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迫在眉睫
正文
大食国位于欧罗巴大陆和神州大陆之间。
盛唐时期,大食国空前强大,疆域横跨欧罗巴、昆仑奴(非洲)、西域。
大食国与盛唐有过交往,也有过战争,各有胜负。
其中恒罗斯是被后人炒作最热的一场战争。
以盛唐战败告终。
虽说那不过是一场不起眼的军事摩擦,但的确也说明了大食国有实力和盛唐叫板。
眼下,盛唐已经不在。
但大食国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大食国。
大食早已在几百年前就分崩离析,正统的大食缩到半岛。
这一切都归咎于两河流域复杂的民族。
政治和人种上的分裂和离心,使这个强大的帝国在建立之初,就埋下了割据的种子。
所以,现在的大食国,与过去的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两河流域的宗教、政治和种族关系颇为复杂,导致极度混乱。
不过,他们的造船和航海技术非常发达,也乐于对外商贸。
至少这个时代,尚未变得保守,并且是两河流域最强大的政体。
但赵桓并不忌惮,前唐未完成的事情,他要完成。
赵构所说的唯恐引起战争?
开什么玩笑!
朕什么时候怕过打仗?
更何况,阿拉伯从海线过来,不远万里,只要脑子没坑,都不会打海战。
至于陆战,就更不用说了。
塞尔柱人现在怕是已经知道耶律大石的存在了,正绞尽脑汁弄死耶律大石。
总之,那个阿里本是死定了。
皇帝朗声道:“九龙江是大宋南方的粮仓,日本是大宋的金银矿,大理为我们种植茶叶,南洋为我们运输果实,大宋的战船扼守着凌牙门,金国被我们打灭国,陶瓷和丝绸的商人用大批量马车拉着货物,通往高昌回鹘,草原的蛮夷对我们闻风丧胆,我大宋富有四海,百万甲士镇守四方,志士能人如过江之鲫,区区一个夷商,胆敢在我大宋作恶,即便是大食国倾国之力而来,朕也要杀了他!”
“诸卿,朕跟你们说几个底线,凡分裂我疆土者,凡伤辱我子民者,皆不可饶恕!”
群臣起身行大礼:“陛下圣明!”
虞允文道:“陛下,臣以为,开夷道当如此,此次之叛乱,多为外邦,既有大食国人,亦有注辇国人。可以趁机派遣战舰进入注辇,提叛乱者人头问罪注辇国国王,攻占注辇,以此威胁罗斛国(泰国中部)。”
“从陛下亲手绘制的《天下图》来看,攻占注辇,既可以北击天竺,又能东控罗斛,最关键的是,能将注辇作为大宋海外前哨,凡大宋商船,皆可在此停驻。”
赵桓用非常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年轻的宰相,虞允文说得正和他心意。
要征服海洋航道,就必须有无数个前哨。
南洋现在已经在大宋的控制范围内,往西穿过凌牙门,进入广阔的印度洋,攻占印度次大陆最南端的注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在以前提出这种对海外的征服,大宋朝堂上的大臣们是想都不敢想的,且绝对不会答应。
就像宋朝的那些官员,对西域的疆域也漠不关心一样。
原因在于,打下这些地方,无论怎么算这笔账都是亏本的。
就说神宗时代的熙河开边,王韶收复了陇右部分领地,按照后世的价值观来说,绝对是民族大英雄。
但当时朝堂上却出现了不同的声音,甚至有人想要放弃辛辛苦苦得来的领地。
为何?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看一下财务报表,看一下军费支出和管辖支出,就知道那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费用了。
对于拥有五十万公务猿的大宋朝廷来说,那就是一个负担了。
至少古人不认为那是汉地,心理上也没有太多的负担。
但现在的局势已经改变,生产技术的提高,大宋皇家商社,大宋民间商社林立。
拓边,是为了牟取更多的利润,开辟新的商道。
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大宋的商船更多的是在南洋行驶,有一两条很薄弱的线路通往注辇,又转移到大食。
之所以薄弱,是因为太过遥远,未知因素太多。
在大臣看来,南洋已经是大宋掌控的极限,注辇和大食,最多是简单的做一些商贸,要去征服,得不偿失。
但赵桓不这么想啊,他一个后世人,清楚那里也有许多国家,打下那里,在以后的几百年里,都有巨额钱财赚取。
赵桓道:“准!虞卿,此事全权交由你去办!”
“遵旨!”
一边的赵构道:“陛下,臣以为现在攻占注辇,为时尚早,市舶司最近几年更多的商贸往来还是南洋、日本和高丽,注辇、大食、昆仑奴,往来者甚少。又因这些地方离神州甚远,语言诧异太大,并非最佳选择。”
周朝也跟着道:“陛下,蛮夷之地,寸草不生,打下来也无用,不可取。”
“此事无需再议,朕交由虞相公全权处理,诸卿当全力支持虞相公。”
众大臣相互对视一眼,周朝等人心中又开始骂虞允文是奸相,竟然怂恿皇帝去打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说你打打西北,攻占高昌那都没问题,毕竟自汉以来,便有古夷道延伸过去,前人已经证明可以赚钱。
现在漂洋过海去打注辇,鬼知道那里有什么?
前哨?
说得好听,你丫知道有多难吗!
本着不再多管闲事,让虞允文自己去作死的心态,众大臣也不再多言。
这事做的好,你虞允文自然稳住政事堂头把交椅,但若这事出了差池,嘿嘿,你就等着去琼州喝海水吧。
“遵旨!”众大臣齐声道。
刘彦宗出列道:“陛下,另有一事,也是迫在眉睫。”
“何事?”
“方才也说过,近些年,民间出现一些富商,仗着积累了巨额钱财,私自养了不少武士。臣以为,若朝廷再不严惩,此后几年必然酿成大祸。”
赵桓锁起剑眉来,这的确是他心头的痛。
这是一股新的力量,他们在新政之下迅速壮大。
壮大后,为了更加强大,他们则开始发展自己的力量。
夷道与此事皆是广州事件引发,这是绕不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