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8 章
很对我的脾气。”
李南方拍了拍邬玉洁的肩膀,坐在沙发上问:“想不想喝酒?我那儿有,高度二锅头。
保你喝上半瓶,今晚就能坐飞机杀到北海道,把那傻bī倭人给干掉。”
“开,开玩笑呢,李先生,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邬玉洁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接着站起身,神sè有些黯然:“如果我有——呵呵,李先生,让你见笑了。
我们该走了,不打搅你休息了。”
解下脑袋上的黑丝,不顾李南方的盛情挽留,邬玉洁拉着行李箱,与女朋友出门走了。
门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背影显得是那样单薄——好吧,李南方承认这样说有些装bī嫌疑,书呆子就是瘦了些,穿上秋衣秋裤也不会超过一百一十斤,很想知道他女朋友会不会嫌隔的慌。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不知道为什么,李南方在打开一瓶二锅头,就着牛rou干喝酒时,忽然想到了这几句诗。
这是海子代表诗里的一段,相当有名,备受广大文艺青年的喜爱。
李南方也很喜欢,但却不喜欢真去海边搞个房子,劈柴喂马,他更喜欢被众多美女簇拥着,天天纸醉金迷——喜欢某些诗词里的超俗意境是一回事,但现实中该怎么享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现在却不喜欢这些诗了,可能是受愤青邬玉洁的影响吧,觉得面朝大海什么的有些矫情,他更喜欢那句仗义每多屠狗辈。
“从现在起,做一个屠狗的人,大口喝酒,大块吃rou;从现在起,关心去岛国最早的航班是几点,多久能到达;那有一条舌头,在等着我去割,沾上酱料,点起篝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喝了几口二锅头的李南方,诗兴大发,摇头晃脑的吟了几句诗词,把酒瓶子重重蹲放在案几上,拿出手机开始订票。
“北海道可是世界旅游胜地,人活一辈子,怎么能不去那个地方浏览一番呢?”扔下手机,李南方走到窗前,解开衬衣扣子,看着外面,片刻后闭上眼,张开双臂,深情的低低呼唤:“北海道,我来了。
柳村俊男,你做好准备了吗?”人若倒霉,喝凉水也塞牙。
同样,人若走运,美女就会主动给你打电话啊——凌晨一点,李南方走进青山机场的候机大厅内时,接到了岳梓童的来电。
喝了一整瓶高度白酒的岳阿姨,睡到半夜后又醒了,是被酒jīng给烧的,翻江倒海的那种烧,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又从地板上滚到客厅门口。
唉,没办法,她一直都在吐啊,难受的几乎要死。
喝酒前,她还盼着地球爆炸,让男人女人好人贱人的都一块玩完呢,结果现在却不想就此英年早逝。
我正像含苞欲放、哦,不对,我已经绽放过一次了。
我正像一朵绽放的花儿那样,美艳异常,人见人爱呢,凭什么要去死啊?不就是扶苏有了女朋友了吗?不就是龙城城要打压我吗?不就是——这些挫折加起来,又能算个毛啊,有什么资格与我的大好青春划上等号啊,傻瓜才愿意。
本小姨还没活够,才不能就此死去,酒jīng中毒的人死后,脸是青紫sè的,老吓人了,会影响我美若天仙的形象。
“救命啊,李南方,你赶紧来救我,我要死了,快点来!”岳梓童趴在门槛上,涕泪横流的喊道。
此时此刻,除了给他打电话外,岳梓童不会再向别人求救的,无论是贺兰小新,还是闵柔,骄傲的岳总,可不想让她们,看到她现在的狼狈模样。
李南方就不同了,反正她在他眼里,早就是个身体肮脏,思想堕落的贱人了,浑身呕吐物的形象被他看到,也很正常。
只是那个该死一万次的人渣,竟然说:“听你中气十足,不像是要嗝pì的样子啊。
喝酒,喝多了吧?”“是,是,喝了一整瓶五十二度的牛栏山——呕!我、我特么的也没想到,便宜酒会这么折腾人啊。
李南方,快来救我,我难受死了。”
“没事,牛栏山二锅头,是部优省优,全国免检信得过产品。
只听说喝醉酒后开车时有出车祸死的,可没听说有难受死的,您就先忍着点吧,难受过后就好了。”
“你、你不来!?”岳梓童怒了,抬头对手机吼道。
“不去。”
李南方很干脆的说:“老子从来不伺候酒鬼,尤其是女酒鬼。”
“你特么——”“你特么的!”李南方打断她的话:“岳梓童,你有病啊,喝那么多马niào。”
“我是有病,哈,嘿,嘻嘻。
我是有病。”
岳梓童怪笑了几声,忽然大放悲声:“李南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喝酒吗?是因为,贺兰扶苏,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他,不要我了!”“恭喜。”
李南方在那边沉默片刻,淡淡地说。
“恭喜什么?”岳梓童猛地吸了下鼻子,哈哈狂笑起来:“恭喜我终于被人彻底甩了吗?”“不是恭喜你,我是在恭喜你的扶苏哥哥,总算看出你是个不正常的神经病,摆脱你的纠缠了。
好了,你继续在那儿悲春伤秋吧,老子还有事要忙,拜拜了您呢。”
“别扣电话,要不然我和你没完!特么的,都说不让你扣电话了,你怎么还扣呢?混蛋,混蛋。
全世界这么多人,为什么就没一个真正在乎我的呢?为什么啊,呕——”岳阿姨喃喃地骂着,又吐出一口黄水后,趴在了门前台阶上,张大嘴剧烈喘着粗气,慢慢地没了动静。
喝大了的人,只要吐个唏哩哗啦,再大哭大笑会后,就会感到无比的困倦,哪怕是趴在粪坑内,也会睡得舒服无比,一觉到天亮。
天光大亮,艳阳高照,秋风徐徐,带着丰收的喜悦。
当然了,在这个秋风送爽的季节里,是不会缺少蚊子的。
而且这时候的蚊子,嘴巴比夏天里的蚊子更毒,民俗说得好,七月半,八月半,蚊子嘴巴快过钻。
岳总深夜酒醉爬出客厅时,只穿了件小睡袍,两根白花花的大腿,脸上,脖子上上,小半个肩头,全是蚊子叮咬过的小红包,甚至还有几只死蚊子,在地上。
是撑死的。
岳总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幽幽叹了口气,抬脚迈进了浴缸内,拿起手机给贺兰小新打了个电话,说她今天不舒服,在家休息一天。
她的记性很不错,昨晚夜半醒来后,给谁打过电话,说了些什么,人家是在怎么说她的,甚至有多少蚊子趴在她身上饱餐——她都记得很清楚。
如果是换成别的女孩子,肯定会觉得很丢人。
岳总不会,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