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9 章
凝双眸微微眯了下,问:“你会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南方抬头看着她,片刻后轻声说:“香凝,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李南方如此认真地模样,让装傻卖呆的段香凝心中一凛。
她是真怕,李南方已经看穿她昨晚是装傻卖呆,欺骗他了。
尤其陆航昨晚所说的那些,简直是破绽百出,只要他稍稍一清醒,就能发觉被人骗了。
但她再怎么担心,也唯有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小围裙上擦了把手,挨着他坐在了沙发上。
“香凝,我可能失忆了。”
李南方想了想,觉得还是把真相告诉妻子最好。
毕竟遭遇车祸后失忆这种事,也不是多丢人的。
第1419章李南方要来拜见泰山大人
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李南方才把凌晨和陆航所交谈的那些,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段香凝。
其实他现在所说的这些,早在凌晨时,藏在窗户后面的段香凝,就已经听到了。
不过那时候,她和陆航一样,都怕李南方这是在装傻卖呆。
可现在,段香凝那颗提着的心落了下来。
心中狂喜:“失忆了好啊,失忆了好!”李南方唯有失忆了,再也不认识什么岳梓童,花夜神之类的人,才能按照她和陆航所编造的谎言,把她当做妻子。
而段香凝当前要做的,就是立即把李南方失忆了这件事,汇报给大理段氏。
依着大理段氏核心层的高智商,会在最短时间内制定出最完美的计划,来弥补陆航那番谎言中的破绽。
从而让李南方彻底地坚信,他就是段香凝的丈夫。
陆航,只是段家的表亲。
段香凝住在陆家,只是孤身在京华做什么都不方便,才暂时起居的地方罢了。
“南方,不怕。”
段香凝双手捧起李南方的下巴,和他对视的双眸中,全是浓浓地爱意,柔声说:“你失忆了,可你却没有失去我呀。”
“对,你说的很对。”
李南方咧嘴笑了,真得很开心。
香凝说的没错。
失忆了算毛?只要没失去性感妩媚且又温柔闷sāo的妻子,就好。
反正只是失忆了,又不是便痴呆了,生活不能自理。
他所有的本能,可没因为失忆了,就失去。
像打架的本事。
能清晰感受到藏在身体里的某个东西。
开车的技术。
在床上开车的技术——包括会抽烟会喝酒会打牌刷老千!这些都在。
失去的,只是过去的某些不快。
算起来,失忆还是好处多多的嘛。
“乖,你先在这儿看电视。
我做完家务后,就带你出去玩。”
段香凝站起来,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下,转身端着托盘筛着丰臀走了出去。
她当然不是去做家务。
现在她可也就是陆家的少nǎinǎi,住在陆家的。
她愿意给李南方做饭,那是她的爱好。
她在把碗筷端到厨房里后,转身就走,保姆肯定不敢对此有任何的异议。
段香凝来到了后院,回头看了眼,确定没谁会听到她的说话声后,这才拿出手机拨了个手机号。
大理,段氏。
还是在那个百花绽放的花园里,造型雅致的小亭子里。
段家老爷子面南背北的坐着,微微闭着眼,右手轻抚着那缕白须。
段二代坐在他左手边,正端着个紫砂壶,专心致志地泡着功夫茶。
段储皇则站在段老右手边,微微低着头,双手贴在腿边,眼观鼻,鼻观心,半点狂傲的样子也没有。
当段二代把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双手端着放在段老面前时,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看向了小亭子外。
亭子外的青石板路上,还有五个人。
四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站着的那四个人,是两对夫妻,分别站在青石板的东西两侧。
四个人偶尔相视一眼时,都会立即散出淡淡地敌意。
坐着的那个人,则是个年轻的短发女孩。
模样冷峻,英姿飒爽的很。
如果不是坐在lún椅上,腿上绑着笨笨地石膏,她要站在地上,肯定乎腰板笔直,就像一杆标枪。
五个都在偷眼观看段老的人,看他睁开眼后,立即收敛了向外散发的敌意,正襟危站。
“都说完了?”段老端起茶杯,抿了口后,淡淡地问。
五个人,都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就在此前的一个小时,段老给了这两对夫妻,五个人足够的时间,让他们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为段襄被李南方打残一事而相互指责对方的敌意态度,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大辩论。
段老可是治家有方的。
当家庭内部人员之间,产生重要矛盾后,总是会给他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辩论谁是谁非。
段家的人,也都习惯了这种出了问题的方式,并习以为常,所以在段老闭上眼后,就按照段家约定成俗的规矩,双方展开激烈的争辩。
争辩过程中,除了不能带有“草泥马,弄你爸”此类的不雅词汇外,可以直言不讳的说“禽兽啊,废物”之类的。
畅所欲言,理越辩越明嘛。
换做是别人,在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必须得默不作声的倾听双方撕bī,无疑是种很痛苦的事。
但对于段老,或者说是段老这个年龄的耄耋老人来说,却是一种享受。
就像人年龄大了,就爱晒着太阳发呆,沉浸在一去不返的年少岁月那样。
“好。”
没等到有人说话后,段老看了眼段二代,却说:“储皇,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段二代是大理段氏的当代家主。
不过他才不会因为老爷子不问他,而是问段储皇就有丁点的意见。
理由很简单,段储皇是他苦心培养三十多年的亲儿子。
大理段氏第三代家主。
段老现在让段储皇说说他的看法,这就是在培养他的治家能力呢。
“爷爷,我是这样想的。”
段储皇向前迈了一小步,抬头看向了外面的段襄,缓缓地说道:“这件事,段襄要担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什么?”不等段襄本人有何表示,她母亲就秀眉一挑,尖声质问:“襄儿去北方是公干,所做的任何事,都是按照家里的决策。
可她被人打残,被段香凝那个贱人——”她刚说到这儿,就被西边站着的那个妇女给厉声打断:“闭嘴,你说谁是贱人呢?”“我说段香凝那个贱人!”段襄母亲毫不示弱,抬头狠狠盯着段香凝的母亲:“如果不是那个贱人乱提供情报,我段家又怎么可能在婚礼上丢了大人?襄儿又怎么能去清理门户时,却被姓李的那个人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