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张炯的后手(2)
徐盛狂喜,“密道口在哪里?又是通往何处?”
张隐此时才躬身施礼:“回将军,出口就在据此处不到十里一林中,我可带将军入城。”
韩豹嘿嘿笑道:“城内原是连接原袁术伪皇宫夹壁之中,张炯先生测好线路,就令张隐在经过之处开了家棺材铺。张隐从棺材铺放木料的后院又挖了一条地道,袁术离开寿春时,张隐将两条地道打通,反将通往皇宫的地道堵死。”
张隐接着说道:“曹操入城后,拆毁皇宫。李通在旧址建太守府发现此密道,派人探查发现不通,以为袁术没有来得及将密道建好就被曹**走,没有继续深查,将密道填埋。密道修的甚为宽阔,可供两人并行,入城不需一个时辰。”
能人啊,徐盛不住的赞叹,自己一直以为骁勇善战为真英雄,这些安于寂寞、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才是真豪杰!袁术真奢侈,连密道都修的这么好。
“你一人如何做的了如此大事?”
“回大人,我还有两子……”
徐盛大惊,看张隐的年纪不过五十多岁,儿子最大不过三十多点,二十年前也就是十岁作用,两个十岁的少年跟着三十岁的父亲在黑暗的地道中掘洞挖土……徐盛霍然起身,深施一礼:“壮士辛苦,我代公明将军及已故的子明先生谢过!”
韩豹说道:“我一直混在督军牛盖家中充当家丁,也是两月前才得到韩虎兄长来信,说是周冲大人让我寻访张隐,这才找到他。今日城外骚动,我知道大军来到,李氏兄弟都在城上,于是与张隐从密道出城来见将军。事不宜迟,请将军速派军进城。”
徐庶回到冀州,自然会把周仓的计划告之周冲,而周冲在辽东就听到张炯告之自己在寿春留有心腹和联络方式,于是周冲令韩虎给韩豹送信。张隐这颗棋子太过隐蔽,张炯一直不说出来,只是告诉周冲一人,若不是徐庶把进攻寿春的计划告诉了周冲,这颗重要的棋子险些变成失去。
“来人,叫牛盖!”
牛盖见到韩豹一愣。“你怎么在此?”
韩豹笑而不答。徐盛说道:“此事以后再提,令你带五千人,由韩豹带路潜入城中,打开城门迎我进城。”
牛盖明白了,韩豹是周仓的人!天哪,在自己府中数年,自己竟然一点没有发现,牛盖感到后背出汗,幸亏自己投降,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绪、李基两人一直待在城头,就怕城外出事。四更已过,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城外是何情形便可探明。而就在此时,城外出现骚动!
“快开城,李典将军不行了!”
“我等前来救援,一路劳累又厮杀半天,滴水未进,快放我们进城,准备吃食!”
“李绪、李基你们好大胆,不过小小的牙将,竟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快开城,天快亮了,徐晃大军一到,我等岂不被害?”
“你要是再不开城,我们回合肥去!你们就等着魏王降罪吧!”
城下乱哄哄,不住有人喊道。
“休得吵闹,再有闹事者斩立决!”李基大喊,扭头对李绪说道:“兄长,宁可魏王怪罪绝不可轻开城门啊。不如放我下去看个究竟?”
“来人,速调所有人上城据守。给他们准备些吃食放下城去。”李绪下令道,又对李基说道,“城外敌友难辨,万一以你为质胁迫我开城怎么办,不如另派他人下去。”
还在休息的曹军被叫起,本该换防的兵卒继续留在城头,顺着吊篮放下去各种吃食和水。李绪喊道:“尔等先进食,我这就派人下去。”
话音未落,李基猛然看到城内,不由大吃一惊。“大哥快看,怎么城内火起?莫非城中有内应?”
牛盖跟着韩豹从密道进城,不知道韩豹的身份,因此小心翼翼,不敢多问。等爬出密道,牛盖心花怒放,棺材铺后院堆积的都是木料,张隐两个儿子为他们准备了大量的火把和松油,不放火还等什么。当即与韩豹分兵,牛盖领三千人杀奔城门,韩豹领人放火,首先点燃的就是棺材铺。
棺材铺很快就着起熊熊大火,睡梦中的人们以为失火,还要出门帮着救火,就看到一对对手持兵刃的兵卒喊杀着从棺材铺冲出来,赶紧回家关好门。
韩豹对寿春太熟悉了,闭着眼都能找到每条路,韩豹杀进太守府,又将太守府点燃,抢占府库;牛盖派人到自己府上,调集仆役和家丁四处大喊:汉军入城,城内一片大乱。
牛盖则是直奔城门而来,城内守军尽上城防守,剩余一些巡视的兵卒被牛盖一路砍杀。
李绪也是吓了一跳,仔细看着火的地点,那不是太守府吗?哎呀,不好。“你速带两千人平息骚乱、灭火。”
“不对,你再听听。”李基拉住哥哥,喊杀声已渐渐近了。“这不是内应,汉军入城了!”
如果只是几处火起,城内骚乱那还只是有内应作乱,足有数千人的喊杀声,那只能说明汉军入城。
“汉军如何进的了城中?”李绪疑惑道。
“唉!你还记得当初曾发现袁术密道吗?”
“当然记得,不是已经填埋了吗?那还是咱俩领人干的,都是用巨石填充,再填土夯实,绝不可能挖开。”
“哥哥呀,那说明城中绝不仅有那一条密道!还有其他的没有被我们发现,却被人高密告诉了徐晃!”李基急眼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
“寿春守不住了,城外的绝不是李典,必定是徐晃的人,他们诈不开城门,就吸引我们注意,又偷偷派人从密道进城。趁徐晃大军未到,我们杀出去吧!”
“啊!弃城?不可,我父镇守寿春十余载从未有过差池,我兄弟虽然无力守御,但绝不能弃城,当与寿春共存亡,以报父亲在天之灵!”李绪坚决不同意。
“哥哥你糊涂,留在此处只有一死,有何益处?以死全名吗?那是迂腐之论!只有保存有用之身复夺寿春,才能告祭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