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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完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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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相梦镜之重生幻境1-3

时间似乎一下子就过去了。

翩翩少年郎打马回城,引起沿途所有女性的围观。

叶君歌身为叶家唯一的嫡子嫡孙,又兼之去年刚刚得中解元,当真是风光无限。叶家就盼着他今春的会试也能拨个头筹。

叶家祖上出过三元及第的,所以对叶君歌的期望十分高。

不过叶君歌自己可不想那么大出风头,而且科举升官太慢,他只剩下十年,可他的敌人却不是靠科举慢慢爬能打败的。

【叶家的四个你已经收拾了,但是叶家外头还有呢。不过对手就两个,一个是当朝三皇子,一个是宦官张宣。】

本朝虽然没有设置东厂之类的部门,但是由于皇帝偏宠宦官,这个李焱身为皇帝最信任的宦官,自然权利很大。

皇帝在二十年前登基,那个时候他当了将近二十年太子,结果先帝偏宠庶子,最后逼得他逼宫上位。

一晃二十年过去,皇帝的儿子们也长大了,又到了为龙椅争红眼的时候了。

中宫皇子两位,大皇子和三皇子。

老皇帝虽然看重嫡子,但是两个嫡子里他却没有明显的偏爱。然而三皇子自小聪颖,朝臣大多看好这位皇子。至于其他几位非皇后所出的皇子,则由于老皇帝的打压,无法形成气候。

叶君歌年纪小的时候曾经跟着自家祖母进宫参加年宴,见过这几位皇子。大皇子沉稳,有储君的气度,三皇子相对来说却要逊色许多,工于心计,失了大气。

如果要对付这个三皇子,他去依附大皇子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再说那些宦官。

老皇帝年近五十,脾气大,专断独行,最恨有人不停地跟他唱反调。当初他为了报答一直为他尽心竭力的老太监李德,给李德安排了实权职位,可是还没等老皇帝说给李德安排什么职位,就有人跳出来说什么阉人岂能入朝为官。言官耿直,见状又跳出几个老古板跟他将祖宗法度,老皇帝一怒之下下令让李德担了刑部尚书的职位。当即就有人怒触盘龙柱,来了个死谏,这下皇帝更不高兴了,把李德的官职又提到了吏部尚书。

自此之后再没有人敢对此置喙。

李焱是李德的干儿子,李德脾气好,在吏部当尚书也不曾为难过官员,可是李焱不一样。老皇帝由于李德的关系十分看重李焱,在李德去世之后不仅让李焱接手了吏部尚书一职,后来更是荒唐地特地安排了一个叫做六部统领的职位让他坐,言下之意六部皆归李焱掌管。原本分管六部的左右丞相反而如同摆设一般。

最最棘手的是李焱他并不是个大度的人,此人瑕疵必报。李德于他如同亲生父亲一般,而当初李德在吏部没少受官员暗地里的排挤,是以李焱当上六部统领之后暗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把当年欺辱过他义父的人都整得家破人亡。

李焱爱财,他管着六部,他人升官求职都得给他孝敬钱。李焱还喜好美色,虽然是个太监,府里却养了不少年轻貌美的男女。

张宣是李焱的敌人,这些年张宣也颇得老皇帝的喜爱,甚至做的比李焱还过分。张宣管着刑部,下手非常狠。但是张宣却不愿意一直被李焱压在下头,所以他经常和李焱对着干,李焱却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老皇帝一直护着他。

李焱此人虽然贪财爱美,但是为人还算讲道理,有自己的原则。别人求他办事,只要给的银子足够或者给的美人够绝色,他一定办到。张宣则不然,为人阴险狡诈,经常出尔反尔,然而众人却同样拿他毫无办法,礼又不能不送,虽然送了也不一定能达成目的,但是不送肯定是不行的。

这样的敌人不好对付,叶君歌同样准备借李焱的势。

如果叶君歌的实力还在,他完全可以直接弄死两个敌人,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介凡人。

“诶哟我的少爷,这都快会试了,您还老往外头跑,这是打哪儿回来的?”老夫人千挑万选找出来的常随永安早早地在偏门等着了,看到叶君歌连忙迎了上来。

叶君歌干脆下马,把缰绳丢给永安,自己往里头走:“你懂什么?少爷的事情你少管。”

被单独丢在府里的兔子这时候正窝在慈安堂的毛地毯上睡觉。

叶君歌进来,掀开门口挡风的帘子,一阵冷气溜进来,惹得沉睡的兔子打了个抖。

“你这孩子,还不快把帘子放好。”老夫人坐在旁边的耳房里头烤火,掀起帘子也吹不进去,要不然叶君歌也不敢动作那么大。

叶君歌放下帘子,抱起兔子进了耳房,在老夫下首坐下:“奶奶今日精神可好?”

“好好好。”老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君哥儿今日怎的出城去了?这初春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多穿两件衣裳。”

“孙儿去庙里许愿求签了。”叶君歌笑了笑,戳了戳兔子圆滚滚的身体。

“许的什么愿?签文可吉利?”

叶君歌干脆坐过去,倚着老夫人撒娇:“自然是许愿让奶奶延年益寿了。”

老夫人闻言果然心中大悦:“奶奶知道你孝顺,快告诉奶奶,可求到好签了?”

“那是自然,签上说我定然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奶奶您就别操心了。”

老夫人连连点头:“吉利就好,吉利就好啊。”

叶君歌陪着老人家坐了一会儿,借口回去复习告辞了,把兔子留在了耳房。

出了慈安堂,叶君歌朝大老爷叶闵华的书房走去。

此时叶闵华和叶秉华都已经下朝回来了,正在书房议事。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叶家在朝为官的这两个官职都不低,早已受到各方拉拢,即使是那几个看着似乎早就没有希望的庶出皇子也在背地里布暗手。

“君歌?怎么没去复习功课?”叶闵华放下手里的毛笔,将写了字的纸张丢进了炭盆里烧成灰。

叶君歌隐约看见“长”字。

“反正都快考了,复不复习也就那样了。”叶君歌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叶秉华破不赞同地摇头:“临时抱佛脚也是有用的。”

叶君歌笑笑,没接话。

叶闵华摇摇头:“你此番前来可是有事要说?”

叶君歌这才收起了不正经,他微微坐正:“大伯,父亲,可是有皇子来拉拢你们了?”

“此事你且莫管,一切等殿试后再说。”

“可我却不想考得太好招人眼。”叶君歌淡淡地说道。

“哦?”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为何?”

“我若考了三元及第,他们就更不会放过叶家了。”

道理是如此,但是就因为这个放弃三元及第的好彩头...

“索性叶家也不可能逃出夺嫡的浑水,不如好好谋划一番,我此次考得差些,能让他们放在叶家的注意少些,叶家站队的事情也不容易被发现。”

明着战队太有风险了,而暗地里站队,对那些皇子来说,有时候更有用。

“那你觉得哪位殿下合适?”叶闵华闻言不由得点点头,这个侄儿确实不辜负他们多年栽培。

叶君歌莫名地笑笑:“当然是李焱大人合适了。”

叶闵华和叶秉华一愣,忽然抚掌大笑。

“好小子,当真奸诈!”

叶家明面上站在李焱身后,那么那些人就会不屑与叶家为伍,叶家也能免于应对各方势力的骚扰。但是李焱并不是保命牌,他现在做的事情惹得天怒人怨的,一旦老皇帝死了,不管谁上位,都不会放过他,所以叶家只能表面上依附李焱。只要叶家暗地里支持的皇子上位,叶家不仅不会有事,还会有从龙之功,甚至由于叶家帮助新皇收拾李焱,还能得到不少好处。

“此事,谁去?”

“我去。”叶君歌笑道,“殿试没考好,为了谋得一个好职位,少不得要依仗李大人了。”

兄弟俩沉默良久,点头应允了。

“你也大了,放手去做吧。”叶秉华还有些担心儿子,叶闵华却觉得叶家后继有人,拍了拍叶君歌的肩膀,“不要让我们失望。”

叶君歌快要出门的时候,叶闵华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小子还没说你准备支持哪位皇子呢,别想糊弄过去!”

叶君歌一脸无辜:“大伯与父亲不是已经有想法了么?”那张纸上的“长”字可不就是指的大皇子?

叶闵华笑骂一句:“就你聪明,滚滚滚。”

叶君歌但笑不语。

会试很快结束了,叶君歌考得还算好,虽然没得到会元,却也拿了个第二。

隔不久的殿试倒是让大家吃惊了一把,本以为叶家这位天才怎么的也能捞个探花当当,却没想到只得了个二甲进士的名次。

这位天才不会是见到圣上吓懵了,所以发挥失常了吧?

殿试成绩出来之后叶君歌就备了厚礼去了李焱府上。

“这是什么风把叶家天才吹来了?”李焱坐在主位上,看着叶君歌,笑得奇怪。

叶君歌微笑:“当不得天才之名,殿试时发挥失常,没取得好名次,不得不来麻烦大人了,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大人笑纳。”说着亲手把礼物奉上。

李焱不喜欢别人喊他公公,叶君歌自然不会触他霉头。

这次来没带常随,是叶君歌亲自拎着礼物上门,显得诚意十足。

李焱看见礼物,顿时笑容真诚了不少,让人接过收了下去。

“叶小公子,坐吧。”李焱的声音并没有如同一般太监一样尖细,听着还挺好听的,而且他长得很是俊美,也难怪有很多男女心甘情愿给他当禁-脔。

叶君歌也不矫情,顺势坐下,和李焱套近乎。

没过多久,刚刚那个俊俏的小太监回来了,附在李焱耳边说了几句话,李焱挥手让他下去,看着叶君歌的眼神那叫一个亲热。

“还劳烦叶公子亲自跑一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差人来说一句就是了。”

“久仰大人大名,想着趁此机会来见见真人。”叶君歌笑道,“此番前来,家父和伯父都让我给大人带个好,希望下次见面不要生分了。”

李焱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哦?那是自然,本官也许久未曾与两位叶大人说过话了,不知何时有闲?可去饮醉楼一叙。”

叶君歌笑笑:“那种地方人多眼杂的,万一冲撞了大人怎么办?明日大人若有空,自可来我叶府小聚,家父特意嘱咐人去请了饮醉楼的大厨来掌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李焱满意地点头:“还是你们叶家会做人,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君歌和李焱达成协议,接着就是要和大皇子搭上线了。

大皇子也聪明,秘密派人联系了叶君歌,在他看来这位叶家天才恐怕是故意没考好的。

叶君歌也没拿乔,跟大皇子漏了底,然后双方一拍即合,决定合作。

叶家投靠了李焱。

同僚们很是不能理解,有的猜叶家是想躲过夺嫡,也有人以为叶家是为了那个发挥失常天才才去投靠的。不管是哪种,这都不算步好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焱这样的宦官得势不了多久,此举简直是断送了叶家的将来。

“叶大人,这...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和李焱那种人同流合污?”叶家交好的大人得知这个消息忍不住劝道,“那李焱为了钱和美色不择手段...”

叶闵华谢过对方的好意:“实不相瞒,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夺嫡这事叶家实在不能趟进去,我家祖训就是...诶!”

对方同情地看着他,仔细一想好像叶家真的从来没有参与到夺嫡里头去过,心里信了七成,不然也解释不来为什么叶家会这么做。

“你...诶,罢了...”那人拍了拍叶闵华的肩膀,“你可得小心了,给叶家多留几条退路。”

“那是自然。”叶闵华感激地点点头。

回到叶府,叶闵华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十年前叶流歌被毒害致死,身为毒害嫡孙的罪魁祸首,二老爷被从族谱中除名并逐出家门。没等叶君歌做什么,他自己就因为抑郁和生病,死了。加上之前被处死的如意和秋榆,在叶家的四个天道附身者已经全部除掉了。

然而,嫡孙和宠爱儿子的死对老太爷是个沉重的打击,本来年纪大了身体就不太好,几年后,老太爷也去世了。

“母亲。”

“下朝回来啦?”老夫人看到大儿子十分高兴,让他赶紧过来坐,“我都听君哥儿说了,我妇道人家也不懂朝堂的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小心,叶家这么多年兴衰荣辱全系在你们身上,莫要辱没了先祖的名头。”

“儿子省得,母亲放心便是。”

叶闵华告退出来,看见外头抱着兔子调戏小丫鬟的叶君歌,走过去朝他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不是才得了差事吗?还窝在家里不务正业,你祖母院子里的丫鬟你也敢动。”

叶君歌一脸冤枉:“侄儿不过是问问她奶奶最近胃口怎么样,都吃了什么,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

“就你有理。”叶闵华哼了一声,“跟我来。”

两个人在书房里密谋了什么不得而知,反正出来之后叶君歌就更加懒散不好好做事了。天天遛鸟看花,时不时就要上街上去逛几圈,朝着沿路的年轻姑娘媳妇放电,十足十的纨绔子弟。平日衙里叶君歌也不过是去点个卯,待不了多久就走人,弄得他的上峰同僚一提到此人就大摇其头。

“你说那叶家的小儿子?我还道他学问做得好人也会勤快呢,结果呢?诶,不说也罢。恐怕是以前读书读多了,考完殿试就不愿再下苦功夫,整天就想着吃喝玩乐。”

叶君歌这样反而入了李焱的眼。

李焱也是个爱好美色的,时不时就邀请叶君歌去府上一同看美人。

两个还有一点非常相似,只看不碰,李焱是因为自己没那个能力,叶君歌完全就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守身如玉。

这个理由李焱不清楚,还以为叶君歌迁就他才如此,心里倒是越发认同了这个朋友。

李焱年纪不大,二十五左右,和叶君歌站在一起,倒像兄弟似的,叶君歌大部分时候不喜欢绕弯子,直来直去的,反倒是让李焱这种心机深沉的人对他十分有好感。

虽然,叶君歌他玩起心机来,李焱并不是他的对手。

“你怎么才来?”李焱拉着姗姗来迟的叶君歌朝里头走,“昨日下头刚孝敬我一个绝世美人,你看了保管喜欢。”

“男的女的?那种类型?你上次也说是绝世美人,我看就不如那琉安公子好看。”

李焱瞪他一眼:“你休想,琉安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儿。”

叶君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上次还说蕊芯是你压箱底的宝贝儿呢。”

“那是上次,这次是琉安。”李焱强调道,“少废话,你看不看?”

“看看看,不看白不看,我在大街上可碰不到那么多美人儿。”

“你小子就是欠骂...”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朝后院走。

李焱这个人,你跟他交上朋友了,他就变得十分爽快,叶君歌跟他相处的还算轻松,也乐意多来府上蹭饭。

太监最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特殊的对待,你要拿他当正常人,他才高兴。

叶君歌和他赏美人听曲喝酒,月上中天才回家,被叶秉华逮到就是一顿数落。

“我不知道你跟你大伯想干什么,你小子以后不准这么晚回家。”

叶君歌闻言苦了脸:“李焱拉着我喝酒呢。”

叶秉华压根就当没听见,拎着儿子往回走,打算好好训一顿。

春去秋来,距离叶家站位已经过去了半年多,朝堂上夺嫡愈演愈烈,尤其是嫡子的两派,掐起来跟红眼病似的,毫无理智可言。

老皇帝看着腻味不已,他还没死呢,这两个儿子好像巴不得自己下一秒就登上皇位。

寻了由头把两派的人打压了几个,一时间倒是让他们安分了不少。

不过表面上的安分,背地里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这天大皇子遇刺的消息传来了。

这些时日都在为皇帝秋猎做准备,为了这个伴驾的名额,两位皇子暗地里小动作不断,最终还是大皇子稍逊一筹,被刺伤了。

秋猎大皇子去不了,留下监国也不行,因为听说大皇子伤得不轻,不宜操劳。

老皇帝听到消息暗叹一声,下旨让儿子好好休息养伤,不要再蹦跶了。

三皇子一脉高兴不已,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些警惕,因为刺客并不是他们派的,而大皇子也没必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毕竟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这也就是说,背地里还有一股势力与他们不相上下,居然连大皇子都中招了。

为了以防万一,三皇子一脉决定开始对付那些庶出兄弟。

皇帝确实宠爱嫡子,但是嫡子要是都死了,这些庶子迟早也是能出头的。

三皇子没查出来是谁干的,既然如此,那就一并收拾好了。

秋猎这天三皇子伴驾,皇帝下旨要李焱监国。

群臣惊惶,连连上奏请求陛下让左右丞相一同监国,言说李焱没有经验,且国事繁忙,有两位丞相分担,李焱大人也能多休息一下。

这个皇帝要顺毛捋,听了这样的谏言心里想了想,也是,遂准奏。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泱泱大国让一个阉人来管着,成何体统!而且此人实在心狠手辣,他们都怕对方哪天看自己不顺眼就顺手收拾了。

皇帝一走,叶君歌就跑去李焱府上道贺,被李焱强留着喝了顿酒,然后又收到了大皇子的传信,让他早点过去一趟。

不久前叶君歌被大皇子动了关系调到更好的职位上,算是卖了叶家一个好。众人都以为大皇子这是还想着拉拢叶家呢,也不怕其他依附他的人有意见。

总之借着这个理由,叶君歌倒是经常被叫去大皇子府议事。外头人也没怀疑,因为就算叶君歌去了再多次,叶家也没帮大皇子说过一句话,媚眼抛给瞎子看。更何况叶君歌此人不过是个纨绔,不值一提,他肯定代表不了叶家。

有时候越是光明正大越不惹人怀疑。

“君歌,你可算来了。”大皇子在屋子里踱步,见到叶君歌连忙迎了上来,左右下人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叶君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这个大皇子对他有那么点心思,不过叶君歌却没有陪他谈恋爱的意思。

“殿下何故如此着急?”叶君歌来之前喝了醒酒汤,却还是有些晕。

大皇子神色温柔地看着他,然而眉宇间掩盖不住的困惑与着急,见到叶君歌微微打盹的样子,到口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关心起他来:“你喝酒了?要不要先去偏殿休息一下。”

叶君歌摇摇头:“不碍事。”自己寻了位置坐下。

大皇子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君歌,为何让我自导自演这么一出?”

“殿下以为呢?”叶君歌微微清醒了一些,“殿下既然装作受重伤,那么即便是在自己府上,也该作戏做全套才是。”

大皇子苦笑:“是我鲁莽了,我回头就让人去办。”

叶君歌不置可否。这位大皇子这些年越发急躁了,有些失了气度,要不是他好掌控,叶君歌也不会选中他。

“此次秋猎你不可参与,那些人要动手了。”

“你是说我那些兄弟?”大皇子一惊。

叶君歌点点头:“这次三皇子恐怕会有所准备,鹿死谁手不一定呢。你的布置也可以动手了,到时候不管哪方得胜,你出手捡便宜就好。”

大皇子抚掌而笑:“此计甚妙,君歌,你果然是本殿的左膀右臂!”

“殿下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告退。”

大皇子有些不舍,却不敢多拦。

“你路上小心,早些回府休息。”

“是,多谢殿下关心。”

“少爷?”永安见叶君歌出来了,连忙迎上来,秋意寒冷,怕他冻到,连忙给他披上披风。

“你怎么在此?”叶君歌扯了扯披风,他不习惯穿这个。

“老夫人怕您受冻,特意让小的来送披风。”

叶君歌的行踪很好打听,京城里少有不认识他的,而且叶君歌平日里外出不是在街上闲逛就是去李焱或者大皇子府,偶尔去府衙点个卯。永安问了几个人就知道叶君歌来了大皇子府,大皇子府的下人也认得他,没敢拦着。

“不久之后京城有变,莫要随意外出。”叶君歌低声吩咐一句,谢绝了大皇子府的马车,和永安一起回府了。

永安细细咀嚼着自家少爷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不过是圣上出门去打个猎,就要变天了?

事情简直顺利的出乎叶君歌的意料。

三皇子以为之前的事情是几个庶出兄弟干的,然而他年纪大到可以夺位的兄弟实在不少,整天盯着好几方人马,倒是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

狩猎那会儿马匹受惊的时候三皇子正暗暗打量着神色诡异的二皇子,没想到自己的马突然冲向皇帝的马,三皇子拉缰绳的时机太晚,还是把皇帝撞翻到马下了。

三皇子一愣,直到听见众人大喊“护驾”、“太医”才反应过来,连忙下马去查看皇帝的情况。

说起来也是护卫失职,皇帝身边的护卫竟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暗卫也不曾出现拦截,让三皇子直直地冲了过来。

三皇子现在可无心去猜测是谁陷害他,先把皇帝救醒再说。

如果皇帝就这么倒霉去了,他就算趁机登上大位也会被众人当成是弑君谋逆的。

“父皇!”三皇子跪在皇帝塌前哭得情真意切,侍卫们不好拉开他,只好警惕地盯着,生怕这个三皇子又丧心病狂地做出什么事情来。

皇帝昏迷了两天才醒,他不太记得之前是怎么一回事,听到三皇子的哭诉,气得双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这下侍卫再不敢让三皇子呆在这儿了,不顾对方身份尊贵把人拖出去,戒严了这间屋子,不准太医和皇后以外的人进出。

皇帝再次醒来之后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心腹很快把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把调查结果禀报给了他。

原来那天暗卫不知道为何都被迷晕了——感谢004的付出——导致无人能够及时救驾,而三皇子的马匹上被人插了一根银针,就是这根针刺激得马匹发狂,但是银针是谁插的却不好说,也许是有人陷害三皇子,也许是三皇子自导自演。

皇帝受伤昏迷这件事还没完,皇帝下令彻查,这一查不要紧,查出来的消息十分惊人。三皇子确实是无辜的,但是其他几个庶出皇子都有插一手,惹得皇帝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圈禁了这几个皇子。

这个时候大皇子的人马开始下手了。

他们悄悄猎了一只鹿放在三皇子的战利品中。

皇帝受伤是秋猎第二天的事情,第一天也有狩猎,但是当时三皇子报上来的战利品里并没有鹿。

战利品是专门有人检查记录过的,但是现在却多了一只鹿。

有人朝皇帝告密,说三皇子猎了鹿却偷偷藏起来没有上贡给陛下,其心可诛。

逐鹿逐鹿,这可是在打天下的主意呢!

皇帝最忌讳有人惦记他的皇位,就算是亲儿子也不准,再加上之前三皇子冲撞的事情,老皇帝一怒之下罚他闭门思过,算是变相禁足了。要不是皇后求情,恐怕也得落个圈禁的下场。

三皇子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却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下的手。

一干皇子最后就剩个大皇子还独善其身,这下所有人都回过味来,感情这位大皇子早就洞悉了众人的阴谋诡计,自己借着受伤远离是非之地。

恐怕之前的刺杀也是他自己安排的吧?

几个皇子都不成气候了,局势一片大好,大皇子又想借机邀叶君歌来府上小聚,没成想却被拒绝了。

“殿下此时正是众人瞩目的时候,我不好上门。”叶君歌略解释了两句,没有多说。

叶家这个时候上门去,在外人眼里就是向大皇子投诚了,虽然三皇子被禁足,但是终究还没有真正被剥夺继位资格,还不到把叶家和大皇子的关系公布的时候。

说到底,叶君歌就是不太相信这个大皇子。如果大皇子还是当年他看到的那样的话或许还比较像个合格的继承人,现在的大皇子实在有些不堪造就。

除了暴躁之外,恐怕还得再记一条,贪恋美色。

不过无妨,这只是个游戏,他只需要弄死三皇子和张宣就够了。

叶君歌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去动张宣,因为他只要扶大皇子上位,对方自然会主动去收拾了这些宦官,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大皇子想要上位还差点火候。

因为游戏规则在那儿,004不能直接帮叶君歌杀人,顶多做点小动作,而且叶君歌也不太想依赖004。直觉告诉他,后面还有好几次游戏,004可不见得会一直跟着他。

虽然没去拜访大皇子,叶君歌却去见了李焱。

“焱兄,我想到一个好法子,可以收拾那个张宣。”叶君歌见了面就压低声音说道,把李焱着实惊喜了一下。

“当真?”

“当真。”叶君歌笑道,“这次好不容易闹出那么大的事情,陛下肯定不介意多查出点什么,我们就只管往那人身上泼脏水就是了。”

李焱有些犹疑:“这样能行?”皇帝对赵宣的信任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自然可行。所有事情牵扯到谋逆,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你且看着吧,三皇子不会就此罢休,他现在已经洗清了弑父的罪名,就算逼宫谋逆也没什么了。而且史书还不是皇帝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与其被禁足着,不如拼死一搏。”

作者有话要说:  他对着干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宦官里头的第一人了。

“焱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我手里还是有些叶家的人脉的。”

“有你这句话的够了。”李焱大悦,“真是我的好兄弟!”

叶君歌笑了笑,掩下眸中的深思。

三皇子会不会谋逆都没有什么关系,多派人去挑拨一下,如果对方不上当,那就多费点手脚来造成他要谋逆的样子。对方入套了当真去谋逆了更好,还省去他费心思。

三皇子现在禁足,和外界消息不通,叶君歌只要动用人手假借三皇子的名义让他手下人准备谋逆就好了,三皇子手底下绝对有人是坐不住的。

而张宣,这个人身上到处是漏洞,往他身上泼脏水,不要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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