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2 章
放开段香凝,再去上面拿衣服,而不是打电话了。
沈存冒匆匆对电话说了几句什么后,七号房内就忽然静了下来,唯有混合着甜香、以及某种yín靡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缓缓地游荡。
李南方有些不习惯这种气氛,双手托着沈云在,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巨蟒身上后又说:“最好是再拿盒烟来。
事后一颗烟,可是每个男人的最爱。”
“我、我这儿有。”
始终不敢放松挟持段香凝的李名都,这时候轻声回答。
绝对是第六感在作怪,才让李名都在看到李南方后,就立即意识到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别看这厮光着身子,怀里还抱着沈家的小公主,那玩意——咳,但李名都的第六感总是提醒他,李南方要想杀他,绝对是分分秒秒的事。
所以,实在由不得他不小心。
不等李南方说什么,被李名都勒着脖子的段香凝,忽然说话了:“我能帮他把香烟拿过去吗?我想和他说几句心里话。
你们放心,我就说几句。
说完后,我会主动再过来被你们挟持。
请你们能相信我,我从没这样认真过。”
对段香凝这个很认真的要求,李名都可不敢擅自答应。
段香凝可是要挟李南方不要轻举妄动的筹码,一旦放她离开,李名都不觉得他和沈大少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但沈存冒却偏偏同意了:“好。”
“大少!”李名都大吃一惊,刚要提醒沈存冒别这样做,却看到他皱起了眉头。
沈大少不高兴了。
拖家带口的李名都,死都不敢招惹大少不高兴啊。
再说了,大少都不怕,他一个爪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谢谢。”
段香凝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回头对沈存冒郑重道谢后,接过李名都拿出来的香烟,缓步走向了李南方。
李南方说话了,看着沈存冒:“现在我相信,你们肯定有无法抗拒的因素,才把她送来这个地方。
同样,你们应该也很疼爱她。
所以,她不该有用那种方式,来报复你们的想法。”
他说的这个她,当然就是沈云在了。
“谢谢您的体谅。
但无论怎么说,是我们对不起云在的。”
沈存冒惨笑了下,又低下了头。
他的态度,再次表明了他的决心:“我们宁可继续对不起云在,牺牲她,也必须达到想要的东西。”
既然沈存冒都这样表态了,李南方也就懒得再理睬他了,看向了缓缓坐在他身边,慢慢抬起衣袖来给他擦拭脸上血wū的段香凝。
李南方就这样看着她,没说话。
段香凝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眸里,全是醉人的温柔。
等她缩回手时,从烟盒里拿出一颗烟时,李南方才轻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给你戴帽子的。”
“该说抱歉的是我。
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来这儿呢?”段香凝摇头,把香烟放在李南方的嘴上,替他点燃:“你没做错什么。
我在外面时,就已经听他们说起过了。
你,竟然是汉城沈家,等待了千年之久的那个人。
就在上面的某间屋子里,还有个可怕的人,正通过监控器来热闹。”
“可怕的人?”李南方立即抬头看向了铁门后,问:“那个人是谁?”“她说她叫杨逍。”
“杨逍?”李南方嘴角冒出一股烟,摇头:“不认识。”
“你肯定认识的。
只是你失忆后,忘记她是谁了。”
段香凝想了想,低下头说:“南方。
你的名字,其实叫李南方。
我说你叫叶沈,以及我给你看的那些证件,就是证明你叫叶沈的证件,都是假的。
我其实也不是你的妻子。
你真正的妻子,其实是花夜神。
我谎称是你妻子,只是趁着你失忆——”段香凝的声音很低,吐字却很清晰。
李南方一言不发,依旧双手抱着沈云在,嘴角叼着香烟,神sè平静地听她说。
左边数十米外的黑洞那边,传来一声女孩子幽幽地叹息。
自然是段零星发出来的。
她也不知道,在香凝姐说出实情时,她竟然忘记了当前的处境,只觉得惆怅万分,有了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茫然。
段香凝既然已经承认,她不是李南方的妻子了,那么他当然不再是大理段氏的女婿,段零星也不再是他小姨子了。
既然不再是他小姨子,她还能喊他姐夫吗?还能,再趴在他背上,享受从没有过的甜蜜吗?“呵呵,零星那个丫头对你动情了呢。”
听到堂妹的叹息声后,段香凝轻笑着抬头向那边看了眼,接着用手轻抚着李南方的脸颊,很郑重地说:“南方,对不起。
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欺骗了你。
也请你,不要管我、我和零星的死活。
毕竟,我们两个只是段家为自保的弃子,命中注定就该这样的。
你——”“你不要再说了。”
李南方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静:“你可能不是我老婆,我也确实失忆了,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
但我却能看出,这些天你是真心对我的。
别的,还重要吗?”段香凝的娇躯,立即剧颤,泪水哗地淌了下来,哑声说:“不重要,当然不重要!南方,你能这样说,我就算立即死了,也会瞑目的。”
“别总是死啊死的,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
李南方淡淡地笑了下时,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却是一个护卫送来了两身衣服。
这个护卫很聪明,来到铁门外后,就停住了脚步,请示沈存冒把衣服放在哪儿。
沈存冒走出去,把衣服拿了过来,抬手挥了挥。
那个护卫立即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们在门外等。”
沈存冒把衣服放在脚下,给李名都使了个眼sè,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名都紧随其后,走出铁门后刚松了口气,正琢磨着找个借口离开这儿时,沈存冒却淡淡地说:“你留在这儿。”
“是。”
李名都嘴角猛地挑了下,随即问道:“大少,您怎么能放心让那个女人,离开我们的控制?”“那是因为,我已经看出她心存死志了。”
沈存冒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在自言自语:“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她出生在豪门世家中呢?投胎时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就要承担普通人无法想象的责任。
她们是这样,我们也是这样。
我们所有人,都要为当初的选择负责。”
对大少的话,李名都表示懵bī。
几分钟后,铁门内传来脚步声,李名都探头看去,段香凝已经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