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而她自己,时而低头沉醉,时而激昂望月,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琵琶声中。
我和瘸腿老汉藏在屋檐下,我说:喜伯,那个癞子头呢?
喜伯一听,立马瞪着眼睛说:狗pì癞子头!那个癞子头是假的,就是那个四只眼易容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心想,没人会住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山中,癞子头很是可疑。原来他就是四只眼,为了掩人耳目提前赶在我们之前来到了这里。
那在前半夜下雨的时候,我和西装大叔以及葛钰三人监视癞子头,一直想等着癞子头回来,没想到却有一个鬼,在雨夜踩着湿漉漉的脚印进了我们的房屋。
老头说不是他,那么就应该是癞子头了,也就是所谓的囚龙!
他肯定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了,我们看似实在监视癞子头,其实囚龙早就藏在了我们的身后,把我们给反监视了!
弄清了我们的来意和打算,囚龙才离开房屋,重新变回癞子头,故意让我们抓住他。
这样就引的我们加快寻找古宅的步伐。
“哈哈哈,棋逢对手,很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今晚我们大战三百回合!”九头鸦一剑挑开西装大叔的长刀,两人站在雨中,就这么对峙着。
西装大叔冷然道:就让我砍下你的头颅,摘掉你的面具,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明显看到西装大叔的xiōng腔在剧烈起伏,他肯定很累,毕竟他是活人,九头鸦是陶瓷人,两者体质不同。
九头鸦抬头大笑三声,雨滴打在他那青sè面具上,溅射出些许水花,随后埋下头来,再次与西装大叔打在了一起。
瘸腿老汉小声对我说:这三个鬼,是故意在玩弄我们,等我们打累了,再杀掉我们。
我说:喜伯,那怎么办?你能不能上去帮帮忙...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自己失误了,以前的海伯,也就是现在的喜伯,是个瘸腿,这要是上去,分分钟被打成狗的节奏。
谁知,喜伯小声笑道:瘸腿为我带来不便,也同样为我带来敌人的轻视之举,你挡在我的前边,我用银针伺机帮助他俩。嘿嘿,这一次我的银针可是抹过黑狗血的!
第093章 穿心雁
就在海伯话音刚落之时,忽听砰的一声响,我赶忙看去,只见西装大叔一刀砍在九头鸦的左肩膀上,但随之而来的景象,并非砍掉了九头鸦的胳膊,而是砍掉了一块类似于陶瓷一样的东西。
九头鸦的肩膀,就像是一件陶器似的,多了一个缺口,但并没有鲜血流出来。
喜伯小声说:这么打下去不是事,他们两个迟早要被耗死的,这几个人偶就是故意的,猫捉老鼠,总会先玩死老鼠。
“喜伯,那你就赶紧动手啊,上银针!”
虽然喜伯的腿是瘸的,但这一副rou体继承了海伯那一套银针绝学,肯定能帮上忙。
喜伯眯眼,想了想说:你小子,可千万要小心弹琵琶的那个女的,一直不动手,才是最危险的。
我嗯了一声,喜伯正要动手,忽听噗嗤一声,我抬手看去,老头的弯刀,chā进了囚龙的腹部,但拔出来的一刹那,除了带出几缕黄土之外,囚龙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哈哈哈,如果你觉得砍我一刀很有快感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多砍几刀。”囚龙抬起头来肆无忌惮的笑着,那白sè四眼面具显得很是嚣张。
砰的一声响,老头趁其不备,弹出一枚小球,速度太快我没看清,好像是黄豆。
这一颗黄豆不偏不倚正好弹在了囚龙的下巴上,那四脸面具瞬间被弹掉在了地上。
可当囚龙埋下头的时候,众人傻眼,在这白sè四眼面具之后,竟然还有一张黑sè的面具!
这黑脸面具的表情很是愤怒,须发皆张,囚龙笑道:往前推三百年,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但如今,你得死!
我记得在民国老宅中看过的那四张面具,现在加上逆天臣的,正好是四个人偶!
带上黑sè面具的囚龙,更为bào怒了,雨滴打落在剑刃上的一瞬间,他横扫一记,直冲而来。
喜伯咬牙,低声喝道:就是现在!
噌!
喜伯一甩手,一枚黑漆漆沾满了狗血的银针,瞬间从他手腕中飞了出去。本↘书↘首↘发↘闪↘爵↘小↘说↘s h a n .j u e · c o m/
银针刺破雨滴,直bī囚龙脖颈,几乎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银针刺了上去!
囚龙与老头打了整整二十分钟,老头几乎都要扛不住了,这一击银针击中囚龙之后,囚龙痛吟一声,在他的夜行衣内,竟然开始哗啦啦的往外流着黄土!
那些黄土很细,就像打井时挖出来的胶泥一样,囚龙一咬牙直接拔掉银针,对着喜伯我俩就冲了过来。
“我靠!”喜伯我俩大叫一声,转头就跑。
“哎哎哎,你别跑那么快啊,我一条腿是瘸的!”喜伯对我挥着手,让我回去拉他。
不过没等囚龙冲过来,老头就缠上了他,这一会,再对打的时候,老头就沾了上风,因为囚龙的袖口里,裤腿里,以及衣领口,不停的往外冒着黄土。
囚龙肯定是受伤了,别看喜伯的银针虽小,但却专门克制他们,老头一看囚龙的身体不停在往外掉黄土,当即再次咬开手指上的伤口,将鲜血抹在弯刀上,与囚龙越战越猛。
找准机会,老头一记弯刀劈在囚龙额头上,只听哗啦一声,囚龙就像是消失了骨头一样,整个身体瘫软了下去。
囚龙不见了,在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地上有一堆细密的黄土,黄土上则是一件黑sè夜行衣,以及一张黑sè的脸谱面具。
“哎,让他跑了!”老头叹了一口气,转而提着弯刀,与西装大叔一起,两人合力围攻九头鸦。
二打一,刚才的逆势瞬间转为优势,尤其是老头的弯刀上,抹有鲜血,每次砍在九头鸦的身上,都会砍掉他一大块陶瓷。
渐渐的,带着青sè面具的九头鸦就像是一件漏电的机器一样,开始运转不灵了。
喜伯瞅准机会,再发一记沾满黑狗血的银针,正中九头鸦xiōng膛。
西装大叔飞身一脚,踹在九头鸦的xiōng膛之上,哗啦一声,地上碎裂了一地陶瓷片,以及一件夜行衣还有一面青sè面具,只不过,九头鸦却不见了。
“这家伙的灵魂也跑了。”老头收起弯刀,朝着屋檐上看去。
鬼冰仍然坐在原地,怡然自得,弹的忘乎所以,不过,听闻这十面埋伏的曲tiáo,应该也弹的接近尾声了。
就在我刚从屋檐下走出来的一刹那,曲声停止,鬼冰抬手一拨弄琴弦,我只觉得眼前一闪,几道飞针就窜了过来。
“小心!”老头大叫一声,甩出手里弯刀,刀刃在空中旋转,横着阻挡了几根飞针,但还有一根漏掉,转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