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1 章
要《华夏日报》上能刊登对南方集团有利的,那么所有的媒体就会立即改变风向。
唯马首是瞻。
所以,当大力哥看到这篇报道后,就知道笼罩在南方集团上空的yīn云,哗地散开了。
顿觉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忍不住的左手攥拳,在空中虚砸几下,大喊几声卧槽,转身就跑。
他要把这个特大好消息,尽快送给李老板看。
只是太过激动了,转身就跑时,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了街灯杆子上,双眼翻白,身子直挺挺的向后仰,摔倒在了地上。
可把报亭的老板娘给吓坏了,尖声叫道:“啊,来人呀,这人犯病要自杀了啊!”大力哥把报亭老板娘吓的尖声大叫来人时,京华林家的客厅内,已经十年不问世事的老爷子,抬手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可能是林家的长寿基因相当qiáng悍,数代来家族出现了大批的长寿者。
老爷子今年也已经九十有三的高寿了,身体却依旧硬朗,走路都不用拐杖的。
只是他老人家深暗人年龄大了,要想活的更久一些,那就少管俗事,所以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把族长大权让给长子,搬到西郊一青山碧水的地方,安享天年去了。
如果不是这次林家做事太愚蠢,已经引起了那位德高望重老者的反感,让林家一个晚上,就处在了风头浪尖上,他是绝不会出山回家的。
这座百年四合院并不是太大的客厅内,居然站了二十多个人。
年龄最大的,估计得有八旬左右,是老爷子的胞弟。
最年轻的,则是林康白的几个堂叔兄弟。
可除了老爷子与胞弟外,他年近七旬的长子,也和几个小年轻那样,躬身垂首站着,盯着自己脚尖,默声不语。
老爷子狠拍桌子声,把大家伙给吓得,齐刷刷的一哆嗦,慌忙抬头。
已经是林家族长的长子,低声劝道:“父亲,请您保重身体,千万不要——”他刚说到这儿,老爷子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那份《华夏日报》,狠狠砸向了他:“你让我保重身体?你让我千万不要生气?那你给我说说,你凭什么不让我生气,又是凭什么,能让我保重身体?就凭,你们忘记你们当前的优越生活是怎么来的,是谁给你们的了吗!”哗啦一声,就在老爷子大发雷霆时,上到七旬长子,下到二十侄孙,全部直挺挺的双膝跪倒在了地上。
老爷子的胞弟,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微垂首,不说话。
如果有那些所谓的新时代人,看到这一幕后,肯定会不屑的撇撇嘴,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兴跪礼呢?真是腐朽的老封建。”
但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种被他们视为腐朽老封建的思想,恰恰是林家百年豪门不衰的根本所在。
这也是他们自以为是新人类,要打破所谓的世俗糟粕,忘记这些传统教育,结果却导致只能是打工狗的原因。
老爷子的生活秘书,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看到他气的白眉都在抖动,连忙伸手去搀他胳膊:“老爷子,请您暂息雷霆——”“起开。”
从来都把生活秘书当子侄对待的老爷子,这次也没和他客气,抬手就把他推到了旁边。
秘书脚下踉跄,连忙扶住了椅子,稳住身子后却又快步走过来,固执的伸手。
无论老爷子怎么对他,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意见,只会始终发自内心的,把他当作父辈来照顾。
老爷子刚要再次推开他时,却又叹了口气,停住了动作。
在秘书的搀扶下,老爷子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秘书连忙奉上一杯香茗。
喝了两口水后,老爷子明显平静了下来。
但一屋子跪着的人,却没谁敢站起来,甚至连头都没抬起。
老爷子再说话时,已经是正常语气了:“无论在任何时候,你们都需要牢记住。
林家在百年来,都能拥有这种超然地位,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而是,林家数代英才,用包括生命在内的代价换取来的。”
“淮河,你给我说说,上个世纪,林家总共有多少英才,在国难当头时,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林淮河,是老爷子的长子。
上个世纪,林家有多少英才在国难当头时,走上各条战场,有多少人牺牲等数据,早就被林淮河牢牢记在了心里,至死不敢忘却。
林淮河抬头,脸sè凝重,语气低沉的报出了一个数字。
任何一个家族,包括号称华夏第一英烈的大理段家,在听到这个数字后,心灵也会巨震。
这些英才所组成的数字,不仅仅是数字那样简单,更代表他们是当时林家最最出sè的人才。
这就好比两帮人打架,冲在最前面,打架最狠的人,往往是本方的中流砥柱。
但,同时也是最被敌方重点“照顾”的人。
这组数字,在场的每一个人早就知道。
林淮河在说出来后,他们还是有了种说不出的悲苍,与浓浓的愧疚。
老爷子说的不错。
如果不是这些人,在国难当头时挺身而出,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林家凭什么百年不倒?凭什么,能安心享受当前的高度优越生活?又是凭什么,能让百姓死心塌地的供奉他们!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
付出了,但回报的索要太狠,那事情就变质了,会被百姓憎恨的。
“把大权交给你之前,我一再qiángtiáo,一定要注意人才的培养。
要让后代子孙知道当前生活的来之不易,要经常的反思,我们为什么能站在金字塔的塔尖。
必须明白唐太宗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老爷子冷笑了声,语气再次放缓,问额头有冷汗滴落的长子:“淮河,你这个族长,是怎么当的?就因为林康白、林依婷兄妹俩,是你的亲孙辈,你就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父亲,我、我——”林淮河艰难的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
至于挨着他跪在身边的儿子,也就是林康白兄妹俩的亲生父亲,这会儿早就汗湿重衣,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位老人家都曾经说过,他是人民的儿子,他深深爱着他的祖国和人民了。
你们,呵呵,又是什么东西呢?”老爷子继续冷笑:“莫非是你觉得,林家的功劳,已经比他老人家还要大,还是腻歪了当前这种优越的日子。
从而,肆意的滥用职权,作威作福?”“不,不敢!”跪着的所有林家子孙,齐声颤声说完,再次低头,以额触地。
“林淮河,你该退下来了。
这么多年了,是该让老二历练下了。”
老爷子这句淡淡的话,让林淮河与他的几个儿子,孙子们,悠地如坠冰窟。
就在这时,林淮河的秘书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