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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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方觉着似乎得了淋病,阳具前端痛楚不堪,不断地流脓,他并不清楚不同病间的种种症状,只是从日常生活或报章杂志得来的讯息拿来跟自己的不舒服比较。按时间判断怀疑是来自上次从拉斯维加脱衣舞娘那儿传染来的。但他疑心也有可能从章晶圆那儿辗转弄出来,毕竟逮到她跟摩顿教授有一腿。况且章晶圆也跟他说那地方有些不舒服,正好时间也轮到要做一年两次常规身体检验,她可就近查验一番那儿不对劲。王正方没有回应她,也没说出自己的不舒适。
虽然很想侦询她与彼特发生关系情形,甚至想问她除了教授外,还有别人吗不舒服令王正方难受得不得了,他立即安排去诊所看专科医生。看诊的结果证实是病,还好没有带爱死病病原。是泡疹,也有淋病的症状。医生问他最近有与外面女孩子发生关系他承认有过,医生直认是婚外营业行为惹来的。
他暗中叫苦:倒霉真的是一中镖。
想着妻子可能也一样撞上了,被他一试就传染过去。淋病竟然如此容易传染,还是不常交的人更容易得到。他以为平日算是相当自制,可以说除了手外,并没有值得提的结触,直到最近半年来,碰上沈露雪才有放纵的行为。王正方考虑得了泡疹的事还能瞒住多久,当然不会再碰章晶圆,他们的婚姻真是路途多乖,好不容易才刚修好,又碰到这挡子事,真是糟极了。都是自己不好,为什么要去嫖妓呢算了,现在提这些有何意义又为什么不去惹那个标致的脱衣舞女呢他还相当自鸣得意,那时多洒脱与豪爽。得了病,也许像医生说的打了几针有时候就可抑制住,但要担心复发。醒醒吧无论怎样做都不会错的,否则怎么能在自己局限的空间撑下去。
这下子可受苦了,如果万一得上爱滋病原,王正方心想就不可能还这么笃定。真正威胁到生命反应自是大不同,不会干心的当然应该情绪骚乱,就像刚失去沈露雪那样心神丧失,也许不同。王正方想自己到底有何特别,几乎近十年来首次嫖妓就这么样底中镖,不是说什么不干心,有点那个,太道德教育效果,简直十足卡通化。虽然也活过一段时间,但仍不够久,如若这样就去了,就此中断难免遗憾。还不是时候,还有可为的事。也许没什么严重还可以意趣缭然的等待更美好的发生,但天晓得到底会怎么发生。怎么这么巧呢这个时机偏跟章晶圆发生关系,为什么也传染到她哩不过,也许是她传染过来的,不像,彼特虽然致力追寻爱,倒也没乱交一通,听他的口气,好像都是同事、学生、朋友。看来不像会去街头找妓女,酒吧泡女人寻一夜情的人。他们这种学术界底人,即使胡来都小心着,注意安全得紧。
回到家中,正好章晶圆待在家中,没去上班。他仍忍不住问道:我不在时有别人来过吗
章晶圆反问谁要来,一付不知所以然的样子,他看不出她跟教授有何进展。或许她确实不想再发展。终归不过一夜情。王正方自己却无法释怀,放不下这些离离落落的念头与牵肠挂肚。他深觉意气消沉,想开始或不想开始积极进行该做的事项,泡疹果然难好,是一辈子的,如若如此自己是无能为力。也不想照顾查看股票,让它们自行在交易流向板上上下下,已不需再去照顾,可能任何转账交易都在被联调局盯住,所有的努力都是白付心血。最实惠是全力来来照顾自己。
他们夫妻的生活既不再敌视,当即回复旧观。两人在一起时,章晶圆又想照老习惯,一走近时,就会隔着外裤伸手去握他阳具。他赶紧闪开,章晶圆问他:怎么了,小宝贝不想搔痒么
他回答称:身体不舒服。
其实有了麻烦不好说出,肿张痛楚不因服药而消除,完全禁不得碰触。章晶圆则以为太久没行这一类亲昵行为,可能一下还习惯不来。
然而过了两天,章晶圆自己看病检查回来,大麻烦来了。她立即忆及真相是什么说他不要脸,在外面乱嫖,惹了脏病回来不说罢了,还传染给她。王正方被骂急了口不择言,回嘴说:你自己还不是胡来,怎能说一定是我带给你的。我还怀疑是从你身上弄来的
不要乱栽赃,坦白的跟你说罢,那次事件之后,第二天我就去检验过,没有任何症状病菌。以后我都拒绝着他,除了你还有什么可能会带来这脏病原。
接着又抢白:你几百年不碰我,一碰就是麻烦。我一向还都不晓得你偷着不知在那些肮脏地方乱来鬼混。你说,怎能再跟你处下去了。一向什么事也不肯做,好不容易弄个股票,又不规规距距地来,非搞得官司缠身,还不知会不会破产。已经寒心了。等下我就去找律师。
去吧弄好文件我就签字。王正方干脆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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