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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车,壮着胆子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敢向家里走去。
进了家门看到一脸憔悴的娜,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娜却气的要死,一个劲的追问我昨晚去哪里了。
我说我和几个客户喝多了,结果被他们搀到宾馆住了一宿。
娜狐疑着,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担心:“海涛……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小姐了?”我无奈的笑了笑,正要否认,突然想到,与其让她和小梦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倒不如扯个谎让她恨我,也许这样我被枪毙的时候,娜就不会太过难受了。
我想着,装着很心虚的样子,一边闪进卫生间,一边说:“没…没有啊。
”卫生间的门锁不好用,我故意装作赶忙洗澡洗内裤的样子。
她果然上当了。
在门外站了一会,猛地推开门,怒眼圆睁着,大声说:“李海涛!你还跟我撒谎是不是?你昨天出去穿的根本不是这套衣服!这套衣服哪里来的?”我今天要去解决更重要的事,实在不能和她有太多纠缠,狠下一条心,任凭她怎么追问也再不做声,匆匆忙忙换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夺门而逃。
我开始联系各个相关的地方,把所有我名下的资产一项一项的都偷偷转给了娜。
到中午时候看忙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个要等手续才能办的急也没办法,顾不上吃饭,又联系到那家调查所,把那个叫胖林子的人的情况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尽快找到这个人。
调查所难得遇到我这种优质客户,非常爽快的拍着xiōng脯答应下来。
我又联系了一个很可靠的律师所,让他们帮我拟了一份遗嘱。
我把我所有身后的暂时无法转移的资产都留给了娜和小梦。
jīng疲力竭的我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疲惫的回到家。
娜居然还坐在客厅里哭。
我心里当然十万分想过去抱住她,安慰她。
但我现在不能这么做,现在对她心狠一点,也许,我走的那天她就会减轻点痛苦。
我进到卧室里就反锁起门,任凭娜怎么敲我都没开,但是我的心早就碎了。
当她哭泣着说,知道我委屈,即使我报复她去外面找女人,她也不恨我,我剎那间控制不住自己,不争气的蒙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哭累了,娜也不再敲门,我狠下一条心,那个叫胖林子的,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剁了你!再次清晨很早我就起来带着家里那几块硬盘和cd包连同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车跑到更远的郊区,用大铁锤全部砸烂,扔到一个废油桶里浇上汽油烧掉了。
事情早晚会bào露,就算没人发现尸体和永丰平方废墟里的线索,我弄死那两个人的家人也会开始发现这两个人失踪了,我前阶段大张旗鼓的找谢非,几乎全世界都会想到谢非出事了一定是和我有关的。
在我被抓到之前,我必须要亲手弄死最后一个仇人。
这是我给我自己下的一道死命令,也算是我对娜的最后一次负责吧。
事发的第三天,警察就找上门来。
是一个便衣的派出所民警。
我早上处理完那些硬盘和电脑后直接就到了公司,还有好几个转移手续必须要赶在这几天办完,刚过9点,一个便装的矮胖中年男人来到我的办公室。
进来就亮出了警官证,我的头嗡的一下就懵了,腿一软瘫在老板椅上。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的失态,眼中闪出一种职业性的警觉。
“你是李海涛?我是永丰xx派出所的。
”“……对……什么事?”我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派出所的?如果是人命案子,绝对不应该是派出所的人来,应该是分局甚至市局刑警队的,而且也不会一个人来!他没等我招呼,自己坐在了我的老板台前面的皮椅上,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说:“你在永丰租的仓库前天晚上失火了。
”“哦?……”我强忍着狂跳的心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我那边的仓库早就退了呀。
”“嗯?是吗?但我这边的记录一直是你们公司租用的呀。
”听他的口气好像还没涉及到人命的事,我略微安心了一些,急忙解释道:“哦,我这边公司出了些问题,那个仓库的老板是我朋友,说我先按退租算,不过先帮我留几个月,等我这边状况好了还是租给我,可能他那边就没改登记册,不过你看我们的合同和票据。
”我翻出那些仓库的凭证和票据递给他,他接过去仔细的查看起来。
没看出什么破绽,我6月末退租的,那些票据和凭证证明的很清晰,但他却仍然是一脸的狐疑。
“你前天去过那里,能解释下吗?”他突然发问道。
我愣了一下,肯定有人看到我的车去过那边了。
“……唉,我是去过那边,不过没去仓库……大哥,也不怕你笑话,那边僻静,我前天晚上带了个女的……那啥。
”我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头脑中飞速的编出来一个合理的答案。
“那边也没酒店宾馆什么的,你往那边领?”他的职业就是怀疑人的,这点谎他立刻发现了破绽。
“嘿嘿……”我故作镇定的干笑,“在车里不是刺激嘛……”那人眼睛溜溜的转了几下,问:“你们几点离开的?”“快12点了吧,我还真没注意。
”我把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我想起我动手之前那几个小兄弟先开车走了一次,索性赌上一把。
他点点头,说:“那边烧的挺厉害的,消防队来人看现场说是有人故意放火,你当时注没注意到有可疑的人?”我摇摇头,挤出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说:“大哥,你想我当时哪有时间注意别的事呀?”他又问了些不痛不痒的琐碎问题,才离开,我送他到电梯门口的时候,试探着问:“那火没烧到人吧?”他走进电梯,一边说:“几个空库房,两间平房,啥tm都没有,就把房子烧趴架了。
”送走警察,我软泥般瘫软在椅子里,腿哆嗦的根本站不起来了。
这年头,不是人命大案,警察也懒得查的那么清楚,我只是暂时应付了过去,如果他们再勘察的仔细些一定会发现那些血迹,我被抓出来是早晚的事,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处理下面的事。
二十九、离婚了在惊惶恐惧中又过了几天,该办的转移手续都基本办好了,我的车、房、公司的所有权,我都通过关系瞒着娜偷偷转给了她。
我现在是一个穷光蛋了,账户里只剩下准备用来找胖林子的几万块资金。
但是我还要和她解除婚姻关系,不然法院在判刑的同时还是要夫妻共同承担民事赔偿的,这个就难了,也不可能瞒到她自己去办。
那天后我几乎很少回家,回家也强忍着心里的愧疚不给娜好脸色,为了做的更bī真些,我在外面租了个地下室住,我还特意去买了瓶女士香水藏在车里,回家前特意弄身上些。
她开始闹了几天,不过后来渐渐不再大吵大闹,每天依旧尽心尽力的照顾小梦,去公司帮忙,给我留饭。
我偶尔回次家,她都会哀求着说想和我谈谈,我都冷漠的拒绝了,说除非是商量离婚,其余的事没什么好谈的。
我竭力的在她面前表演着一个在外面有了二nǎi的男人形象。
我要尽快找到那个叫胖林子的,还要尽快办好离婚手续,8月初,在我不停的作闹中,娜痛哭着同意了。
我们带着小梦回到哈尔滨,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在离婚原因那栏里,我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因男方有外遇,导致感情破裂。
以前不知道,办了才知道离婚原来这么简单,因为我是过错方,净身出户,所有婚内财产和孩子的抚养权全给娜,我又特意加了一条,我的公司所有权也过户给娜。
10分钟,红本收回,给我俩每人发了个绿本。
在哈尔滨停了3天,大鹅听说我回来,高兴的不得了,他是我从小玩到大最好的朋友,哈尔滨香坊分局刑警队的,他说他马上就要做队副了。
听说我是回来离婚的,他到显得挺平淡,不停的劝我想开点,他哪里知道我心里想的。
临回北京之前的那天,大鹅单独找我去吃饭。
他问了我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想买房子办假离婚,怎么离婚了你俩好像还是整天黏在一起?”我摇摇头,说:“不是的,真的是我出了问题,我必须要给娜和小梦的以后一个交代。
”大鹅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立刻意识到我的话里透露出很严重的问题,急忙问:“你怎么了?公司出问题了还是你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你要告诉我啊,咱们这么多年的哥们,我没准能帮你呢!”我犹豫了好久,决定告诉他真相,这些事憋在我心里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把事情的大概都讲给大鹅听了。
当我说到已经杀了两个人的时候,我看到大鹅已经吓呆了。
“海涛,这可不是开玩笑啊,你别吓唬我。
”“没开玩笑,为了娜,我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急得直搓手,大骂我胡涂,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骂累了,他很快冷静下来,小声说:“你不能再回北京了,赶快跑,我送你去俄罗斯,今天就走!”我摇摇头,平静的说:“我必须回去,还有一个我一定要整死他。
”大鹅猛地抽了我一个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你是不是傻啊?现在案子没响,不等于永远不响,你再去找人报仇,就跑不了啦!”“我没想跑,杀人偿命,我不在乎,但仇必须要报。
”“cào!你妈bī!你这要是被摁住了,绝对要走铜的!你不怕死我知道,娜和小梦咋办啊?你妈那身子骨知道了当场就得死过去!”他压低声焦急的抓着我的脖领子说。
记住地阯發布頁走铜是黑话,枪毙的意思,他是刑警,说话一直都跟土匪是一个腔调,看我态度坚决,他埋怨我不早跟他商量这事,说如果之前找到谢非的时候是找他来办,他有一万种方法整治那几个人,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现在后悔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还是坚持不让我回北京,说剩下那个人交给他,他有办法折磨的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我相信,他就是干这个的。
但我决心已定,而且这事太大了,我绝对不能拉着他下水,一旦牵扯到他,他自身也难保。
他劝了我好几个小时,见我已经铁了心要亲自回北京处理剩下的事,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去,说有个帮手好办事,而且还能帮我把握好分寸。
我固执的拒绝了,千叮咛万嘱咐他要他一定要对娜保密,如果我被抓了,我宁可她恨我,也不要她伤心。
大鹅实在是说服不了我,陪着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喝了好多酒。
我俩都喝了好多。
临上火车前,大鹅匆匆的赶来送站,背着娜,偷偷给我包里塞了5万块钱,告诉我办了事立刻告诉他,他把我送出国。
火车上,我依然对娜一句话都没说,一个人发呆,娜却总是想着法和我说话。
她告诉我,离婚了,她还是不恨我。
她说她知道我不是真心的要和她离婚,而且早就看出我心里有事,只是如果我不肯告诉她,她就不问。
这个臭娘们!又把我一个大老爷们说的跑到厕所哭了个一塌糊涂。
回到北京,我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当天就准备搬出去。
娜流着泪不停的给我的包里塞东西。
“海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沉默中她终于开口问我。
“你都知道了,我又有人了。
”我故作镇定装出一副很潇洒的样子。
“不可能!”她猛然爆发出来,大叫:“我早就知道你一直自己住在xx社区的地下室,你骗我!”说着,突然从她的包里掏出一个东西仍在我面前。
是我藏在车里的香水。
“你根本不是外面有女人!你为啥突然把公司都转给我?”我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许她早就起了疑心,只是一直在等待我主动告诉她答案。
她抓起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伤心欲绝的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以前那些事?我真的改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摇摇头,心里暗暗哀嚎,娜,我真的不能对你说出真相!三十、遗毒我狠下心,甩开她,不敢回头跑出家门,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有的只是满腔的复仇之火,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调查所那边还没有胖林子的消息,这小子在北京消失了。
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察觉到谢非和高个出事了,已经跑路了?我现在没车,公司也不能去了,我担心被娜找到,又换了个地方住。
也是个地下室,整天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地下室里,除了睡觉,脑子里满满的就是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叫胖林子的人。
我当时从高个的口里bī问出的关于胖林子的信息也不多,他说他和胖林子都是在网上认识的谢非,胖林子是个网名,是个青岛人,在北京打工,30岁左右,真名他和谢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