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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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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到的地方去,你永远没法把握,但又不得不去挣扎。这些人中有多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又有多少人还在苦苦的追求?

梦想真的能实现吗?这个东西就像永远漂浮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当你真正想抓住它的时候,它又会迅速的漂远。即使你运气很好,真的抓住他了,你却会失望的发现,不是你所要的,前面那块更大的云才是!就这样不停的奔跑,不停的摔倒。成功、失败、得意、失意,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我在心里苦笑,自己的的故事又会是怎样的呢?

麦乔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着什么,看到我进来,点了点头,示意我坐到老板桌前面的椅子上,然后继续埋头敲打着。我有些郁闷。

没过多久,麦乔抬起头,笑了笑,问道:“殷然经理,有什么事找我?”

“麦总,是点私事。”我有意把“私事”两个字说得重了一些。脸上同时浮起一层‘不好意思’的表情。

“私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说?”麦总马上来了兴趣,追问道。

“我想……”我没说出口,看着他。

他一愣:“你要辞职?”

“不是,我想看看能不能调到湖平市其他部门继续做销售,我对永恩还是有感情的。”

阎军愣了一会,像是在思考着我的真实意图。过了一会,开口道:“你想去哪?”

“分部,最好是那种濒临倒闭的。”我说。

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感谢一下毛巧,我特意请麦乔一起吃饭,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想给麦乔强调一下‘帮忙’的重要性。另外我也想算是对他在这边对我‘帮忙’的报答。

饭吃的有些索然无味,他并没有太想知道我到底想干嘛,其实我是想走人了,觉得留在这里没意思了。饭后我开车送他回家。路上两人一直默默无语,告别的时候,两人紧紧握了握手,互道了一声再见。我坐在车上,目送着麦乔离去,昏暗的灯光下,麦乔的步伐看起来有些沉重,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也显得有些孤独。

我长叹一声,花自飘零水自流,各安天命吧。

蓝海集团有个项目,我和子寒两人上了车向蓝海集团驶去。

子寒事先和蓝海集团的采购部副主任丁梦芸联系好了下午四点见面,丁梦芸就是上次带队去我们lij看演示的人,她上边还有一个主任,叫姜海庆;而整个信息中心都归中方总经理分管。但是这些人都约不上。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从底层向上攻了。

路上堵车,等到了蓝海集团门口时,已经是快五点了。

子寒赶忙跑进传达室登记,大概因为蓝海的前身是军工企业,管理还是相当严格。必须要求所找的人出来接,否则不能越雷池一步。没办法,子寒只得打电话给丁梦芸的办公室,丁梦芸已经不在了。子寒还算机灵,仔细询问了丁主任的去向,被告知幼儿园接孩子去了。

子寒用征询的眼光看着我,一脸的焦急。我也觉得憋气,对子寒说道:“问一下保安,幼儿园在什么地方,我们到那去堵!”

蓝海集团所在的位置恐怕连个镇都算不上,围绕着这家大企业的是几个稀疏的村落,除了种地以外,为蓝海服务是村民们主要谋生手段。蓝海集团的幼儿园周围满是小商小贩,车子实在是开不到幼儿园门口。我没有办法,只得把车停在附近,吩咐子寒进去找一下丁梦芸。

我站在车前,看着灰暗的天空,有些愁眉不展,我实在想不出这个项目的切入点在哪里,唉!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子寒回来了,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子寒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另一只手被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士牵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我走来。我心想:子寒有两下子啊,看来女人对付女人总是方便的多。

边想边迎上前去,对着子寒问道:“呵呵,子寒,这位是丁主任吧?”

“是啊。丁主任,这是我们殷总。”殷总扭头对丁梦芸道。

没等丁梦芸说话,我就接口道:“丁主任,您好,老听子寒说起您,没想到这么年轻!”我倒也是实话实说,丁梦芸看起来的确不像孩子的母亲。

“殷总,你好,谢谢,不年轻了,孩子都这大了。”丁梦芸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表明对我的恭维很受用。

“丁主任,实在对不起,路上堵车了,罪过罪过。”我满脸愧疚的说道。

“是在晴川岔路口上堵的吧,那个地方堵车是经常的,难得有通顺的时候。”丁梦芸善解人意的说道。

看起来丁梦芸还是挺豁达的,没有怪罪的意思,我松了口气。马上顺坡下驴地道:“怎么说也是我的不对,给我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吧。不早了,一起吃个饭。”然后转向丁梦芸孩子说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叔叔好,我叫妞妞。”

我顺势牵着妞妞的手,问道:“妞妞,想吃什么?”

妞妞大大方方的说道:“叔叔,我想去老爷爷餐厅。”

我一愣,以为老爷爷餐厅是指附近的一家餐馆。刚想询问这位老爷爷在哪,丁梦芸笑了笑说道:“妞妞说的是肯德基!,妞妞啊,吃肯德基咱得去湖平市,这里没有啊。”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丁梦芸指定的,就在蓝海的招待所。看来丁梦芸也没有打算遮掩什么,不过蓝海的招待所也是附近最好的饭店了,没有多少可选择的余地。

吃饭的气氛一直很好,子寒和妞妞处得尤其不错,这倒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子寒。当中丁梦芸的老公过来接孩子,也一起用餐,他叫许章,在蓝海任质检部部长。和大大咧咧的丁梦芸相比,许章倒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

在回湖平的路上,我一直默默无语,从得到的情况分析,目前很不乐观,我又把从丁主任嘴里套出的情况,从脑子里过了一遍。预算相当可观,这和我的判断很接近,所以绝对不能放弃。即使自己做不下来,也一定要把价格拉下来,这是其一。整个选型小组人比较多,包括中外两个总经理、办公室副主任安泉、财物部经理冯桦娟,信息中心的正副主任,队伍相当庞大,这是其叮丁梦芸对信息中心主任姜海庆有些不肖,但是看起来和冯桦娟的关系不错。而外方总经理来了之后一直动作不大。这是其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的接触已经比较多了。

分析来分析去,一直找不到好的切入点,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冲着子寒问道:“上次丁主任他们去公司的时候,你感觉演示的效果怎么样?”

“他们只是说看看产品,也没提什么问题,所以我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我意识到这样做十有八九又要失分了,无奈的问道:“平常技术人员都是怎么演示产品?”

“很简单,我们的技术人员,按着菜单的顺序把产品的主要功能一一介绍给客户,看看哪些能满足客户的要求,一般都是这样,有问题吗?”子寒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问题。

我叹了口气,这又埋下了地雷,不知这颗雷什么时候会爆炸,不过我还是想改变一下子寒:“你知道客户为什么要看演示?”

“为什么?买东西当然要看啊。”子寒大概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是奇怪。

“子寒。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你仔细想想客户的动机,就会发现客户之所以要求你演示根本点只有一个:释怀。”我耐心的解释着。“客户花了大价钱买了你的东西,当然想看看这个东西长什么样,这应该是人之常情。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人之常情’上,因为客户看产品的目的性并不强。甚至没有目的。比如蓝海的这次演示。既然没有目的,你怎么能满足客户的要求呢?这也是导致我们很多时候演示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演示本身就没有事先制订出好、坏的标准。靠的是临场发挥,尤其是客户的临场发挥,而客户的随意性又导致了演示本身的质量难以控制。”

“这个问题还真没仔细想过,我本来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子寒道。

“演示要想达到效果可不简单。你不妨回忆一下,自己学习设备产品用了多长时间?是不是最快也需要几个月。而客户看演示需要多长时间?是不是一般很难超过四个小时。而你演示的目的如果是让客户了解你的产品,那你是不是对客户要求太高了?让一个像丁主任这样的不懂或不太懂的人,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了解产品的功能、流程、关键点、优势。是不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我敢给你打赌,那天客户看演示的时候肯定有人昏昏欲睡或魂游天外了。”

子寒想了想,说道:“真让你猜着了,那天我看丁主任他们几个都有些心不在焉。”

“你已经是运气很好了,幸亏他们是心不在焉,没提什么问题,否则,你就麻烦大了!”我说道。

“有什么麻烦,你是说产品出问题?还是担心满足不了他们需求?”

我不仅有些担心了,接口道:“你想想,如果你的产品有一千个功能,而这一千个功能客户都很感兴趣,除了一个你不能满足的地方外,其他99%都满足了。甚至99。9%都满足了。你认为客户会对你的产品很满意吗,错了!客户真正注意到的是:你的产品没有解决的方面,而不是已经解决的方面。这是人的本性所决定的。当你演示完产品之后,客户往往只记得你没有满足的功能了。而且你之后的每次客户接触,都会被问到这个不能解决的问题。而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十全十美的产品。所以你要么找研发人员开发。要么项目停滞不前。哪怕只有一个小辫,也能揪死你。”

子寒下意识的摸了摸了头发,仿佛真的被揪疼了,这个小动作把我也逗乐了。

“小洛,我没想到这么复杂,那你说该怎么演示?”

“当然有办法,首先,你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进行演示。”

“什么时候,当然是客户要求的时候了。”

“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正确的答案是:越往后越好,最好是不演示。其次,如果一定要演示,你要清楚什么情况下才能演示。你需要充分了解客户的需求,尤其是关键需求和关键问题。客户不是要看一整个设备产品。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只有实施完了再给客户看了。但是客户往往说不清楚要看什么,尤其是项目的前期。这就要求你必须清楚客户主要的需求。针对需求进行打‘点’而不是铺‘面’。最后,如果客户实在说不清楚自己的需求,而又强烈要求你演示,而这时候你还没来的及了解客户的需求呢,那该怎么办?”我又卖了个关子。

“怎么办?我就干脆不给他干了,找理由拖延。”

“拖延也是个办法,不过我告诉你标准答案是什么,那就是详细的问一下客户:你希望看到什么?这是个非常有力度的问题,客户如果能说清,你就只演示说清的部分,如果说不清,你就帮助客户分析问题,引导到产品的优势上来。”

“没想到一个演示产品还有这么大学问。”子寒说的很是诚恳,我也不禁有些自得了。

意识到自己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我赶紧把思绪又拉回到项目中来。不过想到蓝海,我又有些压抑了。车子驶入湖平市里的时候,已是深夜了。望着窗外的街景,我愣愣的发着呆。快到景阳大街的时候,肯德基门前的霓虹灯一闪而过。我忽然有了主意,转头对坐在副座的子寒说道:“子寒,下一步要看你了。”

子寒一愣,问道:“我该怎么办才最好?”

“我们为今之计,是必须要打开一个缺口,而如果要做到这一点,先要发展一个内线。就从丁梦芸入手吧。”我知道这样做会很慢,也是比较笨的办法。但是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怎么把丁主任发展成内线?我是想问最好的办法。”子寒有点发愁。

“这样,你辛苦一下,最近的十天,你至少要去蓝海三次。都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到,不用去公司。就在幼儿园等着丁梦芸,每次去都带一袋肯德基的儿童套餐。”

“可是,丁主任他们好像不缺钱啊?蓝海的效益和福利都不错,这个礼物是不是太轻了。”子寒还是有些疑惑。

“但是,他们缺时间。这么远的路,不可能经常过来。抓住孩子就抓住了孩子。”

“好,没问题!”子寒痛快地答应下来。

黄副市长介绍皮总的那个项目,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我给黄副市长拨了个电话,他很客气只是勉励了一番。挂了电话我却失去了开心的理由,我在电脑前面呆坐了好长一会儿才想起应该回家看看父亲。

开了三个多钟头,用很快的速度回到了家。下车后,远远的看见老妈一个人在跟人说话,只是那人坐在那里被老妈的身子挡住了大半,看的不真切。

“跟谁说话呢这么开心?”我悄悄走了过去,从后拍拍老妈的肩膀。当我正跟笑着看老妈吓了一跳的样子的时候,我一下子呆住了——坐在那的竟然是魔女!

我惊讶的看着她,脱口而出问她:“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了?”魔女不看我,冷冷的说道。

“你们去拿点菜,在饭庄那边。”老妈使劲的从背后拽了拽我。

“哦。”我答应一声,转身要走用眼睛斜瞥着没偶女。她笑笑跟我妈到了个别,起身慢慢跟在我后边。我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在前边走着,她就在后边跟着,我们一前一后隔着两三米的样子。我突然想捉弄她一下,然后一个转身蹲在了地下,她看我突然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下,顿时一惊马上跑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笑嘻嘻的看着她说,没怎么了,就是想上厕所。

“我靠!你给我去死!!”魔女脸色一变,小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了啊,难道你天天就那么憋着啊。”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

“你就是个恶心的男人!”魔女气急败坏的对我嚷着。

“何必这么直接呢,你就不会含蓄点啊。”我笑嘻嘻的过去搂绥膀,魔女使劲甩着胳膊,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

“我含蓄的了么我,气死我了。”魔女使劲吹着额头垂下来的头发,我知道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以后你都睡沙发好了,别进来我房间!”

我一甩头,她站住,哼了一声蹬了一下地,我一拉过她死瞪着她,她扑哧就笑开了。

我给魔女讲了个黄笑话,话说从前有个妇女拐了个筐j蛋去市场卖,走到半路突然被一群土匪给拖进了树林里,过了好半天那个女的光着身子的土从树林里出来了,手里还拐着筐,她出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你猜什么?魔女不明就里的问我说是什么?

“她说,mlgb的我还以为抢我j蛋呢。”我哈哈笑了起来,魔女骂我说,你就是个变态,一点都不冤枉你。

“咱们不就一筐j蛋的事儿么,别生气了好么。”我赶忙向魔女示好。

“滚蛋,谁跟你一筐j蛋鸭蛋的。”魔女不耐烦的说。

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使劲捏了一下她,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就帖魔女在后边一阵排山倒海的“臭不要脸的”喊了起来。

父亲恢复得很好,又能去钓鱼了……说让林夕带回去,我有点不高兴……不过很显然,林夕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要看看我父亲的,上次我说她太没人性,工作忙到连看我父亲一天的时间都没有呢?

吃完饭我把魔女拉到隔壁,为了这事吵了半天,这次我是真想跟她好好聊聊。

“我现在在lij那里也不错,发展空间很大。。”

“那你在别的公司受到的冷眼呢?”魔女淡淡的跟我说,

“你咋知道?”我不解的问。

“所以我宁愿你到我手下做事!”魔女怒气冲冲的嚷道。

我突然明白魔女这么做都是在为了我,不禁万分后悔起来。我一把抱住了魔女,把鼻子狠狠的埋在她的头发里,使劲嗅着她的发香。

“你别担心,我们肯定能行,咱们努力努力。我是希望每天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

我无言以对,想起蒋介石对陈洁如说的那句话:我定将用我的鲜血,为你写下一张永爱不休的誓书。

回到湖平市,我跟魔女一起去商场逛。路过女装店的时候,她看中了一款裙子,于是进去试了一下。当魔女穿着新裙子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连服务员都不禁低声赞叹。我呆呆的看着她,如此漂亮的她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店员赶忙走过来说,这件裙子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做的一样。我知道她这话有大半是真的,因为我丝毫找不出任何瑕疵。

我给她买了,她十分开心。我看了看标签,心想,这辈子咱就是要劳碌命了,不然,哪来那么多金钱花洒呢?

回到家,我走上前去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做什么好吃的,这么投入。”

“哦,没什么随便做点吧,那个鱼就炖了吧,不过我不太会做。”

“恩,你做什么我都爱吃。”我看着魔女,却看见她的脸有些潮红,我说:“你不是吧,刚才还修理我劲劲的,这会儿怎么还害起羞来。”

魔女突然莞尔一笑说:“我只是刚才有种错觉,好像咱们就是刚刚认识似的,你突然变得陌生起来,让我紧张。”

听完这话,就像在寒冬之夜喝了一杯暖暖的热酒,热乎乎的一条线,温暖了五脏六腑直至心间。我亲亲吻着魔女,四周一切都仿佛停了下来,魔女放下手中的东西,摩挲着我手继而紧紧的攥住。

全身的荷尔蒙好像得到了集合的命令,迅速集结了起来,不断的上涌好像煮沸的开水,然后迅速的挥发在空气中。我一把抱起了魔女,惹得她一阵惊呼。她红着脸,呼吸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急促。我们翻滚在了床上,疯狂的纠缠在一起,不舍得离开对方哪怕只是一秒的时间。

我的动作近似疯狂,魔女眉头紧蹙,我笑嘻嘻的看着她,她知道我在看她,使劲的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慢慢上升仿佛天花板已经触手可及,我又感觉自己像溺水了一样,困难的呼吸者周围的空气,直至使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

……

野蛮上司的情惑45

望着昏暗的天空,我脑海中想起了鲁迅的一句话:身外但有昏黄环绕。

现在蓝海的项目就如同窗外的天气,迷茫而惨淡。我清楚的知道蓝海如果这样下去自己是必死无疑。而这又是一个大项目。我动了直闯曹总办公室的念头,不过心想这样做是愚蠢的,十有八九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永恩那边,麦乔一直都打电话催我跟莎织亨通合作的事情,其实我知道麦乔的想法。我走可以,不过,先好言相劝让我把这个单子拿下再走,我直截了当的说要不你撤了计总,复职我们部门的所有人,我就帮你做了这个项目,他当然不愿意。在lij也挺好的,虽说只是慢慢爬起来,不过,我相信能做好的。

正在看着文件,一个电话过来,帖了计总心底的嘲笑声:“殷总,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怒道:“你这卑鄙小人,别欺人太甚!”我本来对他就有怨气,他趁着我回去看望我父亲的这段时间在背后弄我部门的人,我更是忍无可忍,如果他再炫耀,我无须再忍!

“殷总啊,跟你商量个事情,你手上不是有个项目,就是亨通公司的项目。你卖给我怎么样?出个价!话说,听说亨通公司的老板娘,很很漂亮啊,哈弓…想不到你有这等艳遇很羡慕你呢!”

他说的就是莎织,我彻底被激怒了:“你就准备等死吧!”

挂了电话……

有人敲敲门,而且是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敲了,心烦意乱的我过去开了门,门没有全开我就大声朝着外面吼:“谁啊!?”

莎织狠狠把我推进来:“凶什么凶啊!?”

我对她瞪了一眼说:“不知道是你。”

“生什么气咯!?”她问道。

我没说话,坐回来。

“到底怎么了?”莎织的声音很温柔,也很动听。

“哦。没啥事。”我点上一支烟,我也懒得问她为何来找我,反正肯定有事情。

“干嘛总是喜欢不理人啊?”她对我这段时间的表现似乎有点不满。

“没心情。”我说。

“喔。那我们去吃饭,聊聊,好吧?”莎织的语气有点象在撒娇,说话的声音明显有点发嗲的意思。

“今天肯定不行,只能改天再去了。”

“我就要你现在就请我!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的事吗?”她有点激动,顿了一下,“我们出去细谈。”

“没心情吃饭,有啥事在这说不就行了吗?我现在烦着某个项目呢!”我说道。

“怎么?不敢跟我出去?我告诉你,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大事。你爱来不来,到时你可别怪我。”她说这话时很认真,语气也变得不容我商量了。

“究竟是啥事非得我出去谈,你能透露点吗?我有啥大事的?”我大声起来。

她转身就走:“行,什么事情都没有!”

一转身,重重摔门。

我坐在原地,看着被关上门,我究竟在哪里出了事,怎么偏偏自己就一点都没觉察到,听她的语气又不像是在诳我。我掏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她挂断,接着打第二次,关机。我站起来正要出去,臻能河来了,一来就要说带我去吃饭,然后拉着我去吃饭,听我的工作报告……

搞了半天,喝到了天黑,有点醉,坐在车上,想着莎织今天的反常,我又给她打电话,她死也不接。没办法,要不弄明白个究竟我真没法了。想到这里,我只能开车,开车直接去莎织的几个住处,就从最近的开始翻。

到达莎织住的某个楼下,我看到那个住处的客厅里的灯熟悉的亮着。应该就在这个小区了,因为灯亮着。

我匆匆来到门口,刚要伸手敲门,莎织就已经把门打开了,显然莎织已经看到了我停在楼下的车了。

莎织看到我心急火燎的样子,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很紧张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由于不等电梯,我爬楼走得急,我刚站稳,气还有点喘。

她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边把我让进屋,边把门关上了,然后看着我一脸不屑地说:“这得问你啊。你自己干了什么,别以为人家不知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有点相信了外面人家的传言。”

尽管莎织上次有跟我说过希望做我的情人这样的话,但我可是压根都没把她这话当一回事。今天莎织显然不象是要跟我谈情人那方面的事。

“殷然!你不用这么紧张。来,先喝杯水。”莎织看我站在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就边安慰我,边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让我在沙发上坐下。“用不用我再给你削个苹果。”

“那倒不用。你还是赶紧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我真有点心急,这时并不要莎织对我的殷勤。

“别急,我会告诉你的。李靖那一晚,不是我设的圈套,而是你自己跟李靖玩出来的。只不过你真的没碰过那个女人,李靖知道的,李靖告诉了我,我就利用了你……跟你有了关系,我很贱吧。只不过,那个小芸,好像给你家那个发了什么邮件,林夕问我你在外面究竟有没有再跟其他人好过。”莎织这时认真地看着我,那眼光看得我头皮阵阵发麻。“当然,我不会吃醋,只是要让你家林夕知道,那你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我说道:“你就说没有不就行了么?”

“林夕怀疑……甚至都在怀疑我了。”莎织说。

我叹气道:“实在不行,我就全盘托出!那就一起死吧,我这些天一直在纠结,就像一个犯人犯罪了,却没被抓到的那种忐忑心情!”

莎织急忙说:“别,得想个办法让你脱身啊。”

我问:“什么办法?”

莎织说:“林夕是个聪明的人,嘶可能无缘无故去相信一个什么小芸这样女人的话,但是小芸也提到过了我,因为那天被我奚落,嘶甘心,而她后来又知道了我不是你的真正老婆,所以发邮件给你老婆,想要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林夕试探问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有个办法可以让你脱身。”

“你不是巴不得我离婚了么?”我问。

“你离婚了当然好,可你离婚了,我也不能得到你的心,那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很开心啊。”莎织说。

我自己泡了一杯茶喝,说:“不懂你到底想什么。”

“我找人推杀了那女孩,吓得那女孩去你家那个面前说她只不过是你们lij不招进去的一个员工,恰好那天见到我们在公司,就杜撰出来这个故事……就化干戈了啊。”

我说道:“谢谢。没别的事,我走了,最近工作忙,累。心烦。”

“还有一个事。”莎织急忙又叫住我。

我说道:“说。”

“是不是在纠结着被人家永恩开除的事情?”

我点点头:“当然还有很多。”

“那个计总,跟你有交情?”

我说:“我恨死那王八蛋了,正想着如何玩死他呐。”

莎织说:“那容易,他不是用计谋把你的手下都开除了吗?我以亨通公司的这个项目为诱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这招,高明!”

“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总该表示一点感谢吧。”莎织对我抛媚眼。

我懊悔说道:“莎织,我们不能有那种关系,我受良心的折磨……”

“亲一个就好。”莎织说,很深情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走过去,抱着她在她脸颊上吻,谁知她一侧脸过来,嘴唇贴上我的嘴唇,一个很深很长的吻,分开,她说:“我爱你。”

我转身,说:“我知道。可我活得很辛苦,我谁也给不起幸福,我很失败。我想求你一件事。”

莎织问:“什么事情。”

我想到了那件事,必须要做的,我转身回来说:“你先答应我。”

“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摇头说:“你必须先答应我。”

“恕我不能做到。”莎织憔悴的坐下来。

我怒气升起,一脚挑飞她面前的茶几,茶几砸在墙壁,碎了……

莎织泰然处之:“生气什么?”

我走过去掐住吮子:“我闻到了这个屋子里的那种烟味!!!很恶心!!!很恶心你知道吗!?你会死的你再吸那东西你会死的!!!”

她呼吸不了,也说不出话,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真怕嘶我掐死了,她手脚并用打我踢我的时候我放开了手,她咳嗽了很久,哭着抱住了我:“我空虚……”

我推开了她,去翻了桌柜,在某个桌子抽屉里,翻出了大麻,我气愤的摔在地上,踩碎,我知道这样做没有意思,她想买,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得到这种东西。我看着她憔悴的面庞,吼道:“你会死的!”

她死死抱住了我,说:“我也需要人爱的!”

我哭了:“莎织你这样子会毁了你自己的!”

她说道:“我没疯,我没疯……”

“我求你了莎织,你不要抽这个东西可以吗?”

冷不防,看到她手臂上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我看到桌子上的刀片,惊慌道:“这又是什么!?”

“你不理我一次,我就割我的手一次,看我的手疼,还是心更疼。”莎织说。

我狠狠拍了她一巴掌……

后来,我们两个,又翻滚到了一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莎织笑了,答应我不再吸毒,不再自残……

……

一早,我刚刚回到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急促的响了起来。我赶忙接了起来,是子寒,声音非常焦急:“小洛,蓝海的曹总这周刚去参观了对手的总部,下周就要准备签约。”

我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丁主任给我打的电话,曹总让他们准备签约仪式。要搞得隆重一些。”子寒的语气里透着不安。

“这次丁主任也跟着去了吗?”

“没有,丁主任说只有曹总和总裁办的安泉,其他人都没有去。”

放下电话,我的情绪沮丧到了极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这个项目丢了,该怎么向臻能河交待啊?说要完成的销售额,季度末到了还没完成。尤其是蓝海这种项目,不仅仅是业绩问题,更重要的是有太多的战略意义。做下来是一战成名,做不下来就是永坠苦海,看来霉运还没过去。我内心不由得一阵凄苦。习惯性拿起手机,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做销售真苦啊!天天都可能面临着大喜大悲。而且‘苦’的时候总比‘喜’的时候多得多。因为对一个小销售来说,丢单总比拿单多。我长叹一声,销售这个职业就是由一个个巨大的痛苦和些许点滴的欢乐组成的。

我呆呆地发着楞,对手用了什么办法搞定了曹总?曹总来蓝海的时间并不长啊,对手不可能和他有很深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曹总下决心的?还要把仪式搞得隆重,看来双方都很重视这次签约啊。我脑海中浮现他们和蓝海签约的画面。我们对手公司满意的笑容,双方热情的握手,鲜艳的花篮,大红的横幅。

突然,我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好像哪个地方不对!隆重、高调、快速签约。这几个词连起来意味着什么?

我迅速的拨通了子寒的电话:“子寒,是我,你详细了解一下,到底签的是合同还是协议。我等你回话。”

子寒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马上问道:“什么意思啊?协议和合同有什么区别?”

“如果签的是合同,那我们就麻烦大了。我怀疑签的是战略合作协议,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绝不放弃!”

战略合作协议是我在大通时用过的一招。当时在一个项目中,我取得了领先优势,但是对手也是紧追不放,而客户又有些犹豫不决。于是我和客户商量,让他们先与我们签一个战略合作协议,不涉及钱的问题。只是说双方精诚合作,共同把项目搞好云云。而大通可以承诺把客户做为战略型客户来看待,在实施方面会派精兵强将,并有一定程度的优惠。客户欣然同意。于是我就在签约仪式上大做文章,搞的异常隆重。双方高层都参加了。条幅、专家莅临、媒体宣传一样不少。目的有几个,一是让客户内部的人感觉已经正式与我们大通合作了,形成一种舆论氛围,给客户内部的反对者足够的压力。二是隆重的仪式给足领导面子,尤其是在员工面前的面子,这样就大大增加了反悔的成本。三是竞争对手知道后往往会知难而退。至于说优惠,任何项目都会有优惠,实际上是无所谓的。自己并没有任何损失。使用这个招数关键是仪式要隆重,出席签约仪式的领导职位要高,客户内部的宣传要到位,这样效果才能出来。

子寒没有让我等太久,十分钟之后,电话就回来了,子寒告知对手与蓝海要签的是战略合作协议。果然如此,我长舒一口气,继而咬了咬牙,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拼到底。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李靖,子寒几个人又一次来到了蓝海。蓝海的门卫早已经不让我登记了,我也投桃报李,出出进进经常给他们扔盒烟或者饭店里赠送的打火机。所以门卫们也比较盼着我来。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知道我们对手他们最近来没来,去的是那些部门。

除了烟,我还特意从湖平市带了个芭比娃娃,准备晚上让子寒送给妞妞。我是真心地感谢丁梦芸,最近一段时间的调研,一直是丁梦芸安排,并且每一次都是从头跟到尾。丁梦芸和丈夫徐章都是蓝海的职工子弟,无论到那个部门都是熟的很,很多老人见了丁梦芸都不叫丁主任,而是直接叫‘芸子’。我一开始听成了‘晕子’,还差点闹出笑话。

几个人今天要拜访的是财务部长冯桦娟,还是丁梦芸带着大家,冯桦娟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这在部长一级里算是特殊待遇了。因为我所拜访的大部分部长都只有一个大大的工位,就是几个工位合到一起的那种。有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在蓝海这样的企业里有太多的意味。一进门,冯桦娟就迎了上来,看起来是正等着大家。冯桦娟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胖胖的,是那种中年妇女常见的身材,面容和善,透着一股和蔼可亲。我了解过她的背景,也是转业军人,到厂时间和他们那个想要跟对手签约的领导差不多。

大家刚坐下,冯桦娟就对着丁梦芸关切地问道:“芸子,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天天跟着咱厂一帮老头去钓鱼,不过手艺太差,一直也钓不上几条来,等老爷子练好手艺,钓到大的,我给你送几条去。”丁梦芸说话永远是大大咧咧。

“算了吧,等着他,我还不如自己养几条鱼来的快呢。”冯桦娟笑呵呵的说道。大家也都乐了,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看看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冯总,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听听您对设备的想法,看看您有什么指示?”

“殷然经理,别客气,你是来帮我们的,芸子给我说了,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放心吧,我能回答的,不会有保留。”

“你觉得是我们湖平市本地的设备好,还是外地厂家的驻湖平市的好呢?”我问。

“还是本地的工厂好打交道,一开始曹总还想选国外的,来了几个假洋鬼子,在这装模做样的瞎侃半天,牛的不得了,可是对业务一点都不懂。后来我找到曹总,坚决反对让这帮人干。”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背景,不由得对老太太的能量刮目相看了。接口道:“是啊,而且国外的设备在价格方面也的确让人难以接受。”

“对,我们中国人的钱为什么要让外国人赚走!我和老顾都是这么看。”冯桦的情绪很是激愤。看来她骨子里还是个军人。

“对,蓝海毕竟是我们中国人自己的企业,大主意还得我们自己拿,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我浇了一把油。

我和躲在车里,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下来,顿感有些凉气袭人,赶忙把车窗关上,四只眼睛透过车窗玻璃有一搭无一搭地观察着不远处的一个居民小区。这个小区里住着蓝海项目的一个重要人物:安泉。

给蓝海的相关人员宣讲过咨询方案之后,整个项目进入到了僵持状态。从丁梦芸和姜海庆反馈回来的情况来看,以曹诺为首的坚决支持我们的对手飞捷,而副总裁姓顾的、姜海庆等则是希望我们中标。虽然顾维年的势力站了上风,但是也没法直接拍板这个项目。我分析,如果这样僵持下去,最有可能得结果就是蓝海把这个项目停掉。这和丢给我们对手飞捷也没什么区别,完全是失败的结果。而如果想避免这种结果,必须打破均衡的局面。俩人考虑来考虑去,还是把突破点定在了安泉身上。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考虑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安泉不但是项目组成员,也是办公室副主任,某种程度上还是曹、顾两人的秘书。是可以上达天听的人物。而且由于曹诺回国时间短,对国内情况不是太熟悉,安泉实际上成了曹诺的耳目,很多消息要靠安泉传递,他的话可以直接影响曹总的判断。另一方面安泉和飞捷走的比较近。可以说算是我们对手的人了,如果在他身上找到突破点,则大事可成。

我知道,把安泉完全争取过来的可能性不大,我的目标是让安日嘴,两不相帮,然后想办法继续孤立曹诺。我这段时间一直试图接近安泉,但是都没有成功。这人非常谨慎,每次请他吃饭都会找理由拒绝。甚至连单独见面的机会也没有给过。我没办法,最后决定硬着头皮到他家里去堵。

子寒已经从丁梦芸处得知,安泉每周末都会回到父母家,他父母家在湖平市广场附近,自己现在还和父母住在一起。但是只知道那个小区,却不知道具体哪门哪户。我事先并没有给安泉预约,知道预约也没用。我下定决心做一次不速之客。

烟已经抽了至少五支,我们也已经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我已经让子寒给安泉的单位座机打过电话了,接电话的人告知安泉已经下班。难道这家伙今晚另有安排?我有点着急了,望着小区门口的门卫。我想干脆过去打听一下这老兄到底回来没有。

刚想推开车门,我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靠近自己的这一侧。我清楚地看到,从车里下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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