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着一个小黑盒子,递给我,小声说:傻小子,这宾馆里不干净,你现在把这三支香点了。
我接过黑盒子一看,里边装了三支香。
“二爷,现在就点吗?”
二爷嗯了一声,转身朝着西装大叔的屋里走了过去。
我用打火机点燃了三支香,然后将盒子上戳了三个洞,把香chā了上去之后,隐隐觉得,这飘升起来的青烟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香燃烧起来之后,燃烧殆尽的香灰很是诡异,香灰竟然不断!三支香的香灰,同时歪着头,朝着东南角的方向指了过去。
我背后冒起了一阵凉意,侧头朝着房间里的东南角看了过去...
第099章 他是jīng神病人还是鬼?
房间的东南角,只有一个窗台,窗台上放着一个脚蹬lún打火机。
这种脚蹬lún打火机在如今已经不常见了,我走过去,把打火机捏起来看了看,这打火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动过了,上边厚厚的一层尘土。
将打火机仍回了原位,我也没想什么,就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思索着过往的种种。
就在此时,忽然宾馆外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媳妇儿,媳妇儿,你开门啊,我求你了,你开门啊,是我想多了,是我不对!”伴随着说话声,还有一阵接着一阵的耳光声。好像是那个男的在打自己。
我打开了宾馆房门看了看,声音像是从四楼传出来的,当时也没在意,就关上了房门,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可过了没多久,上边又吵闹了起来。
“媳妇儿啊,我真的错了,我求你开开门啊。”这一次的语气,我隐隐觉得不对劲了。
刚开始那个男的,用的是一种乞求的语气,但现在用的却是一种略带惊恐的语气。
这吵闹的声音不休不止,我捂住耳朵,但仍然挡不住那一阵阵的嚎叫声。
这给我气不过了,直接穿上拖鞋下了楼。到了前台,我忍住心中的怒火,说:老板娘,你去四楼看看,大半夜一点多不睡觉,这都是在干什么?
老板娘依旧在嗑着瓜子,看着甄嬛传,不耐烦的说:都说了,咱这生意好,客人多,晚上有个啥事,你也别好奇。
我说:不是我好奇不好奇的事啊,这大晚上的吵的人睡不着觉,你听不到吗?
那男人的声音,嗓门之高绝对震慑旅馆的所有房间,我坚信老板娘如果不是聋子,也一定能听到的。
老板娘啪的一下,把瓜子扔到了水果盘里,指着我说:哎我说你这小伙子,管那么宽干什么?该睡觉就睡觉,别的不要问,懂吗?
我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服务态度。
转身走回了房间里边,仍然是想睡也睡不着,毕竟白天已经睡过了,其次这宾馆上头吵闹不休,我反正是睡不着,也不知道西装大叔和二爷是怎么扛得住的。
原本想着,等那小两口吵够了,也就消停了。没想到吵了一个多小时,那男的仍然在哀嚎不止。
我一咬牙,穿上拖鞋,直接上了四楼。
到了四楼一看,这一层的楼梯道理堆满了煤球,而且房屋外边堆放着煤气灶以及各种炊具,看样子倒像是提供长期居住的。
我心想:怪不得这样啊。
看着那个男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哀嚎,我走了过去,好生劝道:大哥,跟嫂子生气了?我觉得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你看大晚上的,大家都得睡觉是不是?
那男的转过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他说:不是啊,我媳妇儿要自杀啊。
我瞪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说:那你赶紧报警啊!
我靠,这人命关天的事,在这哀嚎管个pì用啊。我赶紧拿出手机,正要拨打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的时候,忽然隔壁的房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少妇。
她穿着睡衣,看她睡意朦胧的样子,显然也是被吵醒的。
她说:小伙子,你过来。
我左右一看,这楼梯道里,就我和这个中年男子在一起,跪在地上哭泣的那个男人,看年纪得三十岁了,所以这少妇肯定是在喊我。
“大姐,干什么?”我走过去问道。
这少妇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这男的有jīng神病,隔个十天半月的,总会发病。他老婆早就自杀死了。
“什么?”我一个激灵,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的,他跪在房门口,不停的哀嚎着,央求他媳妇儿开门。
少妇说:他老婆开煤气,在家里自杀的,几年前就死了。这男的后来也疯了,经常这样,你没看到吗?这么多邻居,谁管他?没人理他的,都知道他受了刺激,脑袋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刚开始还心想,这四周的居民如此不近人情,连个出来看看的都没有,敢情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少妇又说:小伙子,回去睡吧,没事,阿。
我说:谢谢大姐了,万分感谢。
少妇回了屋子,继续睡觉,而我也转头下楼。可我刚走两步,跪在地上那个男的,立马起身,腾腾腾跑过来,拉住我的胳膊说:兄弟啊,我求求你,你帮我把门打开吧,我媳妇儿快要死了啊。
我很为难的说:大哥,我们节哀吧。
那男的一愣,说:我媳妇儿还没死啊,真的还没死啊,兄弟你就帮帮我把门打开吧。
我说:你自己去开啊,实在不行直接用脚踹。
可他就是拉着我不松手,非得让我帮他开门,我说:行行行,我帮你敲敲门,至于你媳妇儿开不开,那我就管不着了。
他感动的连连道谢,说:兄弟,你真是太好了,我...我给你跪下来磕头了。
说话时,他还就真的跪下来给我磕头了,我赶紧扶起他说: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不要乱跪,男人都要有尊严的。
他双手合十连连道谢,我走到了他房门前,轻轻的用手敲了敲门,问:呃...大姐,你看这位大哥诚心诚意的求你,你就打开门吧,大家有啥话好好聊聊,行吗?
我知道他媳妇儿已经死了,这个男人就是个神经病。但我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看似完全没有意义,但如果伸出援手,结果可能就不太一样。
我只是为了配合这个男人,让他觉得自己媳妇儿确实还活着,别的不说,至少让他这一会的心情稍微变好一点。
可我刚敲完门,这房门嘎吱一声,竟然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我去,房门竟然没锁?
这房门根本就没锁,我随手这么一推,房门就打开了,屋子里边黑漆漆的,但借着微弱的月光,我还是看清了屋里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