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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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哈哈哈,开惯了轿车,挺喜欢越野的。”兴奋地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发动了车子,冯永熟练的在法桐圈出的道路上拐着,直到出了鑫皇的大门。
车子行进在新建成的沿河路上,天已经全黑了,城市建造者们用灯光和绿色将这里打造的的确是很漂亮,但也许是因为自己心理的缘故,总也感觉比不上单独和魔女开车时城市的风景。
我和冯永基本上是一路无话,当然,原因在于我对冯永答白的些许应付,这让冯永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好下台,所以在车上就这么沉默着。
cd里,还是自己原来听的那些音乐,倒也不是音响效果有多好,只不过两个人的沉默使得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更加的深邃和沉静,也更加能让自己感受音乐中所传递出来的那种复杂的心绪和忧伤。
停车场就在河边上,已经有很多的车子多样而有序的停靠在同样是汉白玉质地的栏杆旁,只不过那些栏杆的雕塑换成了这个城市独有的象征图案。冯永自己进去找位子了,我从车里下来,将自己的上半身交给栏杆。
栏杆的下面是用纯木质铺就的一条蜿蜒小道,顺着河道曲折向远方,旁边的环境灯光不时的被稀稀落落的情侣们的身影所遮挡。
深秋的空气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我裹了裹自己单薄的外套。如果自己是一个人的话,也许我会顺着这蜿蜒的小道走一段,虽然这有些像是祭奠什么,但我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小洛。”第一步还没有迈出,子寒从我背后闪了过来。“你的烟和火机忘在那个桌子上了!”
“哦。”我顺手接耿从里面掏出了一支。
刚要去点,蓦然间发现子寒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异样到我从没见过,也无法形容。
“我知道我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我向你道歉。”
子寒的话让我很意外,从开始认识她一直到刚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这种压抑和内敛,因为无论是任何认识她的人对她的印象都是比较沉郁的。
“没事,我没往心里去!”定了定,我客气的有些不知所措,借着打火的间隙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你……!”子寒的嘴里紧接着蹦出了这句没有说完的话,尽管这只是一个字,但无形中已经感觉到似乎是自己哪个地方说错了,看得出她是在强压自己。“我的意思是为我自己的态度向你道歉。”
明白了,子寒刚才生气是因为我后面的那句话,我没往心里去,是她误会成我没把她的话当话来听了。
“哦,我知道,我说了没事,其实你不用……。”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行么?”子寒打断了我的话,但语气上已经摆明了她有些强压自己的怒火了,毕竟后面的‘行么’这俩字儿根本不符合她原本的语言习惯,而且她没有绕着弯儿多说废话的习惯,上来就直奔主题。
对于这种正面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所以自己一边磨磨蹭蹭的吞吐着口中的烟雾,一边多余的弹着烟灰。
“小洛,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下再决定,林总不容易,且不说你们如何经历过来的,单凭她跟了你这好几年的份儿上你忍心抛下她么?!”见我不说话,子寒开始了感性的说教。“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你们就这样离婚了,你们以后该怎么活啊?”终归是女人,眼泪说来就来。
“子寒,其实……”我很想去劝她,但这会儿除了答应她之外,估计是没有什么能让她破涕为笑的话了。
子寒看到,我和林夕的感情早已到了不可收拾的边缘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感情这件事情有时候真的是很难说清楚的……说到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明白了……总之……反正……”
自己一时心急想去劝她,可直到话已出口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逻辑和修辞,所以,说了还没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小洛,算我求你好么?林夕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她都哭了好几个晚上了,今晚吃饭说什么也不来,现在还在办公室里面,我怕她想不开,我真怕她想不开你知道么?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子寒可能是急了,肩膀上的包都滑落到了手腕上。
可以想象,现在的子寒正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等待着我。
“我知道,我会去接她,你们吃饭吧,不用等我了!”我掐灭还剩下的半支烟,疾步的走向车子。
钥匙还在冯永的手里,我忘记了,车门打不开。
我掏出电话给冯永拨了过去。
铃声就响起在我身后,冯永看来早就过来了,只不过听到刚才我和子寒的对话没有靠近而已。
“殷然,钥匙在这儿,你等一下。”冯永紧赶了几步过来。“子寒在来的路上跟我说了,所以我让酒店做了几个菜,马上就好了,你带回去吧,回去好好地劝劝林夕,现在她没心情工作,公司的事情更是一塌糊涂了……”
也许是他自己用词有失偏颇,在嘴边咀嚼了几下他的话,我苦笑了一下,你劝我去劝她?目的如此?
“不用了吧,你们吃吧,我和林夕自己吃就是了。”我的话里一半是无奈,还有一半是生气,这个时候自己和魔女都不可能吃得下的。
“你还是带着吧,马上就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然后……带去给……夕儿。”冯永边离窟大声的跟我说着,生怕我走掉。
关上已经敞开的车门,我转身靠在车上又掏出了烟。
“小洛,我知道你的脾气很执拗,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你们结婚这好几年了,林总脾气虽然爆,可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的多,她很听你话,你没发现林总跟你结婚后变了很多么?”子寒转到我的一旁也靠在车身上,把原本抗在肩膀上那大大的挎包改在胸前抱着。“你们刚认识的那会儿,她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那么多人追她她都不屑一顾的,那个时候她都是用白眼球看人的,这个你知道,可她自从跟了你她的变化有多大你自己应该知道,她从来也不缺钱花,那个时候你刚到单位上班,每个月薪水少的可怜,她帮了你多少,我想你能够理解。要是没有她,有你今天么?可现在呢?”子寒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用怀里抱着挎包的手轻轻的抹着眼泪。
“虽了,可变的比以前好了。谁都看得出来,你的东西、衣服什么的她都是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这在原来结婚前,她那人,有勿人收拾东西的习惯呢?现在说话也不一样,原来大呼小叫的高嗓门,现在也是柔声细语的,她也比以前能忍了!”
“哦……”我尽量的在大脑中搜索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我很纠结,头很疼,我甚至听得见我脑壳裂开的声音。
拿了打包的食物,发动车子,说不出的心情。
等红灯的间隙,我打开了阅读灯,扶手上挂着的菜的味道早就已经穿过塑料袋弥漫到了整个车内,接着阅读灯的光线,我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物。
酸菜鱼,红烧茄子,还有焗南瓜条和咸鸭蛋。
虽然魔女爱吃什么自己并不是知道的特别详细,但眼前的这些则绝对是她爱吃的一部分,或许是最爱吃的吧。冯永想让魔女重新振作起来管理公司,可在修补我们的关系?可林霸天似乎不在乎啊,林霸天觉得他一手遮天了。又何必在乎魔女管不管公司呢?唉,想不懂,也不喜欢去想他们的事情……
当我再次推门走进那个办公室的时候,林夕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女孩儿坐在那里独自看着工作文迹
女孩儿抬起头,用目光上下打量了我几个来回。
“你是殷然大哥吧?”
“我是,林总呢?”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戴眼镜女孩儿,我认为是秘书吧。
“这是她留给你的,她走了。”小女孩儿人就柔柔弱弱的声音,大概是刚来实习的吧,我这么以为。
“走了?走了多久了?”我有些意外,一边接过一个牛皮纸的袋子,一边狐疑的问着。
“走了有二十分钟了吧,她就说让我把这个东西转交给你,其他的没说。”女孩将东西递到我手上后又回了她自己的座位,不再理我。
“哦,谢谢。”
是一个类似于以用档案袋之类的牛皮纸包装袋,但是那种已经用过的,有些破旧。
可能是因为里面会包含什么秘密吧,还用医用的白胶布将封口贴着,但从贴的痕迹来看,没有拆封过。
在一旁的桌子上,我拆开了这件牛皮纸的包装。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两张大号的处方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什么,一张信用卡,还有一把钥匙。
我拿起了那两张薄薄的处方纸,那是林夕写给我的话。
‘小洛,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叫你,尽管已经叫了这好几年,现在叫起来仍旧感到有些亲切。事到如今也不必再去争执什么了,我想摆在我面前的都很清楚了,也谈不上谁谁吧,只不过我千想到万想到都没想到会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能怪谁呢?算我自己看走眼了吧。’
虽然从这地方另起了一行,但此处的字迹有些模糊,或许是蘸水笔不像传统的钢笔那么好用,也或许是魔女用手擦的眼泪顺着指尖流到了这里。
‘我不你,你也别我。有些事情不能像电视里的故事那样去发展,实在不想去考虑这个后果,既然你这么做,你有你的理由,说得通说不通谁说了也不算,知道你犟,反正我们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自己考虑清楚吧。钥匙,是平江别墅某一套别墅的钥匙,我心疼你累,我买了,可没想到,我们却没有一起住进去的机会了。卡地亚钻戒,也在这里了,留着送给别的女人……’
在这个空当里,还有一部分写好了又被涂抹掉的痕迹,仔细辨认了好久也没看出是什么。
‘我回家了,都冷静几天吧。有事我会给你电话,你不用找我。’
没有落款。
反复看了好几遍,除了这些,基本就没有一个没见到的字了。
那个实习生不时的看看我,似乎对我的事情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老拿眼睛看我,所以她总是不时的抬头。
“谢谢!”闷坐了一会,我站起身收拾好魔女留下的东西,重新装回牛皮纸袋里,对那个小姑娘说了声。
“不用。”小姑娘的回答很急促,似乎有些紧张,或许是怕我看出什么吧,我自己也搞不懂。
走出这座建筑,我坐进了车里。
牛皮纸袋就躺在副驾驶座上,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去把魔女追回来,这么晚了,她没吃饭,而且是一个人打车回家,世道也不是很太平。
去追她?魔女的脾气也够犟,按照往日里的了解,她是不会回来的……
烟没了,只剩一个空盒。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只好将自困顿在车里面。
妈妈的电话也在此时打来。
“你在哪?”妈妈还是那种被压抑和担心混杂起来的质问呵斥口气。
“在公司里面。”我有气无力。
“怎么跑公司去了?林夕出什么事了?你干嘛不过去找林夕,那么晚你还有心情要忙着工作?”陡然间,妈妈的声音明显的激动和提升着。
“没有,就在鑫皇,林夕这边公司,她没事。”我依旧平静的解释。
“哦,你吓我一跳。”妈妈的声音算是降了下来。“你们怎么弄的?林夕呢?”
“她回林霸天家了,刚走。”
“回娘家了?怎么你没把她叫回来啊?叫回来啊!”
“我都没见她,她自己走的,我来的时候就走了。”
“那你还不去看看?这么晚了,她吃饭没有啊?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点事儿你都转不过弯儿来?”妈妈很着急。
“嘶让我去。哎呀,妈,你别管了,我一会儿去看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你别担心了,爸爸睡了么?”对于母亲的责问不敢说自己不耐烦,但此时的心情也不允许将这种一问一答式的对话和心情拖沓的太久。
“睡了,你先去看看林夕去,爸爸的病早就恢复了,不用你管。林夕要出了事我看你怎么交代。”
“我知道,这就准备走。”
“快去,不管怎么样,给我来个电话。”妈妈还是不放心,一再的嘱咐着。
……
……
野蛮上司的情惑56
拐出鑫皇门口的时候我在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烟,借着这个间隙我停留了几分钟,考虑林夕真正的去向,凭对林夕的了解当然嘶会骗我,毕竟除了这里她再也没有地方可去。但,我想,林夕也许会考虑到我会去追她,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这个时候她是不想再见我的,至少今天不会。
掏出手机,我翻着手机,想着该给她发什么样的短信。等烟快要燃到尽头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索性我驱车去了林霸天的别墅。
大门是关着的,还有锁。
魔女没有回来,这在无形中印证了我的推断。
电话无法接通,找不到她,我只好再次翻开手机中的电话本,挨个打电话去询问她所有有可能去的人那里。
除了换来一些关心的问候和他们的疑虑之外,结果都是没有。不想再说了,毕竟这不是什么正大光明到可以四处宣扬的事情。
将车倒进一个岔道里里,静静的等会儿吧。如果她老远看到我的车在这里,也许她就不会过来了。半个小时,我打了无数次魔女的电话。
仍旧是一样的答案,无法接通,也许是她将电池抠掉了,虽然这个招数还是跟我学的。方便勾上挂的饭菜已经凉了,香味儿弥漫久了也就闻不到了。看来是故意的躲着我了。
走下车,将饭菜挂到了门上,我不打算再等了,因为这根本没什么用,按她的脾气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尽管这样做在任何人看来都有些狠心,但我这样无谓的等下去也实在没什么意义。
回家,回自己家。
心累,比任何时候都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到了这样一步田地,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给抛弃了样的无助。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才知道,魔女回来过。
因为原本放在那里的她的拖鞋没有了,沙发上摆放着一些她的衣服,还有我的,都叠放的整整齐齐,卫生间里也收拾过了,洗衣机还在工作着,原本她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也少了许多。
一个烟灰缸放在了茶几上,还有一支抽到一半就掐灭掉的烟。
这也是魔女抽的吧?她原本并不吸烟,但看我吸烟觉得好玩儿,有时候也凑过来学我的样子砸吧两口,但每次都被呛得眼泪直流。
我静静的关上门,苦笑了下。
看来魔女了解我胰我了解她多得多,寺到我会开车去她父母家里,所以跟我打了个时间差,大概也猜到了我会在门口等她吧。也许,她就在我回家的路上与我相会的。
给子寒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想让她去看看魔女到底有没有回去,因为我打不通魔女的电话。
我静静坐在沙发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回去公司上班,没想到和臻总的手下马副总干上了……
马副总比老板还大两岁,是很久之前就跟了臻能河的。
马副总与老板到底是什么朋友关系,我也从没问过,反正老板不时从嘴里说出马副总和他是十年的朋友关系,不过,我刚加入臻河时,臻总向大家介绍也说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我认为老板和马副总只不过打过十年的工作交道而已。
我从lij转入臻河管理时,马副总是抱着一种警惕心理的,因为组织结构的调整,开始马副总和总监两人的意见还不一致,后来就抱成一团,几个月之后一次马副总在谈话中无意露出来:当初总监要管这几个部门时,马副总就知道他不合适。马副总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提出来,还是利用总监来对付我,则不得而知了。
之后每次开会,马副总和总监无论什么议题,总是出奇的一致,非常的团结,我后来心里想过,也许有思想理念的一致,也许其中有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因素吧。我后来想想也很正常,以前臻能河搞的公司,都是马副总全盘管,现在来了一个总经理要剥夺自己以前的权力,不管这个总经理是谁,他心里肯定不平衡,中国几千年君君臣臣的思想熏陶,人的官本位意识很强,特别是一直呆在国有企业的文化氛围里的马副总,更是如此。我从马副总平时迟到早退、不请假、不打卡、上班喜欢找人一起抽烟乱侃等不严格自律的细节言行中,以及老板和老板娘所描述他的一些言行,感觉他很喜欢享受那种做“官”的感觉,而经过多年企业熏陶的我,这种感觉则相对淡化了许多。
我和马副总的第一次冲突是在会议上的,我进入公司后,要求员工非常严格按时上班,开会非常准时,哪怕是李靖他们迟到一分钟也提请行政人资部陈子寒处罚。现在我是总经理,老板授予了我管理工厂的权利,我有搞好那边的资格。马副总在上班、开会时老是迟到,我开始没有讲他,希望自己和其他部门经理的一些言行能影响他,他作为一个副总应该有自知之明能够自律。
我刚管理臻河时,臻总不时会来参加一下会议,几次看到马副总没来,臻总要我提醒一下马副总,其他经理大都比较自觉,马副总没来时我要么亲自打电话给他,要么叫子寒或其他人找马副总,但是马副总那种懒散的作风依然如故。
有一天,有一件事和马副总有关,马副总又拖了很久才来,我在会议上批评了他,马副总觉得面子挂不住,脸色通红,拍着桌子指着我:“你小子别那么嚣张,给我小心点。”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威胁上司,当时有点楞住了,我见过开会争吵,自己在以前公司开会也争吵,那是就方案发生争吵,吵到最厉害也不过甩门而去,但这样恐吓上司,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很冷静,没有和马副总争吵。难怪公司有主管向自己反映,有的员工在公司敢用榔头指着主管的头:“你敢罚我款,小心我敲爆你的头。”一个副总连最基本的职场伦理都不懂,下面的员工怎么会懂职场伦理?
公司投影仪被盗之后,我要求行政人资部对员工拿行李外出,要主动出示给保安检查,我自己出厂门也一样接受检查,我特别嘱咐子寒不能检查客户的包。子寒告知了保安队长,但有一天客户过来,销售工程师陪客户出厂门,保安竟然要检查客户的包,销售工程师对保安说这是客户,保安说:“客户也一样要检查。”
客户很生气,销售工程师为了在客户面前表现一下,不停的指责“他们”(行政人资部)管理如何如何差。中午下班时,销售工程师特地把这件事拿出来炫耀一翻,证明他处理老到,刚好我也在旁边听到了。我马上责令子寒亲自打电话给客户道歉,表示之后不会发生这种事,然后再调查是怎么一回事。子寒调查之后是来了一个新保安,保安队长失职,未培训到位所致,但据当时保安反映,销售工程师不停在客户面前贬低公司保安管理如何如何差劲,这与我听到销售工程师炫耀的情况吻合。
第二天开会时,马副总语气咄咄人,就这个问题不停地指责行政人资部,要子寒好好管教一下下面这些保安,又表示他们部门是多么多么努力才挽影响,意思是你看你们行政人资部多么无能,我下面的人多么厉害。子寒一声不吭,我听到后表示:这件事我昨天了解清楚了,行政人资部保安查客户的包,第一错在先,必须处罚;第二我们刚听了余世维的课,管理者常犯的11个毛病里面,有一个毛病就是在客户面前分你们、我们、他们,销售工程师自认为在客户面前贬得“他们”行政人资部一塌糊涂以显得自己多么厉害。在客户面前,只有一个“我们”臻河,而没有“你们”、“我们”和“他们”的臻河,不要把lij撇开来指责,我们是一个整体!出现这种事,陪同人员应该先主动向客户道歉,表示“我们”没做好,然后赶快通知行政人资经理,而不是你们厂区的人在那边通过骂“他们”行政人资部来彰显自己,在客户的眼中,只有一个“我们臻河”,没有“你们厂区”和“他们lij”。行政人资部处理完毕后,你们部门也要进行自我反省。”
看得出来,马副总听了非常的不舒罚
在马副总的影响下,工厂总监也是非常狂妄,有一次总监要将一个车间几条生产线,搬到另外一个车间去,他给我打了声招呼,我没有马上同意他的方案,认为搬车间涉及到工艺流程,比较重要,要在会议上提出大家商议一下,等我在会议上提起这件事时,总监说我们已经开始搬了,我有点生气:“这种事情比较重要,即使我自己想搬也会拿到会议上来议一下,怎么可以随便说搬就搬呢?”
“我不是已经向你汇报了吗?”
“但是我没有同意呀!”
总监说:“你当时答应了”
“我只不过当时回了一句可以考虑,但需要在会议上让大家商议一下。”
总监马上表示:“行,那以后我跟你说的话全部用录音机录下来,或者全部用书面的形式签字确认。”
我自信记忆力非常好,就算是当时两个人出现口误或没听清,退一万步,就算上司是错的,也用不着以后拿录音机录下上司的话吧?实在是太荒唐了。
我后来听到总监争辩时,急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说的一句话才听明白:“我是和老板打过招呼的。”有了老板的圣谕,难怪总监擅自行动。
我马上回应:“请你注意,我才是你的直接上司,我没有同意,和老板打过招呼也没用。”我明白总监的心理:我是老板亲自招来的,我比你来的还早,你凭什么管我呀!
再加上马副总经常支持他,更是肆无忌惮,我知道,当时不把这个嚣张总监砍掉,在工厂什么工作都推行不下去,砍了总监,缺少一唱一和的搭裆,马副总就会收敛一些。要不然工厂和销售公司根本不可能混为一谈,各干各的……这个总监被辞退后,对马副总情绪打击很大,他以辞职来试探老板的态度,看看自己在老板心中有多少位置,但老板当时劝阻了马副总,马副总于是认为自己在老板心中还是有足够的份量,可以与我这个总经理较劲一翻。
我和马副总的第二次大冲突是写培训心得,我要求每个人必须写培训心得,没写的培训时要在后面罚站半小时,我也主动写。第二次,我发现,其他的人都交了,马副总没交,在培训完后,我说:“还有些人也许忙没交心得,但下周必须交上来,否则按规定得站在后面半小时。”我想给马副总一个台阶下。可是马副总根本不领情,第二周,我翻阅了一下,发现马副总还是没交,我再想给他一个台阶:还有谁没交,主动一点。如果马副总善于自嘲:我这周忘记了,我明天就交上来。我就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可马副总依旧没动,结果行政人资部点名了,最后点到只有马副总没交,我过去轻声提醒马副总:“副总,遵守规定,到后面站一会吧!”
马副总把桌子一拍:“凭什么要写,你说要写就写呀?我就不写,你能把我怎么样?”
已经僵持在哪儿,我不会在众多人面前和他吵,那样只会让下属看笑话,于是打电话给臻总,叫臻总带他出去,第二天,臻总找到我:“你是把他到了极限!”
“我已经给他台阶下,可他不懂下。”
“他认为你是针对他的。”
“在大家都没写培训心得时,我规定没写要罚站,事前我不知道谁会写谁不会写,怎么是针对他呢?而且,每次规定,我都能以身作则,其他人都能完成,就他不写,说白了,他的特权思想在作怪。”
“他认为你不能用口头命令代表规章制度,如果是规定,要先制订出来,经过大家讨论再实施。”
“企业现在不规范的时候,很多规章制度不健全,这时就是个人治的企业,还没有到达法治的时候,有时工作中大家都方向模糊的时候,上司会根据他丰富的经验来判断,上司的指令这时就是制度,就必须遵守执行,为什么一般的工作职责中都有一句‘执行上司安排的其他任务’,联想公司总裁柳传志曾经就规定,开会迟到必须站着开会,他就能说到做到,在人治走向法治的企业,在制度还没制订出来之前,上司的指令就等同于制度,如果上司任何一个指令都需要大家去讨论一翻,我们就一天到晚泡在会议室,不用去做事了。”
“副总说培训心得一周写一次,频率太高了。”
“频率太高也不能成为不写的理由,因为大家都能做到,他就能做到,而且如果认为频率太高,也要事前将意见提出来,而不是做事后诸葛亮,在执行做不到的时候才提反对意见。会议上就一团和气什么意见都不说,执行时就满嘴牢s抱怨,这样什么决策都会执行不下去。”
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但下面的话很快就传开了:“殷总的规定只能针对一般的管理人员,殷总拿马副总没任何办法。”
这件事过后一周,我发现下面风气有点不对,除了加工部王兴国,其他的车间主管又和以前一样,管不住下面的员工。我非常清楚,一个企业的高层就是核心,当一家公司高层会议总喜欢扯皮时,会把风气传给中基层,中基层开会也会变得扯皮;当一家公司高层自律时,同样也会把好风气传给下面,高层和中基层就像同心圆的内圆和外圆,当内圆是什么文化时,传到同心圆的外圆就会将这种文化放大。越小的企业,这种文化放大传递的速度越快。我在之后的工作中经常发现,当两个部门经理当众在下属面前吵上几架,这两个部门的主管、领班很快就会学样来吵架。
我和马副总的第三次冲突也是在一个会议上,那天臻总来参加会议,不知怎么,老板和马副总突然发生争执,谈到原来章承楚和老吴的离开,老板说是马副总走他们的,马副总说是老板的原因,两人争吵起来,马副总突然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敲着桌子,我看到越来越不像话了,就制止马副总:“副总,争归争,不要敲桌子。”马副总马上将一腔怒火转到我头上,猛拍一下桌子:“我警告你,你小子别这么嚣张。”
上回马副总威胁自己,老板不在没看到,这回当着老板的面威胁自己,我这次可没有客气:“副总,你在会议上已经是第二次这样公开恐吓我了,第一次我没和你计较,我是你的直属上司,这里是企业,不是黑社会,难怪公司老是发生下属拿着榔头威胁恐吓上司的事件,这跟你的这种作风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的,包括上次培训心得的事,加上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公开道歉,你自己看着办吧。”虽然我没拍桌子,但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厉。
会议开不下去了,散会后,老板和老板娘看到我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问题比较严重,就把马副总留下,要和他谈谈。
我可是一肚子怒气:几次我都忍让着你,虽然年龄比你小很多,但我是你的直接上司,就工作问题,你可以和我争可以吵,但绝不可以威胁恐吓上司,这跟外面的那种流氓地痞无赖行径有什么区别,一个公司的高层,居然是如此的职业素养,太混账了,臻河以前这种灰色企业文化,和马副总这种劣质的职业素养有非常大的关系。我打定主意,如果此次马副总不认错,不管有多大阻力都要炒掉他。
过了两个小时,老板叫我进办公室,一进门坐下,老板就对我说:“殷总,以后你在说话沟通上要注意点,你有时说话不给人留情面。”
我有点莫名其妙:今天大家都看到了马副总有问题,怎么一进门就批评起我来了。我很奇怪:“我怎么了?”
马副总:“你说话不算数。”
我有点糊涂:“说清楚点,哪里说话不算数。”
马副总说:“比如上次培训,跟单主管江丽丽有次因为同学来了,向你请假,结果你还在培训中还批评说‘学习培训更重要,同学来了可以安排在周末,别一点小事情就来请假’,你既然准了假,为什么又在晚上培训公开批评人家?弄得人家江丽丽非常不开心,还有平时说话直来直去,一点都不考虑别人感受。”
原来就这点事?难怪臻总经常和我说马副总的沟通能力很强,只有我和行政人资部子寒看懂了马副总的沟通能力到底是什么,马副总经常会避重就轻,当你谈论这个问题时,他会东拉西扯扯到别的事上去,一些直线思维,考虑问题不严谨周密的人就会跟着他的思维走,最终下来就被和稀泥和掉了,而问题呢,根本没解决,最后你也忘记了一开始跟他在谈什么问题,马副总就具备这方面的‘沟通能力’,用武林术语就叫“乾坤大挪移”,臻总居然说他沟通能力强,看来臻总经常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难怪每次只要有臻总和马副总两人参加的会,我经常难以控制会议进程。本来今天是处理马副总开会威胁我的事,但直线思维的臻总、老板娘经过两个小时和马副总的这种“沟通”,肯定把臻总的思维挪到别的空间去了。
臻总从一次坐车就发现林总是个直线思维的人,一次臻总等人去参加培训,在公路上,他光看前面不看两边,一直开,过了都不知道,臻总在后面另一部车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车飞驰而过。而马副总坐车则是只看两边的风景,不看目标的人,也是一次我和马副总出差打的士回来,我太累了就睡着了,马副总光顾着看高速公路两边的风景,居然不看路标,结果走过头都不知道。臻总就是一个纯直线思维的人,而马副总是个纯横向思维的人,纯直线思维的人碰到纯横向思维的人,那是最容易扯开话题的。
我是个空间思维和逻辑思维非常发达的人,具有相当的t型思维能力,发散思维与收敛思维皆备,别人很难影响我的思维,这次想避开矛盾,门都没有。以前在会议上马副总时不时会讲出一套歪理,而且论据充分、逻辑严谨,加上和那总监一唱一和,可是弄得太离谱时就会被我驳斥得体无完肤,我经常发现他的前提假设就是错的,其价值体系、理论根基就有问题,一般的人乍一听,觉得他讲的非常有道理,可是会思考的人细细一品味,发现皆是谬论,经不起推敲。
不过,当时我在气头上,我没好气地回答:“如果我说话要考虑每个人的心理感受,那我说一句话都要思考十几分钟,每个人的心理状况都分析一遍再说出来,这不可能,我说的话不可能让所有的人满意,我不是心理咨询师或治疗师,如果一个管理人员一两句话说得不好心理就承受不了,他不配做管理人员。”
老板娘也c话道:“殷总,你有时说话就是应该注意点,生产部的员工犯错,你要怎么处罚,你处罚她就是了,你上次开员工早会,为什么扯到我和老板的身上?”我明白,这是上次开员工大会批评她的同学,提到了老板娘,可能导致老板娘认为是针对她。
我当时心里就很有气,所以针锋相对,臻总可能听了有点不舒服:“殷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我不想跟他们扯这么远:“今天的问题是副总两次公开威胁恐吓我的问题,你们不要把这个问题扯到别的上面去,而且,一个人要做事,不可能一点点小错都不犯,不要拿我这些小小的错误来掩饰自己的大错误,这办不到。”
三个人一齐来指责我,我越想越激动:今天马副总犯这么大的错,怎么变成了我的批判会呢?老板和老板娘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偏袒错的一方呢?
我非常生气,不想和他们辩论了:“我不想再和你们争吵下去了,副总必须就这几件事向我道歉,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说完,拿起笔记本就走了。
我这一次就中了马副总的招,本来今天这件事完全是马副总的错,但马副总太了解林总和老板娘的性格了,于是使用“乾坤大挪移”转移话题变成指责我的不是后,我生起气来,在气头上自然对臻总和老板娘没什么好话说,因而针锋相对,结果最后反导致老板和老板娘对我产生成见,我后来感觉,虽然这一次我态度强硬,老板最后还是站在我这边,但心里已经对我开始有偏见了。
之后我冷静想想:姜就是老的辣,马副总太了解臻总的性格了,臻总对他做事不满意,但就是不炒掉他,但一些会做事的人却与马副总有矛盾的,就被走了,比如像章承楚这样的,说明马副总在心术这一方面是有点造诣的,难怪臻总经常说他会做人,沟通能力强。自己是直性子容易被激怒的弱点,今天真的被对方利用到了,如果臻总很明智懂这一点的话,就很容易处理,偏偏臻总又不是那种很明智的人。我之后特别留意自己的下属有没有这样一类人,一旦有那种只会做人,不会做事的,他毫不犹豫就炒掉。臻总之后也经常劝我要圆滑一些,我可不听,我就是这个性格。
我在多年的工作中发现,自己虽然个性较强,但很多人还是喜欢这种直言直语、不记仇、敢负责任的性格,圆滑虚伪的人可以蒙敝别人一时,但相处一久,难以深交;而直率真诚的人,也许一开始认识时容易出现矛盾,但相处一久,却容易深交。如果我失去了这种个性和锐气,那么我将来肯定被职场淘汰。对于只会做人而不做事的人,我一向瞧不起,这种人适合在官场,不适合在企业。不过,我经过在大通和永恩的磨炼,傲气倒磨掉了,傲骨却产生了,以前我眼神中经常透露一种傲气,但现在眼神中更多的是平和,不服输的性格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了,但却刻在骨子里。
臻总当时看到我生这么大气,中午把我和马副总一起拉出去,到一个餐厅,臻总说:“我今天一开始也是批评副总的,后来副总谈到你的工作方法存在问题,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你一下子反应这么激烈。”经过臻总一番劝解安慰,我当时的火气算是消下去了。
这就是马副总聪明的地方,先私下认错,再转移话题,从农村包围城市进而攻击别人,以退为进,这招屡用不爽。但聪明的臻总就是发现不了。
这件事之后,一会儿听臻总说马副总想辞职,后来臻总又要马副总向我道歉,后来臻总又对我说马副总是走是留由我来决定。我搞不明白,一两周的时间,老板怎么变化得这么快,前些天三个人还在一起指责自己,现在又说马副总是走是留由我来决定,臻总是不是头脑发热?怎么这么善变?
后来我才明白,这段时间,臻总看了余世维的管理者常犯的11个毛病,看完后,臻总对我说,以前他不懂,凭直觉觉得副总就是有问题,但总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哪里,看完余世维的课程后,臻总说这个课程简直就是针对马副总而设计的,这里面讲的管理人员的11个毛病,副总没有一条不犯,而且在公司里面表现得比谁都明显突出,看来他的确不太适合做一个管理人员。而且,前段时间,我买了十几本中国私企内幕的书给公司主管以上人员学习,里面讲了一个叫徐刚的职业经理人在温州一家私企变革的经历,徐刚花了一年半时间变革成功,拯救了这个濒死的企业,但最终却落到被扫地出门的结局,很多人看了都觉得这家企业简直就是臻河的翻版,甚至可以一一对号入座,特别是马副总和温州那家公司的副总张为民简直太像了,老板看了这本书,可能也有所触动吧!
早知道这样,老子就懒得和你们争了,让你们听课去吧。之后,我尽量少和臻总发生争执,我发现,和臻总争执只会将问题搞僵,他一死要面子二好胜心强,他当时非得要赢不可,和他争执,只会让他的大脑加速往非理性方向发展。
臻总让我决定是炒掉马副总还是留下他,我也不想把事做绝,如果马副总卒态度,能帮上自己点忙那是最好了,毕竟他还是有点技术理论的,而且,哪怕这个人经常讲歪理,有一个对手也可以减少自己将来犯错的机会,退一万步,就是他什么也帮不到自己,别捣乱就行,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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