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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兴许是最后一次了,他示意警员给他点时间,对顾言俞说:“言俞。”
顾言俞听到他的声音动作停了下来,睁大眼怔怔看他。
殷裘露出了和平时一样的温和笑容说:“我没有伤人,但是现在我们得配合警方工作。”
顾言俞像是终于冷静了,他放开了抓住警员的手,眼眶通红的说:“我明白。”
殷裘被警员带走,顾言俞站在原地一会,很快跑回房间拿车钥匙,开车一路跟着警车。
殷裘坐在警车上,由于他不反抗加上气质彬彬有礼,警员也没有说什么为难他,系统有些担心的说:“顾言俞一直开车跟在身后,而且他幸福指数在下降,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殷裘眼眸似乎暗了暗,他只说了四个字:“不破不立。”
到了警局后殷裘一进去就看到殷让还有他的母亲,甚至连顾父顾母都在,殷裘内心冷笑,他这个弟弟真是为了这出戏找足了观众。
就连系统都看出这是殷让所设计的,它不理解的说:“原本里殷让并没有坏到这个程度。”
殷裘:“得不到爱的人大概就是这么可悲。”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顾言俞进来也看到站在那里的顾父顾母。
顾父顾母脸色忐忑,顾母握着顾言俞的手悄声说:“我们一早接到电话,说是小裘涉嫌伤人被抓了,这才赶过来。”
“爸妈,我了解殷裘,他不会做那种事的!”顾言俞说完就看见顾父顾母对他肯定的点头。
殷裘倒没有机会和他们打招呼,他直接被警员带进审讯室,他坐在椅子上,警员给他看了几张都是他伪装医生潜进医院的照片,问:“照片上这个人是你吗?”
“是我。”殷裘没必要否认,毕竟警员把他拷过来自然有了十足的把握。
警员脸上有点意外,显然没想到殷裘承认的如此痛快,他又问:“你承认半夜潜入医院伤人对吗?”
“警官,我承认我确实潜入了医院,但是我没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殷裘说。
“医生今天发现病人身上来源不明的伤口,监控显示你一周前在半夜潜进507病房,如今验伤报告已经出来了,你还不坦白?”警员语气严厉。
殷裘双手交握,平静的说:“我潜入医院只是因为我在医院捡到了一个皮球,上面写了求救信号和病房号。”
警员根本不相信殷裘的解释:“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不报警?”
“我还没办法判断是恶作剧还是真的有人受害。”殷裘没有说皮球上的求救是用血写的,某方面来说他确实抱着自己那点心思不报警。
“然后呢?”警员用笔在本子上记录。
殷裘说:“然后我就潜进去看了507病人一眼,确定他没事就走了,警官,如果你认为我伤人,那我和507的病人并不认识,有什么动机去伤人呢?”
这也是这起案件无法理解的地方,警员已经查过殷裘和江子图并没有什么矛盾,事实上江子绪是因为江子图莫名受伤才报案,他们调取监控发现殷裘的身影。
警员说:“你的家人跟我们说过你在心理方面有些异常,所以很快有心理专家过来对你心理状态进行评估。”
家人。殷裘用了很低的声音念了一声,他的眸色彻底冷了下来。
“心理评估?”在外面等待的顾言俞听到这个消息时站起来,“为什么要给殷裘测试这个?”
警员还没说话,殷让坐在椅子上语气平静的说:“他无故伤人,总要找到原因。”
顾言俞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殷让,后者注意到了,笑着问:“言俞怎么这么看我?”
顾言俞脸色发白,嘴唇也是白的:“你为什么就这样坦然的接受你哥伤人这件事?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殷让神色蓦然冰冷,在殷裘抢走顾言俞那一刻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兄弟情了,他说:“我只看证据,言俞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心理专家很快到警局,他进来时候好像无意的瞥了一眼殷让,随后走进审讯室。
殷裘回答着心理专家所有的问题,系统意外的没有心急出声。
过了一个小时心理专家出来,随之一起的是被警员押送的殷裘,顾言俞拦住他们说:“你们要带殷裘去哪?”
警员看了一眼心理专家,后者推了推眼镜解释说:“这名犯人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他十分危险,必须立刻送去神病院控制住。”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殷母又晕了过去,殷让赶紧让人叫救护车,一边又抬眼看殷裘,目光诡异。
殷裘从出来就一直没有说话,就算在心理专家说他有病时依旧是微笑看着顾言俞。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顾言俞失去了他以往所有的冷静,顾父顾母要两个人才能拉住他,顾言俞望着殷裘被带走时喊道:“殷裘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否认啊!你怎么可能是危险人物!!!”
眼泪模糊了顾言俞的视线,他终于支撑不住的跪在地下,喃喃说:“你明明是……那么好。”
“你说什么?殷裘出事了?”明成萱从朋友那边听说了事情起因,她心慌了一阵子很快冷静下来,挂断电话后,她皱着眉吩咐秘书,“你给各大报社打电话,让他们不要报道这个消息,需要多少钱我们出。”
秘书点头:“是,明总。”
“这是暗算……”明成萱握拳捶了一下桌子,艳丽的脸蛋此时满是怒容,她身在大家族,经历过的勾心斗角多于常人,这种突然一连串的事件一看就是有人在算计,存心把殷裘打压到没有翻身之地。
谁会做的这么绝?明明殷裘已经连掌权人都不是了……
明成萱神色一变,像是心里有什么答案,又吩咐秘书说:“殷家发现这么大的事情,殷让现在一定很忙,我想去看看他。”
秘书前段时间看他们两人相处,以为明成萱是担心殷让,她立刻安排司机。
明成萱打听到殷让因为殷母晕倒所以守在医院,她过去后就看见殷母还在病床休息,而殷让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她走过去听到的都是殷让在一步步交代工作。
殷让确实是变了,不在像一个吸附家族的草包,好似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掌权人。
明成萱嘴角若有若无扬起嘲讽的笑意,可惜她太了解殷让,这样的变化多半是早有准备。
殷让转身就看见明成萱,他脸色的凝重转为温柔:“你怎么过来了。”
他们前段时间就确定了婚事,只是因为工作还没确定婚期。
“我听说了你大哥发生的事情,”明成萱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往耳边挽过去,“所以来看看你这边有没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