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着脸,指着汪秘书的鼻子,嚣张跋扈的:“你敢拦我。”
汪秘书嘴角微抽,“南小姐,魏市现在没空。”
一声南小姐。
南嫣然微怔,反应过来,一脸不信。
觉得这只是借口,“我要见我爸爸,他为什么不见我,你让我进去。”
近日的烦心事太多,南嫣然情绪不稳定,谁不顺她的意,定会成为她的出气筒。
汪秘书挡在门口,语气尽量温和:“南小姐,你要见魏市,先等等吧,里面有客人。”
听说有客人在里面,南嫣然才罢休,可是脸上,仍是委屈满满。
曾几何时,魏行洲会因为有客人冷落她。
就算是他的办公室,她想去就去,没人敢拦着。
恐怕现在她没这种特权了。
南诗静入狱后,南嫣然心慌不安极了。
一直思考着,南诗静不在,以后谁护着她。
思来想去,只有魏行洲。
她没有那么安分。
跟沈千寻的恩怨,她还要报的。
可她身边,有一个靳牧han。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不是君子,不是好人,若她真找沈千寻麻烦,事后他一定会算账。
想起枫江别墅那晚的屈辱,魏嫣然又恨又恼。
她若是想全身而退,只能靠魏行洲了,他不会对她不管不顾。
毕竟那么多年的父女情分,眼下,还须好好维持。
所以,南嫣然这趟来,还带了乌jī汤。
没等两分钟,门开了。
从里面出来的不是别人,是沈千寻。
南嫣然的神情大变,质问:“你来做什么?”
沈千寻睨她一眼,不喜她说话的口气,不疾不徐的反问:“你拿什么身份来问我?”
“自然——”刚发出两个音节,南嫣然就说不下去了,她不是魏行洲的亲生女儿,而沈千寻,是。
比较之下,谁更有立场来探病,显而易见的不是吗。
沈千寻笑了笑,“说啊,怎么不接着说。”
南嫣然怒红了眼,门没关,介于病房里的魏行洲,她不好发作,忍气吞声的:“你别太过分。”
“不管怎么说,里头躺着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想来就来,至于你,我不过说句实话,你说我过分…”沈千寻望着她,“请问,我哪里过分?”
“我…我…”南嫣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场死死被碾压啊。
一旁的汪秘书想。
南嫣然破罐子破摔:“你就是过分!”
汪秘书想笑。
沈千寻连再跟她多说一个字的兴致都没了,又笑了下,转身便走。
只是,南嫣然被这个笑容刺激了。
把汤扔给身后的保姆,她推着lún椅追上去,“沈千寻,你给我站住!”
病房里,魏行洲头疼不已,“汪秘书,去把人带回来。”
“是。”
沈千寻走的不快,南嫣然就在她身后吼叫,她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南嫣然是不服气。
她想找回场子。
那背影近在咫尺。
南嫣然咬chún,抬起手来,欲推沈千寻。
然而——
人没害成反害己。
咣的一声。
南嫣然身子朝前倾,从lún椅上扑出去,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打着石膏的腿传来阵阵刺痛,一张脸,唰的白了。
沈千寻面无表情,“你手伸的还挺长。”扔下这话,闲庭信步的走了。
南嫣然趴在地上,指甲陷入手心rou里。
汪秘书上来便看到这一幕,他上前把南嫣然扶回lún椅上,“南小姐,你还好吗?”
缓缓,“我没事。”她咬牙切齿。
汪秘书推她回了魏行洲的病房。
一进去,南嫣然说腿疼,要看医生,汪秘书只好替她找医生过来。
她眼眶红了,泫然欲泣:“爸。”
魏行洲到底是心软,“腿怎么了?”
“刚才摔了。”南嫣然委委屈屈,颠倒是非:“都是沈千寻,她不甩开我的手,我不会摔的。”
“她小时候对我就很坏,老是欺负我,长大了还是这样,难怪常人总说,狗改不了吃屎。”
魏行洲沉默了。
南嫣然在六岁的时候,有一回,她也是这样,哭的好伤心,跑到自己面前说沈千寻欺负她。
那时南嫣然手脚全是伤,小孩子细皮嫩rou,看着触目惊心,魏行洲一听便生气了。
那是他第一次责骂沈千寻,还打了她。
沈千寻那时候说什么来着。
说没有,不是她做的。
可魏行洲没信。
觉得她在推卸责任,撒谎。
明明被他打骂,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偏是一滴眼泪没留,问他:“爸爸,我在你眼里就是坏小孩吗?”
当然不是。
魏行洲那时没有那样想,可他沉默了。
沈千寻小的时候,被沈知意养的像个小淑女,学习好,讲礼貌,还会弹钢琴,她的人缘极好,邻居家的小孩都爱跟她玩,个个扬言说要当她的小跟班。
后来,他知道南嫣然是故意的,就因为看中了他给沈千寻买的小裙子,沈千寻不肯给她穿。但最后这事还是不了了之了,因为偏心,觉得愧对她。
如今,根本没有愧对一说。
心境一变,魏行洲说:“你不追过去根本不会摔。”他顿了顿,“还有,然然,别再提小时候的事,她有没有欺负你,我心里其实有数。”
南嫣然脸sè更白了。
魏行洲,已经不偏爱她了。
南嫣然瞬时竖起了浑身的刺:“说穿了,还不是因为我跟你没有那层血缘关系,我要是你亲生女儿,沈千寻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魏行洲无言以对。
“你后悔了吧,不过后悔有什么用,你的亲生女儿,根本不会承认你这个爸。”魏嫣然那张嘴,捅人刀子,够疼,“亏我腿断了还傻傻的来探望你,你眼里恐怕早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汪秘书带医生过来时,魏嫣然不在了。
jī汤撒了一地。
魏行洲失意不已。
看来是吵过一架。
汪秘书觉得,这都是魏市自己作的,并不值得同情,是他太骄纵魏嫣然,给她作威作福的机会,怨不得人。
无疑,魏行洲是个好市长,受人敬佩。偏偏,家事处理的一塌糊涂。
离开医院,沈千寻分明是有心事的。
红灯过了,她恍然未觉。
是身后的车按响了喇叭才后知后觉。
既然有疑虑,沈千寻倒干脆,拨通季凛的电话。
季凛感冒没好,声音沙沙哑哑,“今天怎么这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沈千寻只问:“你在哪?”
“家。”
沈千寻直说:“我去找你。”
季凛想说什么,但沈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