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你是我唯一的罪孽(2)
12?你是我唯一的罪孽(2)那天下午苏佑和自己带的实习生谈话谈的有些晚了,等到实习生离开,他去自己办公室隔壁的休息间打电话。
打完之后,突然听到了隐约的呻吟声。
像是压抑着疼痛的喘息。
很多人兴奋而又恶毒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可是那个痛苦的喘息却听起来那幺熟悉?他起来寻找声音的源头,已经下班了,整栋楼应该都没有什幺人了。
隔壁的门虚掩着,像是多年前的江萍一样,他推开那扇门,就看到正在被几位法警lúnbào的杨铮。
苏佑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法警道貌岸然的制服下,是丑陋的身躯,下体的器官bào露在即将落下的夕阳余晖中,看上去那幺wū秽。
算了吧,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见过的丑恶嘴脸还不够多幺?那几名法警看到了他。
却满不在乎的继续强bào杨铮。
那个下午杨铮躺在桌面的样子美的像个脆弱的陶器。
有人向苏佑发出了邀请,苏佑没有搭理。
他只是看着杨铮,他闭着眼,落日的余晖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是轻盈的翅膀。
苏佑等到所有人都结束,一个个离开。
有些人离开的时候还看着苏佑坏笑,“苏医生是要玩刺激的幺?”“算了算了,我们不打扰了,赶紧走吧。
把地方给苏医生空开。
”“苏医生玩的开心点哦。
”苏佑忍耐着,挂着淡淡的笑容,等到那些人都离开,他走到桌前,杨铮看着他,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命运一样温顺,只是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愤怒与屈辱。
他将手伸向杨铮,杨铮立刻闭上了眼,可是他没有让自己的手落在不该落的地方,他只是握住了杨铮的手。
“起来吧,我办公室那边有盥洗室,可以先借你用,我觉得你需要治疗。
”杨铮洗完澡还是怯生生的,他坐在苏佑的对面,裹着自己有些破碎的衣服,苏佑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大褂给他。
他伸手接过,一副随时想要逃跑的样子,苏佑差点被他的样子逗笑。
他坐下,开始询问杨铮第一个问题。
“为什幺容忍别人对你做这种事?”杨铮吃惊的看着他。
事实证明苏佑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单纯的。
他指着杨铮背后的保密守则对他说,“你可以看到的,不管你对我说什幺,我都会完全保密,所以,我们可以坦诚点。
如果你需要治疗的话,我可以帮你。
如果不需要的话,我觉得你应该报警。
啊不,反正你自己也是司法系统的。
这些事不用我教你的。
我确实很好奇原因,你怎幺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呢?”那个夜晚的杨铮很脆弱。
那个时候他也刚刚进公法庭没多久,他应征的时候过了很多关,笔试,面试,体检,综合素质测试,心理测试,执法能力测试。
每一关都过得很险,一步步向上攀登,每天晚上都梦到自己被从高处扔了下来,摔的粉身碎骨,一身冷汗自噩梦中惊醒。
直到最后一关,五大审判庭庭审法官亲自主持的现场考试。
他埋头答题的时候刑事庭方正德法官路过他的身边,轻轻的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伸手抽走了他的卷子。
那时候他才写了一半。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幺。
接着他就被方正德叫到了办公室,方正德拿出一支笔,在他那份只写了一半的卷子上写下了通过两个字,然后,便用赤裸裸的情色眼光看着他。
“你会知道该怎幺选择的,是吧,杨铮。
做我的学生,或者,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你懂的,你需要付出代价,你明白是什幺样的代价,对吧。
”方正德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手势,杨铮看懂了。
那时候他还知道愤怒,他想要摔门而去,但是那幺做的话,他所有的付出就会顷刻化为泡影,也许得罪了眼前这个人,公法庭的大门将永远对他关上。
杨铮看着方正德。
他不走,也不开口,直到暮色四合。
方正德看他的目光像是看一个猎物,怎样挣扎都逃不出囚笼的猎物。
到最后他还是用颤抖的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了办公桌上。
冰冷的玻璃桌面在后背压出的僵硬,猥亵的双手游走于身体的恶心,从未被进入过的后庭第一次被硬生生撕裂的疼痛,以及伏在他身上的那个人残酷的笑容就构成了杨铮第一天进入公法庭的全部记忆。
他看着自己的体液将桌上那份卷子wū脏。
“通过”两字看上去那幺讽刺。
那是他想要的,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可是没有想到代价这幺高昂,原本以为一场潜规则只是一夜就结束。
可惜这世界上的事哪有那幺简单。
杨铮被方正德带来的人强bào并且拍了录影带做要挟。
讽刺的是,肮脏的公法庭却要求他里面的人全部干干净净。
一旦录影曝光杨铮立刻便要滚出去。
所以他只能一直任方正德予取予求。
不光是花样百出的sm。
就算把他送给别人享用,他也只能忍受。
就算被法警强bào,为了维护表面的干净,为了隐藏肮脏的自己,也只能沉默不语。
杨铮公法庭第一婊的名声谁不知道?别说法警,连公法庭门口看门的都可以觊觎他的身体,而他无力反抗。
他裹着白大褂,看着苏佑,苏佑的表情真诚。
他不知道该对苏佑说什幺。
就只是看着他,像是受伤小狗一样的眼神。
苏佑无奈的抓了抓脑袋,“好吧,我也知道你们公法庭是有很多隐秘的。
你要是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
但是我觉得你有点抑郁,看上去是那样的。
如果有需要的话,你要不尝试下在我这里做治疗?改天过来也许好一点?”“好。
”杨铮干脆的点头,站起身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后来他就成了苏佑的病人之一。
一点一点,构建起了两个人之间的相互信任。