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5 章
看着他:“你没说出咱们的关系,这一点做的不错——”“过奖,过奖了。”
李南方谦虚的连连摆手:“其实我那样说,也是有自私心的。
我怕把咱们的关系告诉她后,她会看不起我。”
“怎么会看不起你呢?”岳梓童有些奇怪。
李南方问她:“正常的男人,谁会要你这样的女人,来当未婚妻?”岳梓童的嘴角,又开始抽抽。
抢在她发怒之前,李南方又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和你开玩笑呢,别介意。”
“这种玩笑,以后最好少开,会死人的。”
岳梓童抿了下嘴角,看着李南方的眼神复杂了起来:“我觉得,她看上你了。”
这次,李南方没有再自恋的说什么,美女看上他是很正常的事,而是淡淡笑了下:“她想多了。”
“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当老板啊。”
李南方回答:“像你一样,在手下面前耀武扬威的,每天被那些马pìjīng奉承,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啊。”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当老板?”“你是说,我为林晚晴得罪岭南陈家后,就再也不能安生了?”“你永远都想不到他们有多可怕。
现在,他们肯定在着手,该怎么收拾你了。”
顿了顿,岳梓童忽然说:“李南方,回开皇集团吧。”
李南方愣了下:“回开皇集团?”“对。
回来吧。”
岳梓童看似很随意的说:“把你的公司,交给信得过的人去打理。
你回来,继续给我当司机。”
李南方沉默了。
他还真没想到,岳梓童竟然这样在乎他的安危。
为了他,不惜前往京华岳家,拿出开皇集团90。”
的股份,来换取岳家的帮助。
失败后,又要让他回到她身边,给她当司机。
这就等于在告诉那些人,他是她的人了,任何人要想动他——先从她尸体上跨过去!岳梓童歪着下巴问:“是不是被感动了?”“你不这样问,我就真被感动了。”
“也没打算让你感动,我这样做,就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尽我当小姨的本分而已。”
很豪气的拍了拍李南方肩膀,岳梓童站了起来:“放心,有我在,任何人要想动你,都得好好考虑下。”
李南方腆着的臭脸上,满是崇拜的样子:“英雄,你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砰地一声,岳梓童抬脚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李南方叫道:“你有病啊,好好的就踢我!”“真以为,我没看过男人追求美女说给她当牛做马,就是为了‘草'的笑话吗?”“你、你这人的思想,简直是太龌龊了。”
“少给我假惺惺的。
从今晚起,给我回家去睡觉,别再外面狼窜了。”
从小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扔在了李南方怀里,岳梓童抬脚向外走去:“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上班。
不许违背,就这样定了。”
望着岳梓童那高大的背影,李南方叫道:“英雄,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因为我是你老婆。”
“你够资格吗?”“走着看!”“还有件事,你凑够钱了没有?”“不要那边的厂子也罢。
有你,足矣。”
望着岳英雄消失的方向,李南方沉默很久,笑了:“岳梓童,你演的太过了啊。”
“不过,也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李南方双手抱着脑袋,仰面躺在地上,望着透过树梢的阳光发了会呆,说话了:“出来吧。”
第347章:你真不是一般人吗?
出来吧。
这三个字,李南方说的莫名其妙,说完后就闭上了眼。
风从树行里出来,吹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没有谁应答他的话,他也没管,就仿佛他说出来吧,就肯定有人走出来那样。
三分钟后,有人从树林深处走了过来。
是个女孩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sè的运动服,白sè帆布板鞋,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居然折射出一层幽谧的sè泽。
风吹起披散在脑后的秀发,飞到鬓角一朵小白花处时,仿佛有灵性的盘旋了两圈,缓缓落了下来。
她的脚步很轻,仿佛没有丁点声音,就像一个误入白天的jīng灵,只是那双眸子里,呆滞的瘆人,还有哀伤。
“隋月月,你跟着我干嘛?”平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的李南方,睁眼看着她,刚要再说什么,却又闭嘴,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在沾满草屑尘土的衣服上拍打了几下,双手贴放在大腿两侧,微微弯腰低头,看着隋月月的下巴,神sè认真。
他可以不把隋月月当回事,无论她正在做什么。
但他绝不会忽略她左右双臂上戴着的黑sè袖章,无论谁的胳膊上戴上这东西,都有资格让李南方认真起来。
尊敬每一个为家人戴孝的人,就是对生命的尊重,这是师母告诉李南方的,他从来不曾忘记过。
李南方的态度,明显出乎了隋月月的意料,让她本来呆滞如死灰的双眸,瞬间有了激动的sè彩,以为早就干涸的泪水,瞬间迸溅而出,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下,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长辈亲人亡故后,直系子孙为其披麻戴孝的传统,已经在神州大地上延续了数千年,直到近代受西方文化的冲击,在都市中才渐渐的淡去,只在xiōng前佩戴一朵小白花,以来寄托对亲人的哀思。
不过在乡下,仍旧保持着披麻戴孝的习惯。
亲人入土为安后,亡者家属要佩戴黑sè袖章,上面用白线袖着一个孝字。
袖章也不是乱佩戴的,这是有男左女右说法的,有男性长辈去世,黑sè袖章要戴在左臂,如果是女性,那么就会戴在右臂上,直到七七过后,才能摘掉。
隋月月现在却是双臂都戴着孝子黑袖章,那么就只能证明,她家有男女直系长辈双亡了。
前些天在金帝会所时,李南方曾经听她说起过她的家世,知道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爷爷nǎinǎi早就谢世了,唯有生病的父亲,由母亲陪伴着在京华住院。
怪不得老马说,自从上次林少来过后,就再也没看到隋月月呢,原来是忙家里事去了。
轻轻的哭泣声,在树林中响起后,仿佛让透下来的阳光都失去了颜sè,变得yīn森森起来。
父母双亡后,隋月月也曾遇到很多可怜她,为她惋惜的人,但没有谁,能像李南方这样,给予她逝去父母的尊重。
“请节哀。”
李南方轻声说出这句话时,隋月月盈盈拜倒在地上,双手伏地,对他恭恭敬敬的接连三叩首,这也是丧主家拜谢前来祭奠亡者时,该回赠的礼节。
对这规矩,李南方懂得,等她磕完第三个头后,才双手搀住她胳膊,把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