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1 章
砸在康维雅夫人身上,使她再也无法站立。
她既然身为英方权利中枢某人的情人,那么就该比一般人,更清楚本案上升到两国交涉的高度后,会有多么的严重。
还该清楚,华夏最年轻豪门家主这个称呼,对英三岛有着多大的影响力。
“华夏豪门最年轻的家主,居然来到我这儿。
偶耶,上帝,我都做了些什么?”就在康维雅夫人只觉后背冷气直冒时,又一记沉重的重锤,敲在了她脑袋上。
“局长,你快来看!这,这屋子里,全是人体器、官!”一个手下跑出暗门,两条腿又开始打颤,好像见了鬼的样子。
贝克汉跑进去,只看了几眼,就呆愣住了。
他不敢看太久,急匆匆吩咐手下要严加看护现场后,就跑了出来。
抬脚,在身材丰盈性感的女人身上,狠狠踢了一脚,嘶声吼道:“畜生,你死定了!”康维雅夫人疼地尖叫了一声,翻身爬起来,张开十指扑向贝克汉:“混蛋,你敢打我!”咣的一声,贝克汉直接把女人踹飞,张大嘴巴穿着粗气:“你,你死定了。”
康维雅夫人的死活,岳梓童丝毫不关心。
在昨晚营救出闵柔后,她就向梁主任电话汇报了这边的一切。
梁主任对她提出让刘大使出面,以递交国书与英方交涉的建议,持支持态度。
并承诺这件事他会吩咐人去做,让岳梓童好好照料闵柔,早点把李南方的灵枢护送回国。
下午。
斜阳从窗外直射进来后,能让人看到有细微的灰尘,在阳光里曼舞。
舞姿飘逸,潇洒。
站在窗前呆望着那些灰尘的岳梓童,已经很久了。
齐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捧着一本杂志,翻页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这样,岳梓童就能不受任何干扰,想她要想的事了。
就在早上刘大使正式与英方外交部,就昨晚案件严肃交涉时,岳梓童接到了岳清科的电话。
岳清科在电话里,委婉的劝她,最好是把李南方的遗体,就地火化。
这样,就不用护送遗体回国了。
只抱着个骨灰盒坐飞机,多方便撒?当然了,岳清科这样提议,是因为李南方的遗体,已经惨不忍睹了。
反正早晚都得被火化,早一天,岳梓童的心情就会好一点。
就可以集中jīng力,来处理岳家的那些工作了。
“岳,岳总!”一声带着惊惧的尖叫声,忽然从卧室内传了出来。
第915章痛快地大哭一场
闵柔从子夜时分开始沉睡,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
再醒来时,康维雅夫人给她注射的药剂药效,早就消失了,年轻的大脑再次正常运转起来。
她还没睁开眼时,就回想起了这些天所遭遇的恶梦。
过往的这十几天,对她来说是个终生难忘的梦魇。
尽管,她在身体上没受过实质性的伤害。
但身体上的伤害,远远不如jīng神上的更刻骨铭心。
十几天来,每当她在半睡半醒中睁开眼,基本都是被集装箱的铁门声惊醒,然后就听到同伴们轻轻的哭泣。
她也会迅速被这种绝望而感染,继而报头轻泣。
那时候,她多么希望那一切,都只是个恶梦,快点醒来。
只是残酷的现实,却告诉她,她正走在前往地狱的路上。
现在她醒来后,本能的有了以往那种恐惧感。
立即下意识的缩起身子,双手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无声的轻泣起来,渴望快点有人喊醒她,让她从噩梦中醒来。
不过哭了片刻后,她忽然发觉现实情况与她所怕的不一样。
她已经不再是冰冷,黑暗,散发着臭味,以及耳边不断有哭泣声响起的集装箱内了。
而是,在一个舒适的大床上。
洁白而绵软的被单,轻柔而温暖的锦被,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卧室内风格简约的装潢,透着明亮。
墙上挂着一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复制版,画中的女人,正对她神秘的微笑着。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能看到极其轻微的灰尘,在空气里缓缓舞蹈。
静。
温馨的安静,让闵柔犹如置身于夏天的碧海中,随着波浪缓慢的起伏,她的脑思维在努力甄变着眼前。
片刻后,她慢慢地想起来了。
就在她沉睡过去之前,被人推到了一个明晃晃的玻璃展台上,就像踩在云彩上,站都站不稳,身子一个劲的踉跄,却又偏偏摔不到,唯有不住地的前后走动。
刺眼的白光,让她无法睁开眼。
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黑暗,只能听到那边不断有男人竞拍她的喊价声传来。
两千万美金!这是一个最苍老的声音,为得到她而拍出的最高价格。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那个苍老声音的男人,就该是她以后的主人了。
她以后的主人,慷慨大方的让人脱掉了她最后的遮身物,就那样红果果的站在qiáng光下,任由那些男人用肮脏、贪婪的目光审视。
那些目光,就像一只只无形的手。
也像是毛毛虫,在她身上爬啊爬的。
她很恶心,更怕,唯有蹲下来,以无助而绝望的轻泣,来向残酷的现实反抗。
就在她认命了,单方面的向李南方告别,嘱咐他下辈子,千万不要这样随意放过她时,岳总出现了。
岳梓童怎么会在她最危险时出现?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的噩运结束了。
她终于可以伏在岳总那温暖的怀抱中,再也不用害怕的沉沉睡一觉了。
现在她已经醒来。
那么,岳总呢?此时的闵柔,就像三岁的孩子,夜半醒来时发现妈妈不在身边,只有她孤苦伶仃的呆在床上,本能的尖声大叫着岳总。
吱呀一声。
虚掩着的房门开了,岳梓童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急切的关心:“小柔,别怕,我在这儿。”
她刚坐在床沿上,闵柔就从床上扑在了她怀里。
没有哭声。
但她瘦削的双肩,却在剧烈颤抖着。
岳梓童也能清晰感受到,xiōng前的衣服被热泪侵湿。
“小柔,别怕,我在这儿呢。
等我处理好这边事情后,咱们就马上回家。”
岳梓童就像安慰孩子的母亲那样,轻拍着闵柔的后背,左手在她的秀发上轻抚着。
同为女人,尤其岳梓童在国安时,还接受过一定心理学的培训,所以她现在很清楚闵柔为什么这样。
闵柔,怕眼前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梦。
昨天之前,她时刻盼望着能从噩梦中醒来。
现在,她却不喜欢有人惊醒她。
如果,这也是在梦中的话。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