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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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诺基亚已经稳稳地打进了大陆市场，但那时还不是个没有手机就寸步难行年代，手机不是个稀罕物，却是个奢侈品，所以当周商商接听完宋林生电话时，同宿舍有几个女生扫了几眼周商商手里拿着蓝色机子。
周商商解开因为洗澡绑着头发，发梢难免沾了水气，湿漉漉地垂下来，忘了带梳子，周商商准备用手将长发理顺时候，一把木梳递到她跟前，她转头看向木梳主人，余佳怡。
周商商想起她讲台前方自我介绍样子，紧张、期盼、还有些自卑，一个典型农村女孩。
“谢谢。”周商商接过梳子，稍微理了下发尾。
“我睡你边上呢。”余佳怡说。
周商商：“我先上去了。”
“那么早就睡了啊？”张彩儿瞧周商商爬上床铺，顺口问了句。
“有点累。”周商商说。
张彩儿没继续搭理商商，其实她不怎么喜欢她这个人，人长得美，家里条件瞧着也不错，心气难免就高，今天她跟她说话，一搭没一搭，如果真跟这样人做朋友，准累得慌。
张彩儿转回头继续跟大家聊天，聊学校，聊天气，聊s市富荣街开菜馆子，甚至还聊了中考一道数学题目。张彩儿性格开朗，没几分钟就跟大伙聊开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班里男生。
“你们觉得我们班谁帅啊？”
“韩峥呗。”
这应该是个毋庸置疑问题了。
这时，有个女生插话说：“我以前跟韩峥是同校，一样是外国语。”
这话引发了大家纷纷提问：“他学学习怎么样？”
“听说他家有人中央，真还是假啊？”
“……”
军训内容，无非是跨立，稍息，跨立，站军姿……变着戏法折腾，层出不穷。
教官是一个不苟言笑参军三年老兵，一口不标准普通话喊得气壮山河，气呑宇宙。八月太阳，不用太刻意也能把人晒得脱成皮。
一个小时下来，后头几个男生已经开始骚动，华驹压低嗓子学教官语气喊口令，引得边上女生抿嘴笑出声。
教官眉头一皱：“后一排左三男生，操场罚跑三圈。”
“领命！”华驹对着教官做了一个标准行礼动作，然后扭头对第二排女生们做了一个飞吻动作，摘下迷彩帽反戴，跑了起来。
教官面不改色：“还有没有人想陪那男同学一起跑。”
“有。”有个男生正经地起哄。
“谁。”教官声线有些不稳了。
“韩峥。”
突然被点名人冒了句粗口：“鸭子，你够损。”
“两人各1圈。”
被叫鸭子男生也冲大家扬了扬手，速追上华驹。教官走到后排，一米七个子对上韩峥一米八多身高说话时候下巴是需要微微抬起。
“你怎么不去？”
“报告教官，关我屁事。”韩峥吊儿郎当道。
“他，2圈。”操场上突然□一道浑厚男声，教官看见来人，面露惊讶，小跑过去，行了一个标准军礼：“首长。”
首长点头，然后指了指韩峥，笑眯眯：“2圈，军令。”
韩峥咬咬牙，狠狠地瞪了眼这位首长，韩益阳，算你狠。
2圈，女生无法想象概念，男生们心也都抖了抖。
一个人处于悲伤之中，身体上下感官是不敏感，比如味觉失灵，好像世上没有了佳肴和粗糠区别，军区食堂被人不喜硬馒头，周商商也能咬下两个。比如不怕热，不怕晒。除去被罚跑三人，剩下人立操场正中央站军姿，烈日当头，不到一刻钟女生们已经叫苦连连，周商商挺着脊椎一动不动，迷彩服领子已经被汗水浸湿，白皙脖子因为冒着吸汗，透亮阳光下，显得加白亮。
半个小时候，原地休息，周商商盘坐上地上，听着她们聊着天，华驹已经跑回来了，去休息室接了水大口喝了起来，喝了会后，又向操场跑去，把剩下水壶丢给还跑步韩峥。
韩峥边跑边喝，喝得差不多时候把剩下水全浇自己头顶，甩甩短发，跑得格外意气风发。
韩峥算是一跑成名，一圈又一圈，一双长腿，体能好得就像一只豹子，以匀速状态跑完了整整2圈，回来时候还能跟华驹说笑，午饭时间，一手随意地搭华驹肩上走向食堂，一副一点没事儿样子。
“还能撑不？”华驹压低声音问把全身重量韩峥。
韩峥微笑，拍了拍华驹头，离开华驹支撑，大步向宿舍楼走去。
华驹一帮人后头笑得弯了腰：“十一，稳住，脚别抖哈。”韩家四代同堂，峥排行十一，从小认识他人也会跟着他家里人，叫他十一。
韩峥走后，三四个人相继续揶揄取笑。
走进食堂看见一筐筐馒头抬进来时候，唱道：哎，这馒头是铁，这馒头是刚，比铁还硬比刚还强……”
军区处于s市郊区，城乡结合地带，商商宿舍后面就是一片绿油油瓜果蔬菜，再过去就是一个蔬菜培植基地。
这样周围环境造成了夜晚蚊子凶猛，还没有几天，周商商就被叮出了好几个大包。洗完澡，商商用沈冰给她准备花露水稍微涂了下手臂和小腿，有人打了个喷嚏，嘀咕了句：“大晚上涂什么香水啊。”
周商商看了眼这瓶花露水，法国牌子，瓶子造型很漂亮。但是有些误会，还是对人不对事。
熄灯后，洗澡还洗澡，说话也没停下来说话，拿着个小电筒，直到外面传来哨子声。
“三秒后如果还有声音和光线，全部出来集中。”
不到三秒，鸦雀无声。
卫生间水声也停下来，过了少许，一道略悲催声音响起。
“怎么办，还没洗好呢……”
s一中生军训原本计划1天，但是第六天时候，领导发话提早结束，然而这天大好消息并没有打消大家强烈好奇心，纷纷议论为什么会有此等好事。
顿时众说纷纭，其中传凶版本是，某女生跟教官发生了些猫腻事情，格外需要强调是，教官数量大于一，而这事得到曝光，是被一位老兵当场碰到。
结束军训后一个晚自习，男生们感慨那位老兵真是千年修得好眼福，此等事情都能被他碰上。
而女生们思考角度就多了，思想单纯说该女生肯定是被迫，思想稍微活络点，难道喝了酒？至于有些思想比较活络，不再局限了表面研究，而是具体到什么体位、姿势和行不行深层次讨论上去了。
这种事情，发生品行兼优s一中学生和管制严格军区是不可思议，也是引发想象。所幸是，消息封锁及时，以及那时网络还没有微博这种产物。而且事关自己学校荣辱，稍微长了智商还是能拎得清状况，这事能私下讨论但绝不对外宣传。
军训回来，家里除了佣人，只有沈冰，沈冰告诉她，宋林生出差，可能晚上会回来。而宋茜则是报名了德国夏令营还没有回来。
商商上楼休息，房间摆设跟离去时候一模一样，换了床单被套，窗帘也换了一样淡绿色，阳台放着一碰她说不上名绿色植物，正阳光下进行光合作用着，想想，植物还真了不起，晒晒太阳就能使自己生机勃勃。
晚饭宋家厨房做事苏州菜，藕菱笋菘，鱼鲜虾美，宋林生还没回来，她和沈冰先吃了。
沈冰给周商商夹菜：“军训很苦吧。”
商商：“还好。”
饭后，周商商要上楼时候，沈冰说会等，然后转身取了个信封出来递给她，周商商接过，摸着不薄。
“这个月零花钱，你爸爸给你，如果不够，跟我说就好了。”
周商商也不拒绝，说了句谢谢沈阿姨，便拿着钱上楼了。
深夜，别墅外传来汽车熄火声，宋林生回来了。
沈冰轻声下楼：“吃过了吗？”
宋林生点头，稍许片刻，问：“她回来了？”
“已经睡下了。”沈冰接过宋林生递过来外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宋林生洗澡出来，沈冰正站露台上，月光柔和，洒沈冰光滑丝绸睡衣，像是上面镀上了一层薄薄光华。
宋林生从后面抱住沈冰，她跟他已有好多年，这么多年沈冰腰还是又软又细，宋林生从后面稍微拉了下沈冰睡衣，轻巧地解开了。沈冰身子逐渐发烫，她宋林生撩拨下发出细细娇哼。宋林生把沈冰顶到露台前方围栏杆上，捏着沈冰白软胸部，从后面进入。沈冰满足地嘤咛了声，双手握围栏杆上，撑着越来越要软下来身子。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九浅一深，右三左三，宋林生稍微调整了个舒服姿势。
“那孩子还算乖，我不会委屈了她。”沈冰说话声音柔柔，就跟她这个人一样，柔，娇，软。
宋林生又换了个姿势，有些心不焉：“等开学让她住校吧，突然多了一个人，我怕茜茜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