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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听到开门声和走进的脚步声,柴瞎子正了正身子问道:“看病”
柳沐雨没有答话,只是将手腕递到柴瞎子的脉枕上。柴瞎子听到来人做到诊案前,习惯.地伸手.向脉枕的方向,果然.到一只温热的手腕。
柴瞎子也不多问,认真地号脉,不多时,收回手指,淡淡地道:“这位夫人,恭喜了,是喜脉只是刚刚一个多月的身子,胎息还有些不稳,需要夫人安心静养,安胎为上,切莫做太多剧烈的动作房事最好也停一停”
一个多月
柳沐雨只觉得世界在自己眼前碎裂成一块块,扎破了皮.骨血,扎得自己一抽一抽地疼著一个多月也就是说,范焱霸在马车上强迫自己交欢的那次,就怀上了手指紧紧抓住肚腹的衣袍,.口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
“我这边给夫人开帖安胎的方子,您去医馆拿了药,回去按时煎服”
“开付堕胎的方子”柳沐雨声音清冷,但眉毛已经痛苦地扭在一起。
虽然刚刚.到的手腕不像女子纤细,但是忽然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孕妇口中发出,还是让柴瞎子惊跳了一下:“这这位夫人”
“麻麻烦大夫,请开付堕胎的药方”柳沐雨声音中带著前所未有的坚定。
柴瞎子毕竟也是在江湖上游历过的,迅速恢复了平静,本著医者的仁心出声劝慰:“这位呃从脉象上看,你的身体底子偏弱,这孩子得来不易,若是打了,怕以後也很难再有,而且对你自己的身体也有很大的伤害”
“大夫,求您给我开付堕胎药这孩子,我不能要”柳沐雨已是双手颤抖,.口闷痛得快要窒息了,“多少药钱我都给,我只要能打掉这个孩子”
柴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到纸笔,勉强写了个方子:“再柔和的堕胎药,也会伤人本元,我先给你开三付,十天之後,你再来找我,我给你开些调养的药,滋补一下”
拿了方子,柳沐雨道了谢,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和母亲柳曾氏道了声安,便躲回自己的屋里反锁上门。看著手中夺命的药方,柳沐雨的手掌艰难地抚上平坦的小腹,泪如雨下:“孩子,孩子不要怪我我真的不忍心把你带到这世上受苦啊”
一夜无眠,柳沐雨在床边呆愣愣地一直坐到了天亮,眼见鸣三遍,柳沐雨起身拿了凉水擦擦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将自己洗漱收拾一番,对著镜子轻轻在苍白的脸上拍了十几下,换得个好脸色免得一会儿母亲看到担心。
觉著柳沐雨近日身体不大好,柳母早早起来做了早饭,将攒著舍不得吃,准备换钱的蛋专门给柳沐雨做了蛋羹,撒上葱花香油,端到柳沐雨屋里。
刚进屋,还未等柳母说话,柳沐雨闻到碗里的蛋腥味儿,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喉头一阵阵的泛著恶心,捂著嘴顾不得说话问安,冲出门去,一口口的酸水吐进院内的水槽中。
柳母忙放下盘碗出来探看,只见柳沐雨趴在水槽边,吐得辛苦,脸色更是惨白透灰,柳母的面色更加凝重,眉毛紧皱在一起,拍抚著柳沐雨的後背,希望他能舒服些:“不是说昨天去看病麽,怎麽今日里也没见拿药,反而吐得更厉害了”
又吐了几口酸水,柳沐雨勉强擦擦嘴角笑著说:“昨日里已经看了大夫,大夫说就是寒邪侵了脾胃,没什麽大事,怪我马虎没带够药钱,今天拿了银钱再去拿药,不几日就该好了”
拿凉茶漱了口,柳沐雨强按住胃里一股股的恶心,匆匆出门上课去了。等夜里回来,手中多了三包中药,也未多说便进了小厨房,自己开始熬药。
柳母虽然耳背,但心思细密,早就发觉柳沐雨这几日不太正常,昨天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甚为担心,顾不得天气越来越冷,开著窗没事就偷眼看看门口的动静。
见柳沐雨回来後,也没跟自己打招呼,就拎著药进了厨房,而後端著药回了自己的房间,柳母心里一直有著隐隐的不安,披上衣服去了厨房,煎药锅里还残留著剩下的药渣,倒出来用筷子扒拉几下,柳母心中猛的一沈果然有那几味药
生大黄、虻虫、藏红花单看都是活血化瘀的药物,而如此大的剂量组合在一起
柳母扔下筷子快步冲进柳沐雨的房间,正看到柳沐雨端起药碗到嘴边,马上就要饮下。
“住手”柳母两步来到近前,狠狠地一个巴掌将药碗打落在地,瓷碗碎成片片药汁流了满地,“你你什麽时候开始学会跟娘说谎了”柳母的手不知因为气愤还是後怕,身子一直抖个不停。
作家的话:
无话可说
24
“娘”不敢直视娘亲的眼睛,柳沐雨低垂下脸,沈默不语。
“你你肚子里有了那范焱霸的孩子”柳母虽然在问,但语气已是肯定。
“娘”柳沐雨瞪大眼睛,虽然知道柳母冲进来打掉自己的药碗,一定是知道了什麽,但是面对突然的质问,柳沐雨还是不知所措。
“这麽大的事情,为何不告诉娘为何拿这打胎的害人药”柳母气得发抖,一直听话乖觉的孩子,竟然在这麽大的事情上隐瞒自己,竟然还私自熬了堕胎药喝。堕胎药就是夺命药,难道他不知道这副药下去,别说孩子没了,就连他自己也要丢掉半条命去
“娘原谅孩儿的任.,这孩子我不能要”看著地上碎成片的药碗,柳沐雨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不要孩子”柳母难过非常,哆哆嗦嗦地指著柳沐雨质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是不想要这孩子,你为何又与那范郡王纠缠不清做出这等苟且下作的事情”
苟且下作
原来,连自己的娘亲也是这麽看待自己的
柳沐雨心中痛到麻木,两眼直愣愣地盯著地面,浑身颤抖:“娘孩儿不想下作孩儿只是身不由己的喜欢”
眼泪一滴一滴垂落而下,柳沐雨却瞪著眼睛笑得惨然:“娘,孩儿知道自己这是违背伦常,龌龊污秽所以,孩儿受了天罚但这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罪我不能把他生出来,让他跟我一起受人唾骂”
“你你怎麽会这麽想”柳母也後悔刚才一时气急,说话伤了柳沐雨,忙出声安慰,“喜欢就喜欢了娘也没怪你,可为何要拿著孩子过不去”想当初自己也是一.筋的喜欢崇拜著柳将军,.本不顾敌我兵戎相见,执意嫁入柳家,此时的柳沐雨让柳母不由得忆起当年的自己
“娘,这潘阳郡老老少少都知道范焱霸是个什麽秉.他与孩儿只是一时新鲜罢了,早晚有厌弃的一天。孩儿我自甘下贱,离不了郡王,只能等著郡王离弃之日可是若我留下孩子,难道要他一起承受被人遗弃的辛苦”
“不不会的”柳母看著孩子痛苦,心中犹如刀绞, “那范郡王对你是认真的前几日,他还亲自跟为娘提亲,希望能将你纳娶进府,永生照顾,怎麽会对你只是一时新鲜呢”
柳沐雨听著柳母的话,也不张口,只是苦笑著摇摇头,看著柳沐雨失魂落魄的样子,柳母更是心痛,哪里还顾得上门楣名节,只想著如何能把柳沐雨安抚下来才是:“孩子啊,你不是也喜欢那范郡王麽如今你肚子里又有了他的孩子,若是进了王府,也算你後半辈子有了著落,这是好事啊”
柳沐雨扯扯嘴角,露出一丝酸涩:“即便是喜欢喜欢又如何我毕竟是个男子,只要进了王府,男宠两字就会像黥刑一般,刻在我的脸上,即使日後失宠了,离开了这辈子,我都是范焱霸的男宠,一个俯在男人胯下讨生活的男妓罢了谁还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柳沐雨微微摇头,眼睛里透著痛苦的光,“他是潘阳郡王,早晚是要三媒六聘的娶正王妃的到那时,郡王府有了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就算他还没有厌弃我,而我又该如何自处”
“沐雨你别这麽说那范郡王跟娘保证过,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柳母眼中泪光涟涟,声音哽咽,为什麽她的孩子要受这样的罪为什麽这些痛苦不让她来承受她才是那个有罪的人啊
“娘,你看那郡王府里的冯玉郎,也算是品貌出众,甚得宠爱,这才两年光景,不也被从王府里赶了出来娘男人兴头上的话岂可相信”回想著每每缠绵时,范焱霸在耳边的爱语低喃,理智让自己莫要相信,但一颗心早就是沈进了蜜里。范焱霸的呵护爱抚,恍若让人上瘾的毒,当初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痛苦
手指抚上平坦的小腹,柳沐雨颤抖地揪紧腹部的外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样的身子能受孕这是他的孩子我真想留下来可是若真要把他生下来,别人会怎麽说他一个男妓的孩子,一个男人生下来的怪物一个注定没有母亲的孩子就算他能在王府里过著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又会有谁疼爱他未来的王妃一定会把他当成眼中钉.中刺,我又怎麽忍心把他生下来受苦”
柳母从未见儿子这样悲伤痛苦,即使再困难的日子,柳沐雨都是淡然微笑著走过来,他现在这样的神情,让柳母心里一阵阵发紧:“孩子,你不能做傻事为娘看得出来,那范郡王对你也是有情的,你现在又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加倍对你好”
作家的话:
开始小虐动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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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能怎样”柳沐雨自嘲的笑了笑,“他对我好,我心里知道但是,我也明白,他喜欢的只是这副怪异的身子,等新鲜劲儿过了,等我年老色衰了又哪儿来的恩情呢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前人的教训还少麽”
自己已经二十有三,比起郡王府里那些十几岁的美女少年,已是个过气的年纪,范焱霸对自己的喜爱究竟还能持续多久,连柳沐雨自己都没把握。想起前几日庆达年说的那些话,柳沐雨心里更是悲观:“娘,美人代代有,次生不重替他是潘阳郡王,身边还能缺了美人麽当色衰而爱驰我的孩子又该怎麽办呢”
看著被摔在地上的汤药,柳母抖著身子说:“不管怎麽样,我都不许你做傻事这孩子就算不进范家门,也是柳家的.苗震庭要是知道自己要当爷爷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想起爱人,柳母悲嚎如同剜心,“为娘我这辈子做了那麽多对不起夫君的事情,唯一做对的,就是生了你可你竟然要亲手断送我孙儿的命你让娘怎麽活”
柳沐雨看著悲哭的柳母,眼里的泪水也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何尝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可这世上哪里是这孩子的容身之所呢
柳母红著眼伸手抹掉柳沐雨的眼泪,嘴里喃喃道:“别哭,别哭当年娘能一个人生下你,现在当然能保住娘的孙儿,乖孩子别伤心,你现在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千万不能太伤神,为娘一定有办法保住柳家的後人”
“娘娘”柳沐雨目光怔忡,嘴唇颤抖,“您让我留下这孩子,难道,也要让郡王眼看著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看他对我的眼神从惊骇到厌恶,而後彻底把我当做怪物看待娘,孩儿受不了受不了”
柳母搂住柳沐雨的肩膀,声音哽咽,心如刀绞:“孩子,娘带你离开,离开潘阳郡,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找个范焱霸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你我和我的宝贝孙子,我们祖孙三人好好生活孩子,你日子还长,以後一定会好的”
柳沐雨苦笑著摇摇头:“娘他是郡王就算他再不学无术,.无大志,他也是潘阳郡的郡王啊潘阳地缘辽阔,我们逃到哪里都还是他的子民,即便是逃到临郡或是更远的地方,只要他开口,当地的官员还是会把咱们娘俩乖乖地抓了送到他手里我原本指望著等他新鲜劲儿过了,对我厌弃烦腻了,就带著娘亲到一个偏远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可是孩儿这肚子怕是等不及了”
柳母的眼中闪过执拗,紧抓住柳沐雨的手腕咬著牙.道:“孩子,你放心为娘自有办法这孩子,咱们保得住”
这几日范焱霸送姚晓娥回娘家探病,一直没有送回消息,范崇恩心中一直惴惴不安,心里恨恨地骂著老来得的这.独苗实在不是东西,一点都不懂体恤父母的惦念担忧,怎麽连个屁都不往回放
实在无法安寝,范崇恩起身到後花园溜达,趁著清冷的空气,给自己越来越恼火的.口降降温度。
树影扶苏,范崇恩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眼光豁然一凛,对著不远处的暗黑树影沈声道:“哪里来的朋友,既然来郡王府做客,何不堂堂正正地走大门”
风吹过枝桠,一片片黄叶落下,随著沙沙的落叶声,范崇恩听到一声他几乎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的声音
“范将军”
“小云”年近古稀的范老将军猛地睁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小云,是你麽”
树丛中扔出一块巴掌大的东西,范将军弯腰捡起,借著月光一看,果然是当年用於情报联络的铜质虎头牌,虎头牌的背後,刻著一团祥云。
“将军当年您答应过,只要我拿著虎头牌来求您,您一定会答应我一件事情”
“小云,这麽多年没见你可过的安好”范老将军两眼潮红,抬脚想要靠近来人,亲眼看看这早已失了音信的故人。
“范将军,不要过来若是可以,小云宁死也不愿再来见你将军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离开这里”
“小云,你还在恨我当年我真的没有杀柳将军我对柳将军的兵法、人品都仰慕不已,恨不能结拜为异姓兄弟,又怎会害他”范老将军的话音有些急切,“当我攻进城时,柳将军已经自杀殉国了小云,我一直很愧疚没能保住柳将军的.命,自从天子大赦之後,我一直努力在找你,想要照顾你和柳将军的女儿”
“你找我堂堂大将军王若真要想找我们孤儿寡母,岂不是易如反掌,时隔至今,又何必多说”柳曾氏苦笑,就连范焱霸都能轻易查出自己的身份,范老将军若是真想找自己,又怎会是难事
作家的话:
好吧,背景越来越复杂了
小木鱼不要害怕,虽然俺是小攻亲妈,但是你娘家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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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曾燕云不知道,当年由於范老将军对於寻找柳曾氏母女过於热衷,而让范夫人非常担忧,私下扣住曾燕云的信息,拖延寻找时间。等范崇恩发现是妻子在从中作梗,搅扰追寻时,曾燕云早已带著孩子不知去向。心中虽有遗憾,但面对伴著自己走过辛苦岁月,冒著生命危险给自己生下范家独苗的结发妻子,范崇恩最终不忍责备,但从此没了柳曾氏的音讯,也让柳母误会至此。
范崇恩有苦说不出,急切地只想能把这几十年的亏欠补救回来:“小云,往日里是我的不对,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每年清明我祭拜柳将军的时候,也总是心怀愧疚如今见到你,实在太好了,我这就派人接你们进府安顿,让你们能富足安康地过後半辈子,也算了结我的心愿”
“慢著范将军,这麽多年了柳将军的女儿已经过世,我也不想再与范家有任何瓜葛”曾燕云声音冷淡地阻止道,“我今日来,是想求范将军一件事,希望您能念在我为朝廷抛夫弃子的面上,帮我个忙”
“小云,别说帮一个忙就算八个、十个,我都愿意”听说柳将军唯一的後人已不在人世,范老将军追悔不已,当初还惦念著,若是能找到小云母子,一定让范焱霸娶了柳家的女儿做正妃,以慰柳将军在天之灵,没想到世态凉薄,竟已不能如愿此时的范崇恩已经忘记一切,面前的人时刻提醒著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愧疚,他只求上苍,能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我收养了一个义子,前日里被郡王纠缠,言明要纳娶入府柳家一门声名高洁,虽说只是我的义子,又怎能入府给郡王做了男妾我只求范老将军能劝说郡王打消这个念头,给我留个清静晚年”曾燕云思来想去,若是将柳沐雨的身份如实相告,怕是这范将军一定要将柳沐雨收入帐下,细心照顾调教,以慰当年对柳震霆的仰慕之意。可沐雨身怀有孕之事不能暴露,曾燕云也只能如此编谎,只要能绊住范焱霸,自己就有时间带沐雨远走高飞。
“在这潘阳郡,郡王的权力大过天子,若郡王不肯放手,我们母子躲到哪里都不得安宁,只求将军能劝郡王对小儿彻底死心,我们也好远走他乡,讨个安宁”
“这个逆子”范崇恩一听,火冒三丈,虽说自己儿子的骄横跋扈多半是自己和夫人惯出来的,但惹上了柳家的孩子,就如同戳上了范崇恩无法痊愈的老伤,让他疼得恼怒异常,“小云,你放心,等焱儿回来,我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不把他的腿打折就不算给柳家赔罪”
“这倒不必”曾燕云出声阻止,自家儿子对范郡王有情,自己又何尝不知,若是真把范焱霸打出个好歹来,怕是沐雨先要心疼的,“我们母子只求个清净日子,只要范将军别让郡王再来骚扰我儿,燕云心中已是非常感谢了”
“小云心怀大量,你的要求我一定答应小云你现在在哪里落脚等天亮後,我能否去探望你和柳公子”范将军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哪个字引得曾燕云心中不快。
“将军,您能念著往日情分,给我曾燕云这麽大面子,燕云已是感恩燕云只想忘了前尘往事,还是请范将军不要来探望了。”曾燕云声音低沈,若不是为了柳沐雨,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范崇恩,虽然知道柳家灭门并不是范崇恩的错,但是她的心里总是无法释怀,“等过些日子,我会带著我的义子离开潘阳郡,只求将军和郡王莫要寻找我们母子,便是对我们最大的照顾了”
范崇恩眉目黯然,想当初从曾燕云手中拿到韶关的城防部署图,曾燕云满脸是泪,求他能留柳将军一命,自己豪言壮语,满口答应,结果手中即使拿著城防图,也仍旧苦战了三个月,直到耗尽柳家军最後一兵一卒才勉强破城,当想起曾燕云的哭求,满战场寻找柳将军身影的时候,最终只得了柳将军城破殉国的噩耗。
范崇恩心中百感交集,有对曾燕云的愧疚,更有对柳震霆的敬仰和惋惜,当战场收拾停当,再寻找曾燕云却又是晚了一步,曾燕云已被朝廷暗部派人带走,後听闻被关入了天牢。范崇恩为了这事曾几次奏请先皇,柳曾氏本应是功臣而非罪民,却都被驳回。待到先皇正式登基,大赦天下,范崇恩却也再没寻找到曾燕云的影踪。
往事如烟,范崇恩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却发现树影处已没了曾燕云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再说那范焱霸,到了湖西郡的姚太守家,屁股落在椅子上没一盏茶的功夫,湖西郡的主薄、提督、长史、镇守都尉一个个说得上名号的官员排著队地前来拜见。知道范焱霸喜好花酒逐蝶,早早将范焱霸接去了湖西有名的添香楼,招了好几个色艺双绝的歌姬、舞娘围绕范郡王身侧,又是添酒又是布菜,伺候得贴骨贴.,让范焱霸倒是乐得眉飞色舞。
毕竟朝廷明令,命官不能狎妓嫖娼,花酒喝到一半,各个官员纷纷退去,换上湖西郡的一帮乡绅豪富继续作陪。范焱霸最近只尝著柳沐雨一种口味,如今换了好几个新鲜貌美的女娇娘,倒也心中欢喜,左拥右抱亲亲搂搂,玩得不亦乐乎。
几日下来,湖西郡的花楼,范焱霸算是睡了个遍,一杆金枪的威名自是从潘阳郡传到了湖西郡,让众歌姬舞娘一提到这位范郡王,莫不是脸红心跳,羞怯心动。
姚太守心中有短,对范焱霸在自家眼皮底下留恋青楼妓馆也不敢多说什麽,倒是范焱霸没几日便失了新鲜,那一股股花香腻人的娇嫩.体,再也引不起他的胃口,满脑子又开始思念起柳沐雨的柔媚风流来。
有几个识得眼色的商贾,又神神秘秘地送来几个十四五六岁的男娼,其中一个名叫秦皖,长得不似其他人妖媚,倒有股读书人的清俊,眉眼间淡淡的愁怨,隐约几分柳沐雨的神采。
作家的话:
看网文毕竟和看书不一样,没办法一下子把心里的疑问都释放
这本其实节奏已经算不慢了不过,毕竟是按照个人志的节奏写的,不会像网文那样有第一章提问,第二章回答的快速反应~~~
某希可能要开始上班了~~最近要去见老板谈薪资,断断续续休息了一年半,加上和合欢蛊等等写了50多万字我要捂脸尖叫:希希好厉害
被众板砖拍走
最近进入瓶颈期,好像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要写什麽好崇拜那些职业作者,随时都文思如泉涌
前两天看到小狗爪子的帖子,下面好多回复在喊:楼主,俺是你的脑残粉
.文作者脑残粉好多啊数数自己碗里的豆子,为黍米俺木有好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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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焱霸看著喜欢,二话不说拉进屋里扒光了就上,倒还把秦皖.出血来。第二日送秦皖来的商贾才笑著解释,送给郡王的男娼,各个都是馆子里.挑细选出来还未开身的清倌,那秦皖初承恩泽,难免落红。
范焱霸听後大呼唐突,嘴上埋怨商贾不早点说明,也好温柔对待,但两人心中各自欢喜,不言则明。
如此一来,范焱霸道貌岸然地说著担心姚晓娥身子沈重,不便尽妻责,也就不再回姚府居住,直接搬到了秦皖的楼里,几日里将其余几个清倌的童贞也都挑破了,而後整日纵情欢爱,厮磨缠绵,倒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几个小倌当中,范焱霸还是最喜欢秦皖,那多愁多病的书生样貌总让他仿佛看到柳沐雨的少年时一般,心底里产生那种又想疼宠又想欺侮的邪火,每每压著秦皖狠命.干的时候,范焱霸也是最爽利快活。身上高兴,赏赐自然也不会少,珠玉银票大大地往秦皖面前堆,倒也让这一直泛著淡愁的少年展了眉头,笑逐颜开了。
时值初冬,秦皖端著特意嘱咐後厨炖的滋补小盅回了房,冬阳斜照,范焱霸身姿慵懒地靠在床边的软榻假寐,手上攥著一帕青布汗巾。秦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块汗巾了,其实一帕男子用的汗巾并没什麽抢眼的,但是这青布汗巾只是普通人家常用的.棉布料做成,眼看著就不值几个钱,和范焱霸富贵极盛的身份装扮太不搭调,秦皖一时好奇,忍不住上了心。
这一上心秦皖才发现,范焱霸对这块青布汗巾似乎很是宝贝,几乎每日里都要把这帕汗巾拿出来,摊在面前就那麽看著,眼里都是温柔的迷醉,有时专注得连唤几声郡王都回不得神。酒桌床榻间,范焱霸一手搂著小倌调笑,另一只手不时也会将那青布汗巾放到鼻尖嗅闻,往往嗅闻几下眼睛就亮如饿狼,扑倒小倌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欢爱
秦皖曾趁著范焱霸熟睡之时,偷偷拿了汗巾观看,却实在没看出什麽特别之处,只是好似比正常的.棉布更僵直些,隐约透著一股子香膻味儿,汗巾的一个角落绣著一个柳字。
秦皖暗地里寻思,难不成是哪个小倌男宠给郡王留的定情信物想想又不对即便是楼子里还没接客的清倌,吃穿用度都没有这麽寒酸,汗巾帕子即便不是天蚕丝缎的,再不济也是纱稠、绫帛的,谁会用这等庄户人家才用的.棉布汗巾或者是这范郡王看上了哪个农家子弟好似也不对,若是如此珍惜著,怕是早就娶进府里了,可那郡王府里上上下下十几个夫人公子,秦皖仔细打听过,没听说哪一个姓柳的
越是想不通,秦皖心里就越觉得有个疙瘩,今日里看著范焱霸趁著假寐休息,又把那汗巾攥在手里揉搓,秦皖心中升起浓浓的妒意。
若说这些日里子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的美女少年,也就让范焱霸新鲜了个两三日,时间一长,范焱霸又开始抓心挠肝地想念柳沐雨,可是范焱霸心里憋著一口气,就是不肯尽早回潘阳郡。只因为离开当晚在醉仙楼里抱著柳沐雨纵情欢爱,柳沐雨在自己身下被哄骗著说了不知多少骚腥话,可是唯独说到嫁进郡王府的时候,任凭范焱霸怎麽诱哄强迫,柳沐雨就是死咬著牙不肯松口,哪怕最後被.得晕了过去,也不肯从了自己,这让范焱霸带著一口怨气离开了潘阳郡,心心念念地想著怎麽才能让柳沐雨服了这个软。
范焱霸纵横欢场这十几年,也算千帆过尽,能让自己这麽上心挂念的,也就唯独柳沐雨一人。对柳沐雨,范焱霸舍不得用以往的那些强盗手段,若真是强抢柳沐雨进府,最後弄得未来的丈母娘和藏在心尖尖上的小妖.气恨自己范焱霸想想都觉得日子难过。
可是天天将柳沐雨放在王府外,整日里跟偷情似的鬼鬼祟祟地相欢燕好,最初范焱霸还觉得有那麽点刺激的味道,可是时间一久,就被心里的危机感折磨得患得患失,满脑子胡思乱想著:自己整日里将这麽个漂亮宝贝放在府外,万一哪天一个不注意,柳沐雨被别人染指了,怎麽办或者哪天柳沐雨厌弃了两人的纠缠,抵死不从自己,那又要怎麽办
范焱霸这边闭眼假寐,攥著柳沐雨的汗巾越想越觉得危险不安,像柳沐雨这样眼梢指尖都能勾人的妖.,就该尽早锁在深宅大院里,不能让别人窥得半分去。转著他的流氓心思,范焱霸强压著想念,愣是在湖西郡多待了七八天,只想让这多几日的分离把柳沐雨的反骨给拧个弯儿,让他的身子和心思都好好思念思念自己,等回了潘阳郡,也好劝说他跟了自己回府,再派人催促一下柳曾氏,让她接了聘礼,尽早将柳沐雨入了范家户籍,关在王府里给自己独自品赏,心里才能彻底踏实安宁。
“郡王您的滋补汤盅”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焱霸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看著面前浅笑的秦皖。任何美人在范焱霸的英俊和财富面前,无不折腰谄媚,若那装在心坎里的母狗.也能像眼前的秦皖一般乖顺贴服,自己将是何等逍遥快活
接过汤盅喝了一口,范焱霸眼梢邪魅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直把秦皖看得脸红羞怯,怀里像是揣了小兔子一般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伸手拉住秦皖的手腕,秦皖立时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在范焱霸怀里,既然有人投怀送抱,范焱霸也乐得在午後消遣消遣,转移一下心中对柳沐雨的相思之苦褪去少年的亵裤,挺腰把自己埋进那白腻腻的臀.当中,唉还是要尽快把柳沐雨拐进王府才好
自打得知柳沐雨有了身孕,柳母端起长辈架子,强逼著柳沐雨跟自己一起去柴瞎子那里仔细.了脉,柴瞎子听闻有家长带著,看诊倒也痛快,直说孕妇身体底子太弱,这肚子本就怕挂不住,现今若是打定主意要留著,就一定千万小心仔细,重活和剧烈的运动都被禁止,房事更是不能提,长途劳顿也是受不住的,最好能在家里静卧半个月以上,才能算是稳妥。
作家的话:
好焦虑啊不知道上班以後能不能坚持出个人志的频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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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能长途劳顿,离开潘阳郡的计划只能推迟。担心柳沐雨过於劳顿而流产,柳母回到家里二话不说,替柳沐雨辞了西席一职,又将柳沐雨的所有东西收拾收拾全都移到了主屋安顿。
家里没有余钱,柳母将前几日范泽送来的那些狐皮斗篷、厚貂绒大氅,卷了几件不用的典当了,换了银钱全都用来买安胎滋补的细料药材,除了人参灵芝、冬虫夏草,更买了紫河车、海狗肾等等极为贵重的药材,恨不得几天时间就把柳沐雨这二十年来的亏欠都补回来。
柳沐雨在柳母的强制镇压下,整日里在屋里卧床静养,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汉日子。
日子虽然闲散了,可是身子却不得轻松。柳沐雨的.眼儿早已习惯了范焱霸的侵占掠夺,如今缺少了雨露恩泽,日子一长,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夜夜挑动著柳沐雨.体深处的.秽欲望,让他.本无法安睡。
无法压抑身体的渴望,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沐雨就会偷偷拿出以前范焱霸给他开身用的柏木假阳,因为身子有孕而不敢.入,只能顺著湿哒哒的.唇缝来回搓动聊以安慰。可每次身体稍微解了些压力之後,柳沐雨又会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惶恐中。
怎麽办怎麽办这个污秽的身体已经离不开范焱霸的奸.,还谈什麽远离潘阳郡,去过清静日子
柳沐雨心情复杂矛盾,整夜里睡不安慰,柳母虽然天天药补食补的伺候著,柳沐雨的脸色反而越发黯淡苍白,柳母看著心焦,却不知症结所在,只能在一旁发愁叹息。
范焱霸已经在湖西郡多盘横了十几日,肚子里的邪火越憋越旺,昨日里招了三个舞娘伺候,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把秦皖和另一个小倌找了来,.干了一整夜,身体虽然乏累得睡去了,可是心里却总也找不到那种和柳沐雨在一起时才有的兴奋满足感。
就像一个失眠的人,虽然身体和.神都困倦得痛苦难过,却总也无法入睡。身体叫嚣地渴望著那种极限的发泄,如同崩坏的快感,只要尝过一次,其他的.体交缠都变得毫无滋味可言。
下意识地伸手.向怀里的汗巾,每每心中躁动不安时,范焱霸就把浸满柳沐雨骚味儿的汗巾拿出来仔细嗅闻,暂时缓解一下下腹的紧绷感。
“”记得每次嗅闻後,都会把汗巾妥帖地揣回怀中,今日怎麽在怀里.遍了,却没有那块汗巾的踪影
当秦皖走进来,正看到范焱霸扯著襟袍,著急忙慌地四下寻找著什麽,样子没了以往的霸道尊贵,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不由得捂著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郡王,您这是在找什麽”
“我的汗巾呢就是那块青色的”范焱霸皱眉。
“呵呵,我当是什麽金贵东西,也就是块汗巾罢了”秦皖掩口而笑,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丝缎汗巾,红著脸递过去,“郡王要用汗巾,就先拿这帕吧”
将近二十多天没近柳沐雨的身,范焱霸本就心里烦闷,再听秦皖竟然对他视若珍宝的汗巾如此轻慢,心底的流氓脾气哪儿还收的住一巴掌打掉秦皖的汗巾,不屑地撇撇嘴角:“本王不过抱著你屁股玩了几天,你就不认得自己身份了一个男娼用的脏汗巾,也敢给你范爷爷”
秦皖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几天来范焱霸对他无不是温柔诱哄,整日里搂著不撒手,现在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轻贱羞辱,让秦皖立时委屈得两眼通红。
“不想用就罢了,郡王何必这样糟害人看不起我这等丝帕,怕是辱没了您高贵的身份,您倒是用那.布帕子心里高兴得紧”
范焱霸一听,心中立时有了方向,一把抓住秦皖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问:“你怎麽知道那是.布帕子你见过那帕汗巾你把它藏哪儿了”
秦皖何时见过范焱霸如此狠戾的样子,心中更是气闷委屈,梗著脖子嘴硬:“那块帕子又脏又旧,还有一股子异味,我已经扔了”
扔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柳沐雨那里讨来的宝贝,居然被秦皖如此轻慢的扔了范焱霸简直是暴怒异常,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秦皖脸上,把那瘦弱的少年一下子挥倒在地。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是个落入贱籍的男妓,竟然连本王的东西都敢私自扔掉我看你这贱人是活腻了”
作家的话:
不知为啥米,最喜欢范焱霸和秦皖这段
唉唉唉我的萌点为啥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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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皖风姿婉约,样貌清俊,见过他的恩客无不将他捧在手心里哄著疼著,就连阅人无数的范焱霸在第一眼见到秦皖时,也是另眼看待的。这一直被娇宠的小倌哪里受过如此打骂羞辱,靠著一股子蛮劲儿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扔了就是扔了,您居然这麽狠心地打我我尽心尽力地伺候王爷这些日子,难道还比不上一块汗巾您骂我低贱,难不成那青布帕子的主人就比我高贵也不过是张开腿伺候人的下贱货罢了,扔了又有什麽可惜”
此时范焱霸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那帕汗巾已经丢了,自己少不得再去跟柳沐雨讨要,借著汗巾的丢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倒也让范焱霸有了回潘阳郡的理由和念想。虽然柳沐雨不愿意随自己进府,但是心里还是装著自己的,范焱霸当然知道柳沐雨对自己有情,那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憋著这口气不肯回去见他
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皖,范焱霸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告诉你,别说那帕汗巾,你连那帕子主人的一.头发都比不了我念你年轻不懂事,今日的冒犯姑且饶了你。你最好明白,本王可以把你捧上天,照样可以把你踩下地,日後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一甩袖子,范焱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皖的小楼。
楼外阳光明媚,照耀得范焱霸心情也是欢畅无比终於要回家了抛却这几日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执拗,范焱霸嘴角勾起笑意──柳沐雨,爷这就要回去了,你这骚妖.就准备好敞开身子欢迎你范爷爷吧
且说范崇恩那夜里见过曾燕云後,第二日便把范泽叫来,仔细询问范焱霸最近的动向。范泽不知范焱霸又哪里招惹了范老将军,支支吾吾地拈轻避重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听得范崇恩极其不耐烦。
一拍桌子,范崇恩终於忍不住,大声质问:“我听说前几日焱儿又骚扰了一个柳姓书生,可有此事”
范泽心里一惊,郡王和柳沐雨的情事和以往不同,为了不让柳沐雨为难,范焱霸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遮蔽著俩人的关系,这范老将军倒是从何得知的
见范泽沈默不语,范崇恩习惯.地给范焱霸定了罪,气恨得手直哆嗦:“这个孽子孽子我就知道这种违背人伦的污秽事情,也就他干得出来”
见老将军真发了火,范泽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出声解释:“老爷息怒老爷息怒您且听我跟您解释”
“还解释什麽我问你,焱儿是不是焱儿有没有占了人家的便宜”范崇恩勉强抱著一线希望,颤抖地问范泽。
范泽嚅嗫半天,困难地开口道:“老爷郡王和那柳公子是两情相悦他们柳公子早已是郡王的人了”
范崇恩听後如遭五雷轰顶,眼眶发红,嘴里喃喃自语:“小云啊我范崇恩对不住你啊我也对不住柳将军竟然生了这麽个逆子出来祸害人九泉之下,我可怎麽有脸再见柳将军”
范崇恩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吓得范泽赶忙上前拍抚:“老爷,老爷您千万别著急,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等那逆子回来,立刻把他给我关起来”凭著最後一口力气,范崇恩咬牙切齿地吩咐,而後眼前一阵发黑,便晕了过去范老将军身体一向硬朗,突然昏倒过去,一下把郡王府上上下下闹得飞狗跳,不得安宁。
范老将军这一病,让范夫人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叫来范泽问明情况後,本著宠溺儿子的习惯,范母开始对柳沐雨不满起来:“若是那柳姓书生不愿意跟从焱儿,只管讨些银钱离开潘阳郡就好,何必弄得这麽大阵仗,把老爷的身体都弄垮了,这可找谁赔去”
范泽不敢多话,只能在旁边点头,唯唯诺诺地连声说是,生怕哪句话说的不顺心,范老夫人也跟著老爷一起晕过去。
范焱霸从湖西郡高高兴兴地赶回来,只想著回府拜见了爹娘後,就立刻去找柳沐雨好好欢爱几场,缓解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可未曾想,刚刚进门,范焱霸便被侍卫家丁推著架著关进了卧房,说什麽都不肯放他出来。范焱霸满肚子疑惑,寻思著最近并未犯错,趁著范母来看他,赶快拉著母亲的袖子撒娇,想要让父亲撤了禁令,让自己赶快出去好捉住那骚妖.,狠狠.干一番。
“不行刚刚进门儿就急著出去,难不成心里还惦念著那柳姓书生”范母面露不悦,声音凉淡地拒绝道。
范焱霸心中一愣,不知母亲怎麽会知道柳沐雨的事情。难道是范泽不小心说漏了嘴想想也不应该,范泽跟著自己已有六七年的光景,从来都是办事严谨麻利,口风很紧,范焱霸这才把柳沐雨的事情踏踏实实地交给他办,他怎麽会在父母面前提及柳沐雨,还闹得父母如此不爽
范母见范焱霸眼露疑惑,心中总觉得自家儿子才是受害者,不由得出声唠叨:“我说傻儿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可是人家不一定实心实意的对待你啊那柳姓书生不知怎麽找到了你父亲,在你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你一状,把你父亲给气得这十几日都没能下地这种祸水,真是招惹不得,你怎麽就不能让娘省省心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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