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醋海风波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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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无止境的纠缠
绞缠着的身体终于停下来,语焉脸颊绯红,皮肤润泽得要滴出水,她幽黑的眼睛正对上俯在她上方的双眸,漆黑却闪亮。→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语焉有点难为情,怎么打架打架就变成而且自已似乎还很配合的样子。
滕锐却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正凝神注视着身下的女人,眼底隐隐还带着点柔和,房间里一片安静,语焉有一时的错觉,以为又回到了从前,她眼底的温柔如花般绽放开来
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枕头边滕锐的手机铃声震天地响起,在这安静的时刻显得特别刺耳,滕锐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眼波一闪,从语焉身上翻身下来,伸手拿过手机点开来,屏幕上跳出方晚暮三个字。
滕锐微微皱眉,正想挂断,突然传来身边的女人带着嘲笑的声音:你的新欢不用挂断吧,怕什么呢语焉稍稍侧头就看到滕锐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方晚暮三个字,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名字,而且这个时间打来,肯定关系不同一般
正想挂断的手停了一下,滕锐斜睨了一眼女人,唇边的冷笑渐起,他修长的手指再一按,手机便接通,立即传来方晚暮略带着娇美的声音:滕锐,你到那边了吗
嗯,到了。滕锐的声音尽量温柔,今天你很累了吧早点休息,乖,我回来给你带礼物他眼角的余光扫向身边的女人,满意地看到她微微变色的脸。
而滕锐的突然温柔,让方晚暮有点不知所措,但她很快稳定住自已,声音更加甜美温柔:嗯,滕锐知道我今天许的什么愿吗
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在这安静的夜里,特别清晰,语焉绯红的脸色早已退尽,只留下清晰的愠怒。她一下子坐起身子想爬下床,远离这个男人,却被男人一手抓住,一把拉到他怀里摁住,另一手却依然拿着手机,依然谈笑风生。
语焉在滕锐的手爪下奋力地挣扎着,低声怒道:你放开我紧接着,语焉手机动听的音乐声也跟着清晰地响起这边不同寻常的响声,自然也传向手机的那一头,方晚暮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微微皱眉,抿了抿唇瓣,忍了
滕锐挂断手机,翻身把女人紧紧地压在身下,任着女人手机音乐响个不停,只到它自然停下来为止
两个人的四目相对,眼底都带着冷光,互不相让,好久,女人终究不是男人的对手,她放弃对视,垂下眼睑,低低地说道:我要回家声音有点哽咽。
女人的哽咽让男人的眼波微微一动,他犹豫了一下,从她身上翻身下来,靠在一边,语焉从床上起来,直接往浴室走去,让温暖的水从身上冲下,一想到滕锐和电话里的女人打情骂俏的样子,她就觉得鼻子发酸可是她还有什么权利酸现在她不过是一个交易品
浴室外面,语焉手机动听的音乐再次响起,依然靠在床边的滕锐微微皱眉,接着眼波一闪,他伸手拿过手机,果然是凌俊彦他眼底暗了暗,修长的手指一点,手机接通,那边传来凌俊彦略带焦急的声音:语焉,你没事吗怎么不接我电话
滕锐只是听着,没有声音,接着凌俊彦温柔的声音继续传来:怎么不说话呢语焉,你们在哪儿,我来接你好不好
滕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满是戏谑:语焉在洗澡对方不再说话,死一般地沉寂,接着就是挂机的声音,滕锐露出满意的微笑
滕锐看着语焉穿戴整齐地从浴室里走出,冲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点诡异,语焉稍稍楞了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那个男人颀长的身影已经往浴室里走去,接着就是哗哗放水的声音
语焉把放在枕边的手机拿起,放进包包里,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就这样走了可是滕锐还没说放过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啊跟他说吧,又怕惹恼了他,不说吧,又怕他本不当回事
语焉最终还是决定等滕锐从浴室里出来,不管怎么样,总要提醒他一下,他要履行承诺这样想着,语焉走到沙发边坐下,等着滕锐出来。
滕锐终于从浴室里出来,穿了条子弹裤,光着膀子,脊背结实挺直,有一种诱人的阳刚之美,头发没吹干,还有点湿搭搭的。他看到还坐在沙发上的语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走向她。
滕锐在语焉面前停下,稍稍俯下身子,低头逼视着她的双眸,满是不恭和调戏的语气:你还没走是不是还在等着和我上床他说着伸手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
语焉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打掉他抬她下巴的手,语气尽量平静又带点小心翼翼,她怕又要惹恼这个男人: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到
我答应你什么事情了滕锐一脸的惊讶,跟你上床
语焉的眼底像冒了火一样,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一瞬间又觉得如此陌生
看到语焉的愤怒,滕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直起俯着的腰身,转身只管往床边走去,跟着轻松的语气响起:唉,不就是你前未婚夫的公司的事嘛唔我明天办吧
语焉原以为一提到交易的事情,这个男人又要拉下脸了,但是现在看起来滕锐心情不错,答应得这么爽快。无法理解,语焉疑惑地看看滕锐,长长的睫毛闪了闪,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往门口方向走去。
看着语焉往门口走去的身影,滕锐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语焉,连一声告别也没有吗
哦,再见语焉停了停脚步,转向男人,努力拉扯出一个笑容。
嗯,我们明天再见我等你哦滕锐的嘴角再次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语焉稍稍一楞,没有再说什么,匆匆走向门口,打开,出去,接着砰一声关上门。屋子里的滕锐脸色这才暗了下来
语焉回到家,一走进客厅,就看到靠在沙发上的萧衍和凌俊彦,她心里不自觉得有点发慌,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就要被人发现了一样,不过转而一想,又觉得这很正常,因为凌海集团的危机,这几天,萧衍和凌俊彦常常是半夜才回家的,那么今天这么迟了还坐在萧家客厅,应当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吧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下,语焉果然心安了许多,她向着两个人微笑着打招呼:爸爸,俊彦
萧衍向着语焉点点头,带点责备:怎么玩得这么迟呢,俊彦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语焉长长的眼睫毛闪了闪,看向凌俊彦,这两天他不是很忙吗今天怎么会有空在等我呢她向他走过去,在他边上坐下,扭头冲着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俊彦今天会有空的。
凌俊彦漆黑狭长的双眼注视着语焉,似乎想在她身上寻找些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到语焉冲着自已的微笑,终于眼底的温和渐渐升起,柔声说道:这两天没时间陪你,今天特地想抽点空来陪陪你的,哪知道正赶上你不在
对不起,俊彦,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有空我们几个同学聚会语焉不敢注视凌俊彦的眼睛,她的眼神在他的身上飘忽着,声音有点低。
没事,你开心就可以凌俊彦语气依然柔和,眼底的失落却越来越清晰。
哦,对了,俊彦,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们同学太吵了,我没听到后来要回家才发现,太迟了,所以没给你回语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忙着向身边的男人解释着。
没关系身边的男人微微笑笑,依然一副好脾气
第二天傍晚时分,h市一个高档会所的包厢里,前面的小桌子上摆了几瓶红酒,漂亮的高脚杯里也已经注满了酒,边上还有几个雕细琢的菜肴,可是似乎都没怎么动过,滕锐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烟,神情冷冽,他的边上坐着另一个男人张震,也是拿着烟抽着,两个人轻声在交谈着什么,屋子里烟味浓烈。
一会儿,包厢的门一会儿,包厢的门打开,王奇儒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皱眉,对着里面的两个大男人恼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少抽点烟,这叫人家怎么坐得下来
你是娘们,还是肚子里有货了连烟味也受不了张震反唇相讥。
好好好,不跟你争滕少,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何贵干王奇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在滕锐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冷冽的男人。
滕锐微微一笑,伸手给王奇的酒杯里倒满酒,调侃着:王副市,这些日子是不是当得不太耐烦,想弄点事情出来啊
什么意思,明说王奇眼波微动,微笑地看向滕锐。
你把凌海集团搅得一团糟,就是想要把和凌海集团有密切联系的陈市长套进去,然后,你这个副职就可以转正,我分析得对不对滕锐慢条斯理地,语气淡然。
真不愧是滕少,一眼让你看透了。王奇笑着顿了顿,仰头喝下一杯酒,我当了这么多年副的,按理是应当轮到我当正职了吧
可是,你把搅局的这个赃栽到我头上来,这笔帐我怎么跟你算滕锐唇角依然带笑,语气里却带着刀锋。
呃萧语焉来找过你了看到滕锐眉峰微微一动,王奇笑笑继续道,上回一时大意,放了凌俊彦,坏了你的事,这回我是在还你这个债,呃狼抓小羊的游戏你昨晚上玩过了吧是不是得谢谢我王奇笑得暧昧。
什么狼抓小羊哎,我说你们两个不能这样对萧语焉,人家一个小女子张震皱皱眉头,不满地看向王奇。
滕锐掐灭手中的烟,皱眉,神情开始冷冽,对着王奇:我的事你不用管不过,陈市长那里,你也不一定就能扳得倒他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王奇皱眉,他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滕锐,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大伯那里,你如果帮我打个招呼,那样我转正职就肯定没问题了
呃就你那个芝麻大的官,还要和我大伯说一声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滕锐眉锋一跳,很不屑地样子,我再告诉你,王奇,陈市长就是我大伯的人我劝你还是收手吧
看到王奇沉的脸,滕锐忍不住笑道:王少,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帮你两年后,陈市长就要退二线了,你再等等这次的局,你还是收了吧,不然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好,你要说话算数王奇脸上的肌放松,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他不一定能放倒陈市长,所以他让萧语焉找滕锐,逼得滕锐说出这一句话来,也算是他的一步棋。只是放过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他难以向另一个人交待
想到这里,王奇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问滕锐:你真的愿意放过凌俊彦
滕锐冷笑一声,脸上的冷冽和霸气瞬间流露:我会正大光明地跟他来
几个人又喝了会儿酒,聊了会儿天,滕锐抬腕看看手表,站起身: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们两个继续
呃又要去玩狼抓小羊的游戏了你还没谢谢我帮你设计的这个游戏呢王奇笑得鬼魅,滕锐不理他,自管大步走出包厢,张震皱了皱眉
今天的晚餐,萧衍和凌俊彦都没有出去,晚餐后,凌俊彦照例要陪着语焉出去散步,他们走在幽静的公园里,凌俊彦的手机不断地响着,他不断地推托,语焉知道他是忙中抽空陪自已,不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她停下脚步,等着凌俊彦把电话接好,才开口道:俊彦,你忙你的去,不用陪我的
凌俊彦脸色暗了暗,他转头看看语焉,月光轻轻地笼着她,她脸上的皮肤如凝脂一般,洁白润泽,黑发如缎,白色的衣裙,清新美丽得恍如梦中的仙子一样。
半晌他才低声问道:语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陪你那语气里充满了一种忧伤。
不是的,俊彦,你别多心,我是怕耽误你的事情凌俊彦的忧伤让语焉心里也跟着酸酸的,她柔声安慰道。
就在这时,手机的音乐声响起,语焉拿出手机一看,脸色稍稍变了变,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滕锐打来电话了但是语焉的身边还站着凌俊彦
语焉故意慢下脚步,落在凌俊彦后面一点,接通手机,那头传来滕锐霸道的略带不满的声音:你在哪儿,说好晚上再见的,人呢
我现在有事语焉陪着笑脸。
那你看着办,如果半个小时内不到,我们的交易取消那个霸道的男人说完就挂了机,连语焉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凌俊彦在前面停下脚步,看着语焉,眼底神情复杂,好久他才淡淡地问道:谁啊
还是那帮同学,叫我出去玩语焉的声音低得如蚊子在叫。
这时,凌俊彦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皱着眉头接听着,接着放下手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语焉说:语焉,刚刚电话,有点急事,我先去处理一下,你自已先回家好吗
嗯,你快去吧语焉忙说道。
语焉打了辆出租车到酒店,依然是那个保安,匆匆跑来帮着语焉打车门,脸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讨好般地低声说道:萧小姐,滕总已经回来了语焉有点哭笑不得,只能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滕锐双腿交叠得靠在沙发上,看着开门进来的语焉,眼底漆黑,看不出一点表情,两个人就那样对视了一会儿,滕锐终于开口,那声音冷淡而且霸道:萧小姐,你迟到了五分钟
堵车语焉的心也跟着堵得慌
那是你的事,明知道有可能堵车,就要提早出发,你说是吗男人口气依然冷淡,带着点不依不饶。
咳,滕先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了吗语焉面带嘲笑。
滕锐眯了眯眼睛,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语焉跟前,稍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嘴角的戏谑之笑勾起:我是迫不及待地想玩你呃,就像狼玩小羊
语焉拉下脸,冷冷地:你昨天不是说早玩腻了吗今天怎么又迫不及待了
语焉的懊恼让滕锐的兴致更好:呃,我昨天也说过,既是交易就将就着玩玩了嘛他满意地看着女人带着恼怒的面容,那种恼怒在女人的脸上别有一番风味。
滕锐脸上的笑意加深,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地探入衣领往下,触及一片温柔后,又倏地收回手,退后往椅子上一坐,一手抱,一手托着下巴,接着低声命令道:脱衣服
语焉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侮辱方式,因此,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麻木地解扣子,脱下衣服,女人腰间tr让男人的目光柔和了一秒钟,随即就皱起眉头,很不满意地:停停停这衣服怎么脱得一点美感也没有呃穿回去,重新来过带点笑,身子也扭一下
女人的脸色发青,你还能怎么样侮辱我忍她斜眼看着男人,又把衣服穿回去。
好,现在开始脱男人眼底带着点笑意,这女人今天真听话,呃,昨天还跟我对打
女人依然面无表情地脱,男人依然皱眉不满:你不会笑吗重来
女人终于不耐烦了,她穿好衣服,冷冷地说:滕先生,这个交易我决定不再做了,你一个人慢慢玩吧,再见说完她一甩手往门口走去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大步跨到门边,堵在门口,低头看看女人冰冷的脸,慢慢悠悠地:好吧,那我们换一个游戏接着他俯在她耳边轻声地,这个游戏你一定喜欢,我们就叫它狼羊共浴接着女人腰身一紧,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直接往浴室里走去。
男人伸手拧开浴缸开关,水波瞬间直往大浴缸里冲进,男人迅速除去女人的衣物,女人温暖的脊背触及冰冷的大理石台面,男人邪魅地向着女人微向着女人微笑
痛的,你轻点冰冷台面的女人皱眉。男人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跟着唇角勾起,伸手抱起台面上的女人,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迫使她坐在,台面的大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身体,而他们腰间的纹身此时正稳稳地对在一起
那一对纹身的对合冲击着男人的视觉神经,过去温馨的甜蜜如波涛般汹涌而来,男人眼底的温柔升腾而起,动作也跟着温柔起来。女人似乎也感觉到男人渐渐不一样的情绪,她幽黑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反抗和冷漠一点一点地消逝。
男人腾出一只手托女人的后脑勺,稍稍低头,线条分明的唇瓣有力地覆盖上女人的樱唇,女人发出轻轻地低吟,双手攀着男人的肩膀
喘息声渐浓,男人稍稍停了一下,放开女人的唇瓣,漆黑的眼睛盯着女人美丽绯红的脸蛋,声音坚定有力:语焉,回来
女人眼底笑意如花,意乱情迷中,也没有忘记挖苦男人:那你的新欢怎么办
不要了男人唇角勾起,你只能是我的
我一直都是你的,没有变过女人眼底的柔情升起,她修长的手指跟着抚过他的唇瓣,男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把戒指戴回去男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嗯。女人很温顺。
男人的笑意加深,抱住女人,一脚跨入浴缸,身体却依然连接着,浴缸里波涛翻滚随着男人一声低吼,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重重的喘气声,和依然阵阵袭来的水波声。
男人一伸手摁下浴缸边的开关,水波停止,浴缸里的水哗哗地泄去,女人软软的趴在男人强健的身躯上,男人稍稍低头,亲昵地亲吻着女人发梢、额头
温暖的水漫漫地再次注入浴缸,慢慢地漫过两个人的身体,女人依然软软地趴着,闭着眼睛,没有一点动静,她实在太累了,就那样趴着睡着了。
男人微微笑起,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细细地帮着女人拭擦着身体,他的手抚过女人右腰侧的纹身时,稍稍做了点停留,抚着,眼底的一点亮色闪现。
男人把女人抱到床上放下,很快地女人匀称的呼吸声响起,男人偎着她的身边,细细地看着她,曾经有过的温馨又浓浓地袭来。
语焉手机的音乐声响起,正在俯身看女人的男人眼底一暗,又来了他懊恼地拿过她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凌俊彦三个字,点开,对着那边低声吼道:语焉睡觉了说完趴地声挂断手机,关机
滕锐长长地舒了口气,转头看向正在熟睡的女人,睡梦中的女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伸手抱住滕锐的靠在她身边的腰
凌俊彦沉着脸,从他的阿斯顿马丁里下来,越过旁边站着的保安,大步向着这个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里走去
搂着语焉,滕锐也迷糊着想睡觉,突然门铃的音乐声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滕锐微微睁了睁眼,不想去理睬。可是门铃依然不折不挠地继续响着,滕锐忍无可忍,皱着眉头,轻轻拉开语焉环在他身上的手,准备下床。
一系列的动静惊醒了语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按门铃,你继续睡觉滕锐冲着女人勾勾唇,下了床,光着膀子就往外间走去。
凌俊彦咬着牙,不屈不挠地按着门铃,好久,门终于打开了,他看到只穿了条短裤的滕锐出现在门口,他蜜色的肌结实闪着光彩,身材颀长挺拔,全身透着一种男人的阳刚之美。
看到门外脸色黑暗,面部肌有点扭曲的凌俊彦,滕锐楞了两秒钟,接着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眼里也带着点不羁的微笑:凌先生有事
我来带语焉回去你叫她出来凌俊彦努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平稳冷静,但他的手还是忍不住地有点发抖。
她是我的女人凌俊彦,你已经错过了放手吧滕锐收起他不羁的笑容,半晌才冷冷地说道。
你怎么挑拨我都不会再放弃的我知道,这一次她是为了我才来找你的凌俊彦锐利地盯着滕锐,果然看到滕锐眉头皱起,变了脸色,凌俊彦的黯淡的脸色稍稍收回了一点,看来他猜对了,语焉来找滕锐,是为了凌海集团的事
滕锐黑下来的脸,让凌俊彦勾起嘴角,他压抑着内心的伤痛,露出一抹冷笑:所以,滕先生,你记住她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我
隐约听到外间的门口有人压低声音在说着什么,语焉睡意消失了一半,她起身看看四周,目光落在床边那件滕锐的睡袍上,她伸手拉过,把宽大的睡袍披在身上,向着外间走去。
就在她拉开外间的门时,整个人像触了电一样的惊呆了,门口站了两个人,光着膀子的滕锐,还有一个竟然是西装革履的凌俊彦凌俊彦怎么会在这里,语焉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底的羞愧惊恐喷涌而出,此时她多么想地上裂开一道缝,她好一头钻下去,可是没有怎么办接着她脑子里涌出来的全是怎么办三个字。
凌俊彦也看到语焉了,看到她身上穿着滕锐的宽大的睡袍,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激情褪却后那种慵懒的睡意,而此时因为震惊,那种慵懒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羞愧凌俊彦的心如刀割了一样的疼痛着
凌俊彦努力地控制着,半晌才平静地对着站在房间里发呆的女人说道:语焉穿好衣服,我在楼下等你然后他再冷笑地向着滕锐:你太卑鄙了,你想搞跨我们凌海集团就是为了这个吧滕锐微微皱眉,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凌俊彦,看着他大步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滕锐砰地一声关上门,回头看看还站在房间里发呆失神的语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他慢慢走向她,把她搂在怀里:语焉,不要犹豫了,你去告诉他,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语焉失神地把头靠在滕锐的口,伸手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滕锐也静静地抱着她,房间里有片刻的宁静。好一会儿,语焉才抬起头,放开环着男人腰间的手,挣脱男人的怀抱,往里屋走去。
语焉默不作声地穿戴整齐,向着坐在沙发上的滕锐低声说道:我走了
滕锐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半晌才道:要我陪你下去吗
不用了,我自已能解决语焉淡淡地,说完就匆匆往房间外面走去。滕锐眼底的霾骤起,他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烟点上
走出酒店大门,门口熟悉的保安一如既往微笑地向她打招呼,可是现在的语焉却似乎一片茫然,迟迟钝钝的,没有一点反应。
保安奇怪地看着她,接着他看到一直停在不远处的那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上下来一个男人,英俊挺拔,五官如石雕,他一直走到萧小姐跟前,拉起萧小姐的手,向着车子走去,萧小姐一直低着头保安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什么
凌俊彦脸色凝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拉着语焉的手往前走去,一直走到车前,他替她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这才回到驾驶室这边拉开门上车,车子很快地从酒店外疾驶而去
酒店楼上的窗口,滕锐抽着烟,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车子,眼底的翳清晰
车子里一片沉默,语焉不敢看凌俊彦的脸,好久好久,她才喃喃地说了句:对不起
凌俊彦眼睑微微抖动了一下,即刻恢复平静,他略带沉重的声音响起:语焉,我知道你是因为凌海集团才去找他但是,我宁愿失去凌海,也不要这样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苍凉和无限的伤痛。
语焉羞愧难当,她的心隐隐作痛,她蠕动着唇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一路无语,一直到萧家门口,凌俊彦坐在车上,看着语焉的背影走进萧家大门,眼底的伤痛才
底的伤痛才渐渐清晰起来,谁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如今他一直在想着弥补
第二天下午,凌海集团总部的会议室里,正在开高层会议,凌俊彦皱着眉头,一脸的疲倦,听着各方的报告。这时安全部部长进来,在凌俊彦耳边低语:
凌总,有人在x市有看到总会计师出现过,我们是不是马上派人过去
凌俊彦黯淡的脸色总算有了一线光彩,眼底的光芒一闪:最大限度地派人过去,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凌俊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萧语焉已经坐在里面等他,凌俊彦眼波微微一动,微笑地看着她,语气柔和:语焉,找我有事吗
俊彦,我想和你谈谈语焉勉强地露出一抹笑意,声音低低的,她也是满脸的倦意,和凌俊彦一样,肯定又是一个晚上的失眠。
凌俊彦看着她的憔悴,心底的怜惜渐渐升起,他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语气依然温和:好的,你说吧
语焉咽了咽口水,低着头半晌才轻声说道:俊彦,我已经不值得你爱,也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一定会遇上值得你爱的女人
凌俊彦的英俊的脸上掠过一道云,他盯着眼前的女人,打断她的话:语焉,你想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萧语焉终于把话说出来,似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办公室一片安静,凌俊彦看着语焉,眼底满是悲哀,语焉低着头,不敢看他,好久好久,凌俊彦低哑的声音才响起:为什么,语焉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语焉的脸有点红,那么难堪的事,她想着都觉得难为情她蠕动着唇瓣,半晌才发出一点声音:对不起,我不值得你爱
凌俊彦慢慢地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语焉跟前,伸手拉过女人楼在怀里,轻叹一声:语焉,是我的失误造成今天的结果,我不怪你不要跟我说分手,已经错过一次,我不想再错一次
语焉的心乱得像一团麻,沉默片刻,咬咬牙,还是低声说道:算了,俊彦,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因为滕锐吗凌俊彦眉峰皱起,眼底裂开的碎片四处纷飞,看着我,语焉
语焉抬头看向眼前那张俊美不凡的脸,那张从小宠着她溺着她的脸,如此熟悉,她是那样得不想伤害他,可是她又不得不伤害他她坚定地点点头:是
凌俊彦呆呆地看着语焉,好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语焉鼻子酸酸的:俊彦,如果我不坚决,只会伤你更深,我不能再这样欺骗你你会有自已的新生活的
语焉默默地拉开凌俊彦的手,转身慢慢往门口走去。
语焉,这段日子是凌海集团的非常时期我们能不能先不要谈分手身后传来凌俊彦无助的声音。语焉的脚步稍稍停留了一下,眼泪叭嗒一声从眼眶滑落,但是只一秒钟的时间,她的脚步就依然抬起,头也没回
语焉,你知道我怎么会到酒店找你的吗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凌俊彦甚至开始后悔昨天晚上的行动他真得没想到那只会把语焉推得更远本来他只是想让语焉明白他对她的宽容,对她的爱从而使语焉再没有脸面去找滕锐
语焉再一次停下脚步,楞了几秒钟,是啊,凌俊彦怎么会知道她在滕锐那儿她慢慢转过身,看着凌俊彦,眼底的疑问明显。
是滕锐告诉我的凌俊彦平静地说,他没有说谎,是滕锐在电话里说的在他打给萧语焉的电话里说的凌俊彦很明白,滕锐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让他知道
你是说,是滕锐叫你来的语焉幽黑的眼底满是震惊。
是。凌俊彦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语焉眼底的震惊变成愤怒和沮丧,她脸色发青,咬了咬牙,快步离去。
语焉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往大酒店去,这个混蛋,搅得凌海集团一片糟,我忍了;在房间里用尽方法侮辱我,也忍了;可是他竟然让我当众出丑怎么忍
可是当怒气冲冲的语焉在大酒店门口跳下车的时候,那个笑容满面的保安立即凑过来:萧小姐,滕总现在不在酒店,他出去了
额。语焉楞了几秒钟,才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看着边上正盯着她的保安,她努力面带微笑,用温柔的声音对着手机说:滕锐,你在哪里
那边滕锐和张震王奇等五六个人正在一高档会所喝酒聊天,一屋子嘻嘻哈哈的声音,滕锐一接起语焉的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的温柔的声音,他楞了楞,好久没有听语焉这么温柔的声音了,他唇角微微一勾,心情不错,跟着就说道:我xx会所
话音还没落下,那边手机就挂了,滕锐眼波一动,也没怎么在意就放下了手机。
语焉走进会所,重重推开那个豪华房间的门,也许她用的力气大了点,也许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总之里面五六个大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吃惊地看着门口这个突然出现的、面容清新美丽、此刻却明显带着怒气的女人。
语焉张震第一个反应过来,向着门口的女人打个招呼,可是语焉似乎没看见他一样,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沙发上的另一个人滕锐滕锐此时也是一脸的惊讶还稍带了点迷茫,正看着门口的女人,一时无语。
进来进来,坐众人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请门口的女人进来,语焉走到滕锐跟前,却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怒气。
滕锐终于反应过来:语焉。他身体稍稍往前倾,伸出一手想要拉过女人坐下,却被女人一甩手扔开,众人看看滕锐一脸的迷茫,再看看语焉一脸的愤怒,呀,形势不对,赶紧很自觉得悄悄地溜出房间,各自散开在大厅里玩着。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了,滕锐仔细地看看愤怒的女人,勾唇笑起: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昨晚是不是你把凌俊彦叫过来的语焉努力压低声音,但声音里还是带着点刀锋,冷冷冰冰的。
原来这个女人是为了这个生气滕锐眉头微微皱起,身体跟着后仰,往沙发上靠去,锋利的眼光闪过,盯着语焉,声音里满是傲慢: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萧语焉是我的女人
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语焉一时气结,却又很清楚打不过滕锐,一扭头看到前面桌上还盛着酒的玻璃杯子、酒瓶子,她扑过去,拿起来就向着前面的男人砸去,滕锐忙闪身躲过,杯子落在墙壁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紧接着是第二个杯子,第三个
大厅里的几个人楞了楞,静静地倾听着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糟糕,打起来了王奇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说道:真是近墨者黑啊,呃,我们滕少这脾气,萧语焉都学得越来越像了原来以为她很温顺很单纯的呢
张震皱皱眉头,瞪了王奇一眼:都是你弄出来的,什么狼抓羊的游戏现在看看,谁知道是狼抓羊还是羊抓狼啊
会所的女主人闻声忙赶过来,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快步跑向发出声响的房间,却被旁边的王奇一把拉住:你别管,小两口吵架损失照赔就是
女主人忙陪笑道:王市长,哪会要你们陪的,你们能来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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