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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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默过起了悲催的三人行生活,更准确点说,是过起了比三人行更悲催的二人世界他和陆征的二人世界。
苦命打工仔冷静天天早出晚归,两个不用上班的公子哥日日大眼瞪小眼。
如今这女人对他说的最多的话,要么就是:你没事的话就带陆征到处逛逛。要么就是:陆征是客人,你做顿饭给他吃怎么就不行了
于是在饿了陆征三天之后,良心发现的翟默多叫了份外卖,把陆征叫下楼吃饭。
陆征入座之后看了眼自己的碗,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是狗粮盆
翟默回答得十分道貌岸然:家里没多余的碗了,将就着用吧。
陆征短暂地思考了下,咱们还是把话摊开来说吧,你为什么就这么看我不顺眼
翟默挑了挑眉,把话题又抛了回去:你说呢
陆征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起来,好吧,我承认在见到自己曾经的发小长成了一个漂亮女人之后,我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心动。
翟默双眼顿时危险地一眯,陆征赶紧补充声明: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你可不能怪我。况且在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的存在之后,我就没再动过歪脑筋。
翟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人没在扯谎,转念一想,计从心来: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搬出去,立刻。
陆征生平很少佩服一个人,却不得不拜倒在面前这男人的居家裤下,什么叫做比狼还狠、比狐还刁,陆征算是见识到了。看看窗外,天色已尽黑:你让我这个时候搬,太不人道了,这么着吧,我待会儿约了朋友泡吧,一起去
翟默不为所动。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很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翟默不为所动。
说不定我到时候喝了酒管不住嘴巴,会告诉你一些冷静小时候的事。
翟默眼睛噌地一亮。陆征见状,微微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时间不早了,吃完饭咱就走。这狗粮盆看着虽然挺可爱的,可我用起来有心理影,要不给我换个碗
翟默默默权衡个中利弊,果断起身替他换碗。
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陆征拿到全新的一副碗筷之后默默感慨道。
夜场闹bar,外场的舞池里美女如云,陆征所在的包厢里却是清一色的男人,有人不乐意了:陆征你小子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的妞呢
陆征顺手就把一支啤酒抛了过去:用你那140的智商想一想,我来北京才几天,能认识多少妞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还跟我们说你被个女人给打了。你来这儿这么短时间就能惹上一身情债,兄弟们可都私下夸你是我们男人中的典范呢。
显然,男人中的典范另有其人。这位男人中的典范正躲在角落里喝酒装孤僻,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逃过这位智商140的法眼,他当即就推了推陆征的肩膀,下巴点一点翟默的方向:你那朋友什么来头自打踏进酒吧,一溜美女上前跟他打招呼。要不你让他约几个美女一群大老爷们躲这儿喝闷酒,丢不丢人
陆征禁不住朋友撺掇,起身朝翟默走去。毕竟俩人还不太熟,陆征正犹豫着怎么开口,翟默的手机突然响了。
陆征目睹他神情一紧,目睹他快速起身离去,目睹包厢的门开了又关,抓抓头,有点尴尬地坐了回去。而拿着手机急忙躲进洗手间僻静处的翟默,稍微缓了缓呼吸之后才接听。
即使是在厕所最里头的隔间里头,仍旧能依稀听到外头闹嚷的音乐,翟默尽量捂实了听筒说话:喂
在哪儿冷静的声音很平静。
翟默顿了顿,我在
我在家三个字生生被他噎回喉咙里,翟默改口道:你不是加班么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
我问你,在哪儿这回她的声音倒是绝对的不对劲了。
我跟陆征在外头,泡吧。
冷静若有所思似的哦了一声,翟默正想问她怎么突然想起要查岗了,被她抢白道:我现在忙死了,不跟你说了,挂了。
她的声音没之前那么紧绷、那么郁了,却照样说挂就挂,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翟默听着盲音,郁闷极了,狠狠把手机揣回兜里,回包厢喝酒去。
此时的包厢已经热闹非凡,智商140发挥其高智商,成功邀来了一拨因为来得晚而没有订到包厢的女孩子。翟默都已经没位子坐了,只能站着喝酒,陆征则被一波霸女的盯上了,闪烁的灯光不仅映着波霸女那白花花的部,也映着陆征羞红的脸。
会脸红的男人翟默囧。
陆征终于摆脱波霸女,一溜烟跑到翟默这儿,借着翟默的身高这一天然屏障安安稳稳地躲了起来。
翟默看着直摇头:我真服了你了,又说要找妞,妞来了你又没胆子下手。
我在纪律部队呆了这么多年,周围全是爷们儿,一下子把我丢进女人堆里,我能不呼吸困难吗
翟默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正好,给我讲讲冷静的事。
陆征喝口酒缓了缓才开口:她的事情你应该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毕竟你都已经见过她外公了。
翟默突然一个狠厉的眼神扫过来,陆征识趣地补充道:放心,你见过她外公的事,我没告诉她。
还记不记得上回你在苏州揍了我一顿哥也是有练过的,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躲不掉你那拳就是因为我那时候看着你觉得面熟,一时恍神才着了你的道。
我后来想了很久,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你了在老爷子的办公室。
翟默眉心一皱:我怎么不记得我去她外公办公室那会儿有见过你
老爷子的警卫员当时不让我进去,我就只在门外望了一眼。
望了一眼就能记住翟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佩服下他。
本来我还好奇偌大一个苏州,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冷静下榻的那家酒店的也是老爷子告诉你的吧。
翟默没直接回答,只说:这事儿不准告诉冷静。
那女人当时正为首秀而忙碌,他也在世界各地奔波,那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她自然不会知道他找人查了她,更不知道他亲自飞了趟苏州,去见了她外公。
陆征讳莫如深地一笑,可一转眼,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相信你也看得出来,老爷子表面上虽然从不过问冷静的事,实际上最疼的就是这个外孙女。要不然冷静那前男友也不会被逼得在大陆混不下去,最后只能倒贴到台湾去。
翟默对此很有异议:真的疼她,就不会让她在工作上吃尽苦头。
有句话叫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这才是老爷子高明的地方。
翟默不屑地切了一声,陆征也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了,你是不是就不用赶我去住酒店了
陆征没能等到他的回答,只等到了突然响起的砰的一声。动静很大,包厢里的人全都一惊,循声望去,原来是有人踢开了门。
可怜的门撞在墙壁上,巨震,门外的女人叉着腰眯着眼一脸醉相,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人之后,女人得意一笑:小圣人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唔
这位美女绝对喝高了,止不住了干呕了一声,推门的架势也顿时没了,趔趔趄趄地走进包厢,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翟默早已在这女人踏进包厢的那一刻醒过神来,见她一步步走近自己,小幅度地侧头对陆征说:替我拦着她。
因为门开了,外头叫嚣着的音乐顿时毫无遮拦地冲进包厢,陆征没太听清他的话:什么
陆征发问的当口,女人已经走到了他和翟默面前,打着酒嗝说道:要不是我在对面那家店里碰到了冷静,还不知道
对面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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