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0 章
以吃个泡面、面包之类的,你没必要非得起来忙活,再给下面条吃的。
妻子回答说,小命,你敢说,如果不是惦记着我会给你下面条,你还会在天要亮时,也回家来么?从那之后,荆红命就不再劝说妻子了。
只因妻子说的没错,他无论下班多晚,都要坚持回家,就因为他知道家里的女人,始终在等他回去,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他吃面条,从中享受到属于两个人的幸福。
真正顾家的好男人,真心疼爱丈夫的好妻子,都会无比珍惜这种幸福的。
这么多年了,妻子做面条的手艺,也没太大的长劲。
无非是清水内煮面,放上两个荷包蛋,再剁点青菜,香菜,倒上点老抽而已。
可荆红命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条。
里面,盛着满满的爱意。
年过四旬,依旧保养的好像三旬少妇模样的妻子,双手托着有些发福的圆润下巴,痴痴地望着她的小命,很仔细很仔细的,吃她煮出来的面条。
儿子早就去外面闯荡了,家里就他们夫妻两个,守着这栋独门小院,享受他们温馨的二人世界。
足足十分钟,荆红命才吃完了面,一点汤汁都没剩下。
吃完后还砸吧下嘴巴,兴犹未尽的样子。
谁说龙腾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荆红命,不会哄女人了?谁要敢说,最了解他的胡老二,谢老四,秦老七他们几个,肯定会把那个人满嘴的牙打掉,再花钱找最好的牙医,镶上最贵的烤瓷牙,再——一巴掌打掉。
等荆红命惬意的点上一颗烟,收拾完碗筷的妻子,上床歪在他肩膀上,细声问道:“你没回家时,谢四哥打电话来问,你们为那个小子召开的紧急会议,结束了没有。
我说没有啊,他就说,等你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
无论多晚,他都会等着的。”
如果谢情伤是给别人打电话这样说,男人刚回家,女人肯定会催着他赶紧给老谢回电话。
不过荆红命的妻子不会。
在她心里,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丈夫能安心吃上她的煮面,更重要。
果然,妻子说起这件事后,惬意吸烟的荆红命,皱了下眉头:“唉,那个家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只能说,是贺兰家女娃的魅力,太大了吧?”很多工作上的事,荆红命并不会刻意瞒着妻子。
“哼,我看他是sè迷心窍。”
荆红命轻哼一声:“大男子的英雄主义,又格外旺盛。
这些年来,老谢惯他惯的没样了。
连我的事,都敢chā手。”
当荆红命把这番话,原封不动的通过电话,告诉谢情伤后,那边传来拍桌子的砰声,与谢家婆娘不友好的训斥:“荆红老十,你这样说,是特么什么意思?”
第530章谁来当那个人?
一般情况下,当老谢谈正事时,谢家婆娘都会端正态度,尽显她夫人不干政的贤妻本sè。
李南方在南疆捅了这么大篓子,要说最生气的人,莫过于薛星han了。
当初这厮夜下惊马槽,遭到万蛇吞噬,大家伙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他抢救回来?尤其为了避免他成为太监,不但薛星han亲自下手给他撸——岳母更是不顾违反伦理会遭到天谴,竭力去帮他。
这才让他一步步的复原。
大家伙好不容易才让你变成正常人,你特么的就不能乖乖听话,去伺候你美丽性感的小姨吗?干嘛要为了贺兰家的狐狸jīng,视岳梓童、八百这些亲人而不顾,自己挖坑找死呢?刚惊闻李南方是南疆大毒枭的消息后,薛星han可是傻楞半天,然后拧着老谢耳朵,把他臭骂了一大顿,什么你看你特么教出来的好徒弟,为了上了个狐狸jīng,就比驴还蠢的去给人扛雷了。
老谢唯有苦着脸的低头认罪——到现在,耳朵还火辣辣的疼呢。
原本,他在听荆红命这样说后,会深刻的自我检讨,说老子当初瞎了眼,才以为那混蛋会成为那个人等等。
只是不等他张嘴,从来不“干政”的薛星han,一把抢过了手机,张嘴就骂上了。
薛星han,绝对是龙腾这帮鸟人最最忌惮,也是唯一忌惮的人了。
想当初,她苦追老谢时,能与他们一起在南越,与南越王牌侦察排,浴血拼杀,最终横趟那支劲旅,迫使南越军方,把那支劲旅的番号撤销。
这是个绝对的猛人,十月冷血荆红命在被她骂时,也唯有紧闭着嘴巴,被骂成袜子,pì都不敢放一个。
“荆红老十,你脑子能不能转转呢?当初你们几个,劝我家老谢收那个混蛋为徒弟时,老娘我好像是极力反对来着吧?”薛星han狠呸了一声:“我呸!你们那时候是怎么说的?高帽子一顶一顶的往我们两口子脑袋上扣,说什么普天之下,除了我家老谢之外,就再也没谁能把那混蛋教化好了。”
看着自家婆娘,对着电话大爆粗口,老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决定还是暂时回避,免得她会再抓起一个茶杯,狠狠砸在自己脑袋上。
那可是景德镇的茶杯啊。
每摔坏一个,就会疼地老谢心里在滴血。
可他宁愿心里滴血,也不想脑袋被砸个大包——所以,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今晚的八百,对于老头、师母,还有岳母他们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谢家院子里,老头蹲在个树墩子上,不住地吧嗒着旱烟,脸sèyīn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没有谁不相信,如果李南方就在眼前,他会拿棍子,把那个混蛋活活打死。
师母倒是脸sè平静。
最起码,表面上平静,至于内心怎么想的,老谢表示真心看不透。
至于李南方他岳母,也就是杨甜甜,这就是个不会隐藏心思的女人,稍稍遇到点事,就会吓得不行,这会儿躲在师母后面,丰盈的娇躯微微发抖。
老谢估计,要喊她个小婶婶的老头,真要冲她大吼一声,瞧瞧你的好女婿——她就会烂泥般的瘫倒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老谢挨着老头,也蹲了下来,点上一颗烟,倾听老婆在屋里大骂荆红命。
每当茶杯砸在墙上的声音响起,老谢心里会有血滴滴落,你妹的,下次再淘来好东西,打死都不能摆在花架上装bī了。
终于,摔东西的声音,不再响了。
可却传来了谢家婆娘,那银铃般的娇笑声。
你说你都四十多岁的老年人了,怎么笑的好像小姑娘那样好听?妹得,肯定是气极反笑的吧?唉,老天爷保佑,千万别再把房子烧了就行。
想到上次薛星han发脾气,把房子点了自己却死活不出来的那一幕,老谢心肝儿就发颤。
“哟,都拄在这儿干嘛呢?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样子。”
薛星han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