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八十章 你才是该杀之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轻云抬着头,望着前方。
前方,无数武者红着眼睛,手持利剑,杀气腾腾,朝着叶轻云杀去。
他们的目光猩红锐利,那样子仿佛视叶轻云为杀父仇人。
“杀!”
“杀了他!”
“杀!杀!杀!”
一道道低吼的声音从他们的喉咙滚动出来,每一位武者面露狰狞之色,双眼通红,疯狂地持着利剑,朝着叶轻云冲去。
对于这些无缘无故挥舞着长剑,要杀他的人,叶轻云目光锐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些人既然想要他死,那么他总不能站着,坐等着去送死吧?
虽说此地限制他的修为,但却没有限制他的剑术。
手持逆天剑,长剑出鞘,化为一道道流光。
前方冲来的十人率先受到暴躁的剑气。
顿时,这十人的脖子处都冒出了一道血线。
鲜血渗透,如泉水般倾洒出来。
片刻,十人便是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叶轻云不得已出手,一剑一剑地拔出。
剑气骇然,横扫出去。
他掌握了三阶的烈火剑道奥义。
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怪的是这些人明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却依旧要杀他。
这是为何?
叶轻云眼眸疯狂地闪烁着,他在想为什么?
良久,他怀疑这是不是幻境?
但如果真是幻境,为什么感觉如此真实?
这有点不科学。
时间悄然流逝,死在叶轻云手剑的人不计其数。不少人成了剑下魂。
广袤的大地,鲜血漫天,尸横片野,仿佛形成了血海。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
一股极为浓郁的煞气自叶轻云身爆发出来,如山如海,直冲云霄,苍穹都要颤一颤。
前方,一道光线袭来。
叶轻云一头长发都被鲜血沾染得鲜红鲜红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在地拉扯出了一道影子,那影子都是血色的,都仿佛沾染着浓郁的煞气。
一步一步地迈了出去。
在地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猩红色的脚印。
……
潜龙三地。
在这里,有着一间草屋。
草屋之有着白烟升起,似有人在里面煮饭。
忽然,一阵风吹来。
那风都沾染着血腥之气。
浓郁的煞气呼啸而来,空间都仿佛凝固了一样。
一道消瘦的身影徐徐地踏了出来,他浑身杀意凌然,直冲云霄。
身的这股煞气没杀几万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青年身能有这般煞气,显然,他杀人不少。
青年的眸子都是血红色的,充斥着杀意,一身杀意冲天而起,让人心头狂颤。这时,前方,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手拿着一拐杖,慢悠悠地走来,他感受到这一股煞气,心头也是一颤,但还是说道:“小家伙,你身煞气太浓,杀意太重了,你来我屋里,我屋有一火炉,可以炼化
你一身煞气。”
叶轻云眉头一皱,盯着前方的老者看。
他知道这里是潜龙三地。
眼前,这老者出现在潜龙三地,究竟有什么身份?
“煞气太重,沾染着鲜血之手,你会堕落到杀戮之道,最终成为一只知道杀戮的机器。”那位老者盯着叶轻云,目光灼灼,再度说道:“来我这。”
在他的身忽然绽放出神圣之光,不可侵犯。
仿佛,他是天使,要惩罚堕落的人类。
叶轻云虽不知这老者究竟抱有什么目的,但还是选择了跟去。
进入屋子里,他眉头微微一皱,只见在屋子之有着一个巨大的火炉。
那火炉的火不是红色的,而是金色的。
而在火炉之竟然是悬浮着十多具尸体。
这些尸体身没有丝毫的死气,绽放着璀璨的金色之光,同样,他们身的气息和老者的同出一辙,都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
这些人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每一个人的脸都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进入这神圣丹炉之,我可以帮你驱逐一身的煞气。”
老者微笑地说道,笑容看去很善良。
然而,叶轻云总觉得这是一个坑。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些人身的气息似在慢慢地转移给老者。
换言之,老者在吸收他们的精血。
“你在犹豫?”
“年轻人,你杀得人太多了,心没有一点的愧疚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者的声音陡然响起,他眼睛忽然射出湛湛金光,直落叶轻云眼眸之。
声若洪钟大吕,落在叶轻云脑海之,嗡嗡作响。
叶轻云眼神顿时一颤,陷入麻木之,他双眼无神,似不停使唤一样地朝着前方徐徐走去。
整个人好像行尸走肉一样。
身躯摇摇晃晃。
在他的脑海之则是响起了刚才击杀人的画面。
“杀!杀!杀!”
疯狂的声音从他的脑海响起。
渐渐地,叶轻云的双眼越来越无神。
此刻,老者嘴角边掀起了一抹极度残忍的弧度来,双眼之一抹杀意一闪而逝。
只要叶轻云再跨出一步,便进入到火炉之,被金色火焰包裹着。
在叶轻云脑海之不断地有着两个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要杀人?还杀了这么多人?视人命为草芥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此刻,叶轻云的眼眸之忽然爆射出了一道无璀璨的精光来。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口喃喃自语,道:“为什么?”
“他们要杀我?我不杀他?”
“我叶轻云虽杀了很多人,但每一个人都是必杀之人,他们要杀我,我出于自卫,将他们杀了,何错之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是他们侵犯我在先,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之错?”叶轻云双眼猛地睁开,湛湛精光,盯着前方的老者,声音冰冷,如一阵冷风袭来:“倒是你,你口口声声说驱逐人的煞气,却将他们都杀了,还让他们成为你的养料,你虽面生慈祥,但心如毒蝎毒蛇,你才是该杀之人,该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