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吕清尘
御天司的这位上将军很霸道,可以说与这帮史前真凶不相上下。
不服?可以,打一架就是。
谁赢谁说了算。
不得不说,在这种气势被完全压制住的时候,忽然有一尊强者站出来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对于联合舰群这一边士气是有很大提升的,这一刻,很少有人再计较老者的身份,都在为他欢呼。
“桀桀,希望等下你战败了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轻翼天蝠族的神王尊者背后蝉翼轻轻律动着,隐隐有一抹道韵在与天地大道共鸣,非常不凡。
“你身上的气息很不对。”
三头神犬一族神王尊者眉头紧蹙,它们人如其名,生着三个脑袋,比寻常人拥有更加敏锐的五感六识,同时自己这一种族的天赋也会更加强大,对于敌人的强大与否有着非常精准的判断。
“我猜测,你在登入神王尊位时,曾经受到过道伤,虽然不知道以何种手段让伤势有了极大的缓解,但自身的实力还是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不然你的修为应该还能更上一层。”
“如何称呼?上将军?”如同山岭般巨大的比蒙族尊者问道。
“不,那只是我们国家的一个官阶,不算名称。”老者轻轻摇头,很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吕清尘……”轻飘飘地三个字,没有任何的渲染和点缀,清逸飘然。
就像他名字那样,清尘,清扫尘埃,不沾凡俗。
“你受了道伤,还敢如此嚣张,就不怕我们将你的命留在此处吗?”腾蛇后裔的尊者冷声道。
“呵呵,人老了,静极思动,总是要活动活动身子的,不然腐朽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想来,你们沉睡了上亿年,怕是也早就手痒了吧?不如试试?
看看是给我造成道伤的上清神雷厉害,还是你们这些史前凶族更厉害。”
吕清尘笑得很温和,平静中带着强大的自信,虽然一头银发,年若近百老叟,可整个人就是如此轻松地站在那里,毫无压力,风度翩翩。
那双看似有些浑浊的眼中,似乎有神采在绽放,让对面的几大尊者都忍不住蹙眉。
“太清神雷……”几人轻轻嘀咕,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反应了过来,脸色大变,“你说什么?你在天道下证得自己神王尊位的时候,经历的是太清神雷劫?”
周围很多人迷茫不解,不懂这些凶兽为何会如此,只有少数几位实力在顶尖的渡劫期强者细细琢磨后,才大概摸索出了些味道。
当然,随之而来的,也是惊讶不已。
新纪元刚刚开启不过百年,眼前这吕清尘已然迈入了神变境界,这样的修为,是不可能在短短百年的时光就做到的,尤其是这百年还是在摸索着前进的年代。
他必然是在很早之前,也就是地球灵气尚未复苏,处于末法时代末期的时候,就已经触摸到了神变境界的边缘,然后借由灵气复苏的机会一举冲过天罚,成为神变境界的强者。
这么一想,众人也大概就明白了,为什么吕清尘的身上会有道伤了。
那是天罚饬伤所遗留下的症状,会让修士的大道感悟出现缺陷,影响非常之大。这位御天司的上将军,应该是在末法时代的气运还未彻底消散而灵气复苏刚刚开启时,便强行渡劫进入了神变境界,这样一来,天罚的强度会增加数倍。
大部分神变境界的强者渡劫都是四九、六九、九九天劫,强一些的,太阴真水劫、太阳圣火劫等特殊雷劫已经是很逆天了,而传说中最强大的三清神雷劫,上清、玉清、太清三大雷劫,自古只有传说,几乎无人见过!
自然而然的,出现上清神雷劫,自然也就很正常了。
这种雷劫,别说是留下道伤了,能艰难渡过并且修为提升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吕清尘的话,也让这些史前凶族的强者心中多了几分凛然,也是这时候,他们才忽然反应过来。的确,沉睡了上亿年的他们,在沉睡之前就已经很强大了,在如今这个时代难有敌手。
可别忘了,他们挣得神王尊位的时代,是出于末法时代即将到来的时候,天地灵气还算是充沛,大道完整无缺,而眼前这个老人,他却是在末法时代崛起的,而且非常变态的从上清神雷劫下活了下来,这就说明,大家虽然是同阶,一对一单挑的话,他们还真不一定能站到便宜。
不对,是一定占不到便宜。
心中如此想,可是作为凶族,此前狠话已经放了出去,又哪儿能退缩呢。何况此人还受了道伤,不一定能发挥出自己巅峰的实力呢。
大不了,联手就是了,道理什么的,从来都是拳头大的人才有资格讲道理。
“试试就试试,我便来试试,所谓的渡过了上清神雷劫的神王尊者,到底有多强!”比蒙族尊者挪动山岳般的身躯,巨口一吸,宛若深渊黑洞,吞噬万物,竟然上来就要一口将吕清尘给吞掉,进而炼化。
比蒙巨兽,曾经是只存在于西方神话中的一种生物,被称为陆地上最大的动物,人耳狮尾,直立行走,生有獠牙,大嘴长爪。
这是神话故事对它的描述。
而眼前这尊比蒙族的尊者,比之神话中的恐怖描述,有过之而无不及。獠牙大嘴中,吸引力牵动着附近的植被、小型战舰纷纷没入他的口中,这怪兽宛若饕餮,荤素不忌。
那是以无穷无尽的灵元法则所演化的引力,算是比蒙族的看家本领之一,毫无疑问,一旦被吸入肚子里面,即便是同阶强者,也会被彻底压制,炼化成为血食,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然而,面对这样近乎蔑视的攻击方式,吕清尘纹丝不动,甚至周身上下的衣带都不见飘动半分,只是抬手轻轻往下一压,无波无澜,偏偏却在瞬间就化解了这股吸引力,不仅如此,连带着比蒙族的尊者都被压得陡然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