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一脉传承
顺着那些坑坑洼洼的经脉,灵元流淌非常顺利,让李墨吃惊的是,他看到的灵元运转方式,并非是像寻常修士那样来运转,而是以某种非常特殊的路线与方式在运转。
不同于别的修行者,这是一种全新的运转方式。
他看到了,如果以这种方式来运转灵元的话,体内这残缺的经脉对修行的阻碍会降低到最小,他隐隐觉得,顺着方式运行下去,越到后期,这些残缺经脉对于修士本身的影响会彻底消失。
难怪呢!
李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古尸体内的经脉残缺,却依然修炼到了极度强大的地步,原来拥有一种专门的修行法门,不同于其他世人修行方法的修行路线。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这身体,被世人称之为无神之体,意思就是不受上天眷顾,连神识都无法修炼出来的废物体质。
若是按照这古尸的修行方式,显然不会受到残缺经脉的阻碍的,那岂不是意味着……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身体,并不是废物体质,而是一种异常特殊的躯体,需要专门的修炼方法才能踏上修行路。”
想到此处,李墨心中猛然跳动,他迅速沉下心神,一边抓紧恢复,一边仔细观看那古尸之中灵元的运行方式,直觉告诉他,今日他可能会得到某种一脉单传的古老传承。
……
外界,厮杀与战斗从未停歇,有人得到了天大的造化,但还未来得及高兴,便引来了无数年轻强者的觊觎,生与死的战斗随时都在发生。
不仅仅是人与人,更多的是人与这片小世界的中猛兽凶禽们之间的战斗,鲜血洒落大地,一片腥风血雨。
漆黑的山体中,石窟内,李墨纹丝不动,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这具古老尸体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观摩着那神秘而玄奥的灵元运转方式。
他要抓住那一种传承,到时候,有吞天噬地决辅佐,再依靠这种可以无视经脉残缺的修炼法门,他的晋升速度会达到一个世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一边观摩,李墨一边在自己的本体中运行吞天噬地决的修炼法门,两种不同的修炼方式相互映衬对照,最终,李墨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情况。
同一个周天,吞天噬地决运转一周天时,古尸中那种特殊的法门已然运转了不少于三个周天。而且,正常法门运转经过的经脉,古尸中的修炼方式都会经过,只是顺序与方向不同。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这样的躯体,以古尸中的方式来修行,速度会比自己预料中的还要快?
李墨压下心中的惊喜,仔细对比观摩着,最终,当他完全继承下这一种传承后,他有了非常明确的感知,今后,他完全可以依靠这种古老的方式来修行,同时以吞天噬地决吞噬天地灵气,他的修行速度会快到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当然,他心中一开始是有一个疑惑的,那就是这样的古老法门,若是正常人拿来修行会如何?
最终,经过一番推演,他觉得,若是正常人用这种方式修行的话,多半会因为灵元运转的速度过快,导致冲破经脉爆体而亡。
他这样的体质之所以能如此,就是因为经脉本身便是破碎的,纵然灵元运转速度加快,承受不住时,多余的灵元自然而然就从破损之处进入了血肉中,变相地增强躯体。
反而是经脉正常的修行者不能如此,因为灵元冲破经脉时,会不必可免地让他们受伤,经脉之伤,可不是小事。并且,不是所有经脉有缺之人都能修行此法。
这种法门的运转方式太过特殊,要求修士的经脉残缺程度、位置都一模一样,说白了,也就是专门为他这样的体质所准备的……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样的体质,在很久以前,可能真的是某种极度特殊的体质。
李墨继续沉下心神在古尸中探索,可惜,除了这种古老的修行法门之外,他再无任何收获。在尝试着再度操纵身体无果之后,李墨便控制着自己的金丹与神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刷!
站立着本体睁开双眼,神辉绽放,全身上下血液轰隆作响。李墨在以那种古老的方式运转灵元,狂暴的灵元疯狂地在经脉内通行,却并未冲破他原本以灵气精华修补堵住的经脉缺陷,甚至没有任何影响。
浓郁的生命精气在他的躯体周围爆发,随着吞天噬地决的运转,灵元在比原来修炼速度快了接近五倍的极限速度下运转周天,只一刹那,他所立身之处,便化作了一口黑洞。
吞噬一切!
包括天地道痕都在被他所吞噬。
李墨就此盘坐了下来,没有离开,因为此地不仅仅有这具古尸,还有这具尸体临死前遗留下的部分悟道痕迹,这样的纹络对于他来说,是无价之宝。
整整半个月,李墨没有再挪动半分,当他最终停下修炼时,他发现自己已然步入了金丹五转的境界,当天劫降落时,李墨应对起来显得从容不迫,轻轻松松便度过这一个小台阶的天罚。
“半步金丹大成了。”李墨轻轻一抖身躯,便震碎了身体表层的死皮,焕发出了一具全新的身躯,他取出了一套衣物穿在身上后,重新回到了那黑色山体内石窟中。
对着那具不朽的古尸恭敬一拜,算是感谢了对方传下不朽传承的恩情,随后,他重新将洞穴掩盖好之后,才转身离去。
这个小世界,对于李墨此行来说,收获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该去四处转转了,看看冰雪宫的弟子在哪里,是否能找到小妍呢?”
李墨腾空而起,在高空急速飞行,沿途四处搜寻,想要找到冰雪宫弟子们的身影。
一路上,他也遇到了不少一起进入小世界的年轻天才们,只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下来,彼此之间似乎都多了几分戒备,即便是之前交谈过的人,此刻看着他经过时,也只是冷眼相望,没有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