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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九十八、太子妃的喜与悲伤上
欢颜醒来时总是已经接近晌午,因为一整晚都与唐宁纠缠,醒时依旧浑身酸软,得秀儿扶著,才能就环儿送上的银匙里吃点东西。
这两个丫头也是服侍得极为尽心,更何况如今她们俨然已经是府里的大丫头,连管家跟她们说话都得轻半拍,更别说旁的人了。而这份富贵因何而来,二人可是明白得很,因此更是全心为欢颜想著,随便什麽一个眼神就能立刻明白了,最是方便应手的。
可是今天好像有点不同,小环拿银匙的手总是在哆嗦,秀儿更是不停地挪身子朝外望,两人的不安很快传到欢颜身上:你们怎麽了她忍不住发问。
环儿一笑,忙又勺了一匙银耳燕窝送过来:有天大的好事呢。太子今天一早就入去了。
哦,欢颜兴趣缺缺,也不想过问什麽了。
一旁秀儿却是一心想引她开心,轻声说道:是皇上传的旨让太子进呢,只一会功夫里头就传出话来,让府里准备著,怕是主子的好事来了。
还主子主子的,这会儿得叫娘娘了。环儿也是笑逐颜开。
娘娘却没想欢颜听到这个,本来已经没什麽血色的脸上更是连最後一丝晕红也褪尽了。两个丫头都是一愣,正要问她怎麽了,外头却传来一阵喧哗。
听那声音由远而近,脚步声夹杂说话声。最先涌入耳中的,是邢管家的声音,比平时足足高了八度,都快赶上唱戏的小厮了:奴才给娘娘道喜啦。娘娘大喜大贵啊
两个丫头都是脸露狂喜,只是碍於欢颜的脸色不敢动弹,正僵坐著,就见唐宁一身官袍大步跨进屋来,笑得也是春风得意:颜儿,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太子妃了,这是皇上亲下的御旨。说罢将一卷明黄卷轴递了过来。
两个丫头吓得扑通就跪,跪下了才发觉不对,又忙不迭地去扶欢颜也要跪下,唐宁却是一笑:不弄这些个虚礼了,父皇知道你身体不好,连上朝授封都免了去,咱们自己家里更不用这些,徐公公,你说是不是
一个年老的太监垂首进屋,倒是先给屋里人行了礼,笑呵呵地道:这是当然啊。娘娘要多保重贵体,皇上那儿还等著见您这位儿媳呢。
唐宁哈哈大笑:邢管家,好好服侍著徐公公先去歇著。那太监又再三恭贺,这才走了。
唐宁走到床边接过环儿手中的银碗,两个丫头顿时知趣地退出屋去,同时又忍不住回看一眼,欢颜如今就跟个瓷人儿似的白嫩,可也愈发娇弱了,就太子这幅日夜不放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担心得很呢。
欢颜原先是靠著秀儿坐著的,这会儿自然一歪,唐宁慌忙补上,将她搂在前,一口接一口喂著:还是吃得太少了,连坐的力气都没有,可如何日久天长的应付我呢
欢颜不由得又是一缩,他凑到她颈边轻笑:昨儿夜里颜儿倒是很尽责哦,你说今天我得奖你什麽好呢有什麽想要的吗
欢颜摇了摇头,也躲了躲他递过来的银匙,他也不勉强将碗放下了,一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掂了掂:太轻了。以後得养得的,起来才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她脸色顿时红了,朝他前歪了歪脸,他看著她如雪肌肤上泛起的一点晕红,忍不住又紧了紧抱她的手,一迈步朝著书房走去:我还欠你一张画像还记得麽这会儿还你。
窗外虽是烈日,可书房里却是凉爽,四下里摆了十数个装满冰块的镀金盘子,丝丝往处冒著寒气,将暑热一扫而空。
欢颜斜倚在长榻上,手肘半支著身体,乌发挽了个松懒地堕云髻,除了一只嘴衔珍珠的凤头钗,再无饰物。眉目描了淡墨,漆黑地双瞳看起来更是如烟水氤氲,朱唇轻点,同样如珠如琢。
身著一袭格外明豔的暖红轻锦,腰间细穗垂落,长裙层裾尤如飞花般铺散至榻尾,她的神色有些幽远,目光淡淡,飘浮而无著落地,虽然定定望著面前的长窗,可思绪肯定不在此屋。
唐宁已经放下笔多时了,他面前的长桌上赫然已是完整的画卷,可他一动不动,注视她的目光中荡起微怒。
欢颜出了会神,才觉得手肘发麻了,正想支开来,却才想到还在做画呢。这才朝一边望去,一看之下却是愣怔:画完了吗
早就画完了。他淡淡一笑:在想些什麽
欢颜垂了垂头,坐直身子,轻揉酥麻的手臂,不过是出神而已。
是吗他微笑著站起来走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她在他的俯视不由自主地又缩起身子来,让我猜猜,你是在想今天这个好消息吧,说起来这个对你来说,好像并不值得惊喜。你本来是要成为南沂皇後的,虽然很多人反对,不过他终究是会做到的。所以你并不在乎区区太子妃,对吗
皇後与太子妃我都不适合,她静静开口,我只想安静地过下去,那样的富贵命,本来我也消受不起。
安静他弯下身点起她的下巴:嫌这太子府太热闹还是你更喜欢呆在南沂
她本来垂著头,此时却慢慢抬起与他对视:你既折磨我又何苦再折磨自己南沂已成过去,你若是在意,大可将我杀掉或者逐出府去。
那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你哥哥行那乱伦之事他指间用力将她脸朝上托,紧紧挨到她的嘴唇,我要怎样才能把他从你这小脑瓜里抹去,你告诉我。
我没有去想他。她被他捏得下巴生痛,不由得挣扎扭头。
那你在想别的男人谁乔灼还是乔炽或者本两个都想他声音低嘶地冲满沈沈痛意,真是巧啊,你跟他们姓乔的这麽有缘,我要让你记得我,一定要让你永远记得我他眼中的神色颠狂般,把欢颜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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