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7 章
不过,他终究要醒来的。
藏在他身体里的黑龙,在岳梓童表白时,都不曾停止盘旋,不住地摇头摆尾,企图冲出他身体,扑向窗口那边。
窗口那边有什么?能引起黑龙的如此兴奋。
李南方慢慢坐了起来,看向了窗口那边。
梳妆台,就在窗口左边,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以及珍珠首饰之类的。
放在以前,看到这么多首饰后,李南方如果不偷几件装口袋里,心里会相当的不得劲。
现在不会了。
偷自己老婆首饰的这种行为,也太不男人了。
忽视这些首饰后,梳妆台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不就是一些化妆品,还有个大镜子吗?黑龙对那边感兴趣,应该是对窗外的小山吧?难道说,后面小山上,会埋藏着稀世美玉?现在李南方已经确定,黑龙对美玉,古董之类的感兴趣了。
小山上不像是有古墓的样子,那么就不会有古董存在。
倒是很有可能,藏有稀世美玉。
不过,李南方又有些纳闷黑龙的表现。
以往黑龙在探到美玉后,都会迫不及待的往那边扑,一副快渴死的沙漠旅人看到小河那样。
但现在,黑龙的反应却是兴奋着,又犹豫着。
还有些怕。
就好像,那边有个它特别需要的东西,却对它有一定的伤害。
“窗外,到底有什么东西呢?”李南方有些纳闷,抬脚下床,来到了后窗,拉起窗帘,推开了窗户。
马上,北方冬季特有的干冷风,立即打着旋的扑了进来。
让他情不自禁,猛地打了个冷颤。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他回头一看,岳梓童已经站在了门口,正满脸喜悦的看着他。
还有些痴情。
李南方也看着她。
俩人四目相对,深情凝望许久后,岳梓童才轻声问道:“醒了?”“嗯,醒了。”
“胳膊,还疼吗?”“有些痒。”
“这证明,别人给你洒上的药粉,效果非常的好。”
岳梓童倚在了门框上,双手环抱在xiōng前:“除了胳膊之外,还有哪儿不对劲?”晃了晃肩膀,李南方说:“这儿疼。”
“骨头没事吧?”“应该没事吧?”“还能,拿得起筷子否?”“然也。”
“那就自己去洗脸刷牙。
然后吃饭。”
岳梓童柔柔的笑了个后,转身款款的走了。
“她这样对我,我反倒是感觉不得劲,难道说,我骨子里含有大量的犯贱因子?”李南方愣了片刻,不可置否的耸耸肩,走进了洗手间。
等他走出来时,系着小围裙的岳梓童,正在餐厅里摆盘子。
看来,昨晚的经历给了她很大触动。
不然,大清早的,她不会做了五六个菜,还有一瓶红酒摆在了桌子上。
只要还活着,就该珍惜当前的幸福生活才是。
她今天没穿性感的三件套,再系上小围裙,而是穿着昨晚去找李南方时的那身黑sè运动服。
上面,满是泥wū,还有几块硬币大小的鲜血,以及xiōng前的泪水。
李南方知道,她是故意没换衣服的。
甚至,头都没梳。
脸上,还挂着泪痕。
幸好,一双小手雪白粉嫩,应该是洗过了。
这是在勾引李南方问,她这是怎么了呢。
那样,她就会顺势把昨晚所经历的那些,再夸大十几倍,绘声绘sè的描述至少三遍,毋须让他牢牢地记住。
以前,对岳梓童做点好事,就恨不得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这个毛病,李南方是很嗤之以鼻的。
现在,他却觉得很——幸福。
爱吹,爱哭,爱笑还会吃醋的女人,才是有血有rou的女人。
这样,在她吃醋时,你要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在她爱笑时,你可以趁机看她长了虫眼的后槽牙。
在她哭时,你会知道哪个牌子的纸巾,吸水能力更好一些。
在她吹嘘时,你要装出一副“不可能”的震惊样子,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诚然,你会付出很多,甚至有时候,你还会因此而烦躁。
但无可否认的是,你会因此彻底拥有她,和幸福。
看在幸福的面子上,李南方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喃喃地问道:“小姨,你怎么会你弄成这样?”“唉,还不是为了你?”岳梓童并不知道,她在对李南方开吹之前,幽幽的叹口气,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想知道,昨晚我昏迷过去后,都是发生了什么事。”
“来,过来坐。”
等李南方坐下后,岳梓童为他满上一杯红酒,用带有低沉磁性的独特声音,把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又稍稍夸大了几倍,娓娓叙说了一遍。
期间,李南方脸sè不住地变幻。
时而惊讶,时而担心,时而愤怒,时而泫然欲涕。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过,如果演戏能换来真正的幸福,李南方不介意天天陪着小姨演戏。
只是,可能是太入戏的缘故吧,李南方脱口说道:“在卧室里你说你撞断物业栏杆时,可没说把人也给撞飞——”岳梓童看着他的含情脉脉眸光,蓦然就冷冽起来,一丝为掩饰尴尬的冷笑,也从嘴角浮上:“说呀,你怎么不说了呢?”“那个什么,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没做。”
李南方后悔的真想给自己一顿大嘴巴,来惩罚他瞬间破坏幸福的罪恶。
“呵呵,现在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胆敢光明正大的吃我豆腐。
想走?没门。”
冷笑声中,一只嫩白小手,动作娴熟的拧住了他的左耳。
第772章小姨是个有品位的女人
一顿饭,吃了足足四十分钟。
通过这次吃饭,李南方才知道,他这个在外界以冷艳著称的小姨,本质上其实是个很会撒娇的女孩子,最后居然不顾他浑身酸痛,坐在他怀里要求他喂。
这让李南方在惊讶之余,也有一些成就感。
岳梓童撒娇,只对他一人而已。
刁蛮任性不讲理,吹牛皮被戳破后就会羞恼成怒,拧他耳朵,拿小白牙咬他肩膀,疼地他哇哇怪叫后,却又嘟起红红的小嘴,往那圈已经渗出血渍的牙印上吹气,好像哄小孩似的说乖乖不哭——这,可能才是真实的她。
让李南方哭笑不得,却又偏偏很享受。
饭后,等享受幸福主动去刷锅洗碗的李南方,走出餐厅时,换装后的岳梓童,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浅灰sè的普拉达套裙,黑丝长腿上套着一双棕sè的高腰马靴,白sè的竖领衬衣,显得她脖子更加修长,头上戴了一顶藏蓝sè的bàng球帽。
不施脂粉,唯有chún儿被涂的艳红,左手扶着楼梯,右手食指挑着白s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