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2 章
这个野兽怎么会给她披上衣服。
“难道,他还想效仿古人,先和我喝几杯交杯酒后,才成就好事吗?”不得不说,陈晓的脑洞却是够大。
也很天真。
野兽在给她披上衣服,又帮她拉上拉链,遮住了她青涩的身子后,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脑后。
这就是要给她解开蒙着眼的黑布了。
黑布被拿开,陈晓却是紧紧闭着眼的。
她不想看到野兽的凶恶样子——如果无法躲避命运的摧残,那就闭着眼的享受吧。
这是哪个混蛋说过一句话?好有道理。
最起码,这样能让陈晓自我麻痹,在受到伤害时,脑子里回想着这个人,是她最中意的男人。
这样,她心里就会好受许多了。
野兽又拽出了她嘴里的布,她能自由的喊叫了。
陈晓也没喊。
因为李静和她说起过,男人在睡女人时,都有希望女人叫的越大声,就会越来劲的恶兴趣。
野兽既不是陈晓中意的男人,她凭什么要大声叫,满足他的恶趣味呢?“你怎么不说话?”野兽对陈晓没有发出尖叫,或者怒骂之类的声音,感到有些奇怪。
姑nǎinǎi就是不说话,不满足你——陈晓心中冷笑着这样说时,身子猛地再次剧颤了下。
野兽的声音,貌似有些耳熟啊。
很像那个隋月月锯掉双腿的笨蛋李南方。
陈晓猛地睁开眼。
然后,她就看到了李南方。
“我这是在做梦,要不然就是出现幻觉了。
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个断了腿的笨蛋,能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呢?”陈晓呆望着李南方,过了很久后,才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道。
“傻了?”李南方看这孩子眼神不怎么对劲,担心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脸。
陈晓被拍醒了,慢慢低头看向了李南方的脚。
李南方确实站在她面前,用他的两只脚。
“这,是你的腿?”陈晓终于说话了,声音无比的平静,淡定。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李南方抬起腿,撸了下裤脚,露出了右脚脚腕。
“你的手呢?”陈晓又说话了。
有些惊讶这孩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冷静的李南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他的手,就把右手伸在她眼前,晃了晃。
陈晓又说:“别几吧瞎晃,放在我嘴上。”
李南方总算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把手放在了她嘴边。
正如他所预料到的那样,陈晓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
很用力。
都有鲜血冒出来了。
疼地李南方身子都开始打哆嗦了,却又不能拽回来。
他能看得出,陈晓现在依旧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直白的来说就是,她已经把自己封闭了,唯有这样才能保持不该有的冷静。
要想把她从封闭世界里拉出来,不能心急,不然极有可能会给她留下某个后遗症。
右手被她咬伤,就当是给她治疗后遗症的诊金了。
李老板从来都是个大方人,不在乎钱不钱的——就是疼了点。
“果然是做梦,一点都不疼。”
陈晓终于松开了嘴,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那是因为你没咬你自己的手。”
李南方轻声细语的和她说着,单膝跪地为她开始解绳子。
看着李南方,嘴里带血的陈晓笑了:“老李,你这样子好像在像我求婚呢。”
“是吗?”李南方点了点头:“嗯,还真像。”
“那你说,我要不要嫁给你呢?”“这种事,好像唯有你自己说了算。”
李南方先解开她被捆在椅子上的双脚,又解开手腕上的绳子后,刚要站起来,陈晓忽然伸开双手,一下子扑到在了他身上。
李南方本能的张手抱住她,被她扑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才来?”陈晓趴在李南方xiōng膛上,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不等李南方回答,她又问:“你怎么才来?”她在第一次问出这句话时,声音无比的平静,就像是在做梦。
第二次问时,已经发颤。
第三次问时,却带有了哭腔。
第四次,是哭着喊出来的。
第五次——她用力捶打着李南方的xiōng膛,嚎啕大哭:“你怎么才来!你个笨蛋,该死一万次的笨蛋。
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害怕吗?怕的我,都想死了。
呜,呜呜。
笨蛋,你是个笨蛋,陈大力更是个笨蛋!两个笨蛋,连我都保护不了,怎么还有脸活着呢?”李南方被她连捶带挠的,xiōng膛很疼,心里却松了口气。
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陈晓。
小姑nǎinǎi刚才那冷静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陈晓从被她自己封闭的心牢中走了出来,是因为她在咬伤李南方的手后,感受到了清晰的血腥味道。
抓挠,捶打李南方老半天了,她还不解气。
张嘴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好吧,看在她并没有骂错笨蛋的份上,李南方决定原谅她,舍身饲她好了。
这次陈晓没有咬破他的rou。
她张嘴咬人,只是为了把心中浓浓的恐惧都发泄出来罢了。
就像,她终于放下了不堪重负的重担。
是该好好休息下了。
于是,嘴里还咬着李南方肩膀的陈晓,静静地睡了过去。
李南方不想睡。
被大科勒麻醉后,他已经睡了太久。
爱丽丝也不希望他睡觉,这才轻轻开门,走了进来。
仰面朝天的李南方,双眼一翻:“帮我把她抱起来。”
身高一米八多的爱丽丝,虽然没有米歇尔那样qiáng壮,可抱起体重不足一百斤的陈晓,还是没问题的。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
月姐,在外面等你。”
爱丽丝不敢和李南方对视太久,可能是因为在溶洞里,她曾经帮隋月月qiáng上过他的缘故吧?她更不想解释,在隋月月暗算李南方时,她怎么没有阻拦,或者提前示警。
“我只是个花瓶,任人摆弄。”
爱丽丝心里这样说时,李南方站起来,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吻了下,接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大颗大颗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在陈晓脸上。
梨花带雨般的小脸,越发的干净。
低低的泣声,在房间里回荡,夹杂着喜悦。
李南方用一个轻吻,来告诉爱丽丝:“你虽然是个任人摆布的花瓶,可却是我一个人的。”
几乎任何一个帮派中,都会有个叫刀疤的小弟。
金三角南区就有这么一个人。
刀疤的名字虽然不好听,而且脸上也肯定会有道刀疤,但几乎所有叫刀疤的小弟,都是很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