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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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自私的,伤害自己便是滔天大罪,不可饶恕,咬牙切齿怨恨著。被自己伤害便是衣上尘土,空中飞烟,轻轻拍拍,吹吹便可以烟消云散去
李玥看著怒火汹汹的卓少阳,不无感叹世事无常。说是不再回来的人,转眼间便再次出现在你面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誓言与许诺如同冰激凌蛋糕一样,禁不起阳光的照,扛不住时间的考验
无聊的托著涂著胭脂红豔豔的腮,李玥睁著明丽的双眸,含情带笑的打量著眼前食言而肥的某人黑色指甲油映衬下,更显白皙妖豔的手指,沿著浅浅的玻璃杯口,慢慢划著
卓少阳看著她带著讥诮的目光,荡著波光,在自己身上转圈,刮走一层层自尊的衣衫让他形同在十字街头裸奔的人一样,胆怯与羞愧的情绪,蒸腾起一片热辣辣的火焰,烧的自己脊梁上,冒起一片片细密的汗珠
无言无语的两人,静默的对坐著,卓少阳在心底思考该如何开启这场谈话的序幕李玥看著躲避自己注视的男人,心底的不屑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样,层层叠升这个男人在连续的摧折下,已经失去了他曾经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极端的自尊下掩盖著极度的自卑
当年在秋风下,如同暖阳一样的谦恭笑容,葬送在了无穷无尽的嫉妒之中曾将贪恋那抹温暖的,自己的少女之心,湮灭在了时间的河流中
聚指一弹,剔透的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动了沈思中的卓少阳。
等不到男人的开口,李玥拉起身边的包包,扭著曼妙的腰肢,从容的往走去。转角的刹那,卓少逾满布血丝的眼中,带著愤恨的怒焰,盯著自己。
镇静的擦肩而过,如同陌路的行人,压下心底泛起的愧疚与疼痛让无情将自己包裹,高傲的姿态,婀娜的步调。小美人鱼带著笑容,绕著舞池一圈圈的跳舞,有谁知道,她每走一步,便如同踩在尖刀上,刻骨的疼痛
我只是自私的不想让自己体验这份疼痛,而选择了转嫁他人说我卑鄙也好,无耻也罢我只是想更爱自己一些
手腕上尖锐的疼痛,拉住了李玥迈出的脚步,苦笑的扯动嘴角,不想回头去看那满是痛苦与怨恨的脸,背过脸去,看著前方。
牢牢的抓著纤细的手腕,卓少逾不理会卓少阳在一旁的劝解,固执的等待李玥自己回头。
僵持的三个人,引来好奇的目光,李玥的思绪早已放飞空茫的不知所踪手腕上刺痛的感觉也已经感觉不到了被风卷起的黄叶,在地上打著旋转动。一个圈接著一个圈哲学上说,事物是螺旋状上升的自己的感情生活与其说是螺旋的不如说是一个圆,绕啊绕,总是跳不开被限制自由的环
松手看著枯黄的落叶被快速行驶的车轮,碾的粉碎,一如自己被逼迫的自我,是坚强的抵抗压力,做严雪下依然挺立的青松,还是破碎粘在橡胶轮胎上的枯叶,不曾回头,冷冷的声线如冰冷的冻,渗进卓少逾的四肢百骸:我让你松手,你耳朵聋了吗
李玥愤怒的卓少逾吼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怎麽样
你想怎麽样被拧住的手腕,胀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应该是肿了吧李玥咬了咬下唇讽刺道:像你哥哥一样用强的吗
卓少阳脸色突变,白著脸喃喃道:玥儿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打断卓少阳想继续解释下去的话头:卓少阳,卓少逾,说实话,你们两个人耗尽了我所有的耐心和激情你们的自私与自大是如此相像,你们只懂得强迫我按照你们的既定目标与轨道行走,却不曾想过我愿不愿意走这条路你们想掌控我的一切,纵我的一切,把我当成是你们脖子上的吊坠,腰上的皮带扣,怎麽摆弄,松还是紧,由著你们做主自始至终,你们可曾问过去我想要什麽
那麽你告诉我 你想要什麽卓少逾冷笑的问道:婚姻爱情珠宝首饰还是这一切只是你自私自利的借口,你只是喜欢穿在不同男人身边,和他们胡混,满足你内心的虚荣所谓我们自大与自以为是的说辞,只是你假托的借口,最自私的人,就是你,李玥
少逾,你住口卓少阳看著李玥有些苍白的脸色,急切的打断弟弟口不择言的话语,李玥是什麽样的女人,你越是想抓紧她会走的越远,对於自己和卓少逾而言,伤害李玥的结果,就是更彻底的伤害自己而已
冷笑一声李玥拉了拉滑下的包包肩带:终於说出自己的心内话了吗是没错,我就自私,我就是喜欢虚荣,那又如何你,卓少逾是以什麽身份什麽立场来指责我的过错我有求你爱我吗我答应过你的追求吗我是你的妻子吗说好听我们是各取所需的床伴,说难听点,你我是嫖与互嫖的关系你在奢望一个恩客对你赎身还是指望一个妓女对你真心
李玥,你住口卓少阳狂怒的伸手一把拉过李玥的身体,将她搂在怀里: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听到没有
推开卓少阳安慰的怀抱,李玥揉揉发疼的手腕,看著因自己言论吃惊呆愣的卓少逾:少阳,你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出现,对你我已无话可说,我们好聚好散。而你卓少逾,你我之间没有开始自然没有结束,今後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将我仅有的一点耐心也消耗殆尽
撩了撩乌黑的长发,李玥傲然而行,心里的苦涩自己品尝,血的腥甜,自己吞咽自尊的维系让她不甘软弱即便现在她很想很想哭一场却欠缺一个可以包容的怀抱
容敬搂著一个娇豔的女人漫步而舞,慕容泽,在旁边看的摇头叹息。
放开怀里的舞伴,容敬拿了一杯酒,坐到他旁边:你小子又在想什麽呢
看著那个妖豔的女人热辣辣的目光,不带掩饰的盯著容敬,慕容泽歪著脑袋道:我在想容大少的桃花真是灿烂啊灿烂
哦不以为然的抿了口杯中的体,容敬笑著冲那个女人挑了挑眉,满意的看到一幕娇羞的模样:你很羡慕吗
对那个女人做作的样不屑的瘪了瘪嘴道:不敢,我只是想,看容大少现在春风得意的样,莫非已经忘了了那个娇媚的小美人了
容敬眯著眼睛,转动高脚的酒杯,看著红色的体再杯中荡漾出层层波纹:享受追猎前筹备与期待的过程也是一种刺激,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追女人就好像钓大鱼一样,一放一收,才能上钩啊
鄙视的看了容敬一样,慕容泽故意问道:你不怕,在你放的这个过程中,美人鱼就被别人捕获了
容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怕没什麽好怕的即便她被别人捕获了,我也能抢回来是我的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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