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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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的人一会的功夫,就把刚才的事情掀了过去,又去准备让杨桃和大公拜堂了。
黎琄悄没声色的观察着谷景鸿,见他没事人一样,和传说中他对菊秀一见锺情,好似不是很可信,但是不否认那菊秀长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丹凤眼一抛,水蒙蒙的勾人心魄。
因为就只有一个新郎,所以在三个新妇被送进洞房以后,谷景鸿就在前边和他爹一起招待客人。
新房分为前后院,中间只有一墙之隔,前院是谷景顺的院子,除了今天的杨桃,还住着一位叫春禾的大丫头。
谷景顺活着的时候,屋里有两个通房丫头。一个丫头给谷景顺生了一个儿子,但是这个丫头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版本有很多,留下的那个孩子已经三岁了,住在谷青阳的院子里。另一个就是现在的春禾,谷景顺死了后,她还是住在这个院子里。
后院是谷景鸿的院子,今日住进了少和姨太太,以及过来伺候的丫头仆妇们,立马院子里热闹起来。
那些原来伺候谷景鸿的男家丁们就搬出了院子,住到了院子外边的偏房里。
本来新妇进门是喜庆的事,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成亲那天的吵闹,吓跑了喜神,还是谷家引来了衰神,总之当苦等良人不来,而倚在床栏上睡着的黎琄,被一声惊叫声惊吓而醒的时候,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谷青阳的脸色是黑色,而黎琄的脸色则成灰色了,昨晚的洞房花烛夜,竟然是谷景鸿和杨桃修了千年共枕眠
如果佛前许愿,可以实现,黎琄现今应该是官太太了,因为她自小就常常去庙里添香火,请佛祖保佑她心仪的邻家哥哥平步青云,骑着白马来接她,但是邻家哥哥果然平步青云了,却没有来接做梦的黎琄,也没有接济苦难的黎琄,那么今天的杨桃又是怎么回事,谷景鸿为什么会到了她的屋里。
黎琄相信佛祖是不会厚此薄彼的,所以一定不是上天帮了杨桃,黎琄苦闷之余,扭了扭头,无意中看到了菊秀带笑的眼眉,本想略过她,但是心中一动,眼角余光又扫了回去,那菊秀的脖颈间竟有一片红印,是吻痕黎琄在老家时,时常看到府里的一个风流的女仆带着。
说,是怎么回事谷青阳敲得桌子震天的响,可是通过昨天的事情,黎琄已经看出来,只是依靠谷青阳对她的宠爱,她在这个家里是不会长久受重视的,要想在谷家生存,还是要靠自己,昨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连新郎都可以送错房间,那么以后的哑巴亏不知道要吃多少,甚至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昨晚喝醉了。这是谷景鸿的说辞
媳妇昨天已经睡下了,二表哥进来,我抵抗说话间,抬起手来抹泪,但是随着胳膊的抬起,宽大的袖子滑落,手腕上青青紫紫的指痕清晰可见。
荷抽气声险险没有把房顶抬起来。
黎琄,你看这谷青阳问黎琄。
爹,媳妇刚刚进门,本来不该多话,不过既然爹问起了,媳妇就说说想法。黎琄说话间看到了周围人的目光,也看到了谷青阳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以及谷景鸿的不耐和杨桃眼中的戒备。
论理,叔嫂通奸在谷家是要扔到万蛇窟,以示惩戒的。黎琄一句话落地,众人的脸色就都变了,尤其是谷青阳和谷景鸿,这谷家可就剩谷景鸿一颗独苗了。
不过,论私大嫂毕竟刚刚进门,又没有与大哥同房过,如今既然和景鸿造成既定的事实,如果景鸿愿意的话,让景鸿来决定这件事怎么处理,毕竟景鸿是最有发言权的。
黎琄说到这儿的时候,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有出尽,黎琄又说了,可是,如果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的话,谷家家大业大,家里又只有景鸿一个大男人,难免有人会有样学样的勾引景鸿和设计景鸿,那样景鸿岂不是将来要面临很多的无可奈何和危险,景鸿你觉得呢
谷景鸿一听,也确实是这样,就说:是啊
那这件事,黎琄你的看法谷青阳又问
那就是大嫂还是要罚,以示效尤至于如何的罚法,还得爹爹做主,为了公平起见,这次景鸿也要罚,就罚景鸿抄写道德经一遍,念佛经十遍,作为景鸿的妻子,媳妇自是陪伴左右,同抄经书,共念经文,为家里祈福。
黎琄的话一落地,谷青阳的脸色就转晴了,谷景鸿虽然百般不愿,不过在他爹面前,也不敢有什么异议,毕竟新婚之夜闹出这样的事情,还是很不合情理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但是对于杨桃的处罚,最后还是谷青阳说了算,到谷家祠堂闭门3个月,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回到黎琄的院子,来到了书房,书房是二楼的中间一间,黎琄住在东边那一间,西面被她当做画室。
菊秀也住在这个院子里,不过是西边的平房,昨晚黎琄无意中发现站在她房间梳妆台前的窗口,正好看到菊秀的房间,而站在房间的后窗,却是正对着春禾房间的床。
相公,既然我说陪伴你共同受罚,那么我们分配一下吧,这佛经十遍你自己念,道德经我们二人一人抄一半,你看如何黎琄问
本来还有一些不开心的谷景鸿,听到黎琄的话,心情开朗了不少,佛经念没念,无法抽查,可是道德经却是真真要一横一竖的写出来的,既然黎琄要替他抄一半,那他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话说自这一日,新婚的小夫妻,日夜相伴,在外人看来,是其乐融融,谷景鸿也很开心,顺带着这两天的脸色也好了很多,但是黎琄的心里却不是滋味,那就是夜夜同寝,他们竟然还没有圆房,甚至有一晚黎琄穿了一件纱质的半透睡衣,明明看到谷景鸿眼中的热烈,啃的她前红痕累累,但是依然没有突破最后一步,而黎琄也明白了,谷景鸿的身体是有问题的,但是那夜和杨桃又是怎么回事那喜帕上的玫红色可不是假的。
菊秀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谷景鸿也该到她房里歇息了,黎琄没有办法,这一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从窗口瞧瞧,菊秀的房间已经关灯了,月光又背对着,什么也看不见,离得太远实在是也听不到什么
无聊之极,还没有退开,一道身影吸住了她的视线,那身影不高,不胖不瘦的,看来是个女人,只见她悄悄的走到菊秀的窗前,听了一会就离开了,黎琄也看不出什么来。
回到床上又躺了一会,身上燥热,虽说已经立秋,但是这天还是很闷,因为谷轩三面环山,所以它的冬天基本不会太冷,但是热的时间确实非常的长。
无聊的黎琄又把后窗拨开一个空,谁知看到的情形却是吓了她一大跳,黎琄这无意中的一看,在以后的岁月里,常常的在她的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影响了她以后的整个人生,只是如今还不知道而已。
明亮的月光照在铺着草席的床上,因为天热,床上除了枕头什么也没有,而此时的枕头也已经被丢在了地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仰着脸躺在床上,满头青丝洒满身边的空隙,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朦朦胧胧的,像涂了一层白蜡,还有一滴滴的水珠,间而滑下。
高耸的房,因为平躺的缘故,没有挺起来,却显得更大,头峭立着,随着女人的动作,规律的耸动着。
女人的嘴微张,眼帘闭着,鼻翼颤动,好似在努力的呼吸,脸色因为热,而成晕红色,让平淡无奇的脸蛋,平添一股魅人的惑色。
女人的腿被架在一个男人的胳膊上,那个男人跪在女人臀部的两边,正在一下一下的用自己的身体,捶打着这个女人,因为距离比较近,黎琄甚至可以听到女人的哼哼声,但是细细品味,却又听不到了,黎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男人很壮,随着动作,纠结的肌微微抽动,满满的都是力气,汗滴顺着古铜色的皮肤滑落时,打在草席的时候,黎琄感觉像是打在了自己的心里,一颤颤的让心里痒痒。
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侧面,并不是很俊秀的样子,倒是感觉很憨厚,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黎琄以为要结束了,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意犹未尽的感觉。
呀发出声音的黎琄赶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四下里看看,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才又打起神观看,只见那个男人双手抱起女人,把她翻了过来,背朝上,随着男人的动作,男人和女人接触的地方,已然分开了,女人的身体,黎琄并不好奇,可是男人身下那个对象却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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