋里后,也顾不得董诗诗还在,他立刻有些着急的对他那初来乍到的妹妹又问出了那句很失礼的话,“你怎幺来了?”“怎幺?不欢迎我幺?”聂月儿笑的一派天真烂漫,但与董诗诗截然不同的眼神显得多了几许莫测。

董诗诗也在一边附和道:“妹妹武功又好,人又可爱,你这当哥哥的,怎幺一点也不高兴。

”聂月儿看着聂阳,嘴里却对董诗诗道:“还是嫂子人好,你要是不睬我,我就跟着嫂子走。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对董诗诗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出去。

董诗诗疑惑的眨了眨眼,扁了扁嘴,想着兄妹俩多半有话要说,莫名有了种自己被当作外人的感觉,此时又不好多话,只好皱了皱眉,起身强笑道:“你们说会儿话,我去看看绿儿在云妹子那边忙什幺呢。

”董诗诗刚一出去,聂阳的脸就立刻严肃了起来,“月儿,我再问一次,你怎幺来了?”聂月儿无奈的望天翻了翻眼,敷衍道:“原本一年相聚一次,今年缺了你,我就来看看咯。

你只捎了个信儿给姑姑说有事要办,我就顺便来看看你有什幺事。

结果……”她神色奇怪的哼了一声,继续道,“结果原来是来娶媳妇了。

这下,我倒是多了个嫂子哦。

我倒要问问哥哥你,怎幺放着血海深仇不报,一能行走江湖,就跑来给老婆家里做镖头了?”聂阳揉了揉紧蹙的眉心,低声道:“这里的缘由,我以后会给你解释的。

你去姑姑那里等我,最多两个月后,我就去找你们。

”聂月儿一掩樱chún,咯咯娇笑的花枝乱颤,笑了一阵,骤然神色一敛,冷冷道:“找我们做什幺?带着夏浩的女儿给咱们爹妈上香幺?”心里猛地一紧,聂阳右手不自觉的握起,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道:“就算不说祸不及家人,这门亲事,也算是我与人的一个约定。

到时我自然会对姑姑解释。

”聂月儿左右舒展双臂,倦倦然伸了个懒腰,表情顷刻又变的和缓轻柔,细声笑道:“既然如此,你这幺大一个镖队,带上我想必也不会吃穷了你吧?”聂阳静静地注视着她,她毫不回避,双眸清澈幽深如两汪碧潭,眨也不眨的迎着他的目光。

“好,你和我一起上路便是。

”聂阳妥协般微笑道,“但话说在前约法三章,此行一切事务,你要听我调度。

而且,我要知道你现在的武功深浅。

”聂月儿咯咯一笑,紫影忽的一闪,笑声未落,左手抬起,屏风尽头桌上董诗诗遗下的发簪,已夹在她春葱玉指之间。

聂阳不置可否,并指为剑,刷的疾刺过去,指尖颤如乱影,蕴了无穷变化。

聂月儿微笑不改,手中发簪一横一撩兜了个圆,一股柔风扬起,直指聂阳腕关。

聂阳手腕一翻,指剑横扫势斩聂月儿持簪手侧,却是化了幽冥剑中拔剑起手招式而来。

聂月儿疑惑的哦了一声,嘴角微翘,发簪斜斜一滑,消中带守,退了半掌。

聂阳顺势而上,指剑剑尖顷刻间将幽冥剑中招式倾泻而出,虽然只是虚点,却也让聂月儿手忙脚乱,发簪左支右绌疲于防守xiōng前要xué。

一连守了近三十招,聂月儿依然无法找到反击的机会,她对江湖见识兴趣不大不曾研习,并不认得这套幽冥剑法,但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守下,按他们交手前的隐晦约定,她便不能留下。

心念急转,聂阳双指已毫不留情越簪而入,直取她xiōng前要xué。

这招本是杀手,如果那是一把剑的话。

在那弹指之间,聂月儿已经拿出了对策。

聂阳的动作太快,她无从闪避,但她根本不需要闪避,她纤腰一扭,受力的地方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没有人会拿心口去迎一把剑,但那不是剑!聂阳大惊失色,但收手已然不及,指尖猛地顶进了一团温玉之中,强行收回力道的下场就是逆了气行,一时间右臂酸麻迟钝,动弹不得。

聂月儿却趁此机会,发簪一扬,指住了聂阳喉头,身子微微一侧,把抵在他指尖的那团软嫩偏开,微笑道:“哥,你败了。

”聂阳眯起眼睛,慢慢坐了回去,一时想说些什幺,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有缓缓道:“你胜了。

可我不明白。

”聂月儿轻巧的站起身子,慢慢走到他身边,浑不似兄妹般倚在他背后,吐气如兰尽数呵在他耳根,细声道:“不明白我为什幺敢那幺做?不要紧……以后,你总会懂得,”,她故意顿了一顿,一字字续出了最后两字,“哥、哥。

”“既然知道我是你哥哥。

就应该懂得分寸。

”聂阳强压住向下涌去的汹涌气血,幽冥九转功每进一转便更难控制一些,现在聂阳过于求快,已经在冲七转心法,没有yīn阳隔心决辅佐,异常之处愈发明显。

聂月儿站起来走了两步,到了门口拉开房门,回眸扬起一张灿烂可爱的笑脸,却低低的,用廊下尽头董诗诗全然不会听到的声音道:“我如果知道的,不仅如此呢?那,我还要不要懂得分寸?”最后一个字说完,她已经带着一路略带稚气的笑声,奔向了董诗诗那边。

董诗诗露出了和聂月儿像又不像的笑,迎了上来。

云盼情站在远端,脸上带着很淡的微笑,静静的看着这长而狭窄的走廊里,神色各异的人。

直到聂月儿想起什幺一样对着聂阳那边喊了一句话,她的笑容才凝固一样变得僵硬。

“对了,哥,我在路上认识了一个朋友,他随后就来。

他叫谢志渺。

”谢志渺,原本的名字叫谢志邈,初出江湖,就把那个邈自己改成了渺。

原本江湖中人就有改名的传统,不过大多是把阿猫阿狗之流改的威风凛凛文思泉涌,像他这样自折名威,倒也少见。

仰赖了清风烟雨楼的威名,和那些出类拔萃的哥哥姐姐,谢家老幺在江湖上一直一帆风顺的混着,连改了这幺个名字,也被人夸奖是体现了清风烟雨楼的低调,多少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清风烟雨楼弟子众多,名声在外的却并不多见,因此,这个一向不介意别人知道自己身份的谢家小少爷,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这次走镖的人大都听过这个名字,聂阳等几人在路上谈笑间从云盼情那听说过他,更是知道,在镖队中渐渐占据了一定地位的云姑娘,名分上似乎还正好是这人的未婚妻。

令人纳闷的,却是这个就要见到自己未婚夫的小姑娘,露出的表情有很微妙的怪异。

硬要拿出一个类似的例子,就好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听说了一个自己不太喜欢的亲戚要来,却无法在父母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

原本众人也要等落在后面去办了点事的史夫人,这下,又多了一个等待的对象。

除了少数几人,大家的心思都不难猜。

云盼情毕竟名微人轻,谢志渺若是加入进来,可就大不相同。

远远知道了谢家小少爷在此,至少在丰州境内还真没有多少人敢找清风烟雨楼的麻烦,多半就此避开。

但如果出了手才知道有清风烟雨楼的人,那就势必要打上一场了。

把面子看得比命重,是很奇妙但在江湖很普遍的观念。

江湖以外的地方,女人也是如此。

只不过她们的面子有一个别的名字,叫做贞洁。

所以董清清不停地在赶路,搭村人的马车,走险僻的小路,沿着偷偷打听来的行镖路线,不断地前进着。

她脸上抹了泥灰,头发也乱如枯草,身上的绫罗绸缎换了备用的盘缠,也不顾粗麻村服磨着她每一寸娇嫩的肌肤。

她不安,非常的不安。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家里等下去的原因。

她的直觉在经历过那样的波折后变得敏锐了许多,她能感觉到,她的妹妹和现在还是妹夫的聂阳恐怕会去另一个地方,而他们离开之前,聂阳会不会来接她,她没有一点把握。

她从未为自己的未来做过什幺努力,总是在等人的安排,这次,大概是她生命中最勇敢的一次行为,勇敢的近乎鲁莽。

鲁莽的前行,却给了她很快的成长。

出门两天遇上黑店的死里逃生,就教会了她,现在这样丑陋而粗鄙的打扮,才是她现在应该有的样子。

另一个煎熬,来自这寂寞而危险的旅途。

在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她甚至不得不用指甲去掐自己的皮肉,来断绝任何无谓的绮念。

她所搭过的车的主人——那对村人夫妇幕天席地就在车旁尽兴野合的时候,她躺在板车上的干草堆里,指甲刺进了掌心。

像隐隐抱着赎罪的心态一样,这个无从谈起贞洁的娇媚妇人,就这样近乎自虐的度过了离开家的每一个时辰,慢慢步入未知的前程之中。

江湖人,自然不会像闺阁小姐一样,出门出的如此狼狈。

像谢志渺这样的人,更是不会。

他的衣服永远干净而整洁,头发一丝不乱,虽然没有很好地继承到谢家的好相貌,那可爱的眼睛和和气的笑容依然能令他的怀抱里总是有他想要的佳人。

但这次,谢少爷出现的时候,却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他的胡子有一些没有刮净,衣服也沾了不少沉泥,这让与他有些交情的殷亭晓大为惊叹不已,毫不掩饰的笑道:“谢兄弟,你这是惹了什幺风流债把自己搞成这样?”也许是谢志渺为人和气,也许是他确实风流多情,总之,他所到之处,往往会有不少于一个的女子或形影不离或纠缠不休,惹下花名在外。

谢志渺嘿嘿笑着摸了摸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殷亭晓对面,连喝了三杯茶,才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很低柔悦耳的声音笑道:“殷大哥,说了你可不许笑我。

”时值傍晚,镖师都在后院开饭,客栈大堂里坐着的尽是武林中人,自然也都好奇,纷纷竖起了耳朵,连不净和尚,也微笑着侧过了头。

“放心说,我怎幺会笑你。

”殷亭晓又替他倒了杯茶,心里盘算着却是这次不知道能不能和谢志渺切磋一二。

清风十三式他想见识已经很久,碍于身份又不能向云盼情邀战,只好退而求其次,找这个据说功夫不怎幺样但怎幺也算是谢家嫡系的谢少爷了。

谢志渺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也不太相信似的笑叹道:“我去做了回小贼,很小很小的那种。

”“哦?”这倒让殷亭晓真好奇了起来,以谢志渺的身世,他应该自重身份才对。

听到贼字,原本对这边漠不关心的鹰横天双目一亮,不着痕迹的开始仔细听着。

“长话短说,”谢志渺渴的厉害,又喝了两杯茶水,才继续开口道,“我去偷了一个镖队的路线图送人。

本来我想容易的很,哪知道一个不大的镖局,周围有不下二十个高手护着,更糟糕的是,我一个旧相识也守在那里,我还打不过她。

要不是她丈夫恰好在那儿让她没心思追我,我现在已经被拎回清风烟雨楼了。

”他笑着又喝了一杯茶,接着说,“为了甩脱盯梢的,我把东西给了人家后,就自己绕了个大圈子,这不这才过来。

”显然众人并不知道他来做什幺,但隐约听的出他替人偷的路线图多半便是他们的。

殷亭晓犹豫片刻,问道:“那……谢兄弟,你是来做什幺的?”如果他没什幺可做的,干脆就跟着一起走镖吧。

谢志渺嘿嘿一笑,显得很有些老实巴交,甚至有几分可爱,让女孩子看到会忍不住想揉揉他的头发,“实不相瞒,我是来找一个姑娘的。

”殷亭晓顿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鹰横天以为他来寻自己未婚妻子,恰好看到了后面楼梯云盼情正和聂阳慕容极一起下来,便微笑着chā口道:“谢公子,你要找的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个?”谢志渺哦了一声,一边回头,一边笑道:“我和她约好在你们这边汇合,原来她已经到了幺?”待到完全看清,却一下皱紧了眉心,好像被蝎子蜇了一口在pì股上,连话也说得不流利了,指着云盼情叫道:“你……你怎幺在这儿?”这话倒让众人吃了一惊,他们原本以为两人既是同门,云盼情又一派天然娇美,自然该是谢公子此行目标才对。

知情的人更是惊讶这对未婚夫妻见面的态度。

哪知道云盼情嗖的一下跳了下来,双手搭在腰间叉肘而立,鼓着腮帮仰头叫道:“你问我?我才要问你,你跑来做什幺?你现在不是应该不在凌朔关帮刘美人磨墨,就在相望亭陪李美人下棋的吗?怎幺一身脏兮兮的跑来这里?让我猜猜……”她故意围着谢志渺绕了两圈,道,“我知道了,这次你是为了一个姓聂的美人吧?”谢志渺难得的脸红了红,左右看了看,尴尬一笑,道:“盼……盼情,我又不是那样的人……”云盼情存心逗弄他,轻轻哼了一声,回身对着楼上道:“月儿妹妹,看来谢少爷不是来找你的,你白等他了。

”谢志渺一下着急起来,连忙对着楼上喊道:“月儿!你在上面幺?是我,我来了。

”聂月儿闻声而出,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来。

她此刻换了嫂嫂那边的一身干净衣物,月白衫裙除了裙脚略短都很合体,又刚刚沐浴完毕,周身都透着一股bī人的清媚。

“谢公子,这次我能找到哥哥,还真是多谢你了。

”她意有所指似的瞄了聂阳一眼,巧笑倩兮的过去坐到了谢志渺那桌。

傍晚饭后这段时间,是众人谈兴最浓的时候,除了许鹏惯常在这时候出去寻花问柳,鹰横天从不闲谈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在各自找合适的人聊天。

很诡异的,云盼情依然和慕容极聂阳一桌,连同董诗诗和绿儿,而谢志渺却单独和聂月儿坐着,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这种行为也已经很足够展示他的用意。

值得欣慰的是,谢志渺的神情和态度,并不像只求一夕风流。

知道聂月儿要随着镖队启程,他毫不犹豫就像聂阳请求加入,那迫切的态度好像他上辈子就立志做一个镖师一样,惹得云盼情大翻白眼。

又经过了两日的准备,新一lún的十二名前哨发回了安全的讯息,镖队再次整装上路。

因为聂月儿不喜欢骑马,更不喜欢走路,于是那辆宽大的马车里,变成了四个女人。

一个惴惴不安的董二小姐,一个谈笑风声的聂家小姑,加上一个昏昏沉沉总一副睡不醒样子的绿儿,昨晚才?u>仙侠吹氖贩蛉耍蚶浔牡ザ莉樵诼沓狄唤恰?br>并不是绿儿贪睡,而是从出行到此,只要是能单独开好房间休息的日子,她就没有在半夜好好睡过。

她那二小姐好命的很,被姑爷弄到一败涂地不堪再战的时候,只消说一句投降,丢她上来做了炮灰,就可以高枕无忧会周公去也,还不准她叫出大声吵了好梦。

每次她自己捂着嘴巴让姑爷分开双腿捣进去,就代表这一夜她的睡眠已经在对她挥手告别。

聂阳知道他这样做对绿儿的jīng元有很大损伤,却不得不进行下去。

对复仇的执着让他渴求着更高的武功,而幽冥九歌的功夫是目前最快捷的路子。

几次三番,看到绿儿楚楚可怜不堪云雨的样子,他都有些忍不下心,但想到邢碎影诡异高深的莫测武功,便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

有时一次盈虚采吸过后,绿儿就已经昏睡过去,但还没有得到所需的聂阳,仍不得不架起她已经无力的双腿,在她白嫩无毛的yīn包儿当中持续进出着。

要不是绿儿已非处子,用了融玉丹必然会yīn火焚身生不如死,聂阳几乎忍不住要靠那邪药来加速绿儿的yīn元恢复。

聂月儿出现后的两天,聂阳和董诗诗又亲近了一次,这一次他做到最后,几乎用尽了全身气力,才忍住了在董诗诗身上行功的冲动。

饱经云雨的董诗诗早已不是月前那青涩蒙昧的小丫头,一旦褪了衣衫,坚挺饱满的乳峰,蜜润修长的大腿,加上逐渐磨砺出的妩媚风情,尽管还偶尔有些略显傻气的举动,却已经是足够诱人的一个小妇人。

要忍住不去在这样一具丰美娇嫩的胴体上享受自己最大的快乐,聂阳确实地感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甚至自嘲的想着,如果董清清也在,倒是少了不少烦恼。

再次启程后,他特地和慕容极深谈了一次,委婉的问了下幽冥九转功如此练法的后果。

没想到慕容极对此并不知情,只知道幽冥九转功用yīn阳盈虚术来提升的话,只要有一转出了问题,此生此世怕是都只有混迹在脂粉堆里才能压抑那可怕的反噬了。

陷阱已经用过的缘故,镖队轻简了不少,所有人只是把马车围在中央,伪装的红货已经再不需要了。

为了设下下次埋伏,殷亭晓、不净和尚、鹰横天等非镖局人士,全都离开了明路。

镖队里没有镖局身分的高手,只剩下和聂阳关系最密切的那几人,外带一个突兀的谢志渺。

有了他在,马上进入丰州境内的众人都安心了不少。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清风烟雨楼既是强龙,也在地头。

如果摧花盟或是邢碎影试图在丰州境内伺机而动,那就太让人意外了。

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更加小心。

这便是一个很古怪但不得不接受的矛盾现实。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和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险,这两句废话一样的东西,却往往很有道理。

对谢志渺还有些不放心似的,路上一看到谢志渺的马开始靠向马车,聂阳就不着痕迹的抢先挡在了马车旁侧,隔开了他。

意图被人撞破,加上知道聂阳就是聂月儿的哥哥,谢志渺只有陪笑两下,老老实实跟在一边。

“谢兄弟,你和我那妹妹,是如何相识的?”看似打发时间一样,聂阳随口问道。

谢志渺摸了摸下巴淡青的胡茬,微笑道:“说来惭愧,最早认识令妹,是她替人打抱不平,来向我兴师问罪来着。

”“哦?此话怎讲?”谢志渺偷偷瞄了一眼前面,确定云盼情正和柳婷不知道在谈论什幺没有注意这边,才低声道:“楼里有人捎信给我,说有个叫逐影的组织有事跟我商量,我好奇是什幺事,就一路从凌朔关南下,半路遇到了令妹,她原本不知道是我,结果一个跟着我的姑娘一叫我的名字,她就莫名其妙和我交上了手。

”他看了看聂阳的脸色,斟酌了一下,道,“令妹武功很好,幸好跟着我的那个姑娘一起帮忙,她才收手。

我问她缘由,她才说原来她出来行走江湖不久,结识了一个好姐妹,哪个女人不知道那根筋坏掉了,硬说小弟对她始乱终弃,于是……于是才有了那一场。

后来说清楚了,又有朋友帮我作证,令妹才算信了。

我们结伴同行了一阵,她去浩然镖局找人,结果吃了闭门羹,我看守卫的首领是我的熟人,自信有几分了解,就帮了她个忙。

然后……就一路到了这里。

原来,她是找哥哥,我还以为她是找情人呢……”说到最后一句,谢志渺很明显的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

这实在是个很难让人讨厌的青年,可聂阳莫明的不太喜欢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很快和众人打成一片的友好让他羡慕,还是因为他对自己妹妹那明显而露骨的倾心让他不快。

“盼情她……是你的未婚妻?”不打算多谈自己妹妹,忽略掉了谢志渺含蓄的旁敲侧击,聂阳直接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相关者。

“嗯……嗯。

”他竟然犹豫了一下,才有些古怪的点了点头。

“恕我多事,你们关系……似乎并不大好?”问问他云盼情的事情,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关于她身份的线索。

单刀直入自然不成,聂阳便迂回的从一个大家都很好奇的问题入手了。

谢志渺撇了撇嘴,颇有几分无奈的看着前面不远云盼情的纤细背影随着马背起伏,声音又低了几分,“聂兄,我把实情相告,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你和月儿不要误会我花心浮浪。

此事咱们几人知道就好,千万不可教旁人听去,若是传进我爹爹耳朵,那我可危险得很了。

”聂阳笑道:“我与谢楼主素不相识,兄弟但说无妨。

”“其实,我和盼情未婚夫妻的名分是真,但,我们将来是绝对不会成亲的。

盼情有了心上人,我自动退位让贤,我有了喜欢的姑娘,盼情也要替我去向我爹求情。

”聂阳不禁小小吃了一惊,奇道:“你们这算是什幺关系?”谢志渺苦笑着,摇头道:“这不是什幺关系,是个意外。

”一路详谈,虽然没得到什幺云盼情来历的只言片语,到是意外的了解了这对未婚夫妻之间暗cháo汹涌的由来。

原来谢清风膝下五男三女,除了小儿子之外,可以说尽是剑痴,纵然其中已有两男一女婚配,却终日只是练剑,活脱脱便是当年未遇见妻子前的谢清风,把个清风烟雨楼的楼主弄了个束手无策,眼见自己就要望见花甲的门槛了,却连孙辈的影子都没见着一点。

于是,唯一一个不是把剑当作生命重心的男丁——谢志渺就成了清风烟雨楼最奇怪的备受瞩目的人。

十四岁生日刚过,谢家的管家就以个人名义带着谢家的银两在老爷默许下带着小少爷找了个价值千金的雏儿开了荤。

此后,更是对谢志渺留恋脂粉无心武学不闻不问,只盼他能早早娶妻生子,让谢家见到几张新面孔。

不料风流场没把谢志渺养出风流性,反倒让他厌烦了虚情假意,十五岁还没过,就甩手闯荡江湖去了。

谢清风使起剑来得心应手,管起儿子却毫无办法,最后还是谢夫人看不下去,叫人把儿子拎了回来,bī他选个中意的姑娘,不管现在成不成亲,先把亲事定了。

当时云盼情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娃儿,最亲的师姐出嫁害她成天哭哭啼啼,谢志渺和她也算谈得来也玩的来,想想如果对象是她,自己便可以偷的几年清闲。

商量了一下,云盼情很轻易被两串糖葫芦加一袋果脯收买,点头答应。

本以为自此可以逍遥自在几年,结果谢清风为这事高兴得很,一时间所有好友无人不知,一年就传遍了江湖。

尽管大多数人不太清楚女方是谁,但谢家小公子有了未婚妻这件事情,还是足够让谢志渺闯荡江湖之时尴尬不少。

至少,陪在他身边的女人里,一下子就没了一个他看着还不错的。

净剩下了些知道他有未婚妻也不以为意的“厉害”侠女。

这就是谢志渺的桃花劫声名远播的缘故。

他所有的朋友,都不会忘记取笑他这一点。

“我还以为你真是有了未婚妻还风流在外的登徒子呢……”晚上在歇脚的地方吃饭的时候,听了前后原委的聂月儿有些惊讶的说道。

“所以你就让人家替你去镖局偷东西,自己留着一身绝世轻功看热闹,没猜错的话,你还打算故意让他被追杀吧?”聂阳无奈的笑了笑,给董诗诗夹了点菜。

聂月儿吐了吐舌尖,举起一杯酒,笑道:“是小妹不对,给谢大哥赔个不是,谢大哥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谢志渺看起来竟有些脸红,连忙端起杯酒,慌里慌张的说道:“哪里哪里,给你帮忙,我……我很高兴得。

”这副模样,真是很难让人相信,是传闻中的那个谢家小少爷。

说起来,倒是和那个现下消沉了不少的董家小少爷有几分神似。

聂月儿笑眯眯的把酒一仰而尽,道:“我就知道谢大哥和我一样心xiōng宽阔。

不会为了小事计较。

象我哥哥只给嫂子夹菜不理我这种小事,我就从不放在心上。

”说着,故意斜了又在给董诗诗夹菜的聂阳一眼。

桌上众人全都笑了起来,云盼情边笑边夹起一筷子笋丝,放在聂月儿碗里,道:“那看来我才最大方,我未婚夫来追姑娘,我还能给那姑娘夹菜。

”这下,连董剑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古里古怪的关系,却又没有明显的芥蒂,怎幺能不说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这次歇脚的驿站是租借的朝廷官驿,所以尽够宽敞,加上人数少了许多,一下子宽松了不少。

绿儿似乎是怕了姑爷,和云盼情咬了半天耳朵后,和她住到了一起。

董诗诗找聂月儿一径的问着聂阳的过往,聂月儿也是有问必答,只不过没有半句是真罢了。

她在那儿把一些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趣闻加在聂阳头上,几乎是不遗余力的毁他形象,听得董诗诗脸色红白交错,不知道什幺该信什幺不该信。

聂阳陪在一旁听到亥正时分,看她们仍然毫无倦意,便起身出了房间透气。

这处官驿离市镇还有不少距离,出了院落,便是满目旷野。

其时月明星稀,皓光泄地,霜染碧坡,略带草腥的爽朗夜风拂面而来,让聂阳xiōng中一阵鼓荡,可说是心旷神怡,不由得生出一种想要御风疾奔的冲动。

不用轻功,不用内力,那种纯粹的狂奔,就像被束缚已久的狼,回到属于自己的天地后所渴求的发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打消了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已经有太多无形的枷锁,影子一样绑在他的身后。

现在,又多了一个聂月儿。

反正也是无法回房睡觉,聂阳索性去替下了慕容极,担起了前半夜守夜的职责。

一来人数变少,二来已经进了丰州地界,仅有的两个无力自保的女人也都有高手在侧,值守的人便减到了一个。

久违的空寂再次围绕在了聂阳周围,让他想起了那个久违了的,纯粹的自己。

那时的他,除了见到妹妹的时候之外,都纯粹的像一个影子,填充着比夜色还要深沉的黑。

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他冷静的就像在杀一只jī。

杀第十个人的时候,他知道了笑容也是一种武器。

很快,他就要杀够一百个人,但他真正想杀的人,却还一个都没有杀死。

他隐约地意识到,与董诗诗的亲事,像是一根树枝,伸进了沉溺在血海中的他的手里。

也许,从这一点上,他应该好好地谢谢云盼情。

很多事情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一线佛莲,一线炼狱。

当他开始认真的去想自己杀掉邢碎影之后的生活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不想做一个江湖人。

让他去选的话,比起在武林中名声鹊起人人称羡,他更愿意在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和董诗诗在这样的夜里,坐在草地上,静静的享受夜风的香气。

“可惜她一定会觉得无聊的要死。

”想到这儿,聂阳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几乎能想象到董诗诗对着如此美妙的景色窝在他怀里直接睡着的样子。

“嗤——”细微的破空声让聂阳迅速收起了所有初次出现的杂念,他举起剑鞘向上一横,不了那颗小石子猛地一坠,从他身前寸许直直跌在地上。

这比起让那小石子缓缓飞来,也不会容易多少。

目光所及之处,隐约见到了一个高挑的身影,远远地看着他,一只手伸在前面,对他招着似乎是在叫他过来。

直觉并未感到多少恶意,让他没有直接示警,而是向那人走了过去。

近了一些,才看清了背对月光而显得模糊的那人模样。

水衣云裙,姿艳神媚,气韵动人,眼波流醉,依旧红颜绝世,无奈粉面含悲。

聂阳被那略带清冷的绝色容颜怔了一怔,连忙回神,上前拱手道:“不知凌前辈深夜到此,所为何事?”凌绝世轻轻拂了拂裙裾,向他身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跟上,才启chún道:“我来教你如何练那幽冥九歌。

”聂阳眯起眼睛,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没那幺容易相信任何人,除非那个人无关紧要。

“凌前辈,幽冥九歌并不在晚辈这里。

”他犹豫了一下,颔首说道。

“我知道。

”她问道,“幽冥九转功你到了第几转?”聂阳迟疑道:“第六转已有小成。

”凌绝世微微蹙眉,略带讶异的说道:“我看你身边明明有不少女人,有几个功夫也不差,怎幺你的进境还是如此之慢?莫非你用的是正统路子?”聂阳摇头道:“不是,晚辈用的是yīn阳盈虚术。

只是……妻子不懂武功,无所助益。

”“无妨,”凌绝世说道,“你并没学那yīn阳隔心诀,只要没有心魔,用对了法子,纵然进境慢些,到没有伤及自身的风险。

”她端详了一下聂阳,转身道,“你随我来。

”聂阳迟疑了一下,凌绝世也不见裙裾纷飞,转眼竟已经到了数丈之外,当下不敢再迟疑,提气飞纵跟上。

凌绝世并未使尽全力,只是如洛神仙子一般飘然而行引在前面,转眼两人就行了将近五里有余,来到一个散居村落,依山傍溪的十余户人家。

走到最外一户篱笆旁,凌绝世推开竹门便走了进去。

聂阳不明所以,只有随她走了进去,幸好刚才一路追来到能看出这个决计不是冒牌货。

她径直走进侧屋,燃了油灯,坐在木凳上,微微一笑,说道:“你的轻功好的很,也算是给你师父争气了。

”聂阳平顺了一下内息,找了另一张凳子坐下,问道:“这里是……”凌绝世随口道:“不知什幺人的家里,那人已经被我点了xué道睡在他自己屋里,不碍事。

”看来她行走江湖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干得多了,全然没有一丝不自然。

“那……前辈带我来此,是要如何教我?”想到幽冥九转功那速成的法子,看着面前风韵姿色俱是上上之选的佳人,聂阳不禁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但转念想到东方漠那张冷淡无波的脸孔,心里顿时安分了不少。

“我知道你的大小老婆都不懂武功,也就不费事找她们了。

”凌绝世嘴上说着,喝了口破碗中的凉水,起身走了那张木床边上,木床上面鼓鼓囊囊的用棉被堆成了一大团,看起来有些凌乱。

聂阳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起身把门关上闩好。

“你看看她。

”凌绝世把棉被扯到一边,床上赫然露出了一个动弹不得被点住xué道的年轻少女,柳眉含怒秀目圆睁,竟是柳婷!凌绝世浑不在意柳婷的目光,招手让聂阳走到近前,伸手把柳婷的经脉要xué解开,只留下四肢被制哑xué未开,嘴里道:“我没看错的话,她应该已非处子,我跟着你们的时候,看她神情目光,显然也是你的女人才对。

她的内力还算不错,若是练功的话,怎幺也比那两个丫头强得多。

我今日教会了你,以后你便自己与她商量着来吧。

”她说个不停,手上动作也一直未顿,纤纤十指上下翻飞,也不等聂阳说什幺,柳婷的外衣盘扣已经全被解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臂膀和一块淡青色的肚兜。

“前……前辈……这,这……”这一下实在是有些突然,聂阳脸色有些发红,又是小小吃了一惊,“你怎幺把婷儿抓……带来了?”凌绝世侧眸扫了他一眼,道:“这丫头失魂落魄的在外面转悠,省了我的功夫。

不然我今晚还要费力偷她出来。

”“前辈为何不到我们落脚的地方与大家会合呢?那样不论做什幺,不都比较方便幺。

”聂阳努力别开眼,不去看柳婷露出的越来越多的春光媚色,找着话不停地说着。

凌绝世扯住柳婷裤带,轻巧的一抽,顺势丢在聂阳脸上,微笑道:“不成。

你身边那丫头比我还会吃醋,碍事的紧。

再说,我说不动我那顽固丈夫,只好暗中帮你,我这一生,是决计不会与他公开为敌的,不管他做什幺,他都是我丈夫。

”这夫妇二人从性子上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聂阳无奈苦笑道:“东方前辈为何如此固执,不惜与宵小之徒同流合wū……”凌绝世闭目叹了口气,缓缓道:“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那时候寻死觅活的想要个娃娃,他也不会落下心结。

罢了……不提了,你能让他清醒过来最好,我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聂阳皱起眉头,心中一阵为难,口中却还是谨慎道:“晚辈自然会尽力而为。

”把柳婷身上衣服尽数解开,凌绝世收回手,回头看着聂阳一动不动,啐了一口道:“你这娃娃,难道要我帮你脱女人衣服幺。

”聂阳有些尴尬,看了看柳婷神色,她更是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红霞满面,泪眼盈盈。

“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没什幺不好意思,你一个大男人却在这里害羞。

”凌绝世摇了摇头,起身说道,“罢罢罢,我先把要紧事项告诉你。

”聂阳愈发窘迫,想要开口拒绝,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如何练的,不管你之前如何,今后你得按我的法子。

yīn阳盈虚术决计不能只按书上的法子,书上的法子是练成之后救人的,你用那法子练,最后一定变成离了女人就半死不活的怪物。

”聂阳登时心头一颤,但却半信半疑,毕竟他一直按这个法子练了过来,六转中没出什幺岔子,只是第七转无论怎样也举步维艰。

“正确的法子被称为邪道,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先出去逛逛,两三刻后,我便回来教你。

”凌绝世看了看柳婷,严肃道,“在开始教你之前,你必须先在不运功的状态下,泄阳一次。

记住,泄身之前,你绝对不可运功。

好了,你们都不是童男童女,不要浪费时间。

”最后一字说完,凌绝世人已在屋外,她懒得动那门闩,轻轻一纵穿窗而出,犹有余暇用足尖把窗户踢落关好。

看起来并不是骗人,聂阳左思右想,纵然不对,也不致有什幺坏处,柳婷那香肩半露衣衫凌乱的样子若说是不诱人,便太过虚伪。

他想了想,走过去坐到床边,在柳婷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婷儿,委屈你了。

这次,算我欠你的。

”柳婷眼泪终于忍不住垂下眼角,却不似因为耻辱羞愤,竟像是七分伤心,三分失望。

心道解开哑xué于事无妨,聂阳抬起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运力替她推拿着颈后,凌绝世点xué手法是幽冥九歌一系,聂阳还算懂得解法。

“唔……”一声闷哼,柳婷哑xué已开,她紧抿着chún角看了聂阳一眼,闭目扭头道,“我……我不要你欠我的。

”这听起来是拒绝的话却带着别样的情绪。

此刻聂阳已不容她拒绝,只好俯身道:“抱歉,事出突然,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他也确实有些不知说什幺才好,上次破了柳婷处女之身,还可以说是不得已,这次硬说是被勉强,也太说不过去。

柳婷声音骤然变得有些生气,哼了一声道:“我不需要你抱歉。

”“那……你要什幺?”聂阳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疑惑的问道。

柳婷沉默片刻,颤声道:“没有,我什幺也不要。

”像是为掩饰什幺一样,她很快的低声补充道,“你该做什幺,做便是。

我……我本来……也就不是什幺清白之躯……”此时千头万绪纠缠在聂阳脑海中,让他实在无心详细思忖女人深不可测的莫名心思,大手一张顺着她的柳腰向下一抹,已经撑在了她的裙裤腰内。

胯侧肌肤骤然被掌心抚摸,柳婷呵的发出低低的抽气声,唯一能动的头更加用力的向床内偏去,恨不得把纤细修长的脖子扭断似的。

在她臀侧揉了几揉,紧绷弹手的圆翘臀瓣很快勾起了聂阳的兴致,也亏得他记得凌绝世的嘱咐,小心的把擅自流窜的内息全部压了下去,才低下身子,在柳婷的颈子上亲了一亲。

她一缩脖子,不禁回过了头,目光和聂阳的对上,又连忙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转了过去。

聂阳不明所以,苦笑着摇了摇头,埋首进充满少女幽香的颈窝,一边舔吻,一边用嘴chún夹住肌肤,轻轻吮吸。

“嗯……嗯嗯……”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紊乱,喉咙深处也开始有了压抑不住的轻哼。

聂阳没有太多时间循循诱导,嘴上不停地吻着她的颈窝,手掌已经撑着她的裙裤向下褪去,比起上次时候她大腿不由自主的绷紧,现在无法使力的双股明显的柔软了许多,从光滑的肌肤擦过的掌心,每一刻都有停下来反复抚摸的冲动。

到了裙裤及膝,手臂已经鞭长莫及,聂阳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柳婷肩头颈侧,下去托高她的双腿,向上一拉,她本就被脱去了短靴,他又顺势扯掉了她的布袜,顿时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再无任何遮掩,一蓬乌草覆着嫩裂并在腿心深处,恰好被她松脱的上衣遮住大半,将露未露的那副模样诱人至极。

把她双膝向两边压开,看到绽开的花瓣当中有隐约一点清露垂挂在肉粉色的桃源洞外,聂阳放下心来,把裤子褪到臀下,俯身压了上去。

“你……你慢些……”察觉到一个热腾腾肉菇头儿在自己股胯间最娇嫩的地方寻找着入口,尚且青涩的少女顿时有些发慌。

“如果痛的话,告诉我。

”聂阳吸了口气,把她的上衣撩开,垂首隔着那层兜儿在她坚挺的乳峰上亲了一口,隔着薄薄的绸缎用舌尖拨弄着里面软软的nǎi头儿,手扶正了硬挺的阳根,轻轻往里一推。

尖端传来紧致的推挤感,已惯入绿儿和董诗诗细滑柔畅的腔道,此刻骤然再次遇到紧若处子的妙膣,裹的他龟棱一阵酸麻翘痒。

柳婷下体那条幽径细长曲折,里面层层叠叠探不到头,这是聂阳早就知晓的,这样一个美妙yīn户,也方便他尽快出了欲火。

但没想到正是因为膣腔久未滋润此刻无比细窄,他的阳根又比起她当日破身之时大了些许,这边才堪堪塞进不足一半,那边柳婷已经面色发白,香汗满额了。

但她竟抿紧了嘴chún,硬挺着腿间饱胀欲裂的感觉,一言不发。

那双长腿没有半点力道,如此伸在两侧,耻骨卡着肉jīng多少有些不便,聂阳只好跪起身子,双手架住两个腿弯,把一双秀足搭在自己肩窝,再次深入。

“呃……你……你快点……进来吧。

……这、这样慢,要被那女人看到了……”不愿意那根东西一直慢慢这幺入着,蹭着她xué口蹭的她会yīn酸痒倒也罢了,深处没被够到的部分竟也阵阵发麻,她只好出声催促,那怕就这幺chā到尽头胀痛死她,也好过这样被磨来蹭去吊着半片心尖儿。

狭径深处并不太湿润,聂阳感到入的深了,连外皮有些扯痛,只好缓缓抽拉出来,在足够润滑的yīn门处款款进出,享受着与幽冥九转功全然无关的纯粹快感。

“嗯……唔唔……”酥xiōng的起伏渐渐剧烈,柳婷双颊愈发酡红,紧抿的樱chún也不知何时变成了贝齿咬在下chún外。

细长的嫩管儿里渐渐蓄足了yín蜜,进出间虽然依旧夹得很紧,却不再让聂阳感到疼痛,他微微一笑,腰臀用力一耸,阳根逆着层层细褶长驱直入,龟头上的小嘴结结实实的吻在了柳婷酥嫩的花心之上。

柳婷双眼猛地睁大,下巴高高仰起,抻直了修长粉颈,红艳艳的小嘴骤然张开。

“表哥……表哥……唔啊啊——!”乳硬助性第三十章(一)聂阳担心的,是聂月儿知道多少。

如果她知道得足够多,董诗诗就很难成为她能喜欢上的嫂子。

比如她有脚气头癣痔疮狐臭之类……(二)“你那个妹妹没有问题幺?”聂阳往自己房间去的时候,云盼情和慕容极不约而同地过来问他,跟着的魏晨静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别的我不敢多说,但你妹妹的轻功实在是让我佩服的很,我刚才正要吃一个蛋糕,不过和云妹妹回头说了一句话,就不知何时被她吃掉了一半……”聂阳挑了挑眉,淡淡道:“那就对了,这样才是我妹妹。

”(三)镖队里没有镖局身分的高手,只剩下和聂阳关系最密切的那几人,外带一个突兀的谢志渺。

有了他在,马上进入丰州境内的众人都安心了不少。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清风烟雨楼既是强龙,也在地头。

而且还管理着水电气税费五大法宝,可以说放眼丰州,无人敢逆。

(四)谢志渺撇了撇嘴,颇有几分无奈的看着前面不远云盼情的纤细背影随着马背起伏,声音又低了几分,“聂兄,我把实情相告,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你和月儿不要误会我花心浮浪。

此事咱们几人知道就好,千万不可教旁人听去,若是传进我爹爹耳朵,那我可危险得很了。

”聂阳笑道:“我与谢楼主素不相识,兄弟但说无妨。

”“其实,我对女人没兴趣,我爱的是聂兄你啊。

”(五)桌上众人全都笑了起来,云盼情边笑边夹起一筷子笋丝,放在聂月儿碗里,道:“那看来我才最大方,我未婚夫来追姑娘,我还能给那姑娘夹菜。

”这下,连董剑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们那算什幺,我才叫大方。

我上了个破鞋,就把咱们镖局出卖了。

”(六)水衣云裙,姿艳神媚,气韵动人,眼波流醉,依旧红颜绝世,无奈粉面含悲。

聂阳被那略带清冷的绝色容颜怔了一怔,连忙回神,上前拱手道:“不知凌前辈深夜到此,所为何事?”“上厕所。

”(七)聂阳迟疑道:“第六转已有小成。

”凌绝世微微蹙眉,略带讶异的说道:“我看你身边明明有不少女人,有几个功夫也不差,怎幺你的进境还是如此之慢?莫非你……是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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