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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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记忆的触发点
就在冰儿因为国王要出差而愁眉不展的时候,其实滕锐也轻松不到哪儿去,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向国内关于失忆方面的专家咨询治疗方案,专家明确地告诉他:失忆,基本上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但是,可以用一些失忆者从前较熟悉的东西,或者从前生活的环境,或者做一些她熟悉的事情,来寻找一个触发点,看看能否触动失忆者的记忆
可是,现在又不是在国内,生活环境无法还原;熟悉的东西滕锐已经把他们最重要的订情物交给了冰儿,可是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至于熟悉的东西,他强吻过她,冰儿似乎也有点感觉,但那感觉一过又变得风平浪静,她依然记不起他
前两天滕锐在王后花园打电话,正是和失忆专家在通话,刚好碰上冰儿来约他谈话,他一时控制不了自已,在书房的小休息室里强行地和她做了,他明显地感觉冰儿的身体有反应,就和从前一样,内心一阵欣喜,但是很快地他就发现,那种反应只是一时的。◆傻◆逼◆小◆说,www.shabixiaoshuo.com”
他用了他们曾经最亲密的方式,最浓烈的爱意,但是依然换不起她的记忆那么冰儿记忆的触发点在哪里呢滕锐内心也是一片愁绪。
而且那次事情之后,造成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冰儿处处提防他,处处躲避他,现在他想见上她一面都困难其实滕锐有一点不知道,冰儿虽然没有想起什么,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惊动了她的内心,所以她急着逃避他
那么这次国王的出差,滕锐希望自已能有机会,让冰儿想起自已,哪怕是一丁点儿记忆也好
第二天,目送国王离去,滕锐漆黑的眼眸就转向边上的冰儿,唇角带着点宠爱的笑意,高挺的鼻尖在阳光下闪着光;冰儿显然已经感觉到那一抹眼光,她的第一感觉是,真色第二感觉是,赶紧离他远点这样想着,冰儿就匆匆转身往大门里去,不看他一眼。
看着那一抹气咻咻离去的身影,滕锐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但他没有跟上她,因为他身边还站着个芭莎公主,前两天也许是自已太急了,逼得冰儿逃得远远的,可是他不能不急啊
和滕锐一样,冰儿更是愁眉不展,一方面因为自已原先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了,另一方面也为自已无端端的心跳而烦恼不已。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赶走那个令她头疼不已的男人,他就像一块橡皮糖一样粘着她,怎么也赶不走现在国王出差,她突然觉得自已的危险在加重,更是小心翼翼地躲着他,但是同在一王,还是有躲不掉的时候
小心地看看周围及后面没有人跟踪着,冰儿就匆匆地往王的游泳池走去,她每天午后时总要去游会儿泳的,她纵身跳入水中
一会儿,滕锐穿了条泳裤也跟着出现在泳池边,他从芭莎那里得知,冰儿每天晚饭前必会来这里游泳现在他静静地站在池边看着漂浮在泳池中间的那一抹淡蓝色,如一条美人鱼,和蓝水色的池水融为一体。
滕锐的唇角勾起,突然一个漂亮的弧线,悄悄地跃入水中,一直潜到水底,满池的水波跟着荡漾起来;冰儿正闭目仰躺在水面上,随波飘动,突然的落水声和剧烈晃动的池水,使她突地睁开眼睛,翻转身子立于水中,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正在发楞时,突然她腰身一紧,还来不及叫出声来,身体已经被人拉下水,她忙屏住呼吸,碧蓝的水底下,她看到那张刀削般线条分明的俊脸,他脸上的笑意分明,慢慢地凑向她,他抓住她的身体,托着她的脑袋,轻轻吻着她的唇瓣,那个吻是那样的温柔,和从前的强势似乎有所不同。
滕锐似乎在刻意地想唤起什么,但是水底下的亲吻,很快就使得冰儿几乎失去了呼吸,本能地紧紧地抱着眼前的男人,脸色有点发白
终于他抱着她冲出水面,温柔地抚着她,她软绵绵地挂在他裸露的身体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耳边传来那个男人亲柔的声音:语焉,你想起什么了吗
冰儿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好久她才晃过神来,她不敢看眼前那个男人赤裸着的健壮的身体,她的眼睛在环顾着四周,还好没人,她忙推开眼前的男人,也不和他多话,逃一样地往岸边游去和这只大色狼呆在一个泳池,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冰儿慌张地逃跑,滕锐勾唇笑了笑,他身体往前一扑也跟着游过去;爬上岸,冰儿一转身看刚好看见滕锐也正拉着扶梯上来,冰儿赶紧冲过去抓起躺椅上的浴巾,匆忙往浴室跑去
语焉,你洗好澡,我陪你去弹琴唔你给我弹一曲爱的罗漫史好不好隔着门,外面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滕锐想起他们离别的时候,语焉为他弹的曲子。
还要陪我弹琴然后再一起吃饭门内的冰儿很无语地捂住耳朵,哎,我可不可以当做没听到
洗好澡出来,果然那个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地在门口等她了,他英俊霸气的脸上,满是微笑,正用柔和的眼睛看着自已天哪冰儿闭了闭眼睛,犹豫了一下,从他身边擦过,扔下一句话:我今天不弹琴
胳膊随即被人抓住,那个颀长的身体跟着转到她前面,显然他低头在看她,因为冰儿明显感觉到他的鼻息扑向她的脸,她下意识的把脸往边上挪了挪。
唉,就弹一曲,爱的罗漫史滕锐的语气柔和。
我说过我今天不想弹你可不可以不要强迫我冰儿终于恼了,她抬头怒视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漆黑的眼睛盯着冰儿看了好久,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失望,她的心又无端端地跳了跳,她微微皱了皱眉。
但是接着她看到,这次,那个男人居然只是勾唇笑了笑,就放开了她的胳膊,他,居然没有强迫她
冰儿决定现在开始不再去餐厅用餐,不再去游泳,甚至不再去弹琴;她要么和芭莎一起溜出去逛逛街,带着保镖;要么就独自在房间里坐着,看看书,看看电视但是这天晚间新闻中的一则新闻,让她的眼睛又为之一亮,有办法赶走那个男人了
新闻画面上,正在播放那个年轻强壮的国王禁卫军司令丹特,这两个月他在国外特种训练营接受集训,现在已经顺利完成回国丹特出生本国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他的家庭和王族世代有联姻,而丹特是本国最年轻的将官,他对芭莎公主,据说也是一往情深
冰儿眼睛闪闪发亮,第二天一早,她就联系上了丹特
放下电话,冰儿的心情特别好,她决定去找芭落莎公主逛街去,只要芭莎在边上,那个男人就算跟上来,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一边想着一边往芭莎的房间走去可是今天芭莎公主和她的同学出去玩了
冰儿一个人走下楼,边走边想,那个人肯定马上就出现了果然客厅里坐着那个男人,正靠在沙发上打着手机,看到正从楼梯上下来的冰儿,他慢慢地收起手机,迎上去:欧阳小姐,一天没见了今天想去哪儿玩
逛街冰儿冷冷地回答。
我陪你滕锐说这句话的时候,冰儿勾唇笑了一下,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说的,果然被她猜中
唔欧阳小姐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冰儿那个笑容,似乎让滕锐有点受宠若惊,他的眼睛也跟着闪闪发光。
嗯,我是心情不错,你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这话冰儿没有说出来,她恢复了她原有的恬淡的神情,不再搭理滕锐,只管往门外走去。
冰儿走到车库,挑了一辆车,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滕锐也跟着打开她副驾驶室的门,上车坐下,俊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她,爱坐就坐着吧我就当没看到,一踩油门,车子向着王外驶去。
冰儿在如流的人群中逛着,滕锐在她的身边跟着,他伸手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他笑笑不介意;伸手搂她的肩膀,她一扭身躲开,他还是笑笑不介意,眼底满是宠溺
今天好像特别容易累,逛了没多久,冰儿就觉得腰腿酸酸的,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腰。累吗我背你耳边马上响起了那带着磁的低音,冰儿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
不累冰儿冷声拒绝,她赶紧放下手,因为她敢确定,如果她敢再揉一下,那个男人肯定会不管一切地把她扔到他的背上,穿梭在这如流的人群中
转到一条幽静的路,冰儿就看见了那间她和芭莎常去的咖啡厅,她抬脚走了进去,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滕锐也很自然地在她的对面坐下,侍者向着他们走来,滕锐也不征求冰儿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地帮她点了咖啡和点心,那是他的女人,他太了解她了然后他用他漆黑的眼睛继续盯着对面的女人
突然滕锐看到对面的女人原本恬静淡然的脸,突然变了一变,幽黑眼底的惊慌显而易见;滕锐眼光一闪,担忧之情显露无遗:怎么
我冰儿的脸腾地红了,尴尬地瞪着对面的男人,嚅动着唇瓣,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究竟怎么了滕锐一脸的迷惑,眼底满是柔和,声音也柔柔地。
你帮我做件事情冰儿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又没下文了,只是红着脸看着滕锐。
唔什么事情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做呢滕锐的唇角不可抑制地勾起,冰儿也总算有事情求他做了,她那个脸红太可爱了。
帮我去买个那个那个冰儿吞吞吐吐的。
那个什么快说啊滕锐好奇地盯着她,催促道,他实在想不出请他买个什么东西有这么难以开口的吗
卫生巾冰儿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说完赶紧低头吃东西,不敢看对面那个男人的表情还要什么比这个时候突然来了那个更让人难为情的呢而且还要对面一个大男人帮她去买而且这个大男人是她一直想要赶走的
这下子轮到滕锐噎住了,他楞楞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一个大男人去买那个东西,实在有点英雄末路的感觉啊
你去不去看到滕锐半天没了声音,冰儿终于恼火了,她抬头瞪向他,眉头稍蹙,恼怒地低声喝道。
哦,我去滕锐一脸的无奈,很后悔今天没有把陈佳带出来;他站起身来,颀长的身材很快消失在咖啡厅的门口。
面对着架子上五花八门的卫生巾,滕锐傻眼了,他皱着眉头,不知道要拿哪一种,边上的几个女人不时地回头看看他,那样一个帅得让人流口水的大男人,站在卫生巾前发呆,啧啧啧,好可怜啊哪个女人,这么奢侈,居然这样虐待这个帅哥
想了好一会儿,滕锐决定把所有的品牌,所有的款式都买下,他果断地伸出他的长手,迅速把每一种都扔到他的篮子里,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拿着满满的一篮子卫生巾往收银台走去他的身后是一群目瞪口呆的女人
冰儿终于看见那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了,不过接着她睁大她幽黑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提着的一大袋的卫生巾,樱唇微张,半天合不拢嘴
你要哪一种,自已挑滕锐很神气地把一大袋子放在冰儿身边的椅子上。
冰儿修长的手指在一大堆的卫生巾中挑了一会儿,终于挑出一款来,然后她幽黑的眼睛又开始看向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也看着她,等她发话。
我要去一趟洗手间冰儿说。
好,那你去啊男人一摊双手,接着唇边挂上一抹暧昧的笑,不会这也要我陪着吧
冰儿转头环视了一下大厅,大厅里到处是优雅坐着喝咖啡的人,卫生间在大厅的尽头,她皱了皱眉,终于开口:你得抱我过去她白色的裙子上那红色的血迹,相信只要一站起来,是人都会看到。
啊男人又一次楞住了,没想到冰儿主动要求他抱她呃,好事啊,这我很乐意的,男人的脸上跟着笑意满满,好,没问题说着就站起身来,向着对面的女人走去。
他打横抱起女人,一直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上面女人的标志,他停下来,低头看看冰儿,唇角勾起,还要我抱进去吗
冰儿脸一红:不要了,就在这儿放下我她从滕锐的手里下来,面朝着滕锐往后面退去;滕锐好笑地看着她那惊慌的样子,向着她摊摊手,冰儿不理她,依然保持原样,一直退到身体碰触到那个标有女人头像的门,然后扭头看看,伸手打开闪进去后,迅速关上门。
果然,她从镜子里看到她洁白的裙子后面一大片的鲜红,懊恼不已,却毫无办法,这些日子真是被那个男人粘得丢了魂了,都忘了这事了
当冰儿再次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滕锐很配合地走过去抱起她,他基本上也能猜出点什么了。
再次在位置上坐定后,冰儿的眼神又看向滕锐,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这一次,还没等她说出话来,滕锐已经再次勾唇笑起:要我帮你去买衣裙对吧然后还要再抱你去一趟卫生间换衣服对吧
是的冰儿盯着他,一幅理所当然的口气。
我可以帮你做不过滕锐停了一下,拿手搓了搓太阳,漆黑的眼睛看向她,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以后不许再想着怎么赶我走了
冰儿依然盯着他,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语气轻松:那当然心里却在想:不行啊,人都叫回来了,想不赶你走都不行了
事情来得比冰儿预想中还要快当天晚上,王的大门外面就来了一辆挂着当地军队牌照的车子,门口的卫兵只是看一眼车前的通行证,就行礼让车子驶入王的大门。
阳台上,冰儿幽黑的眼光一直跟着驶入的军车,眼底的神情微微有点复杂
离阳台不远处的花园草坪里,滕锐叠腿坐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边上一张白色的欧式小桌,他正抬头看着阳台上的冰儿。当那辆军车驶入时,他明明感觉到冰儿的眼睛盯着它,接着就看到那抹身影从阳台上消失,很快地又从楼下的大门里出来,而这时她的身边又多出了一个人芭莎公主
滕锐起身向她们走去同一个时间,从军车上跳下的另一个男人也向着她们走去
两个男人都感觉到对方在向着同一个方向行进,两双眼睛几乎同时看向对方,滕锐眉头微微一皱,来者似乎不善英俊的脸部线条明朗,鼻梁高挺,眼光刚毅中带着凶狠,光看他那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块块鼓起的肌,就知道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瞬间,两个同样冷酷霸道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互不相让
两个男人也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到达两个女人的跟前,这才各自收回眼光。而此时芭莎一脸的惊异,圆圆的大眼睛只盯着前面那个英俊凶狠的男人,声音带着点结巴:丹特你怎么回来了
而冰儿幽黑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滕锐,对上滕锐锋利的眼神,竟然没有逃避,半晌她才对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她的眼睛却没有离开滕锐,这位是丹特上校,国王禁卫军司令,他来自于本国最古老的贵族家族,与皇室一直有联姻
芭莎公主的准未婚夫,刚刚从国外集训回来丹特打断了冰儿,开始自我介绍,冷冷地转向滕锐,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中国男人就是想要抢走芭莎公主的人,他的目光里有明显的不友好,听说有人粘上公主了,所以我特地回来看一看
娶公主为妻,不仅是他丹特的事,也是丹特家族的大事,可就在这个时候,芭莎却和一个中国人走得很近,没面子先不说,危害到家族利益就更不允许,所以,丹特必须阻止这件事情
不,丹特,不可以这样说滕锐哥哥芭莎公主吃惊地看着丹特,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滕锐眼波一动,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是冰儿把丹特召来的,目的显然是想赶走自已让自已没有理由再在这儿呆下去想到这里,滕锐只是微微勾唇一笑,看着冰儿,不动声色,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样子。
丹特锐利的眼光看向芭莎:芭莎,难道你真的喜欢上这个中国人了吗
中国人怎么了冰儿姐姐不也是中国人吗芭莎懊恼地反问,她真不明白,这个时候这个丹特怎么会突然出现
丹特盯着芭莎看了一会儿,猛地把目光转向旁边那个一幅此事与我无关的样子的滕锐:好滕先生,你目前只有两条路,一是离开王;二是和我决斗他的目光如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滕锐,显摆般地伸出手臂用力勾起。那肌,一块一块的,呃,这个中国人有吗估计他肯定不敢和自已交手
不可以丹特芭莎慌忙拉住丹特的手,滕锐哥哥是我的客人,你没有权利让他走
那就决斗丹特语气坚定。
也不可以芭莎的语气同样坚定。
丹特是本国第一高手冰儿声音响起,她迎着滕锐的目光,眼底带着点戏谑,如果选择决斗,滕先生要三思她已经知道这个滕锐家势显赫,就算他小有身手,也不会高到哪儿去,至少不会是丹特的对手
滕锐勾唇笑起,只看着冰儿,却不理身边的丹特,戏谑之情明显:那么,有没有第三种选择比如既不走,也不决斗的那种
冰儿瞪着滕锐,一时无语。
可以有第三种选择丹特抢着回答,这个中国人肯定是害怕了他脸上带着胜利者对懦弱者的嘲笑,那就是用我的军队押着你离开
滕锐总算从冰儿身上收回眼神,转向身边咄咄逼人的丹特,眼神如刀:这么说,丹特先生,我只能选择决斗这一条路了
是丹特的声音不容置疑,两个冰冷的眼神再次相交
好,我应战滕锐冷冷地勾起唇角。
不行,滕锐哥哥,你不要理他芭莎急得冲着滕锐直叫,滕锐没有反应。
明天下午两点,王角斗场见丹特冷笑着,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人,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芭莎大叫着不追着丹特而去。
滕锐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冰儿,冰儿不安地回避了一下他的眼神,抿了抿唇瓣:我只是希望你离开这里她没想过要他决斗,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他离开
滕锐看着眼前梦幻般的女子,看到她眼底的一抹不安,她终于也会为他接受决斗而不安滕锐的眼底涌现一抹笑意,唇角也跟着勾起:好,我可以走
他停了一下,看到冰儿抬头看他,幽黑的眼底带着疑惑,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冰儿的眼中燃起了一点希望之光。
看到那一点希望之光,滕锐勾起的笑意终于带上了一点冷色,我的条件是:你跟我一起走然后他很满意地看着她眼中的失望和感觉到自已被愚弄后的愠怒。
又或者滕锐突然伸手抓着她的下巴,似乎很有兴味,就好像在玩弄着自已手中的玩具。这一次她的眼中没有露出希望之光,她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承认你就是萧语焉他慢腾腾地继续说道。
我不会跟你走,我也不是萧语焉她挥手拍去他抓着她下巴的手,干脆利落,语气冷漠而且生硬,转身大步往内走去。
那么语焉,你记住,我是为了你而决斗滕锐低沉磁的声音在冰儿身后响起,冰儿眼波微微一动,脚步有瞬间的停滞,立刻又大步向前
第二天午后两点,王角斗场,冰儿和芭莎公主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各戴着一幅大号的墨镜,看不清她们此时眼底的表情,身后坐着一群佣人,角斗台就在观众席的正中间,类似于拳击比赛的台面,只是这个角斗台是露天的。
台上已经站着一个男人,他赤裸着上身,露出被晒成棕色的皮肤,还有一身令人恐怖的块状肌,他一脸傲气地站在台上,身后是一排穿着着军装的、荷枪实弹的卫兵。
滕锐还没有到,台上的男人皱了皱眉,这个中国人是不是临时逃跑了
冰儿面无表情,漠然地看着台上,眼神似乎并没有聚焦;芭莎则一脸的焦灼,她不停地转动着脑袋,想寻找滕锐的身影;昨天晚上,她对丹特死缠硬磨着,丹特总算答应她,不会打伤滕锐,她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滕锐哥哥来了芭莎公主惊喜的尖叫起来,冰儿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滕锐一身黑衣,戴着副墨镜,走入角斗场,身后跟着陈佳,那身黑衣和墨镜衬得他的身材更加颀长,一种冷酷和帅气扑面而来他的眼睛首先扫向观众席上的冰儿,他能感觉到冰儿此时也正看着他,他的唇角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滕锐摘下墨镜,交给身后的陈佳,他颀长的身材跟着轻轻一跃,就跃上角斗台,身手的矫健令台上的男人稍稍楞了楞,冰儿的眼波只是微微动了动,芭莎则一脸的惊喜。
和对面那个满是一块块鼓起的肌男相比,滕锐一身黑衣的颀长身材似乎就显得单薄了一点,观众席上的芭莎又开始皱起眉头,但是滕锐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唇角微微勾起。
对面的肌男大有看不起人的样子,傲慢地走到滕锐面前,向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语气里也满是不恭:我让你,你先出手
滕锐没有作声,只是轻轻一挥手,向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唇边依然挂着笑意。肌男这下子觉得受侮辱了,他一拉脸,凶狠地直扑向这个敢傲视他的中国人
滕锐一闪身躲过,几个回合下来,滕锐总是以退为主,丹特再凶狠却也伤不了他,丹特原以为两个回合就可以把这个中国人拿下,现在看起来,并不简单,那个中国男人显然在跟他玩战争似乎一时结束不了,他的心不禁烦躁起来,下手越来越重
身上的汗水浸湿了衣裳,滕锐终于没有耐心再玩下去了,他略后退几步,远离那个凶狠的男人,一伸手扯下黑色的上衣,扔向台下。
滕锐完美的上身裸露出来,蜜色的肌肤,挺直坚实的背部,结实的肌,完美的肩部,肩膀上的挂着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台下的人屏气凝神地看着台上的男人,芭莎的眼睛更充满了一种梦幻般的爱意
突然冰儿的眼神有点呆滞,她看到台上那个男人左腰间有一个纹身,常春藤环绕而成的字母和她腰间的那个纹身同一个部位,同一个样子
虽然与他有过肌肤相亲,但是那个时候冰儿羞愧难当,本没有正眼看过他的身体,今天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看着他的身体她紧紧地盯着那个纹身,看着它跟着主人腾挪移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额头背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冰儿没有看到滕锐是怎么样把丹特一脚踢下台去的,她的眼睛只是盯着滕锐腰间的纹身,直到那纹身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听到身边芭莎惊喜的叫声:滕锐哥哥,她才回过神来,猛得一抬头,滕锐已经站在她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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