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0 章
童举刀刺下,贺兰小新尖声大叫着闭眼时感受到的剧痛,只是因极度恐惧营造出来的假象。
岳梓童并没真下毒手。
舍不得?吓唬她?警告她,还是因为及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消了岳梓童下毒手的念头?绝对算得上劫后余生的贺兰小新,无法确定是哪一条原因,让岳梓童放过了她。
她只是清晰的意识到,岳梓童确实不再是以前的那个“xiōng大无脑儿”了。
至于姐妹深情——一个连心上人骨灰都能拿来利用的女人,会在意她们这种不健康的感情吗?一年前,贺兰小新在岳梓童面前,还有着相当qiáng烈的智商碾轧优越感。
短短一年、不,确切的来说是短短半年中,被岳老临终授命的岳梓童,整个人有了全方位的变化。
尤其是心智上的成熟,让她能从容应付任何突然发生的意外。
更懂得该怎么做,才能取到她最想要的效果。
在贺兰小新擅自发、春时,能把她吓个半死,就是岳梓童最想要的。
经过刚才那一幕后,贺兰小新再也不敢擅自非礼她了。
能把这个女人死死地吃住,岳梓童心里当然很得意了。
不过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
大半年的家主生活,让她学会了包括“喜怒不形于sè”在内的很多东西。
重新坐在了舒适的藤椅上,岳梓童晃了晃手机,正要对贺兰小新说什么时,秀眉却皱了起来。
贺兰小新在哭。
默默地哭泣,委屈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岳梓童的绝情,让她很难接受——就在今天午觉醒来后,俩人还勾肩搭背的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来着不是?“怎么,你觉得我做错了?”“啊?没,没有。”
“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你还哭个什么呢?”“我、我是恨我自己,怎么就忽然间对你产生非分之想。”
“说起来,这也不能全怪你。”
岳梓童想了想,才认真地说:“可能是我太出sè了,具备了男女通吃的qiáng大魅力。
你试图非礼我,可能只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就像飞蛾明知道扑火会灭亡,却前仆后继那样。”
“啊?”贺兰小新一呆,好像不认识岳梓童那样,眼泪都忘记了淌。
新姐实在无法接受岳梓童怎么忽然如此自恋的现实,比只是想占她便宜,却差点遭到血光之灾更甚。
岳梓童又皱起了眉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对,对,很对!”已经彻底怕了她的贺兰小新,慌忙连连点头。
岳梓童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嘴角再次浮上了那种让她胆战心惊的诡异弧度。
如果贺兰小新还有地方可去,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跳起来,鞋子都不穿的逃走。
只是她现在除了乖乖呆在岳梓童身边,就再也无处可去了。
她虽然重新被贺兰家接纳,但却连嫁出去的闺女都不如。
嫁出去的闺女还能想回娘家,就回娘家,尤其是在夫家受了委屈后。
贺兰小新不行。
在没有贺兰家主的许可下,她这辈子都不能再踏进贺兰家一步。
更不能利用贺兰家哪怕一点点的资源。
她只保留了贺兰家大小姐的名头。
这是当初岳梓童亲赴贺兰家,与贺兰老爷子“谈生意”时,明文规定中的一条。
天大的利益面前,贺兰家还是要脸面的。
原本堂堂的大小姐,忽然母jī变鸭,成为了岳梓童的“丈夫”,贺兰家当然会因此被人们在暗中讥笑。
所以不许她在家主许可下擅自回家,也不许她打着贺兰家大小姐的名头,利用贺兰家的资源——唯有这样,贺兰、岳家两家才能联姻,才能把有限的资源,向贺兰扶苏倾斜。
说白了呢,贺兰家就是用一个贺兰小新,自岳梓童这儿得到了他们最想得到的东西。
她,仍旧是个牺牲品。
只是这次与原先不同,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了,成了岳梓童的私人“物品”。
她可以反抗,可以逃。
岳梓童绝不会有任何意见,但贺兰扶苏别想再得到岳家哪怕丁点的支持。
所以,活着就是为了贺兰扶苏的贺兰小新,唯有乖乖呆在她身边。
她要学会逐渐适应她的新身份,千万不要惹怒岳家主。
不然,结果不要太好,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就能再次上演。
终于清醒的意识到,此后只能是岳梓童“禁脔”的贺兰小新,唯有迅速再次tiáo整好心态——此后,哪怕岳梓童指鹿为马,她也会说是啊是啊,那就是长了一双鹿角的马儿。
在岳梓童面前,她不再有人权。
至于尊严——那玩意是什么?贺兰小新的反应,让岳梓童感觉很满意。
拿过一盒普通的香烟,刚叼在嘴上一颗,贺兰小新就乖巧的双手捧过了火机。
“新姐,无论你,我俩人怎么改变,但我还是把你当亲姐妹来看待的。”
惬意的吐了个烟圈后,岳梓童问道:“圆不圆?”听岳梓童说俩人还是亲姐妹的贺兰小新,脸上立即恰到好处的浮上感激之sè,正要点头时,忽然听她问圆不圆,顿时愣了下。
幸亏她的反应速度相当快,立即意识到什么东西圆不圆了,连忙大点其头:“圆,圆。
您吐出来的这个烟圈,就像用圆规画出来的那样圆。”
“我也是这样觉得。”
岳梓童在说出这句话时,神sè坦然没有丁点因吹牛就该有的羞愧,只是笑了下,又说:“真心话。
在被你荼毒后,我还是受你影响,有时候夜半醒来后,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的。”
贺兰小新张嘴,却只眨巴了下眼睛。
新姐发现,依着她的高智商,她居然分析不出岳梓童这番话的真实度能有几分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岳梓童低低的叹了口气,眸光幽怨的看着她:“无论以前我是不是被你qiáng迫的,但那种与李南方在一起时的奇异感觉——每当回想起来,心儿总是会悸动不已。
所以我就觉得吧,以后我也许真能接受你的爱。”
“那、那简直是太好了。”
“可你得给我时间啊。
对不对?”“对,对。”
贺兰小新小心翼翼的回答。
她不能不小心,因为此时她才发现,她好像从没看透过岳梓童。
难道,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吗?贺兰小新想到这儿时,岳梓童又说话了:“青山那边来电话了,是小杜打来的。”
可能是因为变化太大的缘故,岳梓童现在和人谈话时的跳跃性,非常的大。
也就是高智商的新姐,能勉qiáng适应罢了:“康维雅被教训了。”
“是啊,小杜说她当时的脸sè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