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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楚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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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郎星稀,天色已暗,若是平日,楚门外应是人烟稀少,门紧闭才是,但是今晚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而出入的人也不是入朝议事的朝廷官员,进进出出一群人多是带着一个大木盒子的医生,其间有几个头戴着官帽的正八品御医更是显得神色匆匆。门把守比往日要宽松许多,加上裴晓蕾拿着的是一个可在任何地方,都通行无阻的免检的金牌,所以平常要折腾掉大半个时辰的几道门的严检,她只花了几刻钟便顺利通过。

楚国殿的建筑她并不陌生,前些年她就在秘报里,早已看过了这间楚国皇的建筑图纸,图纸上,哪里是哪里她记得很清楚。但是当她真正置身其中的时候,看着周围蜿蜒回转的走廊,错落别致的庭院时,却是有种找不到北的感觉,毕竟,纸上谈兵终究是不比这种零距离的接触,印象来的深刻。

随手叫住身边走过的一个拿着水果的女,扯谎说是皇贵妃要吃水果,让她立刻送过去,此女的品级要比夜狸低许多,一听此言,也不敢怠慢,向她鞠了一个礼后,捧着一蓝子水果就往夜语芙住的华清赶,裴晓蕾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也连忙尾随跟上。

到了华清门,她接过水果,谴退女,自己跨步入内,却见华清内人头涌涌,御医,坊间名医仿佛都挤在了一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夜尚仪,这个时候,您去哪里了贵妃娘娘已经找了你半天了一个装女子匆匆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拉着她的手,避过来往的人流,直往内院寝里走,言中的责备之意尽显。

裴晓蕾没有说话,由着她把自己拉进内室,和外头的喧闹不同,里面只有一位御医在给太子诊断,夜语芙坐在床边,拉着床上小男孩的一只手,脸色苍白憔悴。御医翻了翻小男孩的眼皮,摇了摇头,向夜语芙深深鞠了一躬,惭愧的说:皇贵妃娘娘,恕微臣无能,太子殿下脉象紊乱,气血不通,眉心常积污血,久久不散,此,此乃中毒的迹象

卿家可有解毒之法夜语芙望着半恭着身子的半百老人,急急问道。

御医衣摆一挥,齐膝跪下,低头巍巍道:恕微臣无能,太子殿下所中之毒,怪异奇特,一时间,微臣尚且未想到解毒之法。

夜语芙美目一闭,手轻轻一挥,有些心力交瘁的说:下去吧,你们都下去吧,让外殿的大夫们也都回去吧,别在外头闹闹嚷嚷的,吵了太子休息。

是周围众人听令,立即鱼贯而出。

只消片刻后,诺大的屋子,便只剩易容成夜狸的裴晓蕾,愁容满面的夜语芙-夜贵妃以及躺在床榻上昏睡着四五岁孩童。

夜语芙慢慢的抬起抬头,望着面前的女子,声音轻轻淡淡的问:你今天去哪里了也不等裴晓蕾回答,她便又接着继续说:夜狸,堰儿马上要走了,以后这个楚国皇就又只剩下你我姐妹二人相依为命了声音悲悲戚戚的,甚为凄凉。

语芙裴晓蕾上前一步,压着声音低低唤了一句,便慢慢的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

夜语芙一颤,瞪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片刻后,才在裴晓蕾的第二次叫唤声中反应过来,随即扑通的一下,立即单膝跪下,声音沙哑的道:属下,参见小姐

快起来裴晓蕾弯腰把夜语芙扶了起来,拉到床边的椅子上让她坐着,安抚道:堰儿的事情,夜狸已经告知我了,你别担心,我已经传信给二师兄了,他收到信后,应会立即赶来。

夜狸夜语芙一听,立刻起座,砰的一声,双膝跪下,颤抖着声音道:夜狸不懂规矩,竟敢胆大妄为的私扰小姐安宁,请小姐责罚语芙作为姐姐没有尽到教导之责,更应重罚,请小姐小姐说着说着,想起天下第一庄,对于擅自行动,不守规矩的下属,立即轰出山庄,永不得再入山庄半步,那铁一般的条例,心里一寒,声音更是不成调子。

裴晓蕾这次没有扶起她,只是蹲在她面前,望着她半晌,才道:这么些年来,我何曾责罚过你们谁夜狸这次私自来见我,擅自闯府邸,固然有错,但是若然天下第一庄自己的人出了问题,我都视若无睹,我这个庄主又当来何用明日她回来后,你若觉得她冲撞了,便是私下教训下就好,事情也没大到要送她入刑部大牢,你不必忧心。

谢谢小姐,属下定当尽责得了保证,她松了一口气,凄凄惨惨的又要一拜,裴晓蕾一把拉起她,再次把这位现在情绪已经有些混乱了的皇贵妃按回椅子上,在她的推辞中,冷着声音提醒道,语芙,这里是楚

夜语芙一怔,这才从混乱中,醒过来,擦了擦脸色的泪水,立即恢复之前那雍荣华贵的样子 ,只是眉目里的那股担忧和焦虑混成的复杂情绪,却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掉。

裴晓蕾暗暗叹了口气,其实并不怪她这一时的大意失措,方才自己入殿内的时候,也已经把周围的侍女护卫们都谴出了外院,现在即便是夜语芙在这里大哭大闹估计也没有人听得到。

只是,一为,稳定夜语芙的情绪;二为,她实在不愿在此时,受一位悲伤着的母亲的大礼。当年如了夜语芙的愿,送她们入楚,并暗暗为她护航,让她走到今日的位置,并不是想看到她如今这番境况的。

裴晓蕾心里暗暗一叹,也不再做多想,坐在床上,拉起小男孩的手腕,轻轻的把起脉来,片刻后,翻了翻眼皮,又探了口舌,思绪一会儿,才转过身体,看着夜语芙问道:堰儿,这是慢中毒,中毒大概已有两年多,而且毒素是一点一点加进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语芙眼里闪过一丝悲怆,低着头,含泪咽哽着说:是皇帝下的毒,先是下了一种异毒,折磨得堰儿生不如死,然后慢慢的给堰儿服用另外一种克制异毒的毒药,这种毒药虽然可以缓解先一种异毒的药力,却也会因大量服食,自身的毒素会一样渗入到堰儿的五脏四腑中,慢慢的消磨耗尽掉他的身体。

裴晓蕾听闻一惊,却是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答案。楚国皇室一向子息单薄,先帝前后也就总共才诞得四子,但是却接二连三的病逝,暴毙,夭折,只有楚文隐这个一直不被重视的三子,存活了下来了。

这位皇帝大婚了这么多年,除了早年立下一个妃子外,后未再多添过一妃半傧,所以堰儿不单是楚帝唯一的一个儿子,也是他目前膝下唯一的一个孩子,更是楚国如今已经有些盛阳衰的皇族宗室内,期待了很久的儿孙。

虎毒不食子,单是堰儿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已经是金贵无比,楚帝竟然要亲手杀了他

呵呵呵夜语芙似乎也明白她的疑惑,忽然悲极而笑,边笑边哭,涕泪混在一起,绝美的容颜此刻花成一团,这哪里还有一点点传闻中,让人一见倾情,二见倾城的绝色妖姬的模样,面前的只是一位为了自己的骨健康,忧心劳神的可怜母亲。

楚文隐,他何曾把堰儿当作过他的儿子,他又何曾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这个楚没有其他女人,我和他也不过是在合演着一出欺骗世人的闹剧罢了,堰儿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留在这个世界只会是痛苦的,他走了也好,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了也好夜语芙慢慢的声音低了下来,似乎是在给裴晓蕾作解释,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爱子病重垂危,她现在的神绷得已经有些频临崩溃了。

那种自嘲和愤怒下,谁能想到当年这位女子,在最美的年华,也曾是真真切切倾慕过自己的夫君,为了接近他,甚至自废武功,不惜自贬为妓也要入那个深深门。面前的这位女子在山庄的时候,曾经是那么的快乐,自由。

而如今,那些笑容仿佛再也无法在她的脸上见到。

你在胡说什么呢裴晓蕾拉起夜语芙手,紧紧握住,安慰说: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如今连我身上这缠了十几年的怪异武功都能化解,你又何惧区区的一两种小毒,堰儿更小的时候,你还曾瞒天过海的把他送回过山庄来陪我一段时日,堰儿这个小名还是我当年亲自给他取的,这个爱笑的小家伙,我可是欢喜得很,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来触我霉头,堰儿这个孩子,我断然不会让他有事的,你放心

夜语芙点点头,止住了泪,终是情绪稳了些。

裴晓蕾从怀里掏出个药瓶,从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捏着粉末合着水,扶起床上昏睡着的男孩便是硬撬开他嘴巴,灌了进去。

咳咳咳随着一阵轻微虚弱的咳嗽声,男孩子慢慢睁开眼睛,乌黑的大眼睛静静的望着面前两个看着自己的女子,张了张口,轻柔的喊了声:母妃 然后望着裴晓蕾半刻,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才欢喜的叫了声:姨娘

堰儿乖裴晓蕾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温柔的笑道。想不到事隔几年了,这小家伙还记得自己。

夜语芙着儿子苍白的的脸,问道:堰儿,告诉母妃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家伙轻轻的摇摇头,绽放出一个无邪的笑容说:堰儿很好,不痛,不痛,母妃别难过他不说倒还好,他这样一说,夜语芙连忙侧过脸去,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嘀嗒嘀嗒的掉个不停。

裴晓蕾则是对这个贴心懂事的小家伙安抚的笑了笑,抓起他的已经浮肿的手腕,继续把了把脉,又细细的问了一些问题,输了一些内力给他,直到堰儿又沉沉的睡下了,才站了起来,只是眉头比方才皱得更加紧了些。

小姐,堰儿他夜语芙见她脸色不妥,急急的问,生怕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再度磨灭。

我以前送给你的玩意还在吗裴晓蕾忽然问道。

夜语芙一怔,立即道:在,还在语毕连忙向从隔壁卧室拿出一个装着一只其貌不扬的小鸟的鸟笼。

裴晓蕾接过,鸟笼打开,从怀里掏出一截半指宽的玉笛放入口中一吹,旁人听不到任何声音,而这只叫做知路鸟的黑色小鸟,却仿佛像是收到了命令,立即展翅而出,在裴晓蕾头顶盘旋了一会儿后,如箭般飞出屋子。几刻钟后,飞回来,乖巧的停在裴晓蕾伸出的手臂上。

我要去见见,楚国的这位皇帝裴晓蕾回头望着夜语芙,笑着说,找解药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找下药的那个人,不是吗

夜语芙张了张口,显然被她的决定惊住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然而等她回过神来,想去阻止的时候,裴晓蕾已经跟着这只引路的小鸟,消失在这间华清里。

他他=绝恋

楚国的皇很大,高阁,旋梯,林木,湖泊她在其间穿走了许久,才在一间不算华贵的偏远殿前停下来。知路鸟在殿堂上方盘旋,唧唧唧唧的告知着她,楚帝的位置所在。

裴晓蕾站在门口,不敢贸然冲进去,亭殿周围淡淡飘着一股肃然杀气,里面人虽然武功算不上很好,但人数却不少,若然是要硬闯那是极为愚蠢的。

她取出玉笛,唇边轻轻一吹,知路鸟闻声后,飞入丛林中。裴晓蕾抬头望了望,一截从殿内伸出来的上面长着茂密树叶的大树干,身体一跃,隐入这片葱郁中。

这座殿地处偏僻,外观朴素,却不想内里大有乾坤,殿中殿,房中房,两层的环形建筑却是一层一格调,最外层华美景,似乎要把整个楚国的美景色都浓缩在此处,此层的护卫也极多,十来米便有一个提着刀剑的侍卫看守。裴晓蕾在一个转角处,轻轻落地,屏住气息藏身在墙的暗面,其间零零落落的走过几个高大的侍卫,她都只是静默以待,细细的观察路过的侍卫的身高和体型。唉奈何楚国的侍卫,营养也忒丰富了些,过路的几个,人人都是牛高马大的。那身护卫服,要穿她身上,都可以成免费拖把了,这还怎么出去骗人

眼见半个时辰过去了,在她都快要死心的时候,前面忽然走来几个公公,十六七岁的样子,年纪还很小,虽然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的透着一股异常死寂的木呐,但是,此刻裴晓蕾却是对他们的身高体型更为感兴趣,这样的身材,她应该可以瞒天过海。

突袭走在最后的那位小公公,手一扬,迅速点了他的道。小公公不惊不乍得望着她,眼睛虽然睁着却不见半点生气。

劳烦小公公在此处躺一晚了裴晓蕾无意见血,脱了他一身的外衣后,手一扬,点了他的昏睡,把他放倒的旁边茂密的草丛中。

换上他的衣服,裴晓蕾赶紧追上前面的哪几位公公,低着头跟着他们顺利穿过了第二道墙。

如果说前面的一道墙内,华美景,奢华中透溢空洞和冷漠。那么第二道墙里,就是小桥陋室,朴素清新,远离了尘俗的喧嚣干扰,洋溢着温暖和宁静。周围高挂着的红灯笼,把这间内院照得得灯火通明,和外院的肃穆冷清仿佛两个世界。

然而这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景象却没有让这些容貌姣好的公公们产生一丝的动容,他们依然目无表情的走着,直到在一间大屋子前停下。屋子门前已经等着一个公公,同样的目无表情,同样的冷寂。

他绕着这群小公公走了一圈,从中指了三个,让他们入屋。所幸的是,裴晓蕾正是中选的其中一个人。

屋子很大,稀疏的挂着些红色彩布,左右两排红蜡烛吐着火信子,摇逸中把屋内照得通红透亮。裴晓蕾轻轻的皱了皱眉,驱动内力,略略屏息,尽量的减少呼吸的频率。从入屋开始,她便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芳香,充斥在这间屋子里。

领路公公把他们领入一个红纱罗帐里,轻薄的红纱布随着他们的经过,轻微的发出沙沙的摩擦声,穿走其中,倒是有种置身于九十年代香港古装电影拍摄现场的感觉,艳丽而浪漫。

只是伴随着这种浪漫的感觉,入鼻的那股异香更加浓烈,罗帐中央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

穿过一层层红纱,他们在一张高台前停下,低着头跪坐在席蒲上。

抬、起、头、来,看、清、楚,了领路公公一个个的捏着他们的下巴,用力的抬起,尖细的声音,沙哑混浊,断断续续的训道。

这一捏,力道十足,裴晓蕾下巴立即被拧出一道紫红,和旁边的人一样,她木呐的抬起头,脸上一派漠然,像是无痛无感的木头娃娃。

领路公公没有认出她来,或者更准确的说,这位领路公公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们几个人一眼,抬起他们的头后,自己就退到了一边。隔着纱幕,很快便隐入的周围的环境,若不细看,本就无法发现,周围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首先入目的是距离自己一米多远,正中央的一张高台。高台高约莫半米,用一整块的岩石砌成,长宽约莫三四米,上面铺垫着一层透亮光滑的木板,木板上是一层洁白的软垫。

然则,最让她心惊的是那个浑身,仰首躺在高台上,四肢张开,呈大字形的男人。他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软垫上,虚弱的半眯着双眼,微张的双唇,低低的喘息着。他如今这样的一个模样,那里还有一点点当初在荒原里追杀着她的气势。

这 位长得过分艳丽的唐家长子,唐恒至此至终都没有记恨过的大哥唐或,现在,就这样躺在她面前。这样的距离,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被牛筋绳左右捆绑住的双手,手腕处被勒出来的一道道深紫色的勒痕,脸色苍白虚弱,身上却浅浅的冒着一层细汗,两脚的小腿处坐着两位小太监,把他的双腿紧紧按住。

唐或旁边躺着一个男子,半侧着身子,只披着一件明黄的外衫,衣襟半敞的望着唐或,一双水色的眼睛温柔深邃,仿佛正在看着自己最心爱之人。

他含一口酒,低头哺渡入唐或口中。

唐或哼了一声,喉咙一动把口中的酒酿吞下,唇上一绺酒从他的嘴角溢出,沿着下巴滑下。

不要浪费了男子舌尖一舔,把溢出的酒收回口中,顺势低头重重的吻住唐或,男人的手,抚在他的膛上,唐或身子微微向上一挺,脚在木板上噌了一下,随即两脚立即被下方的两个公公牢牢的按住。

直到彼此的呼吸越来越重,男子才停下这个深重的吻,意犹未尽的离开唐或泛着淡淡的暗紫色的双唇。

皇上,臣唐或沙哑的要说什么

嘘错了,不是皇上,是文隐,你的楚文隐男子俯下身子,压在唐或身上,凑近他的耳垂轻轻的说。

直到唐或沙哑的喊了句;文隐,他那只在唐或身上一路向下游走的手才停下了,但是手掌也已经来到了唐或高高举起,被一条珍珠链紧紧勒住的男物上,肿胀的男象征被一粒粒白的珍珠绑得紧紧的,浑圆的颗粒压陷入紫色的巨大上,在灯火下闪着诡异的红光。

或,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解药只有一颗了,那是留给你的男子咬了一口唐或的耳垂,沿着腮边向下吻,落在他的喉结,锁骨手握住他跨下男物,上下的。

嗯哼堰儿,是你的,儿子唐或咬牙,力持镇定的大声说,被捆住的双手挣扎的一下,手腕处又是一片通红。

呵呵呵呵男子忽然抬起头来,低低的笑,深沉声音闷在喉咙里,有些变调,先帝可以给你下毒,我为什么不能给他的孙儿下毒

你错了

我没错男子手一紧,环握住手中的男物,大声的反驳。

唐或眉毛一皱,身体向上挺了挺,痛苦的闷哼出声。

我没错,他害死我母后,逼我娶那女人,临死还下旨逼你服毒,他明明知道,我就只剩下你了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男子说完,人已经爬到唐或的下面,舌头舔了一下透薄的深红色前端,在唐或轻喘的当口,一口含住唐或的男物,慢慢的吞吐起来,动作娴熟诱惑。

嗯哈堰儿,堰儿,还是个小孩子,他的人生还很长,我,我已经,已经命不久矣了你应该嗯

啪突然重重的一巴掌刮在唐或的脸上,男子的力道之大,令他唇角都啃出血来。

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身跪坐在唐或身上,咬着牙齿,目光凌厉的望着身下的男子,眸底极深,像是要把人卷进去。

他轻轻的拍了怕手,压住唐或双腿的小公公立即松手,上去听候命令。

把漫情拿来,把解药拿来冷冷的声音,那么淡,冷冽得没有一点温度。

小公公迅速递过一壶酒,一直不见人影的领路公公也忽然鬼一般的飘出来,跪在地上高高的举起一个小锦盒。

男子打开酒壶的盖头,一阵浓郁的香味立即溢出来,与满屋子的香气相仿,却更为浓厚几十倍。一直跪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裴晓蕾,心里微微一惊,这种香味和当初唐恒中的春药是一样的。这种春药药力有多强,她是知道的,用这样的药来折腾唐或,楚文隐是不是疯了。

药,裴晓蕾望着眼前的锦盒,想起身去夺,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了,空有一身的内功,除了可以用来屏住自己的呼吸,其他的半点也使不出来。

这一屋子的香气,有异。

文隐,你唐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完,脑袋已经被抬起,嘴巴被捏开,一粒黑色药丸强行塞入了他口中,随即男人的唇盖在他的嘴上,大量的酒灌进来,混和药丸逼着他咽下去。

直到他把口中的东西咽食得一干二净,楚帝才离开他的嘴巴,自己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灌进腹中后,狠狠把酒壶往地上用力一摔,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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