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最后一战
这是,水儿第一次没有听从李牧尘的命令,也可能是她的最后一次。水儿奋力而击,想要将李治杀死。
怎知惹怒了李治?
“你个卑贱的下等人!!”
李治发出如此嘲讽,只觉体内窜上一股无名之火,令其愤怒不已,而今他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杀人。
唯有杀人,才可以抚平他愤怒的心情。
“臭女人,去死吧!!”
李治脚底猛地用力,蹦天飞出,高高地跃了起来,方向直奔水儿。使出全力的李治,莫说水儿不敌,就连李牧尘也难以招架的住。
见敌人从天袭来,水儿不躲,迎敌而来,将李牧尘教给她的本事毫无保留的施展出来。
怎奈敌人过于强大,她的本事根本难堪重用!!
水儿迎着李治的招数,想要与他正面硬刚,怎奈过于弱小,爆发全部力量的李治,仅用了一招便是将其击败。
李治抓住水儿手臂,往其体内注入一股真气,只听水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真气入体,搅动着五脏六腑,随其受到牵连。
愤怒之下,必不会就此结束,李治拉住她的臂膀,用寸劲将她的骨头给震碎。
啊!!
碎骨之痛,比之侵入骨髓还要痛苦百倍不止,任何苍白的言语,以此形容水儿遭遇了什么,都会显得苍白而又无力。
“水儿!”
见水儿被李治当场废掉一条胳膊,李牧尘发出撕裂的呐喊,他疯狂地冲上前去,想要将这小丫头救回来。
可是,李牧尘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愤怒的李治,被怒火所充斥着,待废掉了水儿的一条胳膊之后,又是一掌拍在她的后背,支撑腰背的脊骨被他的掌劲拍断。
噗!!
劲道之强,入体侵入骨髓,竟是震动地五脏六腑皆是受到重创,从水儿腹中涌入喉咙,吐出了炙热的鲜红之血。
在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李治将水儿折磨的死去活来。尽管如此,他似觉不够,最后,一掌拍在水儿的天灵盖,将她的半个颅骨震碎。
只见水儿脸色一怔,整个表情都将僵住了,身体随之轰然倒地。
李牧尘发了疯的跑上前来,只不过,他的速度太慢,根本还不曾阻止李治,水儿已经倒地不起。
“水……儿!”
李牧尘用那双颤抖的双手,将小妞子抱在怀中。
“公……子,水儿……不能……再服侍您……啦。”水儿嘴含着鲜血,临死之前,用极为虚弱的语气,与李牧尘最后的道别。
“傻丫头,不要说话,,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被人服侍。”李牧尘悲伤欲绝地说道。
被震碎颅骨,尚有一口气,都因为水儿对于李牧尘的爱,不然的话,早已经一命呜呼。
水儿想要挽起嘴角却是不得,她已经没有了气力,如今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最后一刻,她要将自己埋藏于心中最后的话告诉李牧尘。
“我……爱……你,您爱……我吗??”
断断地三个字,活着的时候,水儿从来都将这份爱藏于心中,她不争不抢,明明知道这份爱是奢望的,但她依然义无反顾的爱着公子。
活着的时候,没有勇气说出来,水儿不想要将这份遗憾带走,在临死之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水儿最大的心愿。
当水儿缓缓地闭上眼睛,手臂掉落下来,她停止了呼吸,没有了任何动静。她没有等到李牧尘的回答,便已经离开了人世。
“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李牧尘不停地祈求者上苍,他不要水儿死,他要水儿活过来,永远开心的活下去。
最后,他的乞求没有感动上苍,李牧尘抱着水儿的尸体,轻轻地在她耳畔,小声地说:“我爱你”,这份迟来的爱,终将以生死划伤句号。
这对经历了千难万险的主仆,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二人阴阳相隔,永世不能再相见。
直到现在,李牧尘才追悔莫及,他明知道水儿的心意,却始终不曾表明,佯装不知道,不清楚,而今她的死,让他后悔不已,为什么不把自己最真实的本意告诉呢?
小丫头救这么带着最后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李牧尘眼眶中泛着泪水,第一次的哭泣,是他的兄弟张富贵战死沙场;第二次的哭泣,是水儿死了,那滴珍贵的眼泪落在水儿的脸颊上面,只是她已经感受不到,那具慢慢冰冷的尸体,那张充满阳光笑容的面容,在此刻终结。
回忆过往,李牧尘脑海之中,浮现出他与水儿第一次见面,以及发生的点点会议,如同一张张轻薄的记忆碎片,不停地闪动着过往的事情。
或悲伤,或开心,过往种种,在此时此刻,都终究作为他与水儿阴阳相隔唯一的联系。
水儿安静地躺在李牧尘怀中死去,对于水儿而言,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啊-----!
李牧尘发出凄凉的呐喊,他望着天空,那湛蓝的天际,在此刻变得阴沉起来。正如张富贵死的那天,风云大作,暴雨咆哮。
黑云笼罩了炎日,整个大地变得阴暗起来,没有狂风大作,没有瓢泼之大雨,有的只是李牧尘的怒火。
那种歇斯底里地的咆哮,喊出了李牧尘内心深处最为悲凉的一面。就连长生小小年纪,都感受到了父亲的悲凉。
包括李治在内所有人,静静地看着这对苦命的主仆,没人上前打扰,这属于生者和死者最后的告别,尽管这种告别将不会改变什么。
当愤怒过后,剩下的只有平静。往往无声的愤怒才是最可怕的,有声的怒火只会面形于色,而无言的怒火才是隐藏于温柔下的毒刃。
将水儿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平,生怕有着任何伤害。
此刻,李牧尘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没有之前的那般歇斯底里,取而代之的则为冷酷和冷静。
众人皆知,面无表情的李牧尘才是最为可怕的,没有人知道他会做什么,徘徊于理智与疯狂之间,又或是两者皆兼之。
相比之李牧尘的沉默和冷静,李治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玩味与戏谑,那种主仆情深的戏码他最为不屑,在他看来,区区的丫鬟,不过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高高在上的皇子,岂会为了这种人而悲伤呢?
这种人纵然是死了一万次也在所不惜。
在李治看来,李牧尘的悲伤不过是一种可笑和作秀罢了,他永远无法理解李牧尘和水儿之间的情感有多深。
“十五弟,留给你作秀苦情的时间已然足矣,接下来,你是否就要拿我开刀?!”李治戏谑的说道。
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戏码谈资的他,已经不再有着任何惧怕,事已至此,他不会感到恐惧。
李牧尘沉默了良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该死!!”
“怎么?为了区区一个丫鬟,竟然动如此大的火气,想不到你做戏还挺认真的,连愤怒都可以表现的如此真切。”
在李治来看,李牧尘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而已,谁又真的会为了一名丫鬟而悲伤至此呢?
对于无情之人,永远都无法理解李牧尘的心情如何?想要让他们感受到,何为怒火,只有用拳头才可做到。
李牧尘懒得回应,他张开右臂,手臂微动,道:“剑来!!”,龙泉剑感受到主人的召唤,嗖地飞入他的手中。
“龙泉剑吗?正好,我就用它。”李治说道,“剑来!!”
从主堂直冲出一把利剑,飞入李治的手中,此物亦是一把剑,而这把剑不是别的,正是:工布剑!
“你我兄弟二人,最后一战!”
李牧尘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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